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付前的話讓鄧飛舟愣了一下,接著忍不住大笑。


    “那我倒是想見識一下——”


    話隻說了一半,他突然瞪大眼睛看著付前。


    後者居然神態自若的站起來,甚至還走兩步。


    怎麽可能!我明明已經把他困住了!


    鄧飛舟心中大驚,不可思議地盯著付前。


    下一刻一道輝煌的火炬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


    金色的璀璨光芒籠罩了付前全身,讓他一時間宛若天神,忍不住想要頂禮膜拜。


    “怎……麽……會……”


    幾乎是一個瞬間,鄧飛舟感覺自己的思維如同生鏽齒輪,隻能以龜速般轉動,意識中充斥著那團神聖璀璨的光芒。


    怎麽會?


    跟你這種家夥打交道,怎麽可能不多做點準備。


    付前一邊搖頭一邊走上前,指槍暴射而出,直接把後者從腰部刺了個對穿。


    從進門回擊鄧飛舟的試探開始,接著生化魔臂的掩護,他就順手開啟了律令殘渣。


    正常情況下,這東西無疑是廢技能一個。


    生效極慢不說,而且對方又是超凡者,效果更加微弱。


    但帶來的好處就是不易察覺。


    所以付前抱著不開白不開的想法,順手拾了一下。


    “其實我也沒想到你這麽配合,所以發現你在有意拖延時間後,我也就跟伱多聊一會兒。”


    事實證明,鄧飛舟毫無覺察的跟自己促膝長談。


    於是這麽近的距離,這麽久的時間下來,終於有了點效果。


    原本付前還不確定律令殘渣能起到多少作用。


    直到鄧飛舟剛才暗中部下陷阱困住自己的時候,留下了好大一個漏洞而不自知。


    所以付前剛才在對方攤牌之後,果斷發動了神話形態。


    然後又是一次讚美太陽衝擊。


    與之前的影響累積到一起,陳飛舟的意識終於被擊潰。


    搖搖頭,看著鄧飛舟被刺穿的身體。


    付前手甚至都沒收回來,直接發動了內髒暴擊。


    先不說鄧飛舟已經意識模糊,就算聽得懂,他也不會跟他詳細解釋的。


    人死於話多。


    這可是1點san值爭取來的機會,怎麽可能浪費在廢話裏。


    血光飛濺!


    鄧飛舟緩緩低頭,木然的看著自己身上的恐怖傷口。


    傷口的外緣,無數粉色的肉芽在蠕動,試圖修複破損嚴重的身體。


    直到這時,他才終於感受到一絲疼痛。


    然而沒等他說什麽,下一刻一道無形的空氣子彈,轟碎了他的腦袋。


    鄧飛舟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滿地血泊中,殘肢血肉迅速匯聚,以難以想象的活性試圖再度聚集在一起。


    然而在意識渙散的情況下,越嚐試越不成人形,最終變成血肉混雜的一個球。


    付前毫不猶豫的再次發動了內髒暴擊。


    連續三次之後,蠕動的血肉終於失去了活性。


    這位原生議會大佬,最終融化成一灘灘無色液體,滲入了地板下。


    “搞定!”


    付前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滿意的點點頭。


    時間剛過去兩分半。


    完美兌現了剛才的承諾。


    說起來這位也是陰險得很。


    嘴上說得好聽,把自己誇成萬年難遇的奇才。


    背地裏隻是為了拖延時間,等著陳行過來後幹掉自己。


    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一塊上好實驗材料而已。


    不過為了吸引自己注意力,他還是透露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算是有所收獲。


    離八點還有一分鍾。


    很快新晉半神陳行就會來到這裏。


    付前想了想,並沒有選擇逃走,而是走上前去把剛才倒地上的桌椅扶正。


    開玩笑!


    目標自己送上門,這種好事怎麽可能一走了之。


    之前的交手雖然凶險,但是動作並不大,幾乎沒有對屋子造成什麽損傷,收拾一下後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樣。


    做完這一切後,付前直接在鄧飛舟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甚至沒有嚐試變成鄧飛舟的樣子,付前靠著椅背,懶洋洋的注視著大門的方向,就這麽等著陳行的到來。


    八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付前並沒有站起來開門,而是伸出一根手指。


    手指頂端迅速伸展成觸須,靈巧的把門打開。


    新晉半神陳行站在外麵,一臉凝重的看過來。


    “請進。”


    付前刻意沒有第一時間收回觸須,而是讓它緩緩的蜷曲回來。


    陳行的目光幾乎全程盯在上麵,直到付前的手指變回原樣,才邁步進屋。


    上鉤了!


    付前麵無表情,心中卻是暗暗點頭。


    剛才他之所以沒有試圖變成鄧飛舟的模樣,是因為麵前這位可是一位半神。


    他完全不認為這小小的一麵牆能夠隔絕對方的感知,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麵具幹擾的易容術能瞞過對方。


    如果真的那麽做了,陳行察覺之後,第一時間的判斷肯定是鄧飛舟已經被殺。


    到時候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陳行掉頭就走,自己想留下他基本不可能。


    到時候他回到家裏時刻提高警惕,自己再想找到他動手難度會幾何級數增加。


    所以付前選擇以真麵目坐在這裏,並且刻意展露出觸須。


    鄧飛舟大概率在陳行麵前展示過掉手指的遊戲。


    所以目睹這一幕之後,陳行第一反應肯定是自己跟鄧飛舟有淵源。


    鑒於屋裏並沒有打鬥的痕跡,為了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他大概率會走進來確認情況。


    然後自己再冒充原生議會的其他成員。


    “坐。”


    付前吐了口氣,示意對方在麵前坐下。


    凝視付前良久,陳行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鄧飛舟呢?”


    “執夜人動作有點頻繁,為了避免意外,他需要先離開。”


    付前麵無表情的道。


    “他為什麽沒有提前跟我說?”


    陳老爺子明顯也是非常警覺,當即反問。


    “事發緊急,要盡量減少可疑的接觸。”


    “你居然是原生議會的人?”


    “很奇怪嗎?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你覺得能打消元姍的懷疑?”


    付前哼了一聲,暗示之前自己抽陳明達的行為是鄧飛舟授意。


    “還是說你準備追究我殺你兒子的仇?”


    哼!


    提到陳明達,陳行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接著搖頭長歎一聲。


    “放心,我還是拎得清的。為了家族,一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


    “陳家已經太久沒有半神了,久到連自己人都開始懷疑血脈和傳承本身……明達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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