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狼人帶著部下乘亂逃走,唐天元並未追趕,雖然知道那八名斥候是為狼人屠殺,但是那狼人畢竟已入化罡境。如果狼人拚著性命逃走的話,唐天元想要將之強行留下,自己這一方也必然損失慘重,況且那狼人身份肯定不簡單。落葉城雖說有一定的底蘊,但是還比不上那些超然勢力。既然打蛇難死,那就任其離去,莫要多做糾纏。


    這邊戰鬥結束後,小姑娘有些不安的說道:“你們不是壞人吧?可不要再砸法陣了。”說完又有些緊張的盯著唐天元。唐天元看著一臉緊張的小姑娘,那稚氣未脫,眉目如畫,滿臉天真,不由得想起自己抱病臥床的女兒。


    看著那小姑娘,唐天元微笑著說道:“小丫頭放心,我們不會破壞法陣。”小丫頭聽唐天元如是說,又恢複了笑臉;“一看你們就是好人。”慕風看著小丫頭可愛想逗她一下:“你怎麽知道我們是好人?”小丫頭看著慕風笑著說道:“你們一來就把壞人趕跑了,自然就是好人啊。”慕風想這樣似乎也沒錯,剛準備問如果自己等就是壞人,那麽你怎麽辦呢?隻是話還未出口,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口說道:“不是吧?難道你們現在是好人,一會就會變成壞人?”


    小姑娘皺著眉頭似乎擔心慕風他們突然變成壞人。“哦,對了,姐姐說過,世間的男人都是油嘴滑舌之徒,信不得!你們是男人,所以你們是壞人。哎呀,那個穿白衣服的那麽厲害,不會一下子就把法陣砸壞吧,那個,你不能出手,砸壞了,你賠不起的。”


    唐天元一身白衫,其他人都不是身著白衣,小姑娘說穿白衣服的自然是唐天元無疑。後麵一句小姑娘的語氣是連哄帶“威脅”,希望唐天元不要出手。眾人聽著小姑娘聲音清脆的說了一大串,到最後都是一頭黑線。


    唐天元不禁莞爾一笑:“小丫頭不用怕,你那法陣那麽貴,我不敢砸,壞了我賠不起啊。況且,如果我真要砸,就和剛才那狼人一起出手砸了,何必等到現在。”這時候小姑娘又恢複笑容,眉眼如月牙,真是天真可愛極了!“也是哦,隻要你們不砸法陣,我就放心了。”說著打了個嗬欠,小姑娘用手掩了掩嘴,轉身朝著身後的竹屋走去。“我瞌睡了,要睡覺了。”說完就走進了屋裏。全然不顧唐天元他們還在法陣之外望著自己。


    唐天元也沒打擾小丫頭。眾人都未出聲,看那小姑娘剛才一大串話語滾珠般的蹦了出來,思維之活潑可見一斑。若是有誰多說一句,指不定小姑娘又要擔著閑心,胡思亂想了。唐天元看著小姑娘走進屋內,不一會有深沉的呼吸聲傳出,看來那小姑娘確實累了。轉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們現在山腰找地方露宿一宿吧。”眾人也都是這麽想的,誰知道那狼人會不會乘著眾人離去去而複返呢?


    月色柔和,山風輕拂。剛剛交戰的肅殺氛圍,漸漸被月色融化,隨著清風消散。唐天元等人談了一會後,就不再言語,紛紛打坐入定,夜又回複了靜謐,慕風對今夜所遇到的一切都感覺很是新奇,居然有狼人的存在,不知道那狼人與常人的區別在哪。最可惜的是這裏居然沒有靈禽,那一聲鸞鳴是小姑娘發出的,不過那小姑娘的叫聲真特別,和靈禽的啼叫蠻像的。慕風漫無目的的想著想著就進入了夢想。


    朝陽漸漸升起,散射林間,唐天元帶著眾人向著山頂行去。上行幾步轉過竹林就可以看到山頂小姑娘居住的竹屋了。就在這時,眾人耳邊傳來一陣爽朗清脆、透著陣陣喜意的笑聲:“耶!太好了,法陣終於修複咯!哈哈哈……”慕風轉過竹林就看到昨夜那個小姑娘朝著地麵倒去,然後半空中出現一陣能量波動,像是透明的水幕。水幕顯現後,小姑娘就被輕柔的彈回。小姑娘一次次這般倒下又被彈回,玩得是不亦樂乎,同時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小姑娘那裏發出。


    眾人都被笑聲感染,不由得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唐天元笑著叫道:“小姑娘,祝賀你呀。”小姑娘這才注意到慕風一行人又來到法陣之前:“是你們啊,你們還沒走,有什麽事嗎?”此時小姑娘不再擔心唐天元等是否會砸法陣。畢竟昨夜都沒動手,再說砸壞了賠不起怎麽辦呢?


