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我後麵將要寫的結尾的約5-10萬字,主要講幾件事:1.靳綺月攪動石勒坑殺劉曜,2.沈易之排除萬難娶了靳綺月,3.蘭亭集會,奠定寧家地位;4.烏衣巷寧謝二家名揚四海。看點有靳綺月與劉曜的虐戀,寧瑤的舊傷由來,寧以恒坐穩烏衣巷。


    禍兮福兮,何所依?是留是走,何所望?難解。


    “易之,劉曜當真斬殺了靳家族人?!”靳綺月急匆匆的走到沈易之的房間。


    在通往建康的一個小鎮的酒肆裏,已是行走一個月的靳綺月,看著依舊沉穩的沈易之。


    “綺月?你怎麽來了?”沈易之有些頭疼的看向靳綺月。


    “你就告訴我,是與不是!”靳綺月眼睛瞪大。


    “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你能改變什麽嗎?”沈易之走進靳綺月,歎了口氣。


    “我是改變不了太多東西,但是我知道什麽為時未晚!”靳綺月預期不佳。


    “沈易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劉曜即將在平陽獵殺我靳家滿門?!”靳綺月抓住沈易之的手問道。


    沈易之看著靳綺月的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抬起頭,容色豔豔的臉上帶著一絲縱容“是。”


    “沈易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父親終究會兵敗?”靳綺月繼續追問。


    “是。”沈易之看向靳綺月,赤誠的眼睛帶著光明。


    “沈易之,你再告訴我,你之所以帶我離開靳家,是為了保全我一條命?”靳綺月明知故問。


    “是。”沈易之反抓住靳綺月的手“你既然要做我沈易之的嫡妻,而我也答應你做我的嫡妻,那我必然要保你性命。”


    “沈易之,為什麽,為什麽你帶我走的時候不告訴我!”靳綺月甩開沈易之的手。


    “你可知道我終究是姓靳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父親,我的族人死去,而我苟延殘喘的偷生!”靳綺月淚眼婆娑。


    “沈易之,我靳綺月有自己的傲氣,如今我靳家覆滅,我如何做你晉朝第一世家的嫡係媳婦?我不相信,我也沒那個資格!”靳綺月恨恨的說道。


    “那你想如何?”沈易之看著靳綺月如此激動,有些納悶。


    “我想如何?”靳綺月哈哈笑了起來“自然是為父報仇,手刃仇人。”


    沈易之看著有些失控的靳綺月說道“你手裏可有兵?”


    靳綺月楞了一下,搖頭。


    沈易之繼續問道“你手裏可有權?”


    靳綺月咬了咬唇瓣,依舊搖頭。


    沈易之繼續殘酷的提醒道“你可有對抗劉曜甚至千裏之外取其首級的武功?”


    靳綺月張了張嘴,依舊搖頭。


    “靳綺月,你沒權沒勢,沒兵沒依靠,沒有高超武藝,那麽你憑什麽報仇?”沈易之生氣的說道。


    “難不成你打算以卵擊石,讓靳家連最後一滴血脈也丟失了嗎?”沈易之皺著眉看向靳綺月。


    “難不成你打算自尋死路,讓靳家連最後一點報仇也消失了嗎?”沈易之抓住靳綺月的肩膀。


    “不,我不信這世間沒有憎恨劉曜的人。石勒不是憎恨劉曜嗎?據說石勒已經與劉曜傳出不合了,我相信這是個機會,我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靳綺月咬著下唇說道。


    “你如何抓住?你憑什麽讓石勒幫你?”沈易之冷聲提醒。


    “石勒幫你,這天下如何看他?幫助一個背叛主人,對主人挫骨揚灰,鞭屍泄憤的人?”沈易之冷笑起來“你覺得石勒能背負幫你的這個惡名嗎?”


    靳綺月流著眼淚抬頭看向沈易之“你既然有本事以質子身份逃出漢國,必然有本事幫我,對不對?”


    沈易之看著靳綺月哭泣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將她納入懷中“我是可以幫你,但是我幫你卻不能這麽快,需要等。”


    靳綺月抽泣了下鼻子“要等多久?”


    沈易之歎了口氣“等時機成熟,等劉曜的帝皇之星昏暗不明。”


    靳綺月推開沈易之,看著他容色豔豔的俊臉,一臉不信“時機成熟?星辰昏暗?你當我是三歲孩童?若是這般等,那我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會不會等到我人老珠黃?不,我不接受這樣的結果。沈易之,我告訴你,我不接受!”


    靳綺月轉身跑了出去,沈易之握了握拳,綺月實在太倔強了,如此莽撞行事,終究會壞事。如今讓她冷靜一番也是好的。


    是夜,靳綺月抱著雙膝,看著外麵的月亮,握了握手裏的玉蟬。


    記得石閔說過會幫自己,也記得石閔說過會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他說他會向父親求娶自己。


    不知道石閔會不會真的幫助自己,要不要試一試呢?


    靳綺月攤開掌心的玉蟬,看著玉蟬,皺起眉頭。


    若是讓石閔幫自己,這石閔目前不過是少年英才罷了,他如何幫助自己?


