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再快點。”李濤看著吳落葉竟然閉上了雙眼,扔了雙刀,無異於找死,隻是期望在別人出手前,自己的刀可以捅進吳落葉的心髒,一招製敵。


    吳落葉再次猛的睜開了雙眼,李濤感覺有點刺眼,不管了,要劃破吳落葉的衣服了。


    “呼。”說時遲那時快,“啊。”吳落葉一聲大叫。


    李濤頓時感覺一陣大風撲麵而來,自己竟然把持不住,停下了手,明明已經劃破吳落葉衣服了,自己已經聽到聲音了。


    風如刀片,瞬間李濤的衣服被刮爛,然後身上幾乎每一處都流下了血,“噗通。”一聲李濤到在了地上,在也沒有了氣息,眼中滿是不解和不甘。


    “死了。”吳落葉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有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


    吳落葉慢慢的冷靜下來,扭過頭一看,發現風淩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身邊,風淩花嫣然一笑:“不錯。”


    吳落葉聽到風淩花誇獎自己,終於擠出了一點笑容,把手遞給了風淩花。


    風淩花把吳落葉拉起來,小聲的在他耳邊說:“那麽拚命做什麽,你以為我真的聽別人不會出手救你啊,我堂哥剛才已經猶豫了,我正準備趁機把李濤殺掉,誰知道你已經殺了。”


    吳落葉看向風武,風武也看了回去,臉色陰晴不定。


    畢竟是風家的人,吳落葉問風淩花:“他怎麽辦?”


    “讓他走吧,他剛才被你嚇住了,畢竟是大伯的兒子。”


    “堂妹,你不再想想,風家是養你們兄妹二十年的地方。”


    “不用,淩實哥和淩花這麽些年為你們跑了多少鏢,也可以了吧。”吳落葉斬釘截鐵替風淩花回答到。


    這個時候風武自然不敢再小覷吳落葉,再見風淩花幾乎偎依在吳落葉身邊,歎了口氣說:“好吧,祝你們日好安好,你們把李都頭的屍體抬上,我們走。”


    幾個手下正要依言,卻一個又一個的相


    繼倒下,風武驚到:“飛針,這手法,李沐。”


    “二少爺去穆都幾年,竟然還能記得我的拿手武功,難得。”李沐的聲音緩緩的傳來。


    “淩實哥,李沐叔。”


    “哥,李叔。”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透漏著興奮,畢竟吳落葉現在是在硬撐。


    風武眼睛猛是一縮,馬上說了一句:“堂弟,好久不見,今日我要處理李濤的屍體,就不敘舊了。”


    風淩實擋在了風武的去路,李沐在後麵說:“剛才觀察二少爺神情,可是發現了少爺手中的縣印,要去通風報信嗎?”


    “還請堂哥不要用勁,把所有內氣縮至丹田。”風淩實把手搭在風武的肩膀上。


    “呼。”吳落葉開始累的出了汗,胸口劇烈波動,“你們可算來了,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吳落葉本來就很累,可是注意到還有個風武以後,就隻能強忍著站起來了,這下總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被風淩花這樣扶著真是舒服啊。


    “嗯,小子,不錯,你記住今天是你運氣好,救了你一次。但是你畢竟是個小菜鳥,等幾年以後我再來找你,這期間有危險就好自為之吧,小子這幾年成長快點,下一次見麵不要讓我失望,再見。”那聲音說完以後,良久沒有動靜,看樣子是真的走了,而所謂的救命不過是一句提醒,不過也夠了。


    吳落葉恭恭敬敬的說:“多謝前輩再次的救命之恩和傳道之恩。”再也沒有了聲音。


    李沐不明所以,風淩實到是猜到了點,都恭恭敬敬的說了句:“恭送前輩。”


    黑子跑到吳落葉身邊活蹦亂跳,然後又“汪,汪,汪。”的叫了幾聲,從黑暗中既然跑出來了那兩隻雪狐,跟在黑子身邊。


    李沐有點驚訝的說:“這就是那條狗,挺聰明的,還有領導能力。”


    “我們在風全那,聽到風武和李濤在這裏,就趕過來了,你們沒事就好。”風淩實說。


    “哥,拿到縣印了?”


