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敵人變陣,郭嘉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笑容。這敵人還真是耐不住寂寞,或者說自家主公親自闖陣,這釣魚用的魚餌有些太好了。


    “發第二號令!讓高充將軍動起來吧!”郭嘉說完,一旁自有旗手開始打出旗語。


    高充見黃色旗語發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終於可以到自己出動了,一杆銀槍二話不說直接向蛇頭位置殺入!


    對於忽然殺入敵陣的高充,何進一方的這位將軍卻是麵露得意之色,心中暗道這對方是打出肝火了嗎?這個時候把蛇頭位置的兵力也壓上,如何能夠救得了蛇尾位置?莫不是兵法看多了,想要用個圍魏救趙之計?


    蛇頭位置陣法依次而動,很快高充帶領的散星精銳就這樣陷入陣中,與西園精兵陷入了苦戰。不過高充一身武藝本就聖級,加上散星精銳小組作戰能力特別強,麵對這樣的陣法一時間也沒有落得下風。


    整個三才長蛇陣蛇頭與蛇尾各自換成一條小蛇,將攻入的敵人不斷蠶食。蛇尾的位置戰鬥更加激烈,尤其以被圍困的徐陽處戰鬥最為慘烈。然而蛇尾位置的徐陽卻是一臉從容,他在等待郭嘉的下一個命令,現在還不是破陣的時候。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一刻鍾,徐陽身邊的士兵從三百人被打倒一百人,當然這些刀劍禁衛並非是全部被消滅。敵人貫穿戰術不斷分割這支小隊,讓這支小隊的人數多次被分開,現在護在徐陽身邊的也就這一百多人。可徐陽知道這一百多人就夠用了,他在等待那個信號。


    高台之上的郭嘉手中緊緊握著酒壺,盯著敵人後方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步指令。


    “該到收網的時候了,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你收網的時候就是你網破的時候!”郭嘉嘴上如是說著,心中卻是時刻準備下那道他最不想下的命令。如果敵人還不收網,那麽郭嘉就會讓黃忠直接出手,畢竟主公生死最大。


    果不出其然,就在郭嘉焦急的等待中,隻見陣法中央一道綠色的令旗向蛇尾舞動。郭嘉知道這就是他等待的時機,敵人還是太過於談心了!


    “陣眼已經出現,直接打藍色旗語!”郭嘉說完,整個人猶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坐在高台上,臉上露出了無比輕鬆的表情。


    藍色的旗語出現,蛇頭蛇尾的徐陽高充都清楚看到。


    哢嚓!


    無始槊不再藏鋒,九幽戰馬更是燃起了洶洶九幽之炎,一躍十丈,瞬間跳出了敵人的第一層包圍圈。為徐陽的身前,是一名手持長劍,裝備普通的士兵,但這種表象下徐陽卻看到了他腰間藏著的令旗。這人就是這蛇尾的長蛇陣中的令旗手,徐陽已經發現他很久了,隻是這家夥一直藏在陣法的移動中,以為自己躲的很好。


    哢嚓!


    無始槊揮動,徐陽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一顆大好的頭顱砍下,隨後九幽戰馬在動,卻是又來到另外一名平平無奇的士兵身邊……


    而被圍困的刀劍禁衛在第一名令旗兵死亡之後,就爆發出了強大的戰鬥力。原本還被對方壓著打的情況立刻出現了反轉,刀劍舞動之間,劍鋒血刃,刀劈出路,一條血染之路徑直被生生殺出。


    這三才長蛇陣分為三部分,不僅是士兵分為天地人,就連蛇頭、蛇尾、蛇身也可以變化為天地人三部分。徐陽主攻的蛇尾部分就是三才之中的人部,通過運轉陣法,徐陽一直在那裏防禦不動,就是為了確定這人部之中有多少的傳令陣眼——也就是傳令旗手。隻要找他們,在與高充配合同一時間內擊潰陣法中的傳令旗手,那麽整個長蛇陣中的消息傳遞就會被費。


