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


    藍淼淼這幾天變得更怕沉硯了,尤其在鬼鬼祟祟失蹤一天回來。


    沉硯不在家裏,她拽著我的手問我有沒有閣樓的鑰匙。


    “你想幹嘛?”我愣了一下,府苑有個閣樓,這是一棟複古的別墅,年代也很久遠,閣樓我也沒上去過,隻是那天沉硯抱回那個黑色盒子,裝著鬼胎送上閣樓鎖起來了。


    “你難道不想看看閣樓裏到底有什麽嗎?”


    藍淼淼在誘惑我。


    我搖頭,清心寡欲,要說好奇心還是有那麽一點兒,隻是沒那麽濃烈。


    藍淼淼在攛掇我,要我去打開閣樓的門,她想見見那隻長在虞惜月肚子裏的鬼胎現在成了什麽樣子。


    “那可不行,我老公說了,鬼胎尚未煉化,不能隨便放出來的。”我執拗,可是藍淼淼卻一直在兜著圈子誘拐我。


    她不像是那樣會纏著一個人要東西的,今天看起來怎麽怪怪的。


    昨天失蹤一天回來之後,藍淼淼就變得很奇怪,整個人失魂落魄,好幾次差點失足掉進廢井裏麵。


    “川兒,我的好川兒,我就看一眼,我想看看沉硯怎麽煉化鬼胎的。”藍淼淼過來牽我的手,她的聲音很酥,推搡著我。


    我斬釘截鐵,這事兒可不能混,我幫不了沉硯,也不能拖後腿。


    見我鐵麵如山,藍淼淼繼續引誘:“我聽說,府苑之前是個戲子的家,秦淮河畔有個很出名的妓,早前是北地人,顛沛流離到了秦淮河畔,有一口好嗓子才在那兒混開了。”


    藍淼淼說府苑是那秦淮名妓的家產,也不知道沉硯是怎麽弄到手的。


    這可不是什麽錢不錢的事情。


    “那名妓生得可美了,美得驚心動魄,我說川兒,你們家沉硯可是個老鬼……”


    藍淼淼眯著眸子,打量著我,她什麽意思我懂,拿這話來套路我。


    “沉硯跟那位沒什麽,我可不信,指不定閣樓裏就能找到很多她的玩意兒。”藍淼淼盯著我,神色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我的心蕩了一下,不是因為藍淼淼這番話的緣故,而是這些天,我心底的隔閡,胡思亂想越來越多。


    她這也隻是催化劑。


    見我在思慮,藍淼淼繼續:“川兒,不是我要落井下石,沉硯這樣的男人,萬千少女心中的夢,誰都想……存了壞心思的。”


    藍淼淼說男人哪有不壞的,沒藏幾個壞心眼,麵上雖說那般專一,誰知道心底如何。


    “再說了,那時候,你可還沒有出生,你覺得沉硯會為了你守身如玉?”藍淼淼這些話,一刀子一刀子紮在我的心口。


    我的確很在意這些,跟沉硯在一起之後,我總是讓自己把注意力從這些雜念轉移。


    可是女人呐,就是這樣,誰不會胡思亂想。


    見我開始動搖。


    “他不會騙我的。”我喃喃,腦門上挨了一下,藍淼淼恨鐵不成鋼,一下子打了下來。


    “可得了吧,你清醒一點,就算沉硯為你守身如玉,可難保那些人上趕著來啊。”藍淼淼叉著腰,“那可是名妓,是名妓,沒有手段怎麽在秦淮河邊名動一方?”


