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其他人,看到手機上的內容肯定不會有我這樣大的反應,因為上麵顯示的隻是一條短信。


    然而發短信來的,就是昨天淩晨半夜才被藍胖子認定為根本不存的人!


    那是個陌生的手機號碼,開頭四個字就是,我是阿瑤……


    我連忙滑開查看全部信息:我是阿瑤,小心你的教練!


    什麽意思?她是指楚歌?可她根本就沒見過楚歌,為什麽要讓我小心她?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楚歌的,但聯想到之前裝有鑰匙的筆筒被動過的事情,要說我心裏對楚歌沒有一點疙瘩,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隻是當時我心裏正裝著蔣心的事,所以沒深想,其實她當時的解釋有點站不住腳,既然是找水,開抽屜幹嘛?


    換句話說,如果她原本的目的就是來我家找鑰匙,那麽,她那天很有可能就是……裝醉!


    想到她那天做的一係列舉動,我不禁有些汗顏,要是我真的獸性大發,不知道會不會被她一手刀給劈了?


    唯一的問題是,她是誰派來的?梁光頭?


    不會,如果是梁光頭的人,她就該知道,我喜歡的是蔣心,就算要抓人威脅,也該是抓蔣心。


    要不,等明天試探一下?


    話說回來,自從我住院後,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楚歌了,不說她要像蔣心那樣天天報道,意思著來看一下都沒有,會不會有點說不過去?畢竟她又不像力哥那樣,不知道我受傷住院的事。


    腦子裏雜亂無章的思索著,我手上飛快的給阿瑤回了一條:你在哪?


    短信發出去就石沉大海了,我又打了個電話,卻提示對方已關機。


    唉,看來是生我氣,所以不想讓我找到她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知道,她還活著,雖然還是解釋不通,為什麽時間孔看不到她的過去。


    心裏的大石放下了,我這一覺就睡得特別踏實,無奈第二天還得上課,沒睡幾個小時就得爬起來。


    出門前我特意看了眼日曆,今天是31號,高三再怎麽課業緊張,國慶節也會有三天假期,不如,和蔣心來個短途旅遊?


    順便花前月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嘿嘿嘿嘿嘿……


    “嘀!嘀!”


    汽車刺耳的鳴笛聲驟然打斷我猥瑣的幻想,我才發現自己的破自行車擋住別人的道了,忙奮力一踩,拐個彎就到學校了。


    鎖好車走出車棚沒多遠,迎麵就碰到蔣心和幾個同學走過來,我還想著真有緣,樂嗬嗬的就要打招呼,結果她隻看了我一眼,就直接無視的從我麵前走過去了……


    我就那樣舉著手僵在原地,傻住了。


    這……神馬情況?


    怎麽才一天不見,她又是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不會之前那些事,都是我做的夢吧?


    如今春夢了無痕了?


    進了教室,同學們見到我都很關切的詢問了我的身體狀況,唯獨蔣心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拿本書低頭認真看著,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架勢。


    我一頭霧水,心裏想著,難道她還在為那天一天都找不到我的事情生氣?


    可那天她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啊,總不會她反射弧這麽長,延遲到今天才知道要生氣不理人吧?


    怎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直到第一節數學課上,我還在盯著蔣心發呆,結果中途就被數學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然而我拿的卻是英語書。


    數學老師是個四十多歲的四眼處男,氣得眼鏡都歪了,當場叫我去門口罰站。


    本來我可以直接從後門出去,愣是厚著臉皮繞過大半個教室,從蔣心麵前走過去,結果這姑娘連頭都沒抬一下。


    我有些氣惱地踹了一下牆,就這樣在外麵傻站了半節課,下課就被四眼處男帶到班主任方雪麵前好一頓數落。


    我都懶得搭理他,任他教訓個夠,可他說著說著,那話的味道就不怎麽對了,隻見他像是不經意碰了一下方雪放在桌上的手,笑眯眯的叫她晚上到他家去,好好聊一聊班上同學的數學成績。


    我呸!想上她就是想上她,說得那麽冠冕堂皇幹嘛?簡直禽獸!


    方雪立刻冷了臉,淡淡的表示:“不必了,作為班主任,學生們的學習情況我知道的比誰都清楚,不用王老師費心。”


    四眼處男碰了一鼻子灰竟然也沒氣餒,看樣子還想死纏爛打,頤指氣使的要我快回教室。


    我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方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嬉皮笑臉地說:“不好意思啊王老師,我好幾天沒來上學,掉了好多課,想找方老師幫我補一下,王老師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先等一下。”


    方雪教的是英語,而我英語成績一般,勉強能達到及格線,所以也不是說著玩玩,真就一本正經的請教起問題來。


    四眼處男黑著臉,氣衝衝地走了。


    方雪抬起頭看了眼,又低下頭去,神色尷尬:“不好意思,又讓你看笑話了。”


    我打趣著說:“我看的笑話還少嗎?不差這一次。”


    看下節課快上了,我再不回去得得罪另一個老師,忙站起來要走。


    方雪突然叫住我,我回頭看她一眼,她猶豫著說:“鵬醫生已經定下了手術時間,就在三號,讓我問下你,這個時間行不行,行的話,他就可以提前安排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想到,那不是就不能和蔣心短途旅遊了?


    又想到先前蔣心對我的態度,估計也不會想去旅遊,我就點頭說好,沒問題。


    一上午的課就這麽平平靜靜的度過,聽說我回學校了,中午田富和李龍輝像約好了似的一起來找我出去吃飯,我下意識去看蔣心,就見有幾個女同學也正在邀請她一起去吃飯,這時,她也回過頭來,正好和我的目光對上。


    我還想著她應該會拒絕,然後過來約我,誰知她點點頭就跟著那幾個同學走了。


    “砰!”


    我一個氣憤,直接掰斷了手裏的2b鉛筆。


    田富吹了聲口哨,調侃說蔣心不待見我了,我一個眼刀飛過去,他立刻噤聲。


    飯桌上,田富跟我大談他的戀愛經驗,說什麽女生都是要哄的,多在她身上砸幾個錢,保證她會整天跟在你屁股後麵跑,對你百依百順。


    我涼涼的問:“你在蔣心身上花了多少錢?”


    “呃……”田富頓了一下,低頭猛扒飯。


    放學我是跟在蔣心身後走的,看她上了自家的車,我才認命的騎上自行車打算直接去武術班。


    剛拐上另一條街,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貌似有什麽人在跟著我?


    我遲疑地回頭看了眼,就見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我身邊緩緩開過去,後車窗一路上升,裏麵似乎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側臉,我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不過我也沒想太多,隻當自己認錯了,那人一看就是老總級別的,而我除了見過一次蔣國華和田爸,還真沒認識過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是劉森。


    我接起來,就聽他喊了聲老凡,然後神神秘秘的說,今天早上覃氏集團的董事長助理給他打電話,說是想把他招過去做技術部門的總監。


    我有點意外,問他什麽時候和覃氏牽上線的?


    劉森切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宅男一個,現在能靠著你的幫忙做個副總監就不錯了,哪想過要跳槽啊。”


    說著,他壓低聲音:“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助理跟我打聽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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