    唐天元說:“我們是來看看這法陣是否有辦法修複,既然法陣自動修複了。倒也不需我等出手相助。小姑娘,我是落日城的城主,你若需要什麽幫助,可來落日城找我。”小姑娘笑眯眯地說:“那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四處玩玩了,可是不知道去哪。”


    唐天元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小姑娘穿行落日森林時是否能夠自保。看著小姑娘,唐天元似是很期待小姑娘能夠光臨落日城:“你由此處往東南行百裏左右就能看到落日城的西門,到了之後,對守門軍士出示此玉佩,自會有人帶你去找我,說著就將自懷中取出的玉佩朝著法陣扔去,那玉佩毫無障礙的穿過法陣,緩緩飛向小姑娘。小姑娘伸出手,玉佩自然而然的落在手上,然後就在那裏把玩。


    看到這一幕,唐天元與兩位供奉對望一眼,這小姑娘必然不凡,雖然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從昨夜那一聲鳴啼,到如今控製陣法以及禦外物之能。都讓人感覺不簡單,說不定含有靈禽血脈。隻是不知道曾經隱居此處的那位高人和那隻青鸞哪去了?想了想,唐天元決定不去詢問,諸事隨緣,自然而然。“兩位世叔,我們走吧。”


    古姓老者說道:“城主,不如問一問這小姑娘,那位高人的行蹤吧?唉,璃兒那丫頭小小年齡,卻…”說道這裏有些哀傷,似是不願提及。袁姓老者也看向唐天元,其中心意無需言語。說道這裏,柳小溪與袁青雷都向法陣行去,應該是準備詢問那個小姑娘。


    剛行數步,耳邊就傳來唐天元的聲音:“莫要打擾了,璃兒之病甚是怪異,任老說需尋得地脈外湧所成的地眼才能借助地脈之力為璃兒喚醒神魂。況且那位高人不再此處,是我璃兒無緣得高人救治。那小姑娘未入人世,實乃璞玉。貿然相求實在無理,還是靜待機緣吧。”


    唐天元說道這裏,眾人也都明白,當下如此處理最為妥當。況且唐天元提及的任老就是落葉城的唯一一位三鼎藥王,他都無能為力,那位高人未必就可以治愈唐璃之病。念及至此,也就不再打擾那個小丫頭了。慕風見眾人一時無言,就開口道:“若是諸位不急著返回,我們就在此處遊曆一番,此處畢竟是高人隱居之地,說不定就能有所收獲。


    唐天元看向慕風:“小兄弟說得不錯,我們四處走走也好。”唐天元自接觸慕風到現在,發現慕風有著一般人難以擁有的氣質。讓人覺得親切,言行透著一股生機正氣,讓人感覺舒適。有著一般這個年齡的孩子難有的鎮定與成熟。說著話,眾人便離開了小姑娘居住的竹屋。


    下行數步,就看到一條路與剛行來的路岔開了,似乎是另一條通向山的另一側。眾人便沿著這條路向上走去,最終在一處山頂湖前停下腳步。湖的麵積並不大,十數米方圓,但湖水幽深,實難見底。


    湖的四周,植被茂盛,雖無高大喬木。但是灌木成林,中間還夾雜有一些野果樹。隻有一處有一缺口,湖水從那個缺口流向山下。行至缺口前,隻見此處,山壁如斧劈過一般,湖水自此處淩空而下,匯於山腳水潭,一路蜿蜒流向遠方,期間數條林中溪流匯入。最終聚成一條大河流向遠方的天邊,不見去向。河流與瀑布是柳小溪與慕風等三人來此途中所見過的,隻是眾人上山後卻走到了山的背麵,不曾見到途中所遇到的河流發源之地。