    藍淼淼戳我小腦門,我心裏雖說有些被牽動,可還是不想這樣去。


    “我得信任我老公,我說淼淼,你是不是受刺激了,還是有什麽苦衷?”我嘟囔著。


    “唉。”藍淼淼歎了口氣,“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想要那隻鬼胎。”


    我瞪著藍淼淼,她倒是臉皮厚,麵不改色。


    “這事兒你跟我老公說去。”


    “嘖嘖,你再一口一個你老公,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守寡?”藍淼淼呲牙,瞬間又笑了,自嘲般地笑,大概也覺得自己不是沉硯的對手。


    我推開她:“我說真的,沉硯要答應給你,我絕不攔著。”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沉硯能給我嗎?”藍淼淼故作悲愴,我趁機上前,一把將她壓著,眯著眸子。


    眼底全是威脅的意味,我看著藍淼淼:“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知道藍淼淼在騙我,應該是出什麽事情了,跟那隻鬼胎有關係,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在忙活。


    “沒事。”


    “你撒謊,看著我的眼睛!”我吼道,抓著藍淼淼的衣領。


    她卻在掰我的手指:“快走開,萬一沉硯回來了,我又說不清了。”


    “就你這膽子,還想從我這裏騙鑰匙,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也沒有。”


    我噗嗤一聲,終於憋不住了,藍淼淼臉上的失落很清楚。


    “如果你告訴我幹什麽用,興許我可以幫你一把。”我眯著眼,笑意盈盈,“這事兒還就我能幫你,沉硯耳根子軟,我吹吹耳邊風,他肯定服帖。”


    藍淼淼思慮一番,咬牙。


    “那我告訴你吧。”


    她終於妥協了,我鬆了口氣。


    “鬼今湮要我將那鬼胎給他,他才會放了霍晏,不然的話,讓我收屍。”


    “你昨兒失蹤其實是去見鬼今湮了?”我猜的,藍淼淼點頭,說不錯,她就是去見的鬼今湮。


    “他要鬼胎做什麽?”我皺眉,覺得這事兒越來越複雜了。


    藍淼淼說鬼門中人,素來喜愛煉化小鬼,這次虞惜月懷的胎兒很奇怪,鬼今湮感興趣也不奇怪。


    隻是她沒辦法從沉硯的手裏把鬼胎奪過來,隻有從我這裏尋找突破口。


    “川兒,隻有你能救霍晏的性命了。”藍淼淼急了,攥著我的手,第一次見她這麽慌張,我皺眉,她繼續道,“為了霍晏,我還綁了黑白無常,再鬧下去,地府那邊就會察覺。”


    “你……”


    我氣死了,這會兒徹底氣炸了。


    “沒辦法,黑白無常來要人,我給不出來,隻能配合鬼今湮將無常鬼也綁了。”她沉聲,說再過段時間,地府來尋人,到時候她就死定了。


    藍淼淼咬著下唇,說死她不害怕,她隻是想救霍晏一把。


    “你知道嗎?霍晏以為鬼今湮綁了我,為了讓他放了我,霍晏不惜讓鬼今湮拿著小刀子,一刀一刀割在他的身上。”


    藍淼淼眼眶濕潤,攥著我的手,全部都濕透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極刑,而為之動容,他們都說我是鐵石心腸,川兒,如今我這顆心卻是被焐熱了。”


    藍淼淼輕聲道,眼淚越來越多,她吸吸鼻子。


    “你先別哭,我想想辦法。”


    她說從未這般無助過,從未這麽迫切想要讓一個活下去。


    “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死掉,會讓我的生活黯然失色。”藍淼淼渾身顫栗。


    她怕是愛上霍晏了,他們性格很像,都是混世魔王的性子,是一對冤家。


    我應了藍淼淼的請求,但我也不會瞞著沉硯,我替他求了沉硯,第一次準備了很多,心底存了愧疚想要從沉硯那裏拿東西。


    藍淼淼替我找了一身護士裝,咳咳,站在鏡子前,微微有些害羞。


    藍淼淼說了,男人情至濃時,是最沒有理智的,到時候還不是任由我揉搓。


    天真的我,竟然就這麽信了。


    房間裏的燈光微微有些暗了,藍淼淼答應過我,等到關鍵時候,她會闖進來救我的。


    我傻乎乎地應了,卻忘記我跟沉硯早就是老夫老妻。


    門吧嗒一下開了,我依靠在牆壁上,慢慢解開第一顆扣子,穿著這身小護士的衣服,顯得格外的清純,起碼我以前沒這氣質。


    沉硯怔了一下,眸色微轉,落在我的身上:“鬧什麽?”