    “淩實哥,他怎麽了,好好的怎麽不動了。”


    “嗯,拿到了,我點了堂哥身上所有的麻穴和動穴,他一天不能動。”


    “看樣子情況有變,我們今晚就要快馬加鞭的去金嶽山了,二少爺對不住了。”


    李沐拔出針在風武身上紮了幾針,“好了,現在大約兩天不能動了,把這些人都藏起來,把血跡打掃了,我們趕快走吧。”


    四人到了客棧,牽了馬,至奔城門而去,不顧收夜士兵的阻攔,風淩實直接把城門一掌拍的粉碎,揚長而去。


    大約奔了一裏有餘,四人停了下來,風淩花關心的問:“落葉,你沒事吧,李沐叔,你快看看。”


    “看什麽看,應該是剛才用力過度了,累的,休息休息就好了。”李沐笑到。


    “可是李濤踢了落葉胳膊幾腳,而且落葉還流血了。”


    “小姐,我剛才不是幫落葉接好骨了嗎,過幾天就沒什麽感覺了,至於流血這是一些小傷口沒事的。”


    “淩花,我沒事的,淩實哥,李沐叔帶我去吧。”


    “落葉,你...”風淩花急切切的叫到。


    “這一路弄不好會被千軍萬馬圍攻,你關心你哥,非要去,我關心,非要去。”


    最後兩人聽不下去了,又見吳落葉如此堅持就隻能同意了。


    ......


    四人在路上一邊走一邊聊天解解悶,李沐說:“原來是這樣,那到聲音竟然是神仙,我倒是聽說那些人穿越一個國家隻需要短短的一天,不過能從禁地山裏趕過來救人,神仙也不至於大道無情啊。”


    “那是落葉運氣好,你們來的早點的話,落葉就想不起這麽厲害武功了。”


    “對了,李沐叔,你說風全會不會去報信啊。”吳落葉插畫到。


    “哈哈,不會啊,我們將計就計的。”李沐說。


    “李叔又有什麽鬼主意,說來聽聽。”風淩花問到。


    “也沒什麽。”李沐笑笑了說,“其實當時就少爺進去了,我沒敢進去,畢竟我是個通緝犯嗎。老爺本來想讓三少爺一睹這盛事的,三少爺告訴我們他和二少爺打算明天就動身。然後少爺就承以厲害,就騙三少爺說楊公子不知道記恨不記恨了,說的再誇張點,三少爺就不敢去了,然後少爺就自告奮勇去替三少爺賠罪,拿縣印為證。就這樣我們就輕而易舉的得到縣印,最後走的時候說,要叫二少爺一起去,就不來打擾了。”


    “主意是李沐叔去縣衙的時候告訴我的,至於說起堂哥,那是我臨時自我發揮的。”風淩實誇獎李沐到。


    不過這麽多事下來,吳落葉猛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風全總喜歡坑自己人,比如風山坑了一次又一次,而李濤是這次保護縣令間接被坑沒命了,今晚更是坑了他親哥風武,如果這次四人見到新皇,那風全就把這個風家都坑了。


    四人飛奔了五六天,每天休息三個時辰,累死了八匹馬,這天傍晚又見到一個市鎮,四人準備進去吃頓飯,然後再買四匹新馬,身下的幾匹馬被商家坑了,大早上買的,跑了一天的路竟然快死了,其它是馬可是要跑兩天的。


    “好熱鬧,比我見過的小鎮都要人多。”吳落葉感慨到,“正不愧是穆州。”


    “不是人多,我們應該快到了,看他們的服侍有穆南的,截州,韻州的,是來看祭天的。”李沐說。


    “走我們下去打聽打聽。”風淩實說到。


    ......


    “這金嶽山挺高的啊,不過比其那聖山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人倒是挺多的,可謂人山人海啊。”吳落葉感慨到。


    舉目望去,整個金嶽山也是長到雲海,除了主山,從山也很多,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山下山上都是人,天極沒有藍天白雲,隻有人,看不到滿山的花花草草,奇岩怪石,看到的都是人。


    有的搭了帳篷,有的直接一席草席在地上,拿的一大袋幹糧,而旁邊看起來稍微富庶的人在討價還價買他的位置,而一邊的巡防兵在維持秩序,隻留下上山的主要道路。


    四人已經打聽清楚了,這裏基本成為三層,巡防兵和大部分禁軍在最外層維持秩序,包括大部分百姓和一部分不入流的官員,四人登山而去,一位巡防兵叫住四人:“你們上山做什麽,現在整個山都被擠滿了,沒有位置了,還有你們帶刀做什麽。”


    也有其他的兵圍了過來,看樣子把四人防住了,“上去可以,把兵器放下,等你們一會沒位置下來的時候,再還給你們,畢竟山上那麽多人,路不好,你們一鬧事,我們兄弟不好應付。”