    直到此時才知道那河流發源於山頂湖,眾人再次看向山頂湖不由得一歎,真是無奇不有。那瀑布雖然並不洪大,但在下落過程中卻沒有中斷,足見水流是連綿不絕的。再看湖的周圍並沒有水流注入湖中,那麽湖中必有源頭,可是看此處山勢如此之高,周圍並沒有與其他山丘連接。


    慕風看過此處山勢後,隻想到這些,不由得讚歎大自然的神奇,在此山中有水往高處湧的現象!慕風走到湖邊,拘起一捧清水嚐了嚐,水質清冽,讓人齒間生津,甘甜可口。好似清泉在心間湧動。慕風向柳小溪說道:“柳大哥,這水清甜異常,真如玉露天降。你過來嚐一嚐吧。”唐天元和兩位供奉彼此對望,似是都想到了。


    唐天元也嚐了一口湖水,微微點頭:“我馬上和兩位供奉回落日城,有勞兩位賢弟和這位小兄弟在此稍待。”慕風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看沉穩的城主一反常態,顯得有些激動。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然後隻見城主三人和來時一樣,飛奔而去,速度異常迅捷。


    這時柳小溪也意識到了什麽,也顯得有些異常高興,看著那清幽的湖水,微波蕩漾。摸了摸胡子歎道:“好湖,好湖啊!”說完四處看了看對慕風說道:“慕風小兄弟,隨我去山下尋些吃食。”聽柳小溪這般說,慕風知道柳小溪想必又饞了,想吃兔肉。慕風微微一笑,應聲答好,就和柳小溪也向山下行去。


    袁青雷不由得搖了搖頭,看向四周的果樹,朝著一顆長著野李子的樹走去。大約過了一個鍾頭,慕風和柳小溪提著幾隻已經洗剝好的兔子走了行上山來,袁青雷已經在背風的地方生起了火,正吃著洗淨的野果。慕風迅速架起支架開始烤兔肉。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兔肉就漸漸的散發著肉香,看來快要考好了。


    “啦啦啦……”遠處的山路傳來一陣清脆的聲音,好像一個小姑娘在哼著不知名的旋律。慕風他們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到一個小姑娘提著裝著野果的籃子,正歡快的向慕風他們走來。那小姑娘就是他們前不久見過的那個讓人別砸法陣的女孩。小姑娘這時候也注意到了慕風等人,剛準備說話,就皺了皺鼻子,還使勁的嗅了一下:“好香啊,好想吃!你們在做什麽?”說著就快步朝慕風等人行來。


    等走到近前,看了看火堆,以及上麵烤的色澤金黃的兔肉不由舔了舔嘴唇:“這是在烤肉?我沒說錯吧?”眾人無語,小姑娘看慕風三人都不回答,又仔細看了看火堆,以及上看正烤著的肉說道:“這應該是在烤肉。”三人依舊無語。小姑娘撓了撓頭,眼睛東瞧瞧,西瞅瞅,又問道:“難道不是烤肉?那你們在幹嘛?”眾人徹底無語,感情這世間還有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他們當然是在烤肉,這麽簡單的場景,難道還要再三確認?又或者他們不是再烤肉?慕風完全被小姑娘給打敗了。看來這小姑娘沒見過烤肉,隻是不知道她怎麽知道烤肉的。慕風笑著說道:“你沒說錯,我們是在烤肉。”


    小姑娘高興的笑了:“我就說嘛,你們是在烤肉。那個,能不能給我嚐嚐,我用我摘的果子和你們換,隻要一點點就好。”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慕風三人正在吃果子,旁邊的樹葉上還有一堆沒吃的。


    慕風感覺這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她很天真,因為她無知。她無知卻不以為然,還自然展現。讓人覺得她無知並不白癡,因為真實,所以可愛。柳小溪看著這小姑娘,想起了唐璃,當下爽快的答應道:“沒問題,待會熟了,分你一些。”小姑娘可高興了,她放下籃子,看慕風三人坐在平正的石頭上,也四處張望,準備找塊石頭坐下,加入野餐大軍。


