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控製七個人是劉平安的極限。


    但是考慮到他還要修煉,還得活,其實三個人就已經是極限。


    與此同時,他本身也還要應對山南宗那邊的探詢。


    被控製的外宗臥底不可能一次性都放出去,但是每個放出去的,都會遵從“指令”,為出聖宗“造勢”,所以至少在短期內,出聖宗會因為這波“嚇唬”,讓不少宗門不敢妄動。


    隻有當其中某個被安排重新回來,繼續臥底,才會有新的人選被放出,至於平常,他們會交替向自己的宗門“傳遞”信息。


    靈石、丹藥,許落給予了劉平安最大限度的供給。


    山南宗不可能完全信任劉平安傳回的信息,就像其餘宗門,也不免會對臥底帶回的信息生疑,但是當這樣的信息在數個宗門內同時傳遞,互相印證,它們就不得不信,不得不好好掂量。


    許落必須在這段“唬得住人”的時間內,盡快壯大出聖宗的實力。


    但是修士修煉的進度,哪怕有了更充裕的靈氣,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功法,依然不可能變得很快,這本就是一件需要日積月累的事情。


    許落為此甚至對落箭山過來的三名築基後期給予了親身指導,盼著他們能盡快突破、結丹。


    然而時間太短,進展依然太慢。


    他隻能從別的地方再尋突破口。


    ……


    ……


    八百人符箭陣的戰力還能提升嗎?


    很難,因為他們本身是凡人,弓技已經接近本身的極限,剩下唯一的提升點在箭上,而箭,依賴織夏藍蓮花的威力,哪怕淬毒,也毫無意義。


    唯一可以欣慰的是,現在有些符籙終於不必許落親自繪製了,而且由修士來繪製的靈符,效果遠勝他當初。


    許落不敢把苦惱表現出來,但是確實已經想不出出聖村戰力短期提升的新途徑了。


    “相公吃菜。”


    岑溪兒夾了一隻山雞腿在許落碗裏。


    “謝謝溪兒。”


    “相公不要太多擔心了,咱們現在,不是已經好多了嗎?”岑溪兒把跳到桌上的富貴趕下去道,“等富貴長大些,就更好了。”


    是啊,要是有一隻成熟期的紫金蟾王……許落看了看,小東西模樣一點沒變,除了靈物袋內的毒蟲,給它靈石、靈藥它也不吃,真不知道怎麽喂養才對。


    問了遼覽安,他也不知道。


    “它有表現出過很想吃什麽嗎?”許落隨口問了一句。


    岑溪兒慌張的看了許落一眼。


    許落拿筷子指著自己:“我啊?”


    岑溪兒連忙搖頭:“不是相公,不止……就是修士,它好像很想攻擊修士,我現在都不得不非常小心約束它。”


    果然是毒物啊!


    許落拍了拍額頭,總不能真弄些修士來給它吃吧?


    “可是我也很厲害呀。”


    小織夏咬著另一隻雞腿,在旁邊道。


    “對對對,織夏好厲害,可是總不能打架了,你一個小丫頭衝在前麵吧。”許落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


    “唔,就是怎麽都不會飛……要不可以衝衝衝。”織夏有些鬱悶道。


    關於飛行的問題,織夏現在論實力絕對已經是築基期,但是純陰厄難體到底怎麽樣才能飛?


    許落其實知道,留下斬修冥霧的那位,在《神降屍傀錄》裏有記載,但是許落不想做。


    【抽出肩胛骨……可催化羽翼】。


    這樣的事,哪怕知道是對純陰厄難體的催化,知道遲早,織夏自己也會出現和經曆一次這樣的痛苦,許落依然做不到,甚至他想都不願意去想。


    如果可以,許落希望她永遠是七歲的小織夏。


    ……


    ……


    “師父。”春生在門口出現。


    “春生吃了嗎?要不一起吃。”岑溪兒招呼道。


    “我吃過了,溪兒姐。我等我師父吃完。”春生自己找樂凳子坐下,一直依賴,他都叫許落師父,卻沒叫做岑溪兒師娘,一直叫溪兒姐,這稱呼亂的。


    “什麽事你隻管說好了。”


    “我怕說了溪兒姐和織夏吃不下飯。”


    “嗯?”


    “氣的。”


    春生這麽一說,岑溪兒和織夏愈是非聽不可了。


    春生沒辦法,隻好開口道:“那兩個女修總算說了她們的出身了。”


    “哪兩個?”岑溪兒問。


    “就是我跟你說被人養來做爐鼎那兩個。”


    許落提了一句,岑溪兒眉頭一皺,關於爐鼎的含義,許落之前就已經跟她說過了,岑溪兒當時聽了十分憤慨,還提出過想見那兩名女修。


    不過當時情況複雜,許落沒同意。


    “繼續說吧,她們到底是哪個宗門出身?”許落轉向春生道。


    “不是宗門,是一個叫做嫁衣樓的地方。”春生遲疑了一會兒,解釋道,“宋將軍解釋給我聽,說是相當於俗世的青樓,養了女子,賣與男人的。隻是這嫁衣樓更殘忍,賣的不光是名節,還有性命。”


    許落愣住了,因為春生說的意思他懂:


    有一個地方,培養女修,全部修煉爐鼎功法,然後賣給修士使用。這可不是以色娛樂人那麽簡單,爐鼎一般活不過幾次的,更多,隻一次,就被掏空,修為全失,身死神消。


    “這……嫁衣樓?!”


    為他人作嫁衣裳。


    在修士世界裏做這種事,如此明目張膽,公開經營,沒人管嗎?


    “是在我天南境內?”


    春生點了點頭:“她們說總樓似乎在中州,但是天南也有,她們就是天南的嫁衣樓逃出來的。”


    這一刻許落臉上有些臊得慌,因為既是在天南境內,有這樣全無人性的存在,作為天南道門領袖的空冥宗,怎麽都脫不了幹係……


    至少失察。


    這事若是在空冥山上時知道,許落會立即過去解救、殺人。


    但是現在……


    “那嫁衣樓的經營者實力如何,規模如何,她們有說嗎?”


    春生搖頭,又點頭:“實力情況,她們說她們也不懂,但是規模……她們說似乎有數千女修待人挑選,她們曾經見過有大修士一次買走上百個。”


    許落頹然,不必問實力了,單看規模,就知道這嫁衣樓至少元嬰坐鎮,否則根本不可能經營,而背後,更可能有大勢力的支持。


    可是這是天南啊!什麽勢力,什麽人,敢冒著招惹空冥宗的危險,做這種事?


    難道?


    一個念頭在許落腦海中一閃即逝……不會的,不可能。


    “相公,我們能救那些女修嗎?”岑溪兒目光懇切。


    許落無奈的搖了搖頭。


    ***


    網站的不穩定,我也很無奈,對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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