    “老公~人家等你很久了。”嗲地麻酥酥的聲音,這也是藍淼淼說得殺手鐧,可為什麽我說完之後,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朝沉硯走過去,貼著他的身子,伸手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沉硯起初還有些訝異,不過隨即了然,伸手攬著我的腰肢,往上一提。


    “今天是什麽大日子?”沉硯低頭,目光如炬,眼底全是熱火,那般看著我。


    他終究是個男人!


    我笑了,指尖一把閉上他的嘴巴:“噓。”


    慢慢摩挲,吹著氣兒,掛在他的身上。


    “川兒你別鬧了。”沉硯皺眉,眼底的隱忍很明顯,“你身上中毒了,不能……”


    “老公~人家想嘛。”我輕聲道,對著他的唇便親了下去,這還是第一次這麽主動,展現我拙劣的吻技,起初他繃著的身子,並未配合我。


    就在我輕輕撩了一下,一切都完蛋了。


    某人惡狠狠地咬牙:“祁小川,你自找的!”


    他一把抱起我,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樣就受不住了,這該死的男人。


    他將我丟到床上,我伸手抵在那兒,忽而就變得理智起來了:“等等,沉硯!”


    態度大轉彎,連老公都不喊了,我是怕刹不住車呢,我笑了:“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等完事兒再說,天大的事,也得給我等著。”


    沉硯要折磨我,好好懲罰我,這可不行,藍淼淼的事情十萬火急,這樣可鬧不得了。


    “不行,我問你個問題,虞惜月那隻鬼胎……唔……唔,你……榴芒。”


    他吞了我所有的話語,完了,我欲哭無淚,不斷地掙紮,可越是這樣,某人越是喪失理智,藍淼淼你出地這個什麽餿主意。


    沉硯說娘子你穿護士服還真的美,很動人。


    “就那麽一眼,想睡你。”


    “別……”我連連求饒,“我有事,我真有事。”


    “都說了,天大的事,都得等著。”


    “鬼今湮拿霍晏的性命威脅,想要那隻鬼胎!”我一口氣把事情都說出來了,這會兒屋子裏燥熱地很,我的臉通紅通紅的,缺氧的感覺很難受。


    沉硯眼眸深邃,慢慢黑了臉,陰沉的眸子,他……生氣了!


    長久的沉默,他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我,看得我整個人都慌了,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親熱的時候喊別的男人?川兒,你膽子倒是不小。”沉硯清冷的聲音,打破沉寂。


    我渾身是汗,搖頭,無辜得開口:“沒有,你冤枉人!”


    “聯合外人來對付我是吧,祁小川,長本事了?”他的身慢慢落在身後。


    啪地一下,重重地打在我的屁股上,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這男人,在做什麽!


    就算我做錯事情了,也不能這樣對我吧,我可憐巴巴地盯著他。


    “事出有因,我知道那隻鬼胎對你要緊,才想這樣求你的。”我嘟囔著,“藍淼淼終究是一片好心,為了救人。”


    “錯就是錯,哪有那麽多借口。”


    某人著實不高興了,連口氣都變了,我是服軟了,可惜沒有用啊,他油鹽不進。


    沉硯一把將我抱了起來,我趁機坐在他的腿上:“老公,那你告訴我,府苑的閣樓裏到底藏著什麽?”


    男人的神色諱莫如深,不知道在沉默什麽。


    他很奇怪。


    “難道是你的白月光,還是你的朱砂痣?”我故意激將他,可是沉硯神色嚴峻,好似我說得都是真的一般。


    他眼底有愧,難道是我看錯了,那一刻,本來隻是想拿喬的我,忽然就慌了。


    我本來是想套路沉硯的,可為什麽會這樣?


