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修為於她相當,戰鬥經驗遠勝於她,還修煉了相當火候的戰鬥武技。


    交手瞬間她就處於下風。


    久戰不下,想逃也被對方逼近了山坳,找不到脫身的機會。


    眼看她形勢越來越不利,心中不由哀嚎,難道她要被淘汰嗎?


    堂堂排名第二的南宮蝶,第二關就被淘汰,一定會被恥笑的。


    慌亂中,維持身法的武氣出現紊亂,其身法驟然一窒。


    伍長眼光毒辣,立刻找到破綻,右拳如砂鍋,狠狠勾向其腹部,冷笑道:“抱歉了,南宮姑娘。”


    口中說著抱歉,下手卻格外狠了一分。


    這一拳,足夠將南宮蝶打傷,失去再戰之力。


    南宮蝶花容色變,卻閃避不及。


    眼看要挨上一擊,忽然,伍長感應到身側一片黑影壓來,悚然一驚,急忙側頭望去。


    卻見二十尺外,一個麵生的青年如利箭貫日,一步就跨了過來,一掌拍向其肩胛。


    青年臨危不亂,勾向南宮蝶的一拳回旋著改變方向,轟向對方一掌。


    他乃小辰位八明,這一拳雖沒有武技,可本屆風雲會,隻有司馬相如才能擋住。


    哢擦——


    但交手刹那,他仿佛被一匹狂奔的馬匹撞擊到,狂猛的巨力將其直接撞飛,砸在一顆菜盤直徑的大樹上。


    呼啦——


    大樹直接被撞斷!


    伍長更是大圖一口鮮血,駭然盯著負手走來的少年,驚恐道:“你是誰?”


    能達到如此駭然巨力的隻有司馬相如,但眼下少年的容貌並非他。


    “這就不用你過問。”陸輕塵淡淡道:“軍牌拿出來,或者你準備再吃點苦頭。”


    伍長二話不說,立刻扔出軍牌,絲毫不敢違逆。


    否則陸輕塵殺他奪牌,禁軍是不會予以追究的,死了白死。


    撿起軍牌,陸輕塵扭頭看了眼驚魂未定的南宮蝶,道:“身法一道除了重在武氣平衡,還重在處變不驚,莫讓突發狀況影響心境,進而影響到身法,否則生死廝殺,那會是你致命缺陷。”


    說完,負手鑽入林間。


    南宮蝶聽著近似教導的話,心中大為不服:“神氣什麽?不就是救了我一次嗎?身法一道,你有我了解不成?”


    她剛才處於危難關頭,根本沒有注意陸輕塵是從二十尺之外一步跨過來。


    她誤以為陸輕塵是以武體大成的力量,偷襲之下,一拳將伍長打傷呢。


    不過,南宮蝶忽然想起黑風穀,她曾教導一個身法新學者,陸輕塵的口吻,就與當日自己的口吻一模一樣。


    盯著陸輕塵消失的背影,南宮蝶道:“算了,第三輪如果你碰上我的話,讓你幾招,算是報答你出手的恩情。”


    她目光一閃,轉而尋找別處。


    留下伍長擦了擦嘴角的血,喃喃道:“這他娘的哪跑出來的怪物啊?光憑武氣就將我打傷,他要是身懷武技的話,一拳豈不是接近小辰位九明?”


    不過看看其年紀,微微搖頭:“應該不太可能修煉一門完整的武技吧?就算有,也不可能太高明。”


    陸輕塵獨自來到伏龍嶺,嶺口簡單搭了一個點將台。


    一個身穿漆黑鎧甲的青年,手握重劍,目視下方整齊而立的士兵。


    其中伍長四名,重兵十名,步兵二十名。


    總計三十五人,黑壓壓擠成一團,聲勢不低。


    點將台上,一條紅布黑字的條幅異常醒目。


    “風雲誓師大會!”


    黑甲青年就是本次的指揮官,他沉著而有力道:“諸位兄弟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日攻占軍營,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三四十人齊聲怒喝,神情莊嚴肅穆。


    “你們想不想獲得軍人的榮耀?”


    “想!”


    黑甲青年拔劍出鞘,冰冷的黑刃在黑夜裏,散發凜然的幽光。


    “好!那就向此劍立誓,我,一名光榮的士兵,將以我之血,以我之劍,斬殺一切阻攔之敵,不論他們是強是弱,將一往無前!”


    三十四人右拳高舉過頭顱,對劍怒吼。


    黑甲青年威武高喝:“那,就出發吧!拋頭顱灑熱血,追尋你們的榮耀吧!”


    “殺!”他揚劍一指,指向軍營所在。


    “殺!”


    “殺殺殺!”


    士兵們熱血沸騰,滿腹豪情,高喊著“殺”字,如蓄勢待發的利箭,熱切要為國報仇。


    “土雞瓦狗!”


    不和諧的聲音冷不丁闖進了莊嚴神聖的誓師大會。


    不等他們尋找聲音的來源,一襲身影就從伏龍嶺的斜坡上俯衝而下。


    借助斜坡的衝勢,對方一步四十尺的高速急速俯衝。


    任憑斜坡險峻,卻如履平地,飄逸非凡。


    幾個眨眼的功夫就衝下來,並一往無前的衝入士兵當中。


    黑甲青年氣得翻白眼,他誓師大會剛開完,就被參賽者打上門,太不給麵子了吧?


