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不管事實如何,這禮數還是應講的,將白蓉手中的武器直接摧毀,勸道:“蓉兒,這其中恐怕有些誤會。”


    來著是客,盡管白蓉及其不願意,介於天色已晚,白薇還是十分熱情的招待兩人先住下,並警告白蓉不得與兩人起爭執,否則的話,她立馬把宵逸給扔出去。


    話雖至此,白薇哪兒敢把宵逸給扔出去,隻是嚇唬嚇唬白蓉而已。


    畢竟宵逸的身份擺在那裏,若不知情還好,現在已經知道了,便更不能這樣做,否則便會給鼠族帶來災難。


    尋惜與楚涵被安排同住一間房,這一點讓尋惜覺得非常的尷尬。


    尋惜本想去再討一間房的,可楚涵卻攔住了她,表示,若是他不在她身邊,恐怕會擔心得整晚都無法入睡。


    細想之下,楚涵說的沒錯,如今那白蓉對她的態度,恨不得殺了她。


    隻是令尋惜不解的是,為何白蓉會如此恨她。


    哎,一夜無眠。


    並不是因為與楚涵共處一室的原因,楚涵人很好,主動在地上睡了一晚上,對她絲毫沒有一點越軌之舉。


    尋惜擔心的是宵逸,他真的會死嗎,不是說隻要內丹還在,他就不會死的嗎,如今隻是中了毒而已,若是他真的毒發了,可那內丹還在呀,他會不會休養一陣子又恢複如初了?


    楚涵的答案是否定的,內丹在,並不代表宵逸不會死,隻是之前宵逸所受的傷害並不足以致命,所以休養一陣子便可以借助內丹之力恢複。


    現如今,宵逸所中之毒是無解的劇毒,若一旦毒發,便會身亡,那樣子的話,宵逸的內丹自然會跟著消失。


    或許宵逸的死去,對尋惜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是此時此刻,尋惜知道這件事之後,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唯有淡淡的憂傷,她不想宵逸死去,即便這樣可以換回她的平安與自由。


    今日是宵逸昏睡的第七日,在這期間,白蓉一直守著宵逸不離開半步,尋惜每次隻能趁白蓉不注意的時候,在窗外偷偷的看上宵逸幾眼。


    這些天,楚涵也沒閑著,四處打聽關於那閆梅花解藥的消息,可惜無果。


    哎,眼看著越漸消瘦的宵逸,尋惜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想靠近一些看看他,可是那白蓉哪裏肯,無奈隻好先回房等楚涵那邊是否有消息。


    可途徑長亭之時,正巧碰上幾個小耗子欺負一老耗子。


    咳咳,其實就是幾個年輕人在打罵一年長的老者,口中罵得可難聽了。


    尋惜看不下去了,久違的正義感爆棚,直接衝上去,攔住幾人。


    那幾個年輕人也是有眼力勁兒的,一下子便認出來這尋惜是鼠族的貴客,自然不敢得罪,灰溜溜的跑了。


    地上的老者在尋惜的攙扶下慢慢的爬起來,連忙道謝。


    卻發現尋惜滿臉惆悵,便好心詢問其緣由。


    哎!


    尋惜歎氣,搖搖頭。


    見老者腿腳不方便,便主動提出送他一程,途徑一小花圃,卻見到了那熟悉的花—閆梅花!


    “姑娘你認得這花?”老者詫異。


    尋惜點點頭道:“老人家,你可要小心了,千萬別碰這花,這花有劇毒,而且無藥可救。”


    “哈哈,誰告訴你這花無解藥的?”老者似乎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知道,這原本是有解藥的,可解藥隻有一顆,之前在白族長那兒,可是好像被我給吃了...”尋惜並不傻,自己明明中了這閆梅花毒,可突然又好了,不是吃了那解藥又是怎樣?


    經過這些天的反思,尋惜猜想,應該是那白蓉偷了解藥原本想給宵逸的,可後來不知怎麽的,被她給吃下去了。


    一定是這樣,所以那白蓉才會那樣恨她。


    “姑娘,你這話,隻說對了一半。”老者繼續道:“你可知這閆梅花的由來?”


    由來?


    尋惜搖搖頭。


    “人們隻知道這閆梅花是劇毒無比,可是沒人知道,這閆梅花在很久很久以前是根本沒有毒的。”老者頓了頓,繼續道:“記得一萬年前,那時鼠族的聖女名叫詠梅,她有一個相愛已久的戀人叫閆銘,一日,閆銘出遊歸來,帶回來這花種,詠梅特別喜歡,便以兩人的名字命名為閆梅花。”


    “後來呢?”呃,原來這閆梅花的名字是這麽來的。


    “後來,誰料那閆銘變心了,詠梅便一氣之下將那閆銘抓了回來,逼他喝下自製毒藥,並藏於那閆梅花田之下,寓意著埋葬死去的愛情。原本詠梅也想跟著去了的,可是她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於是生下了兩人的女兒。”


    老者歎了歎氣道:“可後來時間一久,那閆梅花吸收了閆銘體內的毒素,便變成現在你看到的這樣。當時觸碰那閆梅花的人都死於其中,可奇怪的是詠梅卻是天天行走於花田之中也不見有事,直到當時年幼的小女兒不小心中毒之後,詠梅便開始研製那閆梅花的解藥,解藥成分很簡單,鼠族的書中就有記載,隻是那藥引,需要鼠族聖女的心頭血。”


    尋惜一聽,高興極了,“老人家,此話當真?”


