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張星也要弄我,不過算了,最好把斜眼兒弄死再說,這尼瑪剛才還差點兒害我做太監,斜眼兒感覺到一絲危險,下意識的往後退,張星心高氣傲的,剛才被罵了一聲怎麽可能踢一腳就放過他了,他搶過旁邊人的紅牛一下就給斜眼兒砸過去,紅牛你們都知道,那硬的不說了,結果一下就都砸扁了,可想而知張星有多狠,斜眼兒都快被砸的昏死過去。


    然後躺在地上大喊了一聲:“打!”一群人就撕扯起來,本來還想跑呢,結果專門倆人看著我們,這倆個人長的……太不敢恭維了,再回頭看張星,他打架真是什麽都不管,不知道從哪兒撿到一根鋼筋,照人就掄,真不管掄不掄的死,反正隻管掄,我擦,太可怕了,等一會兒我還不得被……唉。


    一場屠殺過後……完全碾壓,真是一點兒不慣著斜眼兒被打的趴在地上,還有幾個人直接攤在地上了一動不動,我懷疑是死了,斜眼兒結結巴巴的說:“你……好,小子,夠狠,留下個名號,我們這學校還有這麽狠的人”


    張星不屑的拍拍衣服褲子然後又搓搓手說了一句:“張星”斜眼兒簡直不敢相信,驚訝的問著他:“你?你就是高一張星?”


    張星陰笑了一下,把擦了手的紙丟給斜眼兒然後說:“二中張星”


    是個聰明人都能聽出他這句話什麽意思,斜眼兒當時臉色變得很灰,他爬了起來,然後說:“好,我記住你了,張星”


    張星卻一臉無所謂的叫斜眼兒滾,看著斜眼兒他們灰頭土臉的跑了以後,我心想,我可完了。


    張星朝我走了過來,長劉海還一個勁兒的說威風,這個二貨!我叫長劉海趕緊走,他還一直問我為啥,張星走過來直接一巴掌扇在我臉上,長劉海都看呆了,一直說咋了咋了都是朋友,張星撇了長劉海一眼說:“朋友?”接著我感覺到腹部一陣劇痛。


    這一拳的力量,足夠打死一條狗,然後他又看了一眼長劉海,帶有威脅的語氣問道:“你?是準備幫他嗎?”我說過,張星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氣場自然也不是斜眼兒那種人能比的,長劉海沒有做聲,我也沒有怪他,畢竟我們非親非故隻有一麵之緣。


    他拿出一把匕首,然後比劃了一下我的臉說:“還沒看出來,仔細一看你還真是有點帥呢,不過,不知道你破相以後還有沒有勇氣和我爭aida”看見他緩緩走過來,我氣急敗壞的大聲叫:“你知道後果嗎?難道學校會坐視不管嗎?沒有法律嗎?信不信我報警!”


    他把這些話當耳旁風,不屑的笑了一下說:“你去啊,你要去,隨便你好了啊”


    我著急了,我想這樣不行,得挑他的軟肋下手才可以,仔細一想,對了他的軟肋就是驕傲自滿!


    我急的說:“你這樣以多欺少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和我單挑,你這樣根本不公平,連公平競爭你都做不到,你根本不配當高一a部老大!”


    果然,他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但忽然,他將匕首朝我飛了過來,我感覺到一陣風迎麵而來。


    匕首死死的釘在牆壁上,我知道,他是故意嚇我的,到旁邊的長劉海,早就已經被嚇呆了,一動也不敢動,被張星的人猛地打了一下昏了過去,但張星又猛地一腳把我踹倒在地,然後說:“說的也是,對付你這樣的垃圾不能有損我的英明,可是又不能解恨,這樣吧我先廢了你一條腿再說!”我惶恐的看著他,他捏緊手中的鋼筋向我靠近,我的腿被人架了起來,他大叫一聲:“老子要廢了你!”我閉上了眼睛,鋼筋朝我的腿上砸了下來。


    在朝我腿砸下來的時候突然好像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我睜開眼睛,看到鋼筋離我腿隻有幾厘米,但我已經嚇得一身冷汗。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身後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我向後望去,隻見一個長的有點兒壯的人站在我後麵,這句形容詞我特麽就不太樂意了,誰是狗啊,我還在納悶他是誰呢隻聽見張星陰森的笑了一下說:“陳力?”