    沉硯忽而咬著我的耳朵:“下次不能這樣了,乖。”


    一個乖字,能讓我的心融化成一灘水,可為什麽要逃避我那兩個無理取鬧的問題,就欠那麽一句無關緊要的解釋嗎?


    我伸手:“等等。”


    “別亂想,沒有的事情,至於鬼胎這件事,我去辦。”沉硯起身,抱著我往門外去,他出門那會兒又說了一句,“川兒,你今晚真美。”


    興許是我多想了,應該就是我多想了,什麽秦淮名妓,那是藍淼淼套路我用的。


    我羞紅了臉,在門外就看到焦灼的藍淼淼,她神色不太對勁。


    “對……對不起啊,小川,我看你這幾天沒開葷,就沒敢……”


    “我看你是打算等我喂飽我老公才來吧。”我咬牙,惡狠狠地瞪著藍淼淼,在這裏等著我呢。


    “你們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在乎多啪一下吧。”


    我去你丫的,藍淼淼這人套路太深,一不小心就給我帶陰溝裏去了。


    沉硯將我放下,轉身上了閣樓。


    我幽怨地瞪著藍淼淼,咬牙切齒:“都怪你,差點害死我了。”


    “嘖嘖,欲求不滿?祁小川,你就這點出息?”藍淼淼知道這事兒肯定解決了,才敢這樣對我說話。


    我笑笑,眼底的恨意頗深:“得了吧您嘞,我懶得跟你說這些事兒,下次別想利用我。”


    這廝影響我們夫妻和諧,還總愛陰我,我真後悔當初沒聽沉硯的,她來府苑就該給她關在門外,我還老實巴交地去給她開門。


    這該死的白眼狼。


    “你特麽就是一頭白眼狼。”我吼道。


    藍淼淼笑笑,忽而眼眸變成了藍色,也隻是一瞬間:“看到沒,頂多就是一隻藍眼狼。”


    “我懶得跟你貧,等救出霍晏,讓他收拾你,我一準就告訴他,你喜歡她。”


    我笑笑,藍淼淼這人還是有軟肋的,這麽一威脅就像是踩著尾巴,她威脅我,不準我說,不然就撕爛我的嘴巴。


    這恰好戳中要害。


    沉硯帶著黑盒子,跟我們一起出去了。


    約在野狐亭見麵,鬼今湮還真是心機深,在城郊很遠的地兒,要是他耍詐也能逃遁地無影無蹤。


    去的路上我問了藍淼淼一句,她還愛不愛鬼今湮。


    藍淼淼神色怪異,搖頭,她說這不一樣,鬼今湮是執念,霍晏是心動。


    都是有區別的。


    這才是謬論。


    車子穩穩地停在野狐亭,下車之後看到亭子裏麵有倆人,霍晏被困在野狐亭的那個木籠子裏,他渾身是傷,白色的襯衣完全血淋淋,看起來很詭異。


    而鬼今湮負手站立,一副自在的模樣,見我們過來,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就站在那兒吧,不要過來。”鬼今湮低聲道。


    藍淼淼急了:“他是人,失血過多就死了,鬼今湮你怎麽這麽狠!”


    “心疼了?”鬼今湮勾唇,清冷地笑意,眼底多了一絲不屑,“要說狠,哪裏比得上你半分呐,淼淼,你可以能親手一刀刀給人割下去的。”


    “別廢話了,你要的東西帶來了。”藍淼淼看了沉硯一眼。


    沉硯不動聲色,將那黑盒子交給她,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上前去挽著沉硯的手,與他對視一眼,他眼底的神色讓我安心,起初的鬧劇全然沒有影響他的心神。


    “這盒子裏就是你要的東西。”藍淼淼往前麵走去。


    鬼今湮朗聲大笑:“可難得了,霍晏這條命這麽值錢,值得你費盡心思去跟沉先生做交易。”


    “這些用不著你來管。”藍淼淼冷聲,“放了霍晏。”


