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再一次斷掉。


    就在我們的麵前,全部消失不見。


    霍晏讓人時時刻刻守著易家,可顯然,線索到了厲鬼這裏,便已經斷掉了。


    沉硯將那木盒子交給荊北:“荊家最擅長了,引它入輪回吧。”


    “嗯?”荊北像是沒有聽明白,這隻是一個鬼胎而已。


    沉硯抿唇,雖為鬼胎,可卻也是有魂魄的,易小姐的身體緣故,給了這鬼胎一個魂。


    “想不到沉先生這麽有情有義。”霍晏抓著荊北的胳膊,兩眼亮晶晶,好像很崇拜沉硯似的。


    咳咳,我輕聲咳嗽兩下,打破這會兒尷尬的場麵。


    沉硯不會理會霍晏這樣,看起來有些傻缺,無厘頭的小夥子,他在人前向來正緊,如果說他不正經的時候,那麽便是在床上。


    我想著,羞紅了臉,低頭看自己鞋上的小刺繡,沉硯牽我手的時候,其實嚇了我一跳,我手一抖。


    “怎麽了?嚇成這樣。”沉硯柔聲,摸摸我的眉心,那般寵溺。


    我噗嗤一聲:“沒什麽,想到一些好玩的事情,等回去再跟你說。”


    “阿北,你不管管你妹妹,秀恩愛秀成什麽樣子,改明兒我也去抓隻女鬼來培養感情。”霍晏咬牙切齒,他這就是嫉妒。


    荊北拽著他往裏頭去,說改明兒給他弄隻貞子那樣的來。


    一頓鬧,算是白忙活了,回家的時候渾身疲倦,匆忙被沉硯拉過來充當幫手,還以為這事兒會有進展。


    可誰知道,線索斷了,才有一麵之緣的易小姐也死了。


    不過沉硯說的沒錯,就算易小姐活下來,往後也會活在陰影之中。


    那隻厲鬼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對她拳打腳踢,易小姐身上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明。


    “可不是誰都跟我一樣溫柔的。”某人將我摟在懷裏,下巴抵在我的頭上,磕著磕著,輕輕地磕著。


    他這段時間性子越發溫柔,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偶爾在我麵前還會賣個萌。


    也不知道從誰那裏學來的。


    “是是是,你最溫柔。”我抱著雙皮奶,一點點挖著,甜膩的味兒,唇齒留香,回來的路上有點饞,纏著沉硯幫我買了一大杯。


    俞桑笑我小孩子口味,那我總覺得,心情煩躁的時候,吃點甜的會比較好。


    我專心吃著,可誰曾想,一股子冰寒襲來,嘴裏的雙皮奶被人奪走。


    我伸手,啪嗒一下打在他的臉上:“沉硯……”


    我咬牙切齒。


    “川兒,你怎麽能敷衍我呢。”沉硯好整以暇,笑著看我。


    他吃不出那是什麽香甜的味兒,卻也是笑得彎了眼。


    我伸手,護著懷裏的雙皮奶,跟沉硯開展了一番關於老公重要還是雙皮奶重要的問題。


    沉硯蠻橫無理,硬是要搶奪我的雙皮奶,一來二去,我撒了手,故意嘟著嘴裝作生氣的模樣。


    “好了,川兒不跟你鬧了,乖。”他過來抱我,我便移開身子,這個招數屢試不爽,每次當我覺得自己不是沉硯的對手,或者是我壞脾氣上來,我都這樣。


    他會乖乖來哄我。


    我忽而轉身,一把摟住他的脖子,一個吻猝不及防,我很用勁兒。


    我在撕咬,像是一隻狂野的貓兒。


    他一把抱住我,托著我的下麵。


    大概沒想過我會跟變了個人似的,我笑笑:“夫君,餓了嗎?”


    溫柔的模樣,連我自己都快嚇壞了,沉硯點頭:“那我可以享用這道點心了嗎?”


    他笑得邪氣,湊的很近,幾乎是貼著我的臉,慢慢轉到耳根處。


    我忽而感覺一陣嬌羞,他的手在身後,吧嗒一聲。


    身上的扣兒被解開,本就是老夫老妻,可他忽而做這樣的事情,倒是讓我心裏有些癢癢的。


    我順勢躺在床上,眨巴著眼睛,問他:“葉黎的事兒你打算怎麽辦?”


    偃旗息鼓,我是故意在這個時候問的,隻因為沉硯眼底的情愫實在太過火,我隱隱有些擔心,怕自己這次不慎,從床上摔下來。


    沉硯眼眸深邃,神色意味不明,咬牙切齒:“祁小川,你故意的吧!”


    手,啪地一聲,落在我身上。


    我嗤嗤地笑:“就是故意的,那你告訴我,你接下來打怎麽辦?”


    “我辦了你!”


