“嗝……吼……”範遙趴在血池底顯露出來,渾身的肌肉充滿了爆炸的力量,之前的爛肉變成了斑點。範遙胸口的輪回牌像似滋養地恢複過來,一絲精神和範遙緊緊地聯係在一起。六道輪回牌分三善道:天道,上麵刻畫著人像和人頭畜生像;人道,上麵是豬頭畜尾龍頭人身以及鳥頭畜尾;阿修羅道,上麵刻著狼頭人身和牛頭畜尾以及獅頭畜尾。還有三惡道:畜生道,上麵刻著禽頭畜尾和畜頭蛇尾;地獄道,馬頭蛇尾和魚頭人身以及蛇頭畜尾;餓鬼道,上麵刻著人頭畜尾和畜頭畜尾。六道以頭示生,以尾示亡,善惡之人業力顏色不盡相同,可進不同通道轉生。


    範遙把注意力順著那道聯係集中到輪回牌上,無盡歲月的鮮血滋養,輪回牌好似成了“犼”,哦,不,應該是範遙身體的一部分了。範遙感覺六道牌中充斥著大量的魂魄,在這六扇門前等待著打開通道一般,而他的力氣還不足以推開這一扇扇門。輪回牌本能吸取能量來收集周圍的魂魄以待輪回渡之,這可能是倭人冒死也要把實驗室建在那(不會怨氣衝天引起有心人注意)的原因吧!


    血池幹枯的一瞬間,蜈蚣王睜開了眼轉動著頭,看了眼趴著的人似乎感覺不到威脅,於是朝著仇敵殺去。“鳴鳴”鸚鵡叫了兩聲讓金雕滅了蜈蚣王,在血池滋養過的蜈蚣王異常凶悍,金雕還以為食物送上門了,爪子抓向蜈蚣王都被靈活地躲避了。剩下的幾隻圍了上來,蜈蚣王被一把抓住,金雕引以為豪的爪子上的鱗片被蜈蚣王一口咬破,吃痛的金雕立刻鬆爪,蜈蚣王和剩下的幾隻纏鬥在一起,勝負隻是時間的問題了。鸚鵡又用翅膀蓋著腦袋,貌似頭又疼了。


    範遙爬了起來抬頭看著蜈蚣和金雕大戰,鸚鵡打量著範遙感覺血脈上陣陣壓製,似乎還有著點熟悉的感覺,隱約有點像往這裏送獵物的黃毛雕王的氣息。鸚鵡的小弟都沒了,鸚鵡感覺它也快了,先前她在這裏和蜈蚣王還有千腳蛇王三足鼎立互相牽製,但她有金雕做幫手,還有血池當籌碼,所以能說動他們來幫忙。偶爾再吃點蜈蚣和千腳蛇,還有金雕來幹活好不自在,現在啥都沒了都是這個人類幹的,得讓他負責。


    “鳴鳴……救命。救我,我跟著你。”蜈蚣王解決了金雕果然朝鸚鵡襲來,鸚鵡撲棱著翅膀驚慌著落到範遙肩頭喊著“快救,快救,要了鳥命了。”禍水成功東引,鸚鵡瞬間飛離,蜈蚣王向著範遙這飛來。範遙抽出匕首如金雕展翅騰挪著襲去,金色的瞳孔不斷地變換著焦距鎖定著靈活的蜈蚣王,“噗嗤”一聲蜈蚣王被切成兩截,一截進了在邊上飛的鸚鵡肚子裏,另一截被範遙切成數段也進了鸚鵡肚子裏,那麽小的肚子真不知道吃哪裏去了,鸚鵡指著棺材衝範遙說道:“裏麵,肉,鳴鳴……”說罷落在青銅樹上眯起了眼。


    範遙知道裏麵有東西,心想這麽多事都經曆了,看看裏麵是誰吧!青銅棺蓋被抬起,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麵而來就像置身於森林中一般,隻見裏麵一大堆的“肉”在裏麵,白白的泛著紅血絲,用手按了按像果凍一般。鸚鵡這時飛了過來衝範遙說著:“吃,吃。”


    “你確定能吃?”


