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師兄猶豫要不要使用宗門給自己的高階玉符之時,通道中又傳來了三道狂暴野蠻的氣息。領頭的金雕渾身羽毛充滿了金屬的光澤,昂首闊步好不神氣地發出了一聲鳴叫。天衍宗眾人與火鴉在聽到這聲鷹叫之時都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收手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


    “火鴉前輩還請住手,新任洞府的主人請您到洞府一敘。”聽到金雕的這道傳音火鴉頓時歡快地朝著三隻妖獸飛去,渾身透露出一股火熱的氣息給了金雕等妖獸莫大的壓力。同是妖獸這份感覺來得更加直觀,三隻妖獸不禁想到這無盡的歲月竟然沒有磨滅這隻火鴉。


    “終於可以出去透透氣了,那隻小蛇還在嗎?”火鴉想出去似乎還顧忌著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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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小蛇,主人隻讓我請你過去一敘。這洞府通道還有蛇嗎?”金雕似乎來了興趣,蛇可是很美味的食物。


    “是一隻喜歡吃鳥的蜃龍,我的同伴都被它吃了。”火鴉有點膽怯地說著。


    金雕聽後不由得艱難地咽了幾口幹澀的嘴巴,“這,這,這通道中還有蜃龍。我這就問問主人去。”


    “這些人類都燒了唄?剛才我玩的起興沒舍得殺呢?這裏陣法不定期改變,已經好久沒人進來了。”


    “這些人類是現在主人的客人,諸位請隨我到洞府一敘。”金雕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急忙向火鴉還有眾人說道。


    大師兄收起了手裏的玉符,隨後對門內弟子說道:“快點恢複一下跟住了,既然這裏主人相邀咱們也不能失禮才是。”


    眾人答應著相互一陣簡單的療傷後,跟隨著大師兄通過了入口的陣法。


    “這陣法竟然改變了,好玄妙的空間陣法啊!此等陣法簡直如同正法時期一樣強大。傳聞老子西出函穀關不知所蹤,其實正是通過了這空間陣法。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誰也未曾找到那座法陣。如今陣法傳承也殘缺不全,沒想賊道人竟然有著這麽厲害的陣法造詣。”


    “請問諸位可是天衍宗的鄰居嗎?”猴子的一聲問候打破剛剛過來還在沉思的大師兄。


    大師兄抬頭才發現和自己說話的人,啊,不,是猴子。好精壯的妖獸啊!“是的,晚輩正是天衍宗宗主一脈的大師兄。前輩可以喊我苟飛。”


    眾人聽了這個名字不禁憋著笑,難怪大家一直喊大師兄而從不提及姓名。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玄靈教的長老。帶領幾個不成器的弟子曆練,沒想到陰差陽錯繼承了這處洞府。我們希望能將這裏作為據點將玄靈教發揚光大更希望能和貴宗和平共處。”


    “這處洞府可是一代妖族統領的洞府讓前輩繼承去也算物盡其用。妖族已經久未出世,各自族群早已自我封禁,前輩此番之舉定能讓妖族大放異彩。隻是有些妖族生性殘暴,我天衍宗又是崇尚自然的宗派,非常不希望這片海域成為昔日的鴻溝。”大師兄娓娓道來,言語不無敲打之意。


    “我既然說了這話,自然有說這話的實力。別的先不說,但就繼承這座洞府的實力就非一般妖族可以做到的。”猴子說罷一股比方才還要強的氣勢散發出來。


    大師兄本就損耗了頗多真元,自然無法抵擋不禁退後了幾步,“好強的氣勢,雖然沒有宗主強,但是配合這裏的陣法倒真是有了一戰之力。沒想這裏的洞府竟然還是落入了妖族之手。我要趕緊回去報於宗主,好讓宗主盡早做出定奪。”


    “火鴉拜見新任府主。”火鴉從洞府晃動之後感受到了自己識海中的那絲印記越來越清晰了,直到方才踏入洞府之中這感覺更是和府主聯係在了一起。沒想到新的洞府之主竟然是一隻猴子,修為竟然如此低下,要知道昔日的賊道人可是有著隨時可以飛升的準仙人的修為啊!再配合它的陣法在這人界真是罕有敵手。火鴉並沒有因為對方修為比自己低而輕視,因為它能感覺到這隻猴子的血脈非常不一般,竟然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屬性。妖獸的世界很簡單,不看修為就看血統,誰的血統高貴誰就是老大。修為可以修煉,血統卻無法改變。