    某個不要臉的,化身為狼,再也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唯獨剩下那幾個詞兒。


    嗯,啊,嫉妒羞恥的詞。


    我發誓我再也不去招惹欲求不滿的男人。


    我疼得牙癢癢,這次的確沒從床上掉下來,被某人護在懷裏。


    渾身黏黏的,出了很多的汗,我身體越發虛了,趴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


    大口大口呼吸,沉硯輕輕撫摸我的背,給我順氣兒。


    他說葉黎的事情不著急,那人需要煉化鬼胎來養那隻鬼孩子,勢必還會繼續作案,到時候順著去抓,也不遲。


    “葉黎養這鬼孩子,野心也不小吧,我聽說鬼胎力量很大,一般鬼怪不是對手。”我輕聲道。


    “豈止一般鬼怪,就是我對付起來也略微有些吃力。”


    我微微皺眉,在他身上胡亂畫著,我那是不安的思緒,可在某些人看來,這就是赤果果的勾引。


    沉硯忽而抓著我的手,一個翻身。


    “不……不來了吧?”我瞬間慫了,不敢繼續這樣,畢竟身體要緊。


    我害怕啊!


    “不來,來什麽?”他看著我,嘴角勾著笑意。


    我羞澀地很,可說不出那種話,可沉硯這架勢,我不說話,他就立刻繼續把我辦了。


    這可不行,後半夜可還得睡覺,雖說他忍著也難受,可要是一發不可收拾,我不得完蛋。


    我硬著頭皮說了一聲,沉硯笑得開心,伸手摸摸我的耳朵:“瞎想什麽呢。”


    他繼續跟我說關於葉黎鬼孩子的事情,那孩子會找母親。


    “母親?”我皺眉,這就有些怪了,怕是生出那隻鬼孩子的人早就不在了。


    沉硯說他想用這個辦法,來吸引那隻鬼孩子出來,起碼不能吸引那鬼孩子,把偷了孩子的人找出來,也是可以的。


    他得好好部署這事兒。


    “睡吧,乖。”


    我抱著沉硯,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跟他談論了那鬼孩子的事兒,這會兒做夢居然就夢到了。


    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一個鬼嬰,衝著我叫媽媽的畫麵。


    驚得我在沉硯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我並非真的想要攻擊他。


    那牙齒印特別的明顯,給我樂的,我憋著笑意。


    “怕不怕?”他摸摸眉心,據說這樣,就會安心。


    我搖頭,倒也不是怕,隻是覺得奇怪,那個夢很真實。


    我一拍腦門:“不如這樣,我來假裝……嗯,我來吸引那隻鬼。”


    “你又沒有身孕,怎麽來吸引?”沉硯笑笑,“再說了,我也不會讓你涉險,別傻。”


    “不是啊,我來扮演千金小姐,吸引厲鬼來,到時候你來一個一網打盡。”我理想化是這樣,扮作荊北的妹妹,或者霍晏的妹妹,在做一些奇怪的詭異事兒,應該不難。


    沉硯伸手,彈了我腦門一下:“是為夫滿足不了你,需要去找隻厲鬼?”


    “瞎說什麽呢。”這男人,簡直不要臉了,我明明很正經地在跟他商量著事情,他卻能偏離,說出那些話兒。


    “怎麽樣,我說的,考慮考慮,這絕對是現在而言最好的辦法。”我特別期待,我感覺這方法可行。


    忽而沉硯吻了過來,咬著我的嘴角,懲罰性的吻。


    嚇了我一跳,來勢洶洶卻也隻是淺嚐截止。


    他陰沉著一張臉:“想找別人,你休想。”


    “沉硯!”我吼了一句,“不會有危險的,你時刻看著呢,我這不是想幫你嗎?葉黎這種人,還是趁早斷了的好。”


    “有個人比你更合適。”沉硯輕聲道。


    我愣了一下:“你該不會打小桑的主意吧?”


    這可不行,不能讓俞桑冒險,沉硯搖頭,問我還記不記得九星島上,那個對我有意思的藍淼淼。


    我點頭,難道沉硯打的是藍淼淼的主意,可是度卞不在了,藍淼淼怎麽可能幫我們。


    “她肯定樂意。”沉硯低聲,藍淼淼那麽喜歡刺激,喜歡死亡的人,的確很適合來做這事兒。


    而且她是苗女出生,一般厲鬼也很難在她身上討到便宜。


    隻是度卞早就不在了,他的屍體也被人偷走了,我們冒然去找藍淼淼,實在有些不妥。


    “娘子真聰明。”沉硯輕聲道,在親吻我。


    癢地我急忙去推開他,耳根那兒濕噠噠的,我笑了:“那是的。”


    “該起來了。”沉硯抱著我,從床上下來。


    被他折磨的難受地不行,身上疼得很,我任由他抱我去見俞桑。


    昨夜回來匆忙,也沒有跟俞桑談論這事兒。


    “鬼胎的事情,處理的不好,稍有不慎,可能釀成大禍,沉硯你想過了嗎?”俞桑沉聲,“這不是葉黎一個人的事情,可能會牽扯那些家族,會重新把你跟川兒陷入危險。”


    “我知道。”沉硯低聲道,可這會兒不是我們去找麻煩,而是危險找上我們。


    如果躲避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麽我們現在隻怕過著的是平穩的日子。


    而不是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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