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封神榜上怎麽又多了一個名字?”


    申公豹正飛著。


    忽然感覺封神榜異動。


    打開一看,又多了一個名字。


    伯邑考……


    看到這個名字。


    申公豹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為殷商的上大夫,他如何不知道伯邑考是何人?


    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已。


    其身死居然也能引得封神榜異動,在封神榜未立之前就入封神榜?


    而且還隱隱與那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的尊位產生聯係……他也配?


    不過……


    自己才出來多久?


    伯邑考就死了?


    朝中定是出了大事。


    說不得……是那妖孽又出手了。


    如此,貧道還需盡快趕回去才是。


    一念至此。


    申公豹再次架起仙光。


    望朝歌而去。


    ……


    與此同時。


    那勾陳天宮內,薑尚也感應到了封神榜的異動,不覺望向金闕鬥府天主治天寶閣方向……


    封神榜雖然現在在申公豹手中,但卻是認他薑尚為主,自然他知道伯邑考上了封神榜,而且似乎已經和紫薇大帝之位有了某種聯係。


    這也不奇怪。


    畢竟伯邑考確實是有紫微命格。


    隻是……到底是有些德不配位。


    這人這一次的命運軌跡。


    會和原著一樣麽?


    若是那樣的話,金靈師姐就要多一個便宜好大兒了呢……


    沒辦法。


    誰讓紫薇大帝這個位子那麽特殊呢?


    中天北極紫微太皇大帝,執掌天經地緯,上統諸星,中禦萬法,下治酆都,為眾星之主,萬象宗師。


    乃六禦之一,萬法金仙之帝主。


    位高權重,參謀廣泛。


    在此之前。


    上古天庭時期。


    那位中天梵氣鬥姆元君次子,紫薇大帝在眾生口中可是這樣子的——


    大羅天闕,紫微星宮。


    尊居北極之高,位正中天之上。


    法號金輪熾盛,道稱玉鬥玄尊。


    璿璣玉衡齊七政,總天經地緯。


    日月星宿約四時,行黃道紫垣。


    萬象宗師,諸天統禦。


    大悲大願,大聖大慈。


    萬星教主,無極元皇。


    中天紫微,北極大帝。


    ……


    理論上,從考製宇宙劫運,到天下國家興衰,再到三界仙真升降,再到群生的禍福壽夭……沒有什麽是紫薇大帝不能管的。


    可以說,如果坐在這個位子上的人有能力且有那個想法,是完全可以把名義上六禦之首的玉皇架空的。


    是天庭尊位裏為數不多對聖人大教門人有吸引力的香饃饃。


    但君不見,好處這麽大,這個位置都至今空懸嗎?


    還不是不敢?


    沒有那命格,誰敢坐上去?


    至於伯邑考……那就嗬嗬了。


    雖然有命格,可惜過於德不配位。


    也就是因為鬥姆元君這個尊位天然就和眾星有因果,而且第一任紫薇大帝是鬥姆元君尊位,導致紫薇大帝這個職位與鬥姆元君之職牽扯更多。


    不然,整個天庭沒人護得住那貨。


    這也不得不說……


    那家夥運氣很好……


    ……


    薑尚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給金靈師姐打個預防針,以及要不要下去履行一下自己身為勾陳大帝的職責,比如……去北邊除個妖降個魔什麽的。


    ……


    北海。


    聞太師依舊在討伐逆賊。


    心中也仍然在師尊與大王之間糾結難斷。


    戰事也是越發的吃緊。


    因為對麵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請來了北海隱居的那位遠古遺存至今的大能手下的人相助,讓他頗為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朝中又有消息傳來,說大王又殺了幾個忠良,還把西伯侯的公子剁成了肉泥,越發的凶殘了……


    這一樁樁都讓他頭疼且心累。


    額上的第三隻眼都生出血絲來了。


    ……


    且說被西伯侯囚於羑裏城。


    每日都是閉門待罪,將伏羲八卦,變為八八六十四卦,重為三百八十四爻。


    內按陰陽消息之機,過天(左”戔“,右立”刀“傍)度之妙,後為周易。


    這一日,姬昌閑暇無事,悶撫瑤琴一曲,猛然琴中大弦,忽有殺聲。


    驚出一身冷汗來,心中隻道:“此殺聲主何怪事?”忙止琴聲,取金錢占取一課。


    不一時,便知其故,不覺流淚曰:“我兒不聽父言,遭此碎身之禍!”


    “今日如不食子肉,難逃殺身之殃!”


