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後來才聽說的故事:足球場,綠草地,暖陽光,當然,這不是故事的重點,重點,在離足球場不遠的籃球場上,那裏,是故事的起源。


    “好球!”伴隨著這個聲音的,是一個從空中完美他劃出一道弧線的三分球,這是一個,略微有些狂妄的男生,他叫胡斐,是高一b部十四班老大。


    “不打了不打了,真他媽累”胡斐氣喘籲籲著,一屁股坐到了台階上,“怎麽了老胡?才投幾個?累的不行了?”在他旁邊的是高一a部九班老大唐龍,以及二中附屬中學初三的一個頭頭叫做謝駒。


    “媽的,不行,最近幾天打遊戲打得厲害,熬夜多了”唐龍笑了一下說:“我看你是通宵多了,腎虧了吧?啊?哈哈哈”


    “狗屁!你覺得老子是那種人嗎?”那個初中的撇撇嘴說:“我覺得你是,再說了,你從小到大女人不是應有盡有嘛”胡斐把球使勁一扔然後笑著說:“他娘的,這倒也是啊!迷們a部有幾個已經被我玩兒了啊?哈哈哈哈”唐龍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從遠處,走來了三個人,中間的是一個文弱書生的樣子,看起來弱不禁風。


    “才來啊?”一個籃球砸過去,把書生鏡框砸掉了,他彎下腰撿起鏡框擦了擦說:“嗯……哥,才來……”


    胡裴看了看手表吧唧兩下嘴巴說道:“嘖嘖,晚了三十秒”說完又一腳踢過去說:“算了吧,下不為例”眼鏡被踢一個跟頭,然後爬起來說:“謝謝哥”


    唐龍走過來拍拍眼鏡的臉說:“咋樣,聽說你,不交這個星期的保護費?”


    眼鏡尷尬的笑著說:“那啥,我……哥,一個星期一次實在太多了……能不能……”


    他話還沒說完,又被一耳光抽過去,下一秒,他的臉,像極了熟透的蘋果,他摸著紅透的臉,帶著有些委屈的哭腔說道:“一個星期五十實在太多了……我一個星期才一百……這樣飯都不夠吃”


    他說完之後,兩個人把眼鏡架了起來,胡裴做出拳擊手的樣子,一拳!狠狠打在他肚子上,胃裏翻江倒海,感覺血都要吐了出來。


    “行了學長,跟誰裝窮呢,一個星期隻要了你百分之五十,還多嗎,你像人家有錢的,一個星期就幾百,我們都收的百分之六十,對你我們已經夠寬容的了。”站在旁邊的謝駒諷刺的笑著。


    “沒錢就給我打”胡斐點燃一支煙,兩個小弟按著眼鏡就是一頓暴打,謝駒笑著問:“斐哥,這裏可是學校,你們就不怕麽?”


    胡斐似笑非笑的說:“到底還是初三的嫩崽子,現在都放學了還怕個卵”


    “斐哥我一直不明白,你自家有錢還要什麽保護費啊,怎麽跟我們窮人似的”


    “好說,一個字,刺激!”胡斐猛地吸了一口煙。


    眼鏡被打的口吐鮮血,唐龍走過來說:“得得得,差不多得了,把他打壞了不好整”


    胡斐大嗓門的吼著:“怕個毛啊!不就是要錢嘛?老子家!有的是錢”謝駒笑著說有錢人真他娘的好。


    唐龍說這是其一,其二畢竟他是a部的人,打壞了不好跟張星交代。胡斐吼道:“張星?你怕他?他算個卵!我他媽跟你說,要不是朱友珪那倆兄弟給老子使拌玩兒陰的,老子早就是b部老大早把a部幹了,他媽的!”


