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ph相當負責任,把我送到樟宜機場後沒有馬上調轉車頭回去,而是停下車子,陪我進了出發大廳,幫助我更換了登機牌,托運了行李,送我到安檢口後,才依依不舍地跟我揮手告別。


    我又獨自踏上了旅程,坐在裝修豪華、寬敞大氣的候機大廳,心裏邊捋著回國的行程,馬來西亞吉隆坡、香港、深圳,忽然一個人浮現在腦海裏,對了,到了深圳應該聯係一下她,南方出國留學的生源更多,她也可以合作一下。


    眼前仿佛有個阿芳在笑盈盈地看著我,嗯,就這麽定了,到了深圳就給她打電話,爭取見一麵聊聊合作的事。這樣一想,感覺思路開闊了許多,原來被唐總打擊了一下的信心頓時恢複了。


    從新加坡飛吉隆坡是乘坐的馬來西亞航空的班機,飛機也挺大,但不是波音747-400型的雙層寬體客機。服務也不錯,空姐也是笑盈盈,馬來人和華人各一半吧。


    不過因為新加坡和吉隆坡這兩個城市離得很近,連起飛帶降落也就一個小時,跟BJ到煙海差不多,也說不上體會什麽服務,就落地了。


    在飛機上看到馬來西亞的最高樓、吉隆坡的地標物-雙子塔,看起來還沒有完工,不過看起來已經建得很高了,跟周邊的建築比起來,鶴立雞群的感覺。


    吉隆坡離新加坡很近,但吉隆坡的國際機場看起來就離著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的水平差了很遠。裝修比較簡單,感覺也不大,不夠寬敞,沒有那種國際機場的豪華範兒。


    看到吉隆坡國際機場的簡陋,這不由得讓我對接下來的航程擔心起來,因為我看了下機票,接下來續航飛香港的應該還是馬航的班機。


    時間有限,也沒有馬來西亞的簽證,所以隻能在吉隆坡國際機場的候機廳向外張望一下,也算是到過了吉隆坡一趟。


    三個小時後,又重新登機續程中國香港。這段航程比較長,差不多要四個小時,我又開始擔心起來,從新加坡飛吉隆坡這段跟鬧著玩兒似的,好奇感和新鮮感還沒過就落地了,沒來得及給害怕時間。


    越是擔心什麽,越是來什麽,在飛行了三個多小時後,飛機開始顛簸,而且越來越厲害。機上廣播也不斷的在提醒乘客說,飛機遇上了氣流,讓我們係好安全帶,收起小桌板。


    在忐忑不安中,終於等到了機艙廣播,說的是我們的飛機即將在二十分鍾之後降落香港啟德國際機場,並且已經開始下降高度了。


    哪知道機艙廣播話音剛落,飛機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陡然降落了許多高度,我感覺自己要不是係的安全帶,會立馬飛起來,一頭頂到機艙頂部。


    就聽到機艙裏一片尖叫聲,搞得我的心也好慌亂,怦怦直跳。難道擔心來,擔心去,真的要出事嗎?


    我牙關咬得緊緊的,兩個腳尖支撐地麵,腿並攏在一起,感覺都有點開始打哆嗦了,眼睛緊盯著前座,也不敢到處看了。


    看到前座後邊塞的雜誌上印著馬來西亞航空的標誌,感覺就像個風箏似的,我的心更加慌亂起來了。


    飛機還在繼續顛簸著下降高度,窗外一閃一閃的,我打著哆嗦轉頭看了眼,感覺外麵是在電閃雷鳴,狂風暴雨,雨霧掃過我們機艙的窗戶玻璃。


    聽說香港這邊經常刮台風,我們的飛機不是遇上台風了吧?我心裏話,完了完了,難道真的落不了地嗎?