    “給我殺!”黑甲青年怒喝道。


    啊——


    第一聲慘叫,卻見一個步兵被擊飛,係在腰間的軍牌驟然一空。


    “出局!”


    啊——


    第二聲慘叫,又一個步兵被擊飛,軍牌驟然失去。


    “出局!”


    啊——


    第三聲!


    第四聲!


    第五聲!


    陸輕塵恍若狼入羊群,輕描淡寫就擊飛一個士兵,收取他們的軍牌。


    眨眼的功夫,過半的士兵倒地。


    “重兵上!伍長伺機而動!”黑甲青年目露絲絲驚訝,對方的身法極為高超。


    在人群密集的士兵中,左騰右閃,形如鬼魅。


    他們人數雖多,卻反而成為劣勢。


    眼下人群稀少過半,他的身法優勢降低許多。


    再有重兵出手,圍困他很容易。


    果然,陸輕塵不再施展身法,而是……直接出手。


    每每都是一掌,就能將身穿重甲的小辰位六明士兵拍得吐血倒飛。


    十個重兵全然似沙包般,陸輕塵的衣袖都沒碰到就被轟飛。


    十個軍牌也悉數被對方敏捷的取走。


    四位伍長大吃一驚。


    其中唯一的小辰位八明武者,氣紅了臉:“到此為止!”


    三十名士兵,竟然奈何不了一個人!


    他出手,另外三位伍長也未閑著,紛紛出手。


    四對一!


    陸輕塵怡然不懼,施展身法,逐個擊破。


    七條大脈、七十條小脈武氣全部調動,加上武氣比尋常武者精煉得多,隨意一掌就接近小辰位九明。


    啊——


    最先被擊敗的,就是那名小辰位八明的伍長。


    另外三個剛衝過來,被陸輕塵展現的驚人戰鬥力嚇了一跳。


    此刻哪還有心一戰,轉身就逃向四麵八方。


    黑甲青年怒喝:“不許走!逃兵一律扣二十分!”


    三位伍長心頭發苦,扣二十分總好過被這頭小怪物淘汰掉!


    一時間,三位伍長潰逃!


    但,陸輕塵可是為他們才來,怎容他們逃掉?


    施展身法,逐一追上,一一收割了他們的軍牌。


    至此,除卻指揮官外,整整一支隊伍的軍牌全在手中。


    回到誓師大會的現場,陸輕塵負手望著握劍而立的黑甲青年:“你為什麽不逃?”


    他追捕三名伍長時,他有時間逃走。


    黑甲青年拔起劍,冰冷的劍尖指向陸輕塵:“因為,我要親自收了你的銘牌!”


    咚——


    他跳下點將台,氣勢洶洶的行來:“記住我的名字,我叫錢唯忠!兩年前風雲會第三名!”


    陸輕塵氣定神閑,淡淡道:“拿了你的軍牌,我自會看上麵雕刻的名字。”


    “狂妄!”黑甲青年黑手執黑劍,斜斜斬向陸輕塵的左肋。


    角度刁鑽,逼迫陸輕塵向右閃避。


    他左腳蓄著強大武氣,就等陸輕塵向右閃避時,一記腿鞭抽中他。


    但陸輕塵沒有如他所料,原地一跳,躍出半丈之高。


    錢唯忠顯然未料到陸輕塵如此反應,但其嘴角一勾:“嗬嗬,很抱歉,我最擅長的其實是拳法。”


    “裂骨豹拳!”


    他左手握而成拳,轟擊在陸輕塵右腿。


    陸輕塵淡淡道:“不巧,剛好我擅長的是腿法。”


    “火鳳曜日!”


    他身軀於空中一扭,右腿橫掃,用力劃了一圈。


    一道明亮的火焰圓環,驟然浮現,掃中了盡錢唯忠的拳頭。


    “嘶!”錢唯忠頓覺灼痛和巨力湧來,被踢得蹭蹭後退。


    “蠻象馳野!”


    陸輕塵落下之際,俯身雙掌猛拍。


    錢唯忠下意識以黑劍橫在胸前。


    砰——


    黑劍被拍飛,拍在錢唯忠胸膛,本就倒退的他,踉蹌倒地。


    連番兩度受到巨力,錢唯忠臉色蒼白,駭然之極的盯視他:“你修煉的是什麽武技?”


    他揉了揉近乎要斷掉的左手腕,心中再也無法平靜。


    陸輕塵一言不發,又是一式拍來。


    錢唯忠慌忙丟出他的軍牌:“別打了,我不是你對手。”


    他完全摸不清楚對方修為、武技,甚至不清楚他到底是誰?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定定的問道。


    陸輕塵收起軍牌,淡淡道:“陸輕塵。”


    “陸……輕……塵”錢唯忠念叨名字,隱隱約約像是哪裏聽過,當他想再問時,陸輕塵已經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下次誓師大會盡量簡短。”


    錢唯忠臉一紅,訕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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