    必須要給石閔一個正當的理由,也給石勒和石虎一個正當的理由才行。


    靳綺月閉著眼想著,聽父親說過,這漢國最大的敵人一個是可能繼位的劉曜,一個是跟劉曜勢均力敵的石勒,但是這兩人都不會輕易失去同盟的關係,若是失去同盟關係,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外在 的威脅消除,隻剩下內在的間隙。


    當時父親說的外在的威脅是什麽?


    靳綺月握緊玉蟬,冥思起來。


    猶記得父親說,當初,範陽人祖逖,年少時就有大誌向,曾與劉琨一起擔任司州的主簿,與劉琨同寢,半夜時聽到雞鳴,他踢醒劉琨,說:“這不是令人厭惡的聲音。”於是起床舞劍。這聞雞起舞的祖逖在漢國以南,坐鎮豫州,是晉朝最有利的悍將。


    祖逖這人,精於用兵,又善利用矛盾分化敵人,化敵為友。當時豪強武裝:趙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相互攻戰,他派人說明利害,進行調解,使他們都服從自己的指揮。他“躬自儉約,勸督農桑,克己務施,不畜資產,子弟耕耘,負擔樵薪”(以上均引自《晉書·祖逖傳》),因此受到人民群眾的愛戴。經過 4 年多的苦戰,祖逖率領的北代軍收複了黃河以南的大片失地,使石勒不敢揮兵南向。


    靳綺月眼睛眯了起來,建興五年,祖逖進駐蘆洲(在今安徽亳縣),果然,北伐軍首先遭到流人塢主張平、樊雅的阻遏。張平、樊雅是兗、豫一帶的豪強,乘亂起兵,張自任豫州刺史,樊自任譙郡太守,各據一城,有眾數千人。張平部下還有董瞻、於武、謝浮等十多支小部隊,各有數百人。


    張、樊名義上臣屬於慕容睿,接受慕容睿給予的四品將軍頭銜,實際上不受約束,自行其是。祖逖派遣參軍殷乂去聯絡張、樊,殷乂出身世族,看不起張平,指著他的住房說這隻配作馬廄,又指張平的一口大鑊說這可以鑄鐵器。並說張平不能保住頭顱。張平大怒,殺死殷義,勒兵固守。張平“阻兵固守”,殷乂誠然不能辭其咎,但根本原因恐怕還是這位自封的豫州刺史不能容忍朝廷派來的豫州刺史。


    這類豪強,雖然他們原來也經常受到敵人的攻擊,但當他們的既得利益稍許受到危害,他們則寧肯站到敵人的立場攻擊自己的同盟者。祖逖率軍進攻,仍不能下。於是祖逖便用離間計,從張平部下分化出謝浮,謝浮借與張平商討軍情之機,殺死張平,率眾歸降。


    張平雖死,樊雅仍占據譙城,祖逖進據太丘(今永城縣西北),因軍中乏食,處境十分困難。樊雅派兵乘夜來襲,攻入營壘,拔戟大呼,直逼祖逖營帳,軍中大亂。祖逖臨危不亂,安排左右拒敵,督護董昭英勇殺敵,終於打退了樊雅的進攻。


    祖逖率部追討,張平餘部幫助樊雅迎擊祖逖。為了盡快攻下譙城,祖逖向蓬塢堡主陳川、南中郎將王含求援。陳川派李頭、王含派桓宣來援,王含也命參軍桓宣領兵五百助戰。


    靳綺月眼睛亮了起來,陳川?!


    陳午忠於晉朝,臨終還告誡不要降胡,其弟陳川等帥部分歸降石勒,冉閔就是其中後裔,冉閔算是和晉朝疏遠的,其父石瞻被俘時也僅十二歲,石瞻和石聰、石堪都是被改姓撫養的乞活幼子。


    靳綺月眼睛再度亮了起來,石閔不就是冉閔嗎?同樣都是乞活軍出來的,這石閔的父親石瞻也是乞活軍少有的頭目和聰穎之人,必定給石閔(冉閔)這個少年將軍留下了一些乞活軍的勢力。


    若是石閔和自己能說服乞活軍的陳川歸降石勒,那麽石勒的勢力就會增強。


    祖逖以譙城為根據地,且戰且耕,正在逐步擴大戰果,若是發生了蓬陂塢主陳川叛歸石勒的事件?


    若是發生了蓬陂塢主陳川叛歸石勒的事件,那麽石勒就有機會將中空勢力的祖逖收服。若是石勒收複了祖逖,那石勒就可以稱王。


    一旦外部的威脅消失以後,剩下的就是內部的角逐,那就是劉曜和石勒隻見的角逐。這樣自己的目的就會達成。


    隻是如何讓陳川反了祖逖,歸降石勒呢?


    倒是聽父親說過,陳川部將李頭攻打譙城立功,祖逖遇之甚厚,正好祖逖獲得一匹好馬,李頭很想要又不敢說,祖逖知道他的心思後,便把馬給了他。以後李頭經常感激地說:“若得此人為主,吾死無恨”。


    靳綺月眼睛更亮了,那就拿李頭做文章,讓陳川惱羞成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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