    到時候士兵不知其責,茫然無措之下,莫說是按照本能廝殺,就算是搞清楚自己的情況都不可能。而徐陽這方雖然人數沒有優勢,但對付這些迷茫不知所措的“精銳”,那也是手到擒來。


    不得不說,這三才長蛇陣卻有精妙之處。隻是這陣法之中消息傳遞的方式被郭嘉看破,徐陽率先入陣也是為了能夠讓陣法運轉進一步證實郭嘉的猜測。結果每一步走下來都若合符節,現在剩下的就是徐陽與高充兩人憑借各自的武力隻要斬殺一部分傳令兵,到時候陣法消息傳輸出現錯亂,前後指令不一,這陣法自破。


    果然,在徐陽殺了十幾名傳令兵後,下一步的行動消息以令旗的形式被傳送到蛇尾。這次的變陣命令是圍困為主,生擒地方武將。可這個命令卻隻有一半的士兵接受到,另外一半士兵因為消息凝滯還在維持原來的殺戮路線。


    結果,要圍困的一方士兵居然手持巨盾攔在了正在窮追猛打的友軍麵前。這是什麽情況?怎麽開始打友軍了?


    整個蛇尾部分的士兵紛紛陷入這種混亂,後方布陣者瞬間一個頭兩個大。陣法之所以能夠有禦敵奇效,就在於他能夠更好的調動


    部隊,有節奏的配合起來對敵人以不同的方式進行消耗。可當這種調動發生不協調的時候,就像是人會出現帕金森一般,而且你還不能指望你的對手給你時間慢慢恢複。


    蛇尾部在徐陽砍斷了部分通訊,新的命令完全無法傳到後立刻進入混亂。而同樣的情況在陣法蛇頭位置也開始出現,隻不過相比於蛇尾,蛇頭位置出現的混亂小一些,慢一些。就算如此,蛇頭部位也已經出現了不同規模的混亂。


    自己的陣法居然就這樣被看穿了?敵人早已經分辨出了三才長蛇陣的真實陣眼在哪裏,卻是遲遲沒有動手,就想一次性給自己以毀滅性的打擊!


    “大將軍,長蛇陣被破了!還請大將軍示意鳴金收兵,我會以最後的旗語讓中部負責殿後,大將軍先收攏潰軍,這樣我們的損失也會降到最低!”原本沉著冷靜的武將這一刻臉上出現了驚慌,說話時底氣也明顯不足,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的三才長蛇陣居然被敵人看穿了,而且在如此關鍵的時候被對方掐斷了通訊,直接變成了一鍋粥。


    戰場上隻有兩個命令是最高層麵也是能夠緩解這種狀況的,畢竟陣中的士兵不清楚命令,麵對迎麵而來的友軍就會不知所措——而這兩個命令一個是全軍衝鋒,一個便是鳴金收兵。要說現在這個狀態讓陣中士兵衝鋒,那完全就是笑話,已經亂成一鍋粥甚至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唯有聽著鳴金方向撤軍才是保存戰力的最好辦法。


    何進雖然十分憤怒,單也知道現在的損失還在可控範圍內。隻要自己後方騎兵部隊收攏潰軍,就算與明月城部隊正麵交鋒,到時候呂布的並州鐵騎一回來,勝利還是屬於自己這方的。畢竟對於這個陣法何進也沒抱有太大的希望,索性不悅的傳下鳴金令讓前方部隊撤下,自己的騎兵精銳準備收攏潰軍。


    一旁的布陣將軍則是以令旗指揮中央蛇身部隊,準備為蛇頭蛇尾兩股部隊殿後。


    然而這邊的令旗一出,明月城方麵的郭嘉就是懶懶的向一旁的傳令下令道:“讓黃將軍動手吧,準備收麥子了!”


    最後一道令旗揮舞,黃忠手中的大刀一揮,原本就已經觀察透徹的驍陽騎紛紛取出腰間的大弓。弓開滿月,驍陽騎本就是輕騎兵且善射,一個個都是神射手一般的存在,現在有了黃忠的指令,那是合著平均十個人瞄準對方軍陣中一個人進行定點射擊!