    袁青雷知道小姑娘想幹什麽,起身讓小姑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又去找了一塊石頭,提過來坐下。四人坐定,慕風看向小姑娘:“我叫慕風,你叫什麽名字啊?”小姑娘眼睛直直的盯著快要烤熟的肉,不停的咽著口水。突然感覺旁邊三人都盯著自己,才知道剛才那個正轉著烤架的小哥哥在問自己,把目光艱難的從烤肉上扯下來,好像要帶下一塊烤熟的肉下來。


    小姑娘看著慕風說道:“我叫青鸞,今年六歲,自從姐姐離開,我就一個人住在山那邊的鳳鳴居。就在這座山上一直沒離開過,最喜歡吃清甜的野果,不喜歡酸澀的青果。平日沒事就唱歌,餓了就吃果子,累了就睡覺。我就知道這些。其他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哦,我今天要吃烤肉,第一次吃。”


    說完青鸞的目光又被烤肉吸引了,然後口水又咽了一口。慕風覺得這小姑娘真是太有趣了!想逗一下青鸞,把烤肉向自己這邊揚起,青鸞的目光跟著烤肉,頭也抬了起來。慕風又漸漸放低烤肉,青鸞頭又低了下去。柳小溪和袁青雷也滿臉笑意。感覺青鸞這丫頭真是太有趣了。


    慕風再次問道:“青鸞,你姐姐是誰?”青鸞掩嘴笑了起來:“你真蠢,姐姐就是姐姐呀,還能是誰?真是的,連這個都不知道。烤肉可以吃了嗎?什麽時候可以吃?”說完又盯著烤肉。慕風不禁莞爾。


    等到烤肉烤熟了,慕風取了一隻兔腿遞給青鸞:“吃慢些,小心燙著,這還有很多。”青鸞取了一片樹葉包著兔腿,然後看了看,又聞了聞。這才小心的咬一小塊嚼了起來。青鸞吃的很仔細,慢慢的嚼著,速度看似不快,但是很快就剩下一根骨頭,兔肉吃的幹幹淨淨。慕風見她吃完了,又遞一些兔肉給她。


    青鸞剛想接過來,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不能再吃了,再吃被姐姐知道,我會受罰的。”青鸞可憐兮兮的看著烤好的兔肉,手指也伸到嘴裏吮吸著。然後以極大的毅力將眼光從兔肉上移開,伸手拿了一個還未完全成熟的李子,剛咬一口,小嘴一癟,又吐了出來,然後仔細跳了一個熟透的果子吃起來。等到眾人吃飽後。青鸞起身說道:“要不你們隨我去鳳鳴居休息吧,坐在這裏可不好,山上天氣很涼,容易生病。”


    柳小溪想著在這也無事可做,城主他們一時半會也難以過來拿,不如去小姑娘的鳳鳴居看一看,那裏可是高人隱居之所。能見識一下也很不錯。想到這裏柳小溪開口道:“小姑娘若是不嫌我等粗俗,我等便叨擾一刻。”小姑娘很是高興的引著眾人前往鳳鳴居。


    行到竹屋前,隻見屋外空處時不時的便有一陣透明如水紋一般的波動。慕風對法陣很感興趣,就像青鸞說道:“我能不能觸摸一下法陣?”青鸞很爽快的回道:“你摸吧,反正摸不壞。”慕風伸出食指,慢慢朝著法陣點去。手指還未觸到實質般的法陣,就聽見一聲轟鳴,一道霹靂自虛空而生,劈在法陣上。


    就見法陣肉眼可見的慢慢消融,如冰雪遇到滾水。慕風一陣愕然:這是怎麽回事?小姑娘和身後的柳小溪及袁青雷則是目瞪口呆。突然青鸞反應過來:“法陣壞了,被摸壞了!嗚嗚嗚……,法陣被你摸壞啦,嗚嗚……”慕風聽到一陣哭聲,轉過頭來就看到青鸞傷心的坐在地上抹著眼淚,哇哇大哭起來。


    慕風則欲哭無淚:這法陣,昨日那狼人揮刀猛劈都不曾壞掉,今日自己還未觸到,即使觸到也可能崩壞法陣吧。“青鸞你先別哭,這法陣昨日被刀很劈都不曾壞掉,我剛還未觸摸到法陣,即使摸到法陣想來也不可能崩壞法陣,你看看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剛一道霹靂擊來,會不會是被閃電劈壞了?,還有你看一下能不能修好?”