    風淩實無奈隻能把縣印拿出來,“我們是公事在身,刀是按慣例隨身攜帶的,除非見到中樞要員和皇帝,不然是不會卸刀的。”


    有一個兵拿起縣印,念到:“承縣。”


    風全正是承縣的縣令


    “這名字好熟悉啊。”


    “就是那個風家的人。”


    “上去吧,希望你們不要生事,不然我們兄弟饒不了你們。”那個兵直接把縣印扔回去,麵色不善的說。


    這些正規軍應該都是武黨的,承縣被稱為武黨之恥,但總還算是公事公辦了。


    那今天身邊在背後小說的議論的說到:“聽說那個縣令是個紈絝公子,什麽事都不會幹,今日見果然不假。”


    “是啊,平常有什麽公事,一紙書文,再蓋上縣印就行了,誰知道他們竟然把縣印拿來了。”


    “你是不知道,剛才我一直憋著想笑,那就事文黨和我們爭了七天,誰知道就得到了怎麽一個糊塗縣令,你說就這樣文黨怎麽跟我們爭。”


    四人的武功自然聽的清清楚楚,莫名其妙的替風全背鍋,不自覺加快了腳步,吳落葉說:“李沐叔,你沒有聽見嗎。”


    李沐有點無辜的說到:“當然知道,拿縣印隻是想以防萬一,何況我沒有做過官,所有的事隻是道聽途說,那知道會鬧怎麽大的尷尬。”


    四人飛奔在山上總算是感覺到什麽叫管理不過來了,除了官道強製性的隻讓過人以外,其他地方是想盡一切辦法擠人。


    就算是那麽大官道也被擠的隻容兩三人通過,官兵巡邏都擠,長槍不便,懷裏踹著短刀在一旁擠路。


    這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有人鬧事,人也不好散開,等官兵擠不到一半路就會暢通無阻吧,因為死人是不會擠路的。


    “真的這地方就是這樣擠出來的。”


    四人感慨到,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四周樹到充分利用起來,兩棵相挨的樹,樹葉已經被光了,但是之間既然搭的十個吊床,上麵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三個,甚至四五個,每一顆樹周圍有五六棵樹,也就是說每棵樹至少綁著五十根繩子,縱橫交錯,可為眼花繚亂。


    有的斷的樹也不放過,照樣搭床,擠人,隱隱有血跡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壓下去的葉子在地上推了厚厚的一層,綠色尤見,躺在上麵的人,非常舒服享受的樣子。


    夏天,人們硬生生把整個金嶽山變成秋天。


    在往上走,山越來越險,甚至還有人把木板搭在懸崖上,繩子栓在懸崖的石頭上。


    “這晚上也敢睡,一個翻身就粉身碎骨。”吳落葉感歎。


    “被擠的沒位置了,他們重點不是來看新皇的,重要的是來看神仙的,早就傳言這次祭天有仙降臨。”李沐解釋到。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今天算是見到。”風淩花吐吐舌頭。


    “你們三人見過了,說這風涼話,我還沒過呢,這次目睹聲顏之後希望可以一睹仙顏。”李沐一臉的期望。


    第二層就是剩餘的禁軍,裏麵是一些還入流的文武百官,有千號人,拖家帶眷的,而且這也金嶽山的兩大從峰之一了,再往上就是第一層鐵衛收呼的新皇了。


    一道兵線把官民隔開來,一個禁軍小頭頭攔住四人:“站在,你們有什麽事。”


    “大哥,你看。”風淩實把縣印遞了過去。


    “承縣,哼,你們走錯路了,應該去那邊。”禁軍指著另一個從峰。


    “我們沒有走錯,就是上主峰見皇帝了,有事稟報。”李沐打馬虎眼。


    “哈哈,見皇上,哈哈。”


    “他說他想憑一個縣印見皇上。”禁軍不比巡防兵,竟然當場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不知你見皇上有什麽要事。”禁軍戲謔的問,還把要字說的特別重。


    底下的幾個士兵在小聲嘀咕到。


    “這承縣好熟悉,是不是風家的那個縣。”


    “就是這個名字,我說是誰,竟然直接把縣印拿來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哈哈。”


    “文黨不是在朝堂上說的頭頭是道嗎,今日一見竟然真的如傳言一般是個傻子縣令。”


    四人就這樣被赤裸裸的嘲笑,替風全背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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