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這不得了啊,田富要遭殃了。


    好死不死,這二貨正好從巷子裏走出來,看見我還特猥瑣的嘿嘿一笑:“還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怎麽,不會是還沒搞定蔣心吧?”


    我趕忙假咳一聲,以眼神示意他看寶馬車那邊。


    結果這貨給我來一句:“你眼睛怎麽了?抽筋了?”


    我:“……”


    “田大富!!!”


    一聲怒吼氣壯山河,田富一縮脖子驚得一跳:“爸?你怎麽來了?!”


    田爸怒氣衝衝大踏步走過來,二話不說就朝他後腦勺上呼了一巴掌:“你個小兔崽子!找死是不是?!老子前天才跟你說不要再把那輛車開出來,你把老子的話當成屎拉了是吧?!”


    他邊罵邊呼巴掌,巴掌呼得不夠還直接上腳踹,鬧得田富邊躲邊氣呼呼的嚷嚷:“不就是一輛車嗎?開了就開了,怎麽樣?!”


    “你你你你你你……”田爸顯然氣得不輕,指著他的手抖個不停:“你這個缺心眼的,老子怎麽就養了你這樣一個不知天高的蠢東西!老子今天就把話撂在這,那車裏的東西要是丟了,咱一家都得賠命!”


    憤怒地吼完,他返回寶馬車邊搬起那塊鋼板,一見上麵凹凸不平的痕跡,氣得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他深呼吸好幾次,終是忍著沒發作,把鋼板搬到自己開來的奔馳裏,他臨上車前還對田富冷哼一聲:“半年內別想再有零花錢,自己去賺吧!”


    “霧草!老爸,你不能這樣!”田富立刻跳腳,回應他的卻是一聲砰響,田爸重重甩上車門,絕塵而去。


    我全程在旁邊看著,愣是被田爸當成空氣給無視了。


    我也沒想到,那塊鋼板竟然這麽重要,重要到即使看見車成那副慘狀了,結果他這個做老爹的第一反應不是關心兒子是不是出車禍了有沒有受傷,反而暴跳如雷的責問他為什麽不聽話。


    不過他也說了,那鋼板要是丟了,他們全家都得賠命……這麽厲害?


    田富苦哈哈的看著我:“師父……”


    “沒事,力哥的酒吧明天重開,我可以介紹你去那裏當服務員,正好可以和李龍輝作伴。”我拍拍他的肩,施施然走了。


    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因為心裏一直裝著阿瑤這檔子事,怎麽說她也在我家住過幾天,人突然又不見了,我要是不找一下,說不過去吧?


    要不在網上發個尋人啟事?然而我連她的照片都沒有,也沒有她的聯係方式,隻發個名字上去無異於大海撈針吧?


    現在一想,我對她的了解除了一個名字,真就是一無所知,還有阿鑫,對他的了解基本上也隻停留在他很牛叉,不愛說話,是梅楠的手下……突然覺得,我心好大啊。


    實在是睡不著,我爬起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我放下手機,就見時間孔安安穩穩地擺在一邊,突然就想到,對啊,我可以拿時間孔看一下她的過去或者未來啊!


    閉眼想象出阿瑤那張蘿莉臉,我舉起時間孔看她的過去,眼前卻是……一片空白?


    怎麽回事?


    我愣了一愣,又調到未來來看,結果竟然還是一片空白!


    時間孔壞了?


    我立刻不道德地搖醒了正呼呼大睡的藍胖子,他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問我幹嘛。


    我把時間孔遞到跟前:“你快看一下,這東西是不是壞了,為什麽不能看到別人的過去和未來了?”


    “怎麽會?”藍胖子頓時清醒了,還很驚訝,說他的道具從來沒出過問題,最多就是各種限製多了點。


    我忙說:“真的,真看不到!”


    他這才接過去看了一下,搖頭表示沒壞,又問我是看不到過去還是未來。


    “都看不到!”