    青鸞哭聲漸止:也是哦,昨日那般受擊打都沒事,今日怎麽一碰就壞?等等,我看看陣樞。青鸞心思百轉,雖然心裏這麽想著,但嘴上卻什麽也不說。青鸞跑回屋中取出了一跟斷裂的玉杖,玉杖中間圓,兩端方,此時中間斷裂出倆個圓麵。青鸞對著慕風哭著說道:“修不好了,陣樞已毀,修不好啦,哇啊啊……。”


    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慕風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旁的柳小溪和袁青雷也感覺詫異不已,這法陣不至於一觸即潰吧。青鸞突然不哭了,似是想到了什麽,但是轉眼又憋著嘴,一副將要哭的樣子說道:“法陣就是被摸壞的,那霹靂因為你要摸法陣才劈下來的,不信你隨便找棵樹摸摸看,要是樹沒被摸壞,那就說明法陣不是你摸壞的,如若不然,法陣就是因你而毀。”


    慕風為證清白,指著一棵樹說道:“那就這棵樹吧。”說完朝指著的那棵樹走去。走到樹近前,對小姑娘說道:“我要摸了。”慕風剛準備摸眼前的樹,突然又一聲霹靂擊打在慕風將要觸摸的那棵樹上,嚇得慕風一跳。此時眾人看清楚了,慕風還未觸及那棵樹,那棵樹就被擊毀了。慕風目瞪口呆說道:“我還沒摸到啊。”青鸞說道:“無論你是否摸到,法陣和那棵樹都是因為你將要觸摸才被擊毀。”


    慕風很是無語但又不得不說:“這是巧合吧?怎麽可能如你說的那般?”旁邊的柳小溪和袁青雷也點頭認同慕風的說法。慕風不可能突然具有什麽特異功能啊。青鸞皺了皺鼻子說道:“事不可三,要是再有樹因你將要觸摸而被擊毀,那你認不認?”


    慕風想了想這種事不可能再次發生吧,這種小概率事件,發生的概率真是小得不能再小。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看。轉眼四處看了看,為確認剛才的事是巧合,慕風走到樹林中間,尋了一刻較矮的樹,定了定神:老天,你可別玩我啊。然後慢慢伸手朝那棵樹點去,還未觸摸到,又是一道霹靂打了下來,將周圍樹的枝幹全劈了下來,慕風跟前的那棵矮樹也被攔腰劈斷。


    慕風愣住了,老天爺,你玩我!怎麽我要摸哪,你就劈哪啊。慕風轉身走到另一片樹林中小心翼翼的對著一刻樹摸去,抬著頭看著天空。摸到了,摸到了,沒有霹靂。耶!太好了。慕風轉過來笑著對青鸞說道:“你看,剛那些都是巧合,我摸這棵樹都沒事。”說著,慕風又摸了摸,還把旁邊的樹也摸了摸。


    青鸞聽慕風這樣說,哇的哭了起來:你賴皮,剛才說過事不過三的,法陣就是因你而毀!”說完就自顧自的哭著,不過這次聲音大,眼淚卻沒幾滴。慕風看向柳小溪與袁青雷,發現他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似乎要仔細打量一下。慕風無奈,小姑娘又哭的厲害。隻得對青鸞說道:“好吧,法陣算是因我而毀,你要我怎麽賠?”青鸞立刻不哭了,抹了抹淚水說道:“你承認就好,至於怎麽賠,我還沒想好,想到了再告訴你。”


    遙遠的時空,一位青衣道人和一位白衣女子麵前,虛空成像。影像中顯示的正是鳳鳴居剛剛霹靂破法陣的一幕。白衣女子道:“師傅,青鸞要等待的人就是那位少年嗎?”青衣道人道:“我不知道。”白衣女子愕然:“那您為何出手突降霹靂破壞法陣?”青衣道人皺眉道:“我不知道。”白衣女子:“······”


    青衣道人說:“我看不透那少年來曆,出手破陣以應我留給鸞兒的預言隻是突然起念。”白衣女子更加愕然。


    青鸞看到法陣被破壞本來很是傷心,突然想到了師傅留下的預言:晴空霹靂,陣毀樹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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