    鬼今湮朗聲大笑,笑了很久,那種酣暢淋漓的笑,特別滲人的笑。


    “他怎麽了?”我抬頭,跟沉硯嘀咕。


    沉硯說鬼今湮怕是愛著藍淼淼,見不得心愛的女人對別的男人那麽在意,他說這事兒怕是會懸。


    保不準鬼今湮劍走偏鋒,這我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既然愛,為什麽當初不娶她呢,還要給她難堪?”我眯著眼,沉硯說鬼門中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鬼今湮不娶藍淼淼,也是身不由己,可能情根早就種下,可是門主有令,婚禮不能進行,鬼今湮便不能越權。


    就算心裏有愛意,又能怎麽樣,還不是得乖乖地放手。


    “你到底想怎麽樣?”藍淼淼吼道,“你要的東西我也給你帶來了。”


    一聲立候,倒是把囚籠裏的霍晏給弄醒了,他氣虛很弱,感覺馬上一口氣順不過來,就會死。


    他勉強睜開眼,在看到藍淼淼的時候,笑了。


    不敢太過扯動身上的皮膚,他笑著道:“快……快走……淼淼……別……管我。”


    “嗬,你別自戀霍晏,你死了我也不會管你的,少特麽給老娘自戀了。”藍淼淼笑了,“你哥給你找回來了,現在知道誰是凶手了吧?”


    藍淼淼吼道:“你給我清醒點,敢睡過去,我就殺了你霍家所有的人,到時候你再化為厲鬼來找我。”


    “你……”霍晏沒什麽力氣。


    藍淼淼眼眶濕潤,說話哽咽,那雙猩紅的眸子,她冷聲:“你要得拿去,別逼我動手對付你,鬼今湮,真要對付你,我未必會輸,大不了同歸於盡!”


    “他到底有什麽好,不過一個紈絝子弟。”鬼今湮譏笑。


    “那也比你好得多。”


    藍淼淼說鬼今湮沒有擔當,起碼霍晏有情有義,會負責人,不是某些小人。


    “好,你帶他走。”


    鬼今湮的手都在顫抖,他去打開囚籠的門:“淼淼,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


    “你別自作多情,從你拒絕娶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是仇人了。”藍淼淼倒吸一口涼氣,“下次,我會親手殺死你。”


    “我等你親手來殺我。”


    鬼今湮消失在野狐亭,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臨走前看了沉硯一眼,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藍淼淼忽而跪在地上,她說她嚇死了,差那麽一點點,她真的就跟鬼今湮同歸於盡了。


    “先帶霍晏回去吧。”藍淼淼交代一句,霍晏已經暈過去,得趕緊送醫院。


    他傷得很重很重,鬼今湮這是下了死手啊,這就是妒意。


    藍淼淼這幾天一直在醫院裏照顧霍晏,隻在白天人多的時候離開,地府那事兒還沒個解決的辦法,無常鬼上告閻王,藍淼淼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閻王與那塊令牌的主人有私情,沒有過多追究什麽,才讓藍淼淼有精力來管這事兒。


    我被沉硯罰了。


    狠狠地罰了三天三夜,咳咳,說起來老臉一紅,這男人就是個活生生的榴芒。


    我躺在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沉硯端著粥過來:“下次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我咬牙,哎呦喂,疼得我,嘴角那兒破開口子。


    “活該,誰讓你咬我,結果倒是好了,把自己的嘴巴咬破了。”


    “求求你別再說了。”我吸吸鼻子,我特麽就是一苦情的小白菜,任由人揉搓,沉硯吹了吹勺子裏的粥,送到我的嘴邊,輕柔替我擦拭嘴角。


    他憋著笑意,一副吃得飽飽的,很滿足的神色。


    “川兒,下次要不然換個裝扮,護士服是好,但是容易膩。”沉硯壞笑著看我。


    我:……


    喜歡妖夫,別纏我請大家收藏:()妖夫,別纏我熱門吧更新速度最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妖夫,別纏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顧眠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顧眠眠並收藏妖夫,別纏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