    “啊?”他更驚訝了,還很疑惑,直說不可能,就算看不到,那也應該是看不到未來,這就表示那個人已經死了,可如果連過去都看不到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我立刻問:“什麽可能?”


    “你要看的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什麽叫不存在?


    我徹底蒙了,難道是我記錯了臉?可阿瑤那張蘿莉臉那麽有辨識度,不可能記錯啊。


    以防萬一,我又認認真真的相了一次,再來看,還是一片空白!


    這下,我真是要淩亂了。


    那明明就是個活生生的人,卻有人突然給我來一句那個人壓根不存在,那我這幾天看到的是什麽?鬼、鬼嗎?


    一想到這裏,我渾身一個激靈,背上冒起層層陰冷的寒氣……


    這直接導致我一晚上沒睡著,早上六點不到就爬起來了,又坐在床上發了整整兩個小時的呆,我才一抹臉,破罐子破摔的想,管她是人是鬼,至少不是隻看得到過去,而看不到未來,那就表示人死了,現在這種情況,至少可以證明,她人還活著吧?


    想到今天晚上酒吧重開,我幹脆趁著現在還是病假期,不去學校,直接去了酒吧幫忙。


    重新裝修過的酒吧明顯比以前氣派不少,早有熟人給酒吧送上慶賀重新開業的花籃擺在門口,看著還挺像那麽回事。


    我去的時候,力哥已經帶著員工在酒吧裏忙起來了,除了之前那兩個老員工,還另外又招了四個服務員,一個dj和一個調酒師,一共七個人,全是帥哥。


    這是力哥的規矩,招員工從不招收女性,倒不是歧視,隻是女人上夜班畢竟會受點影響,對身體也不好,至於那些喜歡在酒吧一直鬧騰到半夜的女顧客,他就管不著了。


    這些人一早就招好了,我在裝修期間也來過幾次,他們都見過我,見我來,不論比我大的,還是比我小的,都客客氣氣的喊了聲凡哥,我琢磨著,估計是力哥直接跟他們攤開表明了我二老板的身份。


    此時,力哥正和那個新來的調酒師在吧台忙活,看見我,他有點驚訝,問我怎麽會來,畢竟這個時候,我應該是在學校上課。


    他並不知道我住院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我有病假在身,我就開玩笑的說:“我好歹也是酒吧二老板,這麽重要的時刻,就算是逃課我也得來幫個忙啊。”


    他不讚同的皺了皺眉,要我以學業為重,本來晚自習沒上就很不應該了,我怕他還要老媽子似的來個長篇大論,隻得說,下午就回去上半天,晚上再來。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那個調酒師就一直在悶聲做自己的事,沒說像其他員工那樣,過來跟我打個招呼,和老板套一下近乎。


    雖然這裏的員工都長得挺帥的,但要我說的話,還是這個調酒師最帥,很像現在流行的那種小鮮肉,這樣的男生最受女孩子歡迎了,我幾乎可以預想到,以後酒吧肯定會是女顧客居多,而且會大部分集中在吧台這裏看他耍帥,哦不,是調酒。


    很快到了晚上八點,關了將近半個月門的酒吧正式營業,除了有老顧客的捧場,還因為開業活動的廣告吸引到不少新顧客,不到半小時,酒吧就已經爆滿了。


    裝修後的酒吧不僅座位變多了,還專門設了一個舞池,舞池旁邊配備了各種電子音樂器件,由dj負責打歌。


    招dj這事是我提議的,我覺得現在的年輕人應該都喜歡這種重金屬音樂,也的確都很喜歡,很多身材曼妙的女郎都在舞池裏隨著勁爆的音樂熱舞,看得那些男人熱血沸騰,場麵一度很火爆。


    就在一段音樂停止的間隙,啤酒瓶砸碎的聲音以及男人的謾罵,突兀的從角落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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