    “多腳蟲,吃了難死。”範遙心想斷成數截還能合起來的千腳蛇心下一喜,可是這東西抓起來太難,總是晃動。集中精神力繼續用手觸碰感受這團肉,竟感覺到了裏麵蘊含了恐怖的能量。不對,這肉是“太歲”,也叫肉靈芝,屬於第四類生物。說是植物吧又好似菌類,說是菌類卻可以行走,範遙回憶起一些知識。他怕給弄碎了扶起一邊咬了上去,頓時一股仿佛果凍口感的肥肉直衝口中,範遙想留下一些,根本停不下來,身體成為這堆肉的的宣泄口,識海一陣漲潮,感覺精神特旺盛像有使不完的力氣, 集中精神到手指,他竟然透過皮肉看到了裏麵的血液,骨頭。他向胸口看去,竟看到了輪回牌在心髒邊的胸腔裏,而兩個肝裏有著兩個乒乓球大的青色血晶,充滿了剛才的森林草木的自然氣息;兩個肺裏也各有一個乒乓球大的白色血晶,充斥著鋼鐵般的力量;頭骨中也找到了氣息猶如遠古般的恐怖血晶。


    隨後,範遙發現了他身上的毒斑點已經徹底消失,身體狀態前所未有的飽滿。環顧四周再無他物,心道:這棺內之人應該已經融化在這血池中了。後來這裏的蛇吃了不知道哪來的“肉靈芝”產生了異變殺光了這裏的人,而“肉靈芝”最終又被封進了青銅棺內。


    範遙衝著鸚鵡喊道:“唉,那隻鳥,怎麽出去啊?”


    “喳喳,是……鳳……公主,不許叫鳥。”鸚鵡說罷想起了什麽,不知從哪叼來一塊五邊形缺失了三塊樣式的青銅碎片,最大的部位分別嵌著一塊黑黑的石頭放在了範遙的手裏像似在邀功討好一樣。範遙翻看了半天沒看出所以然說著:“我們先出去吧,小鸚鵡。”“是公主,喳喳”鸚鵡撲扇著翅膀直接飛到邊上很大的一個通道前拉了一下手環,好似牆壁的大門向上開啟著,抱著“二哈”的妙音和三名敵人映入眼簾,三人看著他的衣服心裏一鬆下意識放下槍,範遙看著完好的妙音安心不少,隨後向一人發起攻擊,妙音待看清是範遙後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範遙帶動節奏動起手來,兩人幾乎同時解決掉一人,剩下的一人剛要開槍被二人一起揍暈過去,範遙則幹脆地擰斷了脖子。


    二人互看著對方喜不自禁的擁抱了一下,二人臉都紅了起來。“你怎麽又換衣服了,那些人呢?你的毒也沒了?”妙音問道。


    “都死了,裏麵又是蛇又是蜈蚣,我的衣服爛掉了。”


    “對了,你認識這個嗎?”範遙回應著掏出了青銅牌。妙音心理劇震,吃驚道:“這,這是,我家有一塊上麵寫著卜。”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我知道有一塊上麵是醫。”


    “那塊在你對象家?”


    “額,不是,但是,算了先看你的是什麽?”


    “你把血塗抹到上麵滋養一下,再把精神集中到黑色的石頭上。”範遙依著妙音說的集中意識放鬆手心的皮膚用匕首滑開一絲皮肉,隻見青銅牌在得到鮮血後像幹燥之物補了水一般泛著光澤,兩塊上麵寫著“命”和“山”。


    “沒想到最珍貴的兩塊居然在合歡教據點的古墓裏,他們卻不得而知,想來應該是原來墓主人的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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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教,這裏不是水婆的地方嗎?”


