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過期了,真的是過期了!


    旁邊幾桌的人始終關注著這裏,剛開始還以為葉白是來搞笑的,結果人家說的頭頭是道,看來是非常的懂紅酒。


    這曹雲飛可真是蠢啊,那麽好那麽貴的紅酒,居然不會保存?


    簡直就像個暴發戶一樣。


    最搞笑的是,那三個人喝著過期的紅酒,還在那裏品來品去的,還說這酒多麽多麽的好喝,真是搞笑。


    曹雲飛此時真是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怪不得這個酒喝著味道有些不對勁,有些酸酸的,隻是這種昂貴的酒他平日裏也是很難喝到,今天隻是為了在葉可清麵前裝個逼所以才帶過來的,他跟本就喝不出來是否過期。


    而葉可清的臉上也是有些掛不住,虧得她剛才還說這酒酸酸的挺好喝,想來真是丟臉啊。


    三個人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有些無地自容,心裏都是暗罵葉白,怎麽這麽不給人留麵子?


    然而他們卻沒想過,剛才曹雲飛諷刺葉白的時候,更是一點都沒有顧忌別人的麵子。


    幸虧曹雲飛臉皮比較厚,能扛得住,將紅酒收起來,硬著頭皮笑了笑。


    “嗬嗬,沒事兒,一瓶破酒,過期就過期了,下次我再弄一個年份更好的。”


    曹雲飛這話說的雖然土豪,但是聽在別人的耳朵裏,就感覺有點強行裝逼的意思了。


    葉可清此時更後悔帶葉白來了,好好的牛排和紅酒,被葉白弄得一口也吃不進去了,這家夥可討人厭。


    三人的臉色不太好看,葉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你們吃吧,我去抽根煙。”


    他們不待見葉白,葉白也懶得跟他們說話,直接走出船艙站在甲板上,獨自欣賞大海的風景。


    午飯的時間度過之後,忽然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人進入船艙,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無比的盒子,對眾人說道。


    “今天我們這艘郵輪的主人牛洪山先生,有一件藏品願意拍賣,若是大家有興趣可以參與競拍。”


    說完之後,西裝男將盒子打開,一個精美無比的簪子展示在了眾人的眼前。


    金銀相融,玉石點綴,整個簪子古樸典雅,又透著一股貴氣,看起來有些漢朝的風格,卻又不失時尚。


    “好漂亮啊!”


    葉可清不禁讚歎了一聲。


    盡管聲音很大,但是賓客們並沒有覺得她誇張,因為這個簪子真的很漂亮,所有女人都會為之心動吧?


    曹雲飛淡淡的一笑,“可清你喜歡啊,那我給你買下來。”


    葉可清臉微微一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要是平常的時候,葉可清是不會讓曹雲飛送她禮物的,畢竟兩人關係還沒到那個程度,而且女生要矜持一些。


    但今天這個簪子實在是太漂亮了,她跟本就抵擋不住這種誘惑,要是曹雲飛真的能買給她,兩人的關係說不定就可以真的更進一步了。


    曹雲飛舉起手,淡淡的說道。


    “這個簪子多少錢,我要了。”


    西裝男麵帶微笑,恭敬無比的說道。


    “先生您好,這個簪子起拍價五十萬。”


    “五十萬?靠!你們怎麽不去搶啊!”


    曹雲飛一下激動的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震怒。


    五十萬一個簪子?這特麽不是獅子大開口嗎?


    本來以為那簪子也就三千五千的,就算是再貴頂多也就一萬兩萬。


    結果這張口就是五十萬,而且還是起拍價,這不是要了曹雲飛的老命嗎?


    西裝男似乎是見慣了這種場麵,很有禮貌的說道。


    “先生若是不想拍也無所謂,這個簪子已經在船上一年多了,也沒人拍。”


    西裝男的話倒是實話,牛洪山得到這個簪子之後,每一次遊輪出航都要拍賣一下,很多人都喜歡,但是對於這個價格實在是接受不了。


    這簪子又不是古董,又沒有名貴的寶石,完全不值這個價格,就算喜歡也沒人花這個冤枉錢去買。


    曹雲飛有點泄氣,坐下來臉色有些尷尬。


    “可清,不好意思,改天我給你買個更好看的。”


    葉可清也是微微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沒說什麽,畢竟五十萬的東西,就算曹雲飛真買,她也不會收的。


    隻是,這個簪子是真的漂亮。


    ……


    簪子依然是像往常一樣沒人買,西裝男似乎已經習慣了這個結果,走到甲板上,將盒子遞給一個中年男人。


    “山哥。”


    這位中年男人,便是本艘遊輪的主人,牛洪山。


    將簪子拿在手中,牛洪山的臉色有些複雜,看著甲板上最前方抽煙看風景的那個年輕人,忽然問道。


    “小濤,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東哥?”


    小濤愣了一下,“好像是啊,那天咱們在香格裏拉門口,看到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牛洪山乃是靳昭的手下,當日葉白在香給裏拉點指定江山的時候,牛洪山雖然收到了邀請,但是並沒有上樓。


    因為他相信隻要靳爺一出關,這南江還是靳爺的地盤。


    隻是人算不如天算,牛洪山也沒想到靳爺竟然一出關就被東哥打死了。


    如今東哥就在他的船上,這怎能不讓牛洪山多想?


    深吸了一口氣,牛洪山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


    “敢問,可是東哥?”


    葉白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我叫牛洪山,以前是靳昭的手下。”


    “哦?”葉白臉上也路上一絲戲謔的笑容,“既然是靳昭的手下,為什麽那天在香格裏拉我沒見過你?”


    牛洪山瞬間一身冷汗,硬著頭皮,強行壓製著內心的恐懼,緩緩說道。


    “不好意思東哥,那天正好我老母親做手術,實在是去不了,還望東哥見諒。”


    葉白冷笑一聲,他也不想去追究這牛洪山的老母親到底病重不病重,若是真的查出來結果,隻會讓大家都尷尬。


    這牛洪山明顯就是個牆頭草,靳昭一天不出關,他就一天不站隊。


    直到二人分出勝負來,他才選擇追隨誰。


    這樣的人,太聰明,也太圓滑,不過葉白手底下倒是缺這樣的人。


    牛洪山想了想,趕緊將那裝這簪子的盒子遞了過去。


    “上次沒去,實在是牛某的不是,這個小禮物就當賠罪了,希望東哥笑納,改日必定送上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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