    “如食子肉,其心何忍?使我心如刀絞,不敢悲啼,不然……我身亦自難保。”


    縱然心中悲痛萬分,難以忍耐,姬昌也隻得含悲泣淚,不敢出聲。作詩歎曰:


    “孤身抱忠義,萬裏探親災;未入裏城,先登殷紂台。拋琴除孽婦,頃刻怒心推;可惜青年客,魂隨劫運灰。”


    姬昌作畢,隻是沉默。


    左右不知他心事,俱默默不語。


    就是此時,使命官到,有旨意下。


    姬昌縞素接旨,口稱:“犯臣待罪。”


    待姬昌接旨開讀畢,使命官將龍鳳膳盒,擺在上麵,使命笑說:“主上見賢侯在裏久羈,聖心不忍;昨日聖駕幸獵,打得鹿獐之物,做成肉餅,特賜賢侯。”


    姬昌跪在桉前,揭開膳蓋,看見那肉餅,哪怕掩飾得再好也不禁呼吸一滯。


    這哪裏是什麽鹿獐?


    分明,分明是……


    隻是到底敢怒不敢言,敢悲不敢泣。


    隻是言曰:“聖上受鞍馬之勞,反賜犯臣鹿餅之享,願陛下萬歲!”


    說罷,含淚連食三餅,將盒蓋了。


    使命見姬昌食了肉,暗暗歎道:“人皆言姬昌能言先天神數,善曉吉凶,不想今日見子肉而不知,連食而甘美……看來所謂陰陽吉凶,皆是虛語!”


    這邊姬昌明知肉為何物,卻含忍痛苦不敢悲傷,勉強精神,對使命言曰:“欽差大人!犯臣不能躬天謝恩,敢煩大人與昌轉達,昌就此謝恩便了。”


    說著,倒身下拜:“感聖上之德光大,普照於裏。”


    使命官隻是一歎,便回朝歌不題。


    他卻不知,在他走之後,西伯侯便口占雲:


    “一別西岐到此間,曾言不必渡江關;隻知進貢朝昏主,莫解迎君有犯顏。年少忠良空慘切,淚多如雨隻潸潸;遊魂一點歸何處,青史名標豈等閑?”


    作詩畢了,不覺憂憂悶悶,寢食俱廢。


    話分兩頭。


    另一邊,使命官回朝複命。


    紂王在顯德殿,與費仲、尤渾弈棋。


    左右侍駕官啟奏使命候旨。


    紂王即傳旨宣至殿廷回旨。


    使命官奏曰:“臣奉旨將肉餅送至羑裏,姬昌謝恩言曰:姬昌罪當萬死,蒙聖恩赦以再生,已出望外。今皇上受鞍馬之勞,犯臣安逸而受鹿餅之賜,聖恩浩蕩,感激無地。”


    “旋即跪地上,揭開膳蓋,連食三餅,叩頭謝恩。又對臣曰:犯臣姬昌不能麵見天顏。”


    “後又拜八拜,乞使命轉達天庭,令臣回旨。”


    紂王聽使臣之言,心裏已經放鬆了對姬昌的一些警惕,對費仲說:“姬昌素有重名,善演先天之數,吉凶有準,禍福無差。”


    “今觀子肉,食而不知,人言可盡信哉?朕念姬昌七載羈囚,欲赦回國,二卿意下如何?”


    費仲卻是不肯就這般放過姬昌,那日姬昌言他不得善終之言猶曆曆在目,於是奏請說道:“姬昌演數無差,依臣看,他定知子肉,恐欲不食,又遭屠戮,所以隻得勉強忍食,以為忍食脫身之計,是不得已而為之也。”


    “陛下萬不可相信,誤中奸計耳。”


    紂王微微皺眉,自恃對姬昌還是有一些了解的,覺得姬昌不類這等人,便說道:“西伯侯所知真相,決不肯食。你等又言西伯侯乃大賢,豈有大賢忍啖子肉哉?”


    貴仲堅持己見:“陛下!姬昌外有忠誠,內懷奸詐,人皆為彼所瞞過……不如仍幽禁羑裏,似虎投陷井,鳥入凋籠,雖不殺戮,也磨其銳氣。”


    “況今東南二路已叛,尚未降服,如果如今縱姬昌於西岐,恐是又添一患……乞陛下念之!”


    這番話一出。


    紂王也不反對了:“卿言是也。”


    這也是西伯侯災難未滿,故有讒佞之阻。有詩為證:


    “裏城中災未滿,費尤在惻獻讒言;若無西地宜生計,焉得文王返故園?”