    我旁邊坐著的西洋老外,已經不停地在胸前劃十字了,嘴裏還念念有詞。我心裏更害怕了,但也不知道該跟誰去祈禱,是上帝啊,還是菩薩,平時我都不太去跟他們套近乎,這可怎麽辦。


    我也沒得神仙可以祈禱,無奈之下,我頭倚靠在座椅靠背上,雙手交叉,閉上了眼睛。心裏想著,“我也沒幹啥壞事,東風吹,戰鼓擂,愛誰誰吧。”


    豈料,如此一想,心裏反而平靜了下來,在經過了難熬的二十分鍾後,聽到轟隆一下,我一下睜開了眼睛,順勢看向窗外,香港色彩斑斕的夜景就在飛機窗口向後飛快地掠去。


    我們安全落地了,機艙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坐飛機聽到落地有掌聲了,我可不想再聽到第三次了。


    在新加坡臨行前跟六哥有聯係過,六哥說他跟朱哥聯係了,朱哥會安排人到香港啟德機場接我。讓我下飛機後注意看,會有人舉著這有我名字的牌子接我。


    香港啟德機場人還是多,各種膚色,各種語言,各種穿著打扮的旅客穿梭往來。我取了行李後,向外望去,在迎接的人群中,果然看到了一個寫有我名字的牌子。


    我趕忙朝那人揮了揮手,一邊笑著,一邊拖著行李迅速向他走過去,他也發現了我,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問我,“你是新加坡來的龍海超嗎?”


    “是的,是的,我是龍海超,從新加坡過來的。”我趕忙回答。


    接我的人看起來三十多歲,頭發不太多,全往一側分去。穿著打扮也比較樸素,盡管也穿著西裝,但看起來皺皺巴巴的,皮鞋也是快要開線的感覺,看起來也感覺很久沒擦鞋油了。


    他要幫我拿行李,我禮貌地拒絕了,我感覺人家比我大那麽多,怎麽能讓他幫我呢,我年輕力壯的。


    他招呼我跟他出了機場,一邊往外走,一邊嘴裏念叨著機場巴士去哪裏了。


    我隱約聽著他的話感覺好像是說的煙海話,於是很驚喜地問他,“請問你是煙海人嗎?”


    他笑著轉頭回答,“是啊,是啊,我是煙海的!你能聽懂煙海話?”


    我不禁啞然失笑,“我就是煙海人啊!”


    我這樣一說,他也露出驚喜的樣子,“我光聽朱總說,你是新加坡過來的,也沒說你是哪裏人,原來你也是煙海的?老鄉啊!”


    “嗯嗯,老鄉,真的很巧,你在香港工作?”我好奇地問。


    “是啊,我在朱總的香港公司工作,你在新加坡做什麽?工作還是留學?去了多久了?”看樣子,他對我的情況也一樣好奇。


    經詢問接我的人姓王,叫王文昌,是朱哥在香港公司的一個副經理,居然就住在離我家不遠的一個胡同,我們住得如此之近,在煙海從來沒見過,卻在遠離煙海幾千公裏的香港見了麵,認識了。這個世界就是如此奇妙。


    (926)


    王經理帶著我坐著機場的公共巴士去到了銅鑼灣的一個住宅小區,據他說,這個小區的住宅單位是朱總買的,是他們公司職員的宿舍,一共有四間臥室,正好有個內地的同事回去休假了,我可以住在他那個同事的房間裏。


    這個住宅小區是個高層,大門口有保安門崗,樓下也有大門,是帶有按鍵密碼鎖的那種,還有跟樓上住戶的對講設備,很先進,我在新加坡陳莉的公寓看到過。組屋都還沒有。


    聽王經理說,那套單位是四間臥室,我以為是套挺大的房子,可是上了樓一看,也就跟我家差不多大,每間小臥室也就是能擺下一張單人床,再有一個靠牆的壁櫥,一張很小的書桌,再就沒地方了。估計也就是六七個平方的樣子。


    聽王經理說,這樣的房子在香港已經算很不錯的了,雖然比不上有錢人的豪宅,但也算高尚住宅了。尤其銅鑼灣在香港又是寸金寸土的地方。


    我又一次到了銅鑼灣,上次來香港也是住在銅鑼灣,不過那次是跟著六哥享受了五星級酒店的待遇。這次是住的宿舍,不過也不錯了,最起碼不用自己花錢住宿。


    這次沒有出去逛街,沒有心情,也沒有需要,該買的東西和禮物在新加坡已經買齊了,時間也是來不及,在那間高尚住宅簡單吃了晚飯,然後隻是想洗個澡,就好好睡一覺。因為在飛機上真的是受到了驚嚇。