    唐龍和謝駒附和著說是是是,眼鏡的眼鏡突然被打落在地,胡斐咬著煙,一腳把那副眼鏡踩的稀巴爛,“沒錢還裝文化人?哈哈哈,張星是吧?你叫他來打我啊!哈哈哈”胡斐使出全身力氣,一腳踢了過去。


    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整個人往後一杵,啪,響亮又清脆,一個耳光,火辣又漂亮。


    身後的人冷冷的站在那裏,麵前的人一動也不敢動,“二中張星,浪得虛名”


    他一臉冷眼的看著麵前的三個人,胡斐摸著紅透火辣的臉支支吾吾,“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謝駒和唐龍已經目瞪口呆,沒等胡斐反應過來,已經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一把推向牆角,‘嘭’這一聲,胡斐狠狠的被撞在牆上。


    張星大手一伸,掐住胡斐的脖子,慢慢的往上舉了起來,胡斐有氣無力的說:“星……星哥,我錯了……我……求求你放過我”


    胡斐滿臉通紅,根本喘不過氣來,張星把他往旁邊一丟,一腳踢中肚子把他踹飛,然後快速的跑了過去又是狠狠一腳,如同踢足球一般,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動我a部的人,找死”胡斐不斷的求饒,唐龍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星……星哥”張星立馬回過頭來,看著他,那種眼神,可怕至極。


    “身為a部的老大,竟然勾結外人欺負同學,你還有臉嗎!”啪,又是一個耳光打過去,唐龍不知所措,帶著哭腔說:“我錯了,星哥,我真的錯了”


    “你忘了規矩”張星邪笑一聲,一個螺旋踢,唐龍立馬跪倒在地,口吐鮮血,張星說:“9班位置取消,做一個老大,你還不配”唐龍立馬點頭,應聲符合,連忙跑了出去。


    “至於你,初中部的小子,我先警告你,高中的學長,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崽子欺負!”謝駒立馬賠笑著,說是,以後再也不踏入高中一步,“給我滾”一聲令下,謝駒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胡斐這時候還在不斷的求情,不過求情,在張星麵前這個詞是根本沒有用的,張星把他抓了起來,一陣暴打,打的他血流不止鼻青臉腫的,然後把他架了起來說道:“你記住,二中張星這個名字,不是你這種勒色可以提的”胡斐直點頭。


    張星又居高臨下的說:“如果你想搞事,我奉陪,我張星從來都沒有怕過誰!”接著往他的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讓他滾,就這樣,胡斐一瘸一拐的,並且很狼狽的走出校園大門口。


    張星拉起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可憐蟲,然後拍拍他身上的灰說:“你要記住,光讀書沒什麽用,你還得要讓別人不欺負你,以後出身社會也是一樣,但是現在,你既然在我a部,就絕不會再有人敢動你一根手指頭”


    眼鏡男對他感激不盡,甚至痛哭流涕,在千恩萬謝中他留下一個陽光下的背影,給這個年輕的小夥子和這個年輕的學校。


    關於張星,很多人對他的說法不一致,看法也不一致,有人認為他無惡不作,為人卑鄙陰險狡詐,有人卻認為他是一個正直,且不太善於言表愛幫助同學的人。


    總之在這兩種極端描述中都不見得正確,卻又都是正解,二中張星,酷似一個雙麵人,但其實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甚至連他的同班同學,同桌也弄不清,這個人的性格成迷,喜惡不知,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個迷。


    你們以為故事到這裏就完了?是的,我也是這樣以為,可惜並沒有。


    “明天下午,幫我弄一個人,最好給我弄死他”胡斐冷著臉,在離學校不遠處的遊戲機販賣處,一群社會上的人在那裏抽著煙,大聲笑著,罵著,誰都不敢惹他們,看起來好不快活。


    “誰惹你了?這麽吊”一個紅毛抽了一口煙,仿佛抽出了古巴雪茄的味道,其實,那不過就是十幾二十塊錢的龍鳳。


    “我們學校高一的一個臭小子”胡斐氣呼呼的說道,紅毛說:“整死他不太好吧”


    胡斐也抽出煙開始吞雲吐霧起來,“那就給這小子留個殘廢之身,讓他這輩子都記住”說完,一行人騎著摩托,飛奔而去。


    這是第二天晚上,張星常來的台球室,就同以前一樣,每個星期隻要他不來一次他就不舒服,和老板打過照顧之後他就開始打球,今天那些家夥一個個都有事,隻留下自己打台球。


    往常台球室裏都有很多人,也很熱鬧,他轉頭問老板怎麽人少了,老板搖搖頭說不知道,以前生意一直很好,但是今天,沒有多少人來,台球室裏異常安靜,安靜到有一絲不對勁,而且台球室裏來的都是些新麵孔。


    他打了幾杆之後覺得不太舒服,喝了一口水之後向門口走去,不過,他卻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寒光閃閃的砍刀映著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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