    ……


    與此同時。


    那隨伯邑考來朝歌的從人,已知紂王將公子醢為肉醬,於是星夜逃回,進西岐來見二公子姬發。


    快馬加鞭,日夜兼程。


    馬都換了八頭。


    終於在數日後,姬發一日升殿,端門官來報:“有跟隨公子往朝歌家將候旨。”


    姬發聽報,心裏咯噔一下。


    莫不是大哥出事了?


    急忙傳令:“速宣來人到殿前。”


    來人哭拜在地。


    姬發慌問其故。


    來人啟曰:“公子往朝歌進貢,不曾往裏見老爺,先見紂王;不知何事,竟將……竟將公子醢為肉醬。”


    這話一出,激發大哭於殿廷。


    連呼數聲:痛殺我也。


    幾乎氣絕。


    隻見兩邊文武之中,有大將軍南宮出列道:“公子乃西岐之幼主,今進貢與紂王,反遭醢屍之慘;我等主公遭囚羑裏,雖是當今昏亂,吾等還有君臣之禮,不肯有負先王。”


    “今公子無辜而受屠戮,痛心切骨,若臣之義已絕,綱常之分俱乖!”


    “想那東南兩路苦戰多年,吾等奉國法以守臣節,今他商紂既如此,吾等何不統兩班文武,將傾國之兵,先取五關,殺上朝歌,戮昏主,再立明君?”


    “正所謂:定禍亂而反太平。亦不失為臣之節!!”


    此言一出。


    隻見兩邊武將,有四賢八俊辛甲、辛免、太顛、閎夭、祁公、尹公,西伯侯有三十六教習,子姓姬叔度等,齊大叫:“南宮將軍之言有理!吾等當殺上朝歌,戮此昏主!!”


    眾文武切齒咬牙,豎眉睜目。


    七間殿上一片喧嚷之聲,連姬發亦無定主。


    這時,隻見散宜生厲聲道:


    “公子休亂!臣有事奉啟。”


    姬發道:“上大夫今有何言?”


    散宜生道:“臣請公子命刀斧手,先將南宮拿出端門,斬了首級,然後再議大事。”


    一言既出,滿堂皆驚。


    姬發與眾將俱問道:“先生為何先斬南將軍?此是何說?”


    散宜生對諸將說:“此等亂臣賊子,欲陷主君於不義,理當先斬,再議國事。”


    說著,冷冷一笑:“諸公隻知披堅執銳,一勇無謀,不知老大王克守臣節,不二,雖在羨裏,定無怨言!”


    “諸公等造次胡為,兵未到五關,豈不是先陷主公於不義而死,此是何心?故而我請公子必斬南宮而後再議國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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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姬發與諸將聽罷。


    個個無言,默默不語。


    南宮亦無語低頭。


    散宜生見了,滿腔怒氣稍稍平複,說道:“當日大公子不聽宜生之言,今日果有殺身之禍!


    “為今之計,不若先差官二員前往。”


    旋即細說道:“昔日大王往朝歌之日,先演天數有七年之殃,災滿難足,自有榮歸之日,不必著人來接,言猶在耳。”


    “大公子不聽,致有此禍,況又失於打點。今紂王寵信費、尤二賊,臨行不帶禮物,先通關節,賄賂二人,故公子有喪身之禍。”


    “為今之計,不若先差官二員,用重賄私通費、尤,使內外相應。待臣修書懇切哀求,若奸臣受賄,必在紂王麵前,以好言解釋,老大王自然可以歸國。”


    “到那時我西歧修德行仁,等紂惡貫滿盈,再聯合天下諸侯,共伐無道,興吊民伐罪之師,天下自然響應。”


    “屆時。廢去昏庸,再立有道,人心悅服,不然,徒取敗亡,遺臭萬年,為天下笑耳!”


    此言如雷鳴貫耳,發人省醒。


    欲要使人滅亡,先要使其瘋狂,現在還確實不是時候伐紂。


    姬發乃向散宜生一拜道:“先生之教為善,使發頓開茅塞,真金玉之論也。”


    又問:“不知先用何等禮物?所用何官?先生當明告我。”


    散宜生笑曰:“不過用明珠,白璧,彩緞,表裏,黃金,玉帶。其禮二分,一分差太顛送費仲,一分差閎夭送尤渾。”


    “二將星夜進五關,扮作商賈,暗進朝歌。費、尤二人若受此禮,大王不日歸國,自然無事。”


    公子聞言大喜,即忙收拾禮物,修書差二將往朝歌來。


    正是:


    明珠白璧共黃金,暗進朝歌賄佞臣。


    漫道財神通鬼使,果無世利動人心。


    (大老們,求下推薦票,月票,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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