    我仔細的看了看身後的這個人,原來他就是從未露麵的我們c部老大陳力,他一把奪過張星的鋼筋,硬生生的用手掰彎了,沒錯用手掰彎的,可見人如其名。陳力從兜裏拿出一支煙點燃然後說:“有些事本來我不想管,可你未免也做的太過了,動我們級部的人”接著他把煙往地上一扔“難道都不問問我嗎!”


    終於露麵了,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不過現在,救我啊,我就當你是朋友了,張星冷哼一聲,走向陳力,然後指著他鼻子說道:“就你?嗬嗬,我想要動的人,就沒有一個動不了!”


    陳力立馬就把外套脫了下來,露出結實的肌肉,我靠這肱二頭肌,比我大腿還粗!他把衣服丟在地上,做了一個熱身的動作,然後對張星說你試試,果然很有大哥風範,而且頗有當年關公單刀赴會的意境。


    張星隻好把手放下然後說:“行,陳力,我記住你,跟我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接著他們就走掉了,陳力把衣服給我披上問我沒事吧,我說還行,死不了,他接著說:“你和張星到底什麽恩怨,他都要斷你腿這麽狠,”我拉起還在昏迷不醒的長劉海,然後邊走邊說:“這事……說來話長”


    回寢室以後刀仔他們都睡了,隻有四眼兒一個人在學習,我們寢室裏也隻有四眼兒和我一個班,刀仔他們都在三十四班,眼前的他,在昏暗泛黃的台燈下,還在努力的做題,他雖是學霸,這也很正常,但我也頗有些感動。


    他見我回來,連忙給我抽凳子坐下,然後問我:“哥,咋了這麽晚回來,出啥事兒了?”我擺了擺手說沒事,不要緊就是有點兒餓了,四眼兒推了推眼鏡,然後從他床底下拿出一大罐桂花糕給我叫我吃。


    我拿了一塊吃了起來,他笑著問我好吃吧?說實在的,有些變味了,但我也沒說,而是一個勁兒的說好吃,接著他也拿起一個吃了起來然後對我說:“我也覺得好吃,這是來以前我媽親手給我做的,是我家裏的味道,在這裏我沒有什麽朋友,也就你們願意和我這樣的窮學生做朋友”我說大家都一樣,沒什麽窮不窮富不富的,他又拿了一塊吃了起來,我卻吃的很哽咽,因為我從來沒吃過這樣變質的食物,所以有點難以下咽。


    他又說:“每次我都很儉省,有時候想家了就會拿出來吃一塊,現在已經春暖了,也是農忙時節,不知道我不在家裏阿爸阿媽還習不習慣,阿爸的腿有點問題,用不得太大的力,春季了,阿媽的風濕病是不是也犯了,早叫他們借二叔家的牛來犁田,自己也不用這麽辛苦,兒子不孝,沒能在你們身邊……唯有用功讀書來報答你們的養育之恩……”


    說著說著他竟然哽咽起來,然後開始小聲抽泣,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跟我說這些,也許是真拿我當朋友,也許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述的人,也許是夜深思鄉,但我知道的是,我的心裏,也莫名其妙的痛。


    我開始把剛才難以下咽的糕點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是很少請人吃東西的,因為他自己也沒什麽時候吃東西,刀仔他們經常會開玩笑的說他小氣,每次也都氣的他大叫,那時候我們實在不懂,耳紅臉腮是什麽樣的尷尬,是什麽樣的感覺。


    他趴在桌上哭,可能是因為怕吵醒別人,他就小聲的抽泣,哭累了,他就睡了,我摸了摸他的頭,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心裏總覺得應該像個長輩一樣照顧他。


    我說睡吧,其實他早就已經睡了,我把他扶到床上幫他拖鞋蓋好被子,然後看著桌上被哭濕了大半邊的書,我隻好拿架子把它晾起來,又看了看那半張沒做完的試卷,我打算幫他做了,what?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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