    大師兄看了這一幕不禁有些動容,這隻猴子有了洞府又有了這通道內妖獸的輔助簡單是如虎添翼。大師兄甚至隱隱覺得這隻火鴉有著可以和宗主一戰的實力。九條通道其中的兩條就這麽變態,其他的要是再有幾隻這麽厲害的妖獸豈不是能雄霸這片海域了嗎?看來以後這裏不會安寧了。


    “天衍宗的賢侄默不作聲,可是有心事或者什麽急事嗎?既然如此那就改日再來做客,我先送諸位離開。”猴子說罷告別目送著眾人離開。


    洞府內已經沒有了外人,猴子對火鴉說道:“火鴉前輩,不必客氣。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不要叫我府主還是叫我長老吧!其實我本來就是玄靈教的妖修,在得到落日穀主的賞識之後進入了穀中。可是誰會想到有一天幽靈穀的人突然滅掉了玄靈教,更是攻占了我們妖族的聖地——落日穀。現在已經沒有玄靈教了,我在此立派也是為了招攬昔日的妖修。”猴子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現在妖界已經沒落了,我看過本門手劄,上麵所書很多妖修已經進入了地仙界,還有一些以陣法斷絕了與外界的來往。畢竟現在的時代已經改變了,這外界的靈氣汙濁不堪還不如自己族群內來的清澈。不知火鴉前輩現在什麽修為?”


    “唉,這千年以來,我雖然有著地心火的靈氣補給但是依然是杯水車薪,我生怕哪天這條地脈之火被我吸幹也淪落到其他通道那幾位一樣。當初我可是實力最弱的,後來其他妖獸的修為都已經十不存一,致使這通道陣法的蓄能周期都越來越長。對了,猴長老,毒之通道中的那條蜃龍呢?”


    “這通道中還有蜃龍?我隻能通過這陣法水晶來控製通道中的陣法,除了這兩波人我沒有感覺到還有人通過陣法出去,除非他,算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猴子聽到通道中竟然連蜃龍都有不禁來了興趣。


    一個時辰過後,金雕和水蟒按照猴長老的指示走完了所有的通道。此時正向著猴長老匯報著:“長老,這九條通道僅剩下金之通道的一柄神兵還有風之通道的一雙戰靴依然在鎮守通道,其他通道都已經被攻破了。尤其是雷之通道竟然被挖穿了,大量的海水充斥在裏麵。我們檢查過了,看那切口應該是蟹類的妖獸所為,應該還有幫手在配合轉移石塊。”


    “這就好,先別管是誰奪寶而歸了,隻要還在這海域不信他不來。現在最怕的是沒有妖修,現在看來這海域果然沒讓我們失望竟然有著實力這麽強大的妖獸,要是再加入我們就更好了。給我發布通告,我們要廣納賢才。至於那兩個器物就不要動了,還是在那鎮守通道吧!我們也需要拋磚引玉之物不是,至於其他通道就由你們幾個來鎮守。水蟒鎮守水之通道;雷牛你來鎮守雷之通道,你的血統裏可是有著夔的血脈,可別辱沒了你祖先的名頭;白鶴木之通道就交給你了;黑熊你來負責土之通道;這毒之通道我們人手短缺,隻能由老虎你來負責了。”


    眾位妖獸聽到這安排不禁有些熱血沸騰的感覺,不由得對未來複仇大業充滿了希望。


    出了通道的合歡教眾人運氣還不錯,由於是在入口進入口出竟然輕鬆找到了船隻。


    “秦護法,我們速速回去,看看有沒有那瘋女人和那和尚的消息。最後再碰一次運氣吧,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得馬上離開了。這裏馬上就要變天了。”


    “好的,李長老,我這就安排下去。”秦護法看著霧氣朦朧的海麵不禁對李長老上次說的血修派之行充滿了期待。


    就在合歡教眾人離開之後,水之通道內再次走出了一波人。


    “大師兄,我們就這麽走了啊?”


    “不這麽走了,你是想再探一條通道,還是想加入玄靈教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把洞府讓給他們了嗎?”


