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派元神期修真者將細劍擊中後的力道計算在內後調整了劍招的力度和角度向賈璧繼續猛攻,賈璧憑著血氣長劍和從藍色地帶中劍客虛影學到的劍術繼續與之周旋。


    也不知道是這名道派元神期修真者是藝高人膽大還是根本沒留意腳下一地的血氣細劍,當賈璧收起手中的血氣長劍,以附帶著血氣的一雙肉掌牢牢接住道派元神期修真者的軟劍時,道派元神期修真者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賈璧跟他從東打到西,從南打到北,幾乎擂台上都布滿了血氣細劍,賈璧控製住他手中軟劍的時候喊道,“收。”


    地上的血氣細劍紛紛飛回到賈璧身上的過程,道派元神期修真者無處可避,又來不及製造靈力護罩,雖然血氣細劍的威力小,可扛不住他量多。


    道派元神期修真者被打倒在地,又是麵如金紙又是不省人事的,賈璧瞬間知道這會玩大了,連忙扶起道派元神期修真者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威力那麽大。我送你下去吧。”


    裁判來到擂台之中,將道派元神期修真者送下擂台,對著賈璧咬牙說道,“這場你贏了,你還有兩百六十八個對手,祝你成功。”


    賈璧聽到這句話,運轉起破霸靈訣抓緊時間恢複血氣,兩場比試下來,賈璧體內血氣的量已經所剩不多,可讓賈璧鬱悶的是體表的血氣依舊濃鬱,仿佛破霸靈訣吸收天地精華轉化的血氣優先供給體表的。


    但是這體表血氣又怪異非常,非要是體內血氣帶動體表血氣,從剛剛開始賈璧覺得體表血氣就有些使喚不動了。為什麽這破霸靈訣不先吸收體表血氣呢,這個問題真是讓賈璧太頭疼了。


    不容賈璧多想,接下來的元神期修真者上場,而且一看就知道儒派的,沒有其他原因,看他上場就出口成章來召喚了一堆又一堆的戰詩士兵,看得賈璧是心驚肉顫的,那麽多士兵要是蜂擁而上的,自己準得累死。


    這擺明是欺負自己連番惡戰下來,體力消耗極多,想把自己耗死在這擂台上,唐全嚴有些看不下去了,“賈璧,你要是累了,別勉強自己,就換我上場。”


    賈璧聽到唐全嚴這句話,確實有些想下台的想法,已經打倒了兩個元神期修真者這算很好的戰績了,現在下台也不算丟麵子。


    這時候瞳先生說道,“現在就想認輸?還想不想突破了,你別忘了你身上的那個封印。”


    賈璧說道,“對啊,瞳先生,你知道我身上的封印怎麽回事嗎。”


    瞳先生說道,“是一個身穿藍衣長袍的男子,他這道封印強行將你跟你體內的修真潛力分離開,也就形成現在的我。隻要我們能突破封印,你就能取回你的潛力,從而擺脫現在體表血氣的困境。”


    賈璧說道,“那好吧。不過瞳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麽打,我所剩的血氣已經不多了。”


    瞳先生說道,“暫時別管那麽多。盡量打,打到你全身無力為止,實在打不過再認輸也不遲。”


    還沒等賈璧吐槽瞳先生出的什麽鬼主意,戰詩士兵就已經衝鋒到賈璧麵前。


    儒派元神期修真者一邊用靈力為墨,沾著靈墨醞釀大招,一邊說道,“賈璧道友,我知道你近身了得,我近身打不過。不過我儒派修真者向來是以詩會友,賈璧道友你就等著接招吧。”


    賈璧說道,“唐老師,我還能應付。你放心就是了。”


    元神期喚出來的戰詩士兵,一個個都有著不輸於血氣境的身體程度,賈璧此刻的血氣也不足一成,應付起來格外吃力,隻能勉強保持不被打倒的局麵。


    這名儒派元神期修真者顯然在儒派中有些名望的,居然能做到一邊書寫戰詩,一邊出口成章召喚戰詩士兵,往往賈璧消滅了兩三名,他就召喚出一隊戰詩士兵,賈璧的血氣徹底用光,隻能憑著音障境的肉身強度和體表血氣的加持,赤手空拳的跟戰詩士兵遊鬥,賈璧之前已經跟兩大元神期修真者比試了,按照常理精神已經也接近了極限,沒想到這個儒派元神期修真者正是看中了這一點,不慌不忙的打著消耗戰。