    唰!唰!……


    一波稀稀拉拉的箭雨射入長蛇陣中,密度並不大,甚至很多箭矢都命中了相同的士兵。然而就算這樣,一直陪在大將軍何進身邊的那名武將卻是麵如死灰,整個人的精氣神仿佛被奪走了一般。


    一旁的何進就算再傻也知道,前方的部隊怕是要完了。而聽到鳴金之聲的長蛇陣士兵,一個個奮不顧身的開始撤退。原本準備留下殿後的部隊,也因為消息傳遞的不靈通,紛紛向後潰逃。


    反觀明月城方麵,驍陽騎兩輪箭雨之下黃忠那是直接發動了衝鋒。重點衝擊原長蛇陣的蛇身與蛇尾部,爭取跟自家主公匯合,給敵人以強力打擊。


    正所謂兵敗如山倒,何進的大軍此刻雖然沒有敗。但鳴金之聲給了長蛇陣部隊黑暗中一點光芒,然後他們卻不知這光芒將使吞噬掉大軍的致命威脅。


    長蛇陣的部隊紛紛後退,徐陽、黃忠、高充三部那是步步緊逼,憑借每部五千人,在身後一邊屠殺這些逃兵,一邊驅使他們衝入何進後方的大軍中,準備再一次擴大戰果。


    看到這一幕的何進已經明白,這冠軍侯是準備跟自己玩真格的了。可自己這時候能怎麽辦?跟冠軍侯說當初的“劇本”?開玩笑,不說自己本就沒有按著“劇本”走,但說現在這場麵,自己拿什麽跟冠軍侯談劇本?至於說事後找冠軍侯算賬?嗬嗬,那可都是陛下的旨意,這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有點損傷都是在所難免的。


    看著自己身邊的布陣武將,何進真是氣急敗壞,最終不得已下令道:“嚴令各部,從大營兩側引導潰軍,如有正麵衝擊者,罪同投敵,當場格殺!令,大營中調出兩萬部隊,收攏潰軍,不得有誤!”


    看著前方嚴陣以待的騎兵大喊讓潰軍從兩側通過,卻還是有不少的士兵已經被打蒙了,直接衝到騎兵麵前最終死在騎兵手上,何進的心裏都在滴血啊!這些可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就這麽死在這裏,要說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不過好在聽到鳴金收兵撤退的部隊也都是精銳,就算潰逃也還是保有一定的戰略素質。在被殺了一小部分之後,很快就開始從軍陣兩側分流。


    即是是這樣,明月城這邊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敵人的騎兵率先擊殺自己的同袍,士氣已然下降,高充帶來的散星精銳直接衝上去騎兵部隊開始戰鬥。


    騎兵克製步兵?嗬嗬,那肯定不包括散星精銳,因為這個兵種


    從出現的一開始就是為了克製騎兵而準備的。如果騎兵調頭就跑那散星精銳肯定是攆不上,但現在有了敵人潰逃部隊的幫助,士氣正盛的敵軍忽然發現自己蓄力已久的攻擊竟然是打在了自己的友軍身上,那氣勢立馬就弱了三分。


    再看徐陽一方,三路大軍分別突入,攜大勝之勢攻來,可是士氣正盛,勢不可擋……


    另一方麵,呂布追趕關羽而去。雙方騎兵數量都不多,隻有五千之數。隻是一路追來,呂布心有也有所明悟,自己的並州鐵騎在自己的帶領下有不小的實力加成,可畢竟重騎兵與輕騎兵優勢不同,對方在這片巨大的平原上已經繞了七八圈,可就是不跟自己交戰。


    “將軍,你說對方是不是打定了主要跟我們比消耗。對方是輕騎兵,速度與靈活上比我們有更多的優勢,這樣下去局勢怕是對我們不利!”呂布身邊一名心腹參將開口說道。


    呂布卻是不屑的說了一句:“那隻能說這冠軍侯手下都是一群沽名釣譽之輩。某家帶領的並州鐵騎豈是其他騎兵所能比擬。就算是論馬力消耗,中原地區出產的馬又豈有我們並州從胡人手中繳獲的馬匹好?加上本將軍帶領,咱們的速度並不比對方滿,隻要再消耗一陣,本將軍就要動用那招!到時候就算他們不想一決勝負,那也不可能了……”