    大師兄聽到這話也不禁有些憋氣道:“洞府是不用想了,其他通道我們不知道有著什麽?就那隻火鴉就是宗主來了也討不到好處。看那火鴉絕對是正法時期的妖獸。我們先前擊敗那隻冰蟾也實屬僥幸,雖然我不知道賊道人留下的是什麽但是絕對不止一座洞府這麽簡單。我們趕緊回去將此地發生的事情盡早告知師門。”


    相比這兩夥人,範遙利用青蟹鑿洞出逃卻是最快離開的。範遙的謹慎令他少去了不少麻煩,但是這眼皮卻一直沒有停止跳動,難道真的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嗎?範遙直接把船開到了最快的速度向著來時的漁村附近駛去。


    “主人,這裏是哪啊?怎麽這麽多奇怪的東西,剛才你開的是法寶嗎?我感覺不到你用真元驅使卻能行動,而且我也沒有發現裏麵有器靈啊!”蜃龍從通道中出來重見天日喜不自禁地喋喋不休向著範遙傳音著。


    範遙找到船的那一刻重新把鯊魚收回了秘境之中。想了想還是把玄武鎧和蜃龍喚了出來,雖然隻剩下精魄神魂的蜃龍,但是本事依然不可小覷。這不斷跳動的眼皮肯定是有事發生,多點自保手段還是有必要的。


    範遙一路馬不停蹄得來到了錢副局長那,心裏想著海警船怎麽也要還回去吧,別人不認識隻好先找這個錢副局長了,而且也該向周局長匯報一下任務情況。不過一屋人看著範遙的這身奇裝異服無不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你終於露麵了,你走這幾天出大事了。你隨我進來,裏麵說話方便些。”錢副局長簡單地向範遙說起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你說什麽?範慧婷遭人劫持**,水牛生死未卜。吼……”範遙聽罷眼睛直接紅了,一股凶獸的氣息自識海的本源之晶傳出釋放出來,遠古嗜血帝王的威壓瞬間席卷了周圍。錢副局長的辦公桌直接斷裂開來,文件散落了一地。錢副局長也向後跌倒在地嘴裏一甜,嘴角躺下了一絲鮮血暈了過去。


    “好恐怖的氣息。”是錢副局長昏迷前唯一的想法。看著倒地的錢副局長和散落一地的文件,範遙極力壓製著怒火,想到兩世的範慧婷皆為了福利院這個大家庭沒日沒夜得奮鬥拚搏著,每次範院長講起那些成就範遙都能感受到這成功背後的艱辛與不易。還有水牛,從香島海中撈起他之後一直就踐行著自己的承諾,毫無怨言地跟著自己,無論自己安排他做什麽從未說過一個不字。雖然水牛腦子有些不靈光,但是純粹的性格更是範遙看重的。


    想到這些,當初自己基因被強化改變的疼痛都未曾動容過的範遙悲從心生,許久未流淚的眼中禁不住從眼角滑落下一滴淚珠。


    回過神來的範遙掏出了一道回春符咒甩在了錢副局長的身上。木屬性的靈力瞬間滲入體內修複著剛才震傷的內髒。錢副局長悠悠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地上,下意識地支起胳膊站起身來。“我竟然沒事,隻是這嘴裏怎麽會有股血腥味。”用手擦了一下才發現嘴角滿是血液,從嘴裏吐出了一口竟然也是血液。低頭看看了竟發現自己完好無損。


    “不用看了,我已經把你治好了。對不住了,剛才我沒收住氣勢。範慧婷是我的姐姐,水牛我拿他當做自己的兄弟。我在乎的人受到傷害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身邊,這份感覺或許你不會知道得。告訴我他們在哪?”仿佛來自於深淵的嘶啞聲音完全聽不出是範遙的。


    “範慧婷在醫院了,水牛的妹妹在陪著。水牛已經被軍方的人接走了,好像和你是一個部門的。我送你過去吧!”錢局長帶著內疚之情說完在前麵領著路,範遙剛才的話也不經意地觸動了他。往事的一幕又浮上心頭,“你就是個懦夫,你忘記你入伍的誓言了嗎?你隻在乎你的職位,你怕我們可不怕。算我們瞎了眼認你做兄弟。”錢副局長不禁甩了甩了頭低聲嘀咕了一句:“假如我有他的實力也就不用兄弟們受委屈了。”


    範遙聽到錢副局長的話想到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倒也沒有深究,他的心思現在全都放在範慧婷和水牛的身上。


    錢副局長一路七拐八轉到了一處軍事禁區門前,範遙心緒不寧順手就把顧問的證件遞了出去。門崗頓時肅然起敬,“歡迎顧問同誌到來,請指示。”


    “請問水牛,周仁壽在哪裏?麻煩你帶我去他那。”


    “是。”沒有過多言語,隻有幹脆的執行,這就是軍人的魅力。


    哨兵一路跑步領著範遙到了一棟樓的門前,“報告顧問同誌,周仁壽同誌就在一樓醫務室,請您指示。”


    “謝謝你了,請你繼續執行剛才的任務。”


    “是。”哨兵跑步繼續向著大門跑去。


    “行了,你也回去吧。有事我會去找你的。”範遙對錢副局長說完,三步並作兩步向裏麵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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