    戰詩士兵一波又一波的來襲,而儒派元神期修真者醞釀了一刻鍾的戰詩也已經完成,寫的正是李白的《俠客行》,喚出了一名戰詩俠客直奔賈璧而來。


    戰詩俠客縱身一躍,明晃晃的一劍就刺向賈璧,賈璧空手接住了戰詩俠客的一劍,但是戰詩士兵的攻擊卻將賈璧紮成了個刺蝟。


    唐全嚴和萬建軍看到賈璧這樣子,想要飛上擂台把賈璧救下來,卻聽到賈璧的聲音從戰詩士兵中傳出,“唐全嚴,萬建軍,你們兩個別過來。”


    唐全嚴和萬建軍兩人聽到之後一愣,什麽情況,賈璧是被打傻了,居然直呼他們的名字,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決定不聽賈璧的話,準備繼續上台。


    賈璧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們是沒聽到嘛。給我滾……”


    滾字還沒說完,一股氣浪伴隨著轟鳴聲出現,擂台上的戰詩士兵和俠客都被這股氣浪所抹滅,連儒派元神期修真者都被衝下擂台,吐出一口鮮血暈倒過去。


    就連即將靠近擂台的唐全嚴和萬建軍也被這股氣浪衝擊,向後退了百步的距離。


    擂台中的賈璧體表的血氣已經散開在他周圍一米處,露出了本來的樣子,環視一周後賈璧說道,“不堪一擊,螢火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


    被擊飛的唐全嚴和萬建軍看到了賈璧有些不對,血氣是散開了,但是眼睛有些不對勁,一邊的眼睛變得全黑,一邊的眼睛變得全白,給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


    三派長老有些看不下去賈璧這種囂張的態度,可是礙於身份的原因,隻能對著唐全嚴和萬建軍發難,“這就是你們教出來的學生,如此不知禮數。”


    唐全嚴和萬建軍隻能默默在心裏叫苦,他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啊,隻能說道,“請見諒,我們的學生就是因為練功走火入魔才會帶他來這裏的,沒想到他走火入魔的跡象突然再次加重了。真是抱歉。”


    然而賈璧又再度發生了狀況,散開在賈璧周圍的血氣突然一塊塊的回到賈璧身上,附著在賈璧身上變成了一些變成了黑色,一些變成了白色,規律就是黑眼睛的那邊白,白眼睛的那邊黑。


    這種情況隻有瞳先生現身的時候才會發生,而賈璧就是被瞳先生重新占據了身體的控製權。


    事情的真相就是賈璧在儒派元神期修真者召喚出戰詩俠客的瞬間,瞳先生掙脫了封印又趁著賈璧精神疲憊之時,施法讓賈璧的意識暈了過去,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到最後賈璧變成了一個黑白怪物,大笑道,“還有誰,一幫烏合之眾,你們一起上吧。”


    三派長老聽到此言,望向各自門下弟子示意他們趕緊上去製服賈璧,誰知道變身成黑白怪物的瞳先生隻是簡單的一指,一個太極圓盤就能將上擂台來的一名修真者重新打回擂台下,“我說過讓你們一起上,你們真的以為你們單憑一個人就能與我為敵嗎。”


    太極圓盤出現的那一刻,道派長老這邊就十分詫異了,居然能將象征著天地大道的太極圖案當做法術一樣使用,而且再仔細一看賈璧身上的黑白兩色也是象征著太極,到底是什麽樣的功法才能走火入魔到這個地步。


    道派長老正想向唐全嚴和萬建軍詢問,卻看見賈璧在擂台中一指一個的將他們登上擂台的門下弟子打成重傷落下擂台。


    儒派長老和佛派長老兩幫人同時看向了道派長老們,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表達了一個意思,是不是還有戰鬥力的所有弟子上前製服這個囂張的賈璧。


    道派長老點了點頭默認了他們的想法,於是三派長老們都用靈力傳音的方式告訴了各自門派中帶頭的精英弟子與其他門派弟子對賈璧群起而攻。


    一時間三大派還有戰鬥力的兩百多個弟子一起縱身躍向擂台,唐全嚴看不下去想要出手幫助賈璧,卻被萬建軍一把拉住,“別過去,現在的賈璧囂張是囂張了點,但是戰鬥力似乎有了極大的提升,你過去也隻是被賈璧一起攻擊而已。我們就站在一旁掠陣,情況不對的時候我們在出手,你我兩個煉體與修真兼修的家夥這點援救速度應該還是有的。”


    唐全嚴聽到萬建軍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就決定跟萬建軍一樣站在一旁掠陣。


    此刻被瞳先生掌握了身體主控權的賈璧,看到了兩百多個人一起上擂台也不慌張,張開了雙臂,“我倒是要看看,天下門派的弟子到底幾斤幾兩。”


    一張覆蓋著整個擂台上空的太極圖案陡然出現的同時,所有上了擂台的修真弟子都感覺一股奇怪的力量控製住自身的行動,使得自己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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