    聽到呂布口中說的那招,所有騎兵均是麵露興奮之色。隻要他們的飛將還在,眼前這些輕騎兵就算一時跑的快了,那也隻是拖延一下他們死亡的時間而已。


    另一方麵的關羽也是不斷的奪路之中眉頭緊皺,他已經達到了指定地點,之所以在原地繞了這麽多圈並非是因為關羽怯戰或是想消耗地方馬力。這次作戰的計劃是關羽利用輕騎兵的靈活繞過預製地點,讓呂布所部從上麵經過,這個計劃本來對於輕騎兵溜重騎兵來說問題真的不大,可奈何這呂布哪怕率領的是重騎兵,這速度跟靈活也沒有落下多少。


    “你們按照預定路線先走,我去留下百人與我阻攔一二!”眼看著自己部隊尾部就要再次被呂布咬上,關羽當機立斷讓大部隊按照既定線路繼續行進,自己則是帶著百餘騎兵反向衝去。


    正在衝鋒之中的重騎兵那就是冷兵器時代的鋼鐵洪流,任憑誰碰到了那都是支離破碎的結局。關羽更是心知如此,但依然率領百餘人衝了過,隻是在雙方接戰的瞬間,百餘騎就被衝飛了一般,關羽則是憑借馬術繞到側麵避開了呂布的攻擊。


    隨後而來的並州鐵騎不斷攻擊,關羽手中冷豔鋸不斷防禦,一時間舞的是密不透風,不知是被攻擊了二十多次,還是三十多次,關羽已經麻木的雙臂僵硬的將冷豔鋸收起,因為他已經從鋼鐵洪流之中衝了出來,不過腰腹之間卻被砍出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身上大大小小還有不少傷口,但關羽知道自己這一衝的作用達到了。呂布想要追殺自己的心遠勝於打贏這場戰鬥,現在自己就這樣一副重傷的樣子,而且身邊百餘騎已經隻剩下十來人,呂布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


    果不其然,呂布直接命令大部隊繼續追擊那些輕騎兵,自己則策馬反身追向關羽。沒錯,相比於關羽身邊還有十來個人,呂布那完全就是自己追來的。畢竟在呂布的眼中,關羽身邊那十來人基本已經等同於死人,自己要做的就是擒下關羽,殺了身邊的那些雜魚。


    見呂布孤身策馬來追,關羽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他明白身後這支重騎兵之所以能一直跟在卸下重甲的霸王鐵騎身後咬著不放,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呂布。因為呂布無論從戰場直覺,還是指揮騎兵作戰的才能上來看都遠高於自己,現在沒有了呂布的幫忙,這支重騎兵想要追上霸王鐵騎可就困難了。


    而關羽要做的那就更加簡單了,就一個字——跑!確切的說就是拖住呂布,讓部隊達到既定位置之前,自己一定要跟呂布保持距離,還不能讓呂布回到部隊中去。


    策馬孤身來追的呂布,很快就咬上了關羽的身後。關羽身邊的十來人紛紛為了保護關羽一一落馬,畢竟他們的實力雖然不錯,可麵對呂布這種猛將那就是一回合的事情。


    就剩下關羽一人之後,呂布則是追的更凶。然而在這樣的情況下,關羽則是仗著胯下寶馬良駒的速度與呂布保持著一小段距離。呂布畢竟是並州長大的,常年與胡人作戰,就算胯下坐騎沒有關羽那般好,憑借自己精湛的騎術,兩人你追我趕卻也是不相上下!


    “紅臉的,一會你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你的臉也就不紅了!你是準備那個時候再跟本將軍一決勝負嘛?”緊追不舍的呂布在關羽身後大聲喊道。


    關羽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狼狽至極,可奈何作戰目標還沒有實現,一切還需要忍耐。


    卻是呂布剛一喊完話,隻聽見遠處一陣哀嚎之聲,回首望去呂布直接臉色慘白……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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