    “我剛看了這牆壁的字,上麵寫著;混沌初開,陰陽交泰,集萬靈之血,助吾主歸來。後麵是合歡教的教義,無非就是教人行苟且之事。”妙音紅著臉繼續說道:“這個地方原來是個古墓被合歡教改建成了祭壇,他們的主人好像就是水婆,不知道去哪了。”


    隨後妙音嚴肅地說著:“你把青銅碎片收好千萬別顯露出來,相傳曹操手下摸金校尉得到了一塊“相”這五塊合起來就是《五術》。”


    “《五術》相傳是末法時代之後,一位大能之人整理的。作為功法交換之功,其中兩塊給了人王和祖帝的後人。”妙音不知道為什麽不由自主地向範遙介紹著這些隱秘之事,可能對範遙也有所希冀吧,範遙則聚精會神猶如小學生一般默默聽著。


    範遙來不及用精神去看那兩塊青銅碎片上的黑色石頭,趕忙從一個綁匪的身上抽出了對講機,衝著妙音神秘的一笑,二人擔心著葉爺爺誰也沒留意那隻鸚鵡一閃而過,嘴裏慢慢地說著腳步卻越來越快。


    到了洞口的下麵,範遙打開了對講機對著上麵說道:“上麵的兄弟把人帶著都下來搬東西了。”“怎麽是你,我們老大呢?”“你們老大忙著挑東西呢!怎麽和我說話呢?你們老大答應回去就推薦我做戰將,你叫什麽名字?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範遙和綁匪一通對話,又假裝和獨眼老大說:“老大,他們不信非要你說話。”綁匪信以為真“別別別,兄弟,哪能信不著你,這就來。”


    話音剛落,從繩梯上下來了兩個人,爺爺在中間了,後麵還跟著一個。前麵兩個剛一落地沒等點起火把就被身後的範遙捂住嘴割破了喉嚨,爺爺疑惑著下到了地麵,範遙捂住了爺爺嘴巴,爺爺一個肘擊攻了過來,妙音在邊上小聲說到“二爺爺別出聲。”上麵的人喊道:“到底了嗎?”沒人回話頓時警覺的向上爬去,範遙追上結果了最後一個匪徒,此時來的這夥匪徒隻剩下老二和老八在醫院了。


    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的鸚鵡也飛了出來,可能是把墓裏轉遍了做最後的道別吧。三人一鳥一狼出了這處遺跡邊走邊聊著之前發生的事,都覺得這些事最好爛在肚子裏。“二爺爺跟著我們走吧,這夥人東西沒到手還會再來的。”


    “好吧,也該去看看老夥計了,這裏的事讓你爺爺找你大爺爺處理吧。”


    “對了,回頭讓你爺爺安排一下把範遙的戶籍放在我的戶口裏。”爺爺似乎也想開了一句句下著決心說道。


    “汪汪……”一隊軍人在當地警察引導下帶著軍犬向著山裏進發著,正好遇到了出來的三人。一番解釋過後,軍隊撤走了,三人來到了派出所做著筆錄,三人早已統一了的口徑給這事畫上了句號。


    看著家裏的抱著妙音喜極而泣的苗苗,範遙心緒飄到了山城的那個本就不該存在的基因實驗室上,他要故地重遊去一探究竟,決不能讓它再作傷天害理之事。午飯過後,妙音對著範遙說道:“我和苗苗要回錢塘了,Z大也快開學了,二爺爺和我們一起走,你呢?怎麽打算的?”


    “我要去山城,那還有點事要處理一下,完事了我會去找你們的。”


    “那我給你拍幾張照片吧,回去了給你****。”


    “我也要拍照”苗苗拉著妙音湊著熱鬧,把相機扔給了範遙,“給我來張全家福,一個孫子一個孫女,真不孬。”葉爺爺坐在凳子上,身後是範遙和妙音,妙音頭微微偏向範遙,三人的笑容甜到了發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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