    第二天一早,還要趕去羅湖口岸過關,到深圳。當然還要感謝王經理,他又親自把我送到地鐵站,幫我買了到羅湖那邊的票。剩下的旅程就看我自己了。


    畢竟已經以前跑過兩年船,走了不少國家,也自己乘坐過國際航班,甚至在東京飛BJ那次,還遇到了意外故障,飛機在半路上又飛回了東京,還在東京灣希爾頓大酒店住了一晚。


    現在離深圳也就一步之遙了,何況那邊還有朋友可以聯係。為了省錢,我原來決定過關到了深圳後再聯係阿芳。


    但晚上吃飯時無意識中跟王經理說出了去到深圳要聯係朋友見麵,而且朋友有可能還在珠海的時候,王經理建議我在香港就打電話聯係一下,給朋友留出到深圳的時間。


    並且恰好他們住宅裏就有電話,還可以算作他們的業務電話,也不用我出去打公用電話,這樣就太完美了。


    我跟阿芳聯係上了,阿芳得知我現在已經到香港了,明天會去深圳,她馬上欣喜地說她會來深圳跟我見麵,在羅湖那邊等著接我。


    電話裏,話不多說,隻是說了一句,我還有些事情想跟她聊聊,看看能否合作。阿芳在電話裏咯咯地笑著說,“隻要是你,都可以合作。”


    阿芳的回答令我很感動,這就是一種讓人珍惜的朋友情誼,令我感到一種特別的溫暖。


    這次,我很用心地走過了跨越深圳河上橋,說是橋,其實也就是一段很短距離的走廊。但意義非同一般。


    香港是中國的土地,但還是英國人在統治,過了深圳河才又重新看到了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心裏邊頓時湧上了一種幸福感,神聖感,甚至感覺鼻子發酸,眼圈發熱,盡管在國外好像也沒受啥委屈,但就是有了一種回到母親懷抱的安全感、踏實感。


    我又可以花人民幣了,一想起人民幣跟新加坡元的匯率,心裏就感覺一下子將要省下不少錢似的。


    從免稅商店給阿芳買了一瓶香水,我回憶著她身上的香水味,嚐試嗅著不同瓶子的味道,用心地替她選了一瓶,就算做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過了關,出來深圳那邊的大廳,就看到阿芳朝我跑了過來,我趕緊放下行李,不自覺地就張開了雙臂,等著迎接她,阿芳真的就當著那麽多人撲進了我的懷裏,還把頭深深地埋進我的胸前。


    我有些惶恐,阿芳頭埋進我的胸膛,她不管不顧地,也看不到周圍人了,而我卻在迎接旁觀者的目光,當然大家也都是善意的,羨慕的。


    “好了,阿芳,那麽多人看著呢,”我輕輕地拍了拍阿芳的後背,在她耳邊小聲提醒她。


    阿芳抬起頭來,滿麵潮紅地看著我,“怎麽?你害羞了呀?”


    “哦哦,是啊,這麽多人看著呢?”我一邊看著周圍,一邊有些慌亂地說。y


    “好吧,告訴我,你有沒有想我?”阿芳用手撫摸著我的胸肌,溫柔地問到。


    “嗯,當然有,不然怎麽會一回來就給你打電話了。”我點點頭笑著說。


    “好吧~,那走吧,我們出去再說~”阿芳放開揉著我胸肌的手,轉而挽起我的胳膊,使得我右手可以拖著行李箱。


    阿亮已經在車邊等著我們了,阿芳換了一輛車,是一輛紫紅色的豐田子彈頭旅行車。看起來空間比她原來的寶馬車更加寬敞,也更舒適。


    阿亮幫我把行李放上車,拉開車門,我和阿芳坐在後邊,阿亮自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走,去那家我香港朋友剛開的酒樓,”阿芳吩咐著阿亮。然後,就聽見阿亮在用廣東話告訴開車的小弟去哪裏。


    阿芳的手一直沒離開我的胳膊,上車後,又順勢靠向我,把臉貼在我的肩頭。


    我有些不好意思,車上有阿亮還有開車的小弟,我還是感覺不太自然。不想讓別人看到我跟阿芳太多親熱曖昧的場景。盡管我也挺想跟阿芳親近的。


    深圳的建設速度是很快,半年多沒來,又多出了許多高樓,真是日新月異,不愧是特區,改革開放的龍頭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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