    “自然。”老者摸了摸花白的胡須道:“老夫我可是親身經曆過來的。”


    尋惜有些吃驚的打量老者一番,後者繼續道:“老夫已有一萬兩千餘歲了。”


    原來是個老耗子精啊,難怪對當年的事了如指掌。


    兩人談話間並未發現牆角一直有隻偷聽的小老鼠,此刻一股溜兒跑了。


    “那請問老人家,如今鼠族的聖女是何人?”


    “如今鼠族的聖女自然是那白族長之女。”


    竟然是白蓉,她早該想到。


    可是,若要取她的心頭血才能煉製成解藥的話,那搞不好就相當於一命換一命了嘛。


    “記得當年那詠梅聖女犧牲了自己才煉製出十顆閆梅花的解藥來,可是到了白薇這一任族長這兒,就僅僅剩餘一顆,如今...一顆也沒啦!”老者微微歎息。


    “若...我是說假如,我隻想煉製一顆解藥出來,需要多少血?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傷及聖女的性命?”此刻的尋惜內心卻十分的糾結,問出心中所擔憂。


    “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一心想救你那朋友,可又不想傷了聖女的性命,你放心,若取之控製得當的話,聖女隻是會大傷元氣,不會有性命之危。”


    老者歎了口氣繼續道:“其實,還有一種更簡便的方法,隻是不可行。”


    “什麽方法?”說來聽聽,還沒說怎麽就知道不可行了。


    “其實,若能找到那服用過解藥之人,那人的血便是最好的解藥。”老者歎息道:“可惜難啊!”


    因為現在連解藥都沒有,更別提那服用解藥之人了吧。


    可說這話時,老者並不知尋惜便是他口中所說的那難尋之人。


    “就這麽簡單?真是太感謝您了!”尋惜立馬笑著感謝老者,並快速將老者送回住處之後便高興地回去找霄逸。


    在路上,尋惜想了好多種支開白蓉的方法,可惜都沒用上,因為白蓉竟然沒在屋裏,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尋惜不知道的是,之前在牆角偷聽的那隻小耗子正好是白蓉派出去跟蹤尋惜的手下,在聽到關於解藥的事兒之後便飛快跑回來將兩人的談話告知了白蓉,這不,白蓉就迫不及待的去翻找那記載著解藥製作方法的古籍去了。


    平日隻能遠觀,如今近看,宵逸竟然廋了一大圈,臉色白如雪,若不是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尋惜還真的以為他已經...


    不知為何,不敢想,也說不出那個字。


    不過現在好啦,她知道怎樣救他了,真是太好了。


    於是尋惜用刀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一道口子,趁著血液流出之際,趕緊放進宵逸嘴裏,可沒一會兒,尋惜就發現血液竟然凝固了,那宵逸卻沒有一絲醒來的意思。


    看來是血不夠啊。


    於是尋惜狠下心,在手腕是狠狠一劃,那鮮血一股溜兒湧了出來,嚇得尋惜趕緊往宵逸嘴裏塞。


    怎麽還沒醒?


    或許是血不夠,於是再次將凝固的傷口上麵添上一道新傷,血液繼續流進宵逸的嘴裏...


    宵逸這一覺感覺睡了好久好久,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自己竟然和尋惜成親了,不知為何,心裏覺得挺高興的。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嘴上搭著一根白嫩的手腕,上麵布著已經結痂了的好些刀口。


    嘴裏隱約還泛著血腥味,宵逸似乎明白了什麽,趕緊坐起身,卻見床邊暈過去的尋惜,忍不住心疼。


    起身將她輕輕抱到床上,細細查看一番,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隻是暈了過去,身體並無大礙。


    輕輕地撫摸她那微皺的眉心,再看了看那觸目人心的刀口,宵逸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他知道,是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他,她不顧性命的救了他,這叫他如何不感動。


    “宵逸...”尋惜呢喃著。


    “我在!”宵逸趕緊握住尋惜的手,卻發現她並未真正的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宵逸從睡夢中驚醒。


    沒錯,是被尋惜的尖叫聲給嚇醒的。


    “宵逸!你怎麽跑到我床上來了!臭流氓!”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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