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語?我什麽時候說過是來猜謎的?有什麽話就講清楚,我的耐心有限。”


    維克托抬起手來,讓兩指間的牌更加清晰。


    然而,帽子大師卻沒有答應,他重複了剛才的那番話:“我說過,如果我把話說得太明顯,將對我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風險,畢竟,那兩位背後的密教組織,我可惹不起。”


    “哦?密教?什麽密教?”


    維克托很好奇,但帽子大師依舊沒有回答。


    裏安隆往前走了兩步,抬了抬槍口:“事實卻是,你現在就麵臨著生命的危險,關鍵在於你怎麽抉擇。”


    帽子大師看向他,那小醜的妝容雖然滑稽,可本人卻無比冷靜。


    “我已經做出了抉擇,將你們想要的提示給了出來,現在,我得走了……”


    聽到這話,維克托麵色一冷:“誰同意你走了?”


    他話音剛落,帽子大師原地動了動,維克托身後的路段內清晰地出現了腳步聲,像是有什麽人趕來了。


    “還有同夥?”


    維克托與裏安隆同時吃驚,將身子轉過去看,但那邊除了漆黑的岔道外,什麽人都沒出現。


    等到他們再看回來時,帽子大師卻不見了!


    他那雕塑傀儡還躺在一邊,胳膊已經摔碎,失去了活性。


    維克托趁著黑暗將小黑收了回來,然後朝帽子大師剛才的位置扔了一道火咒,防止他又躲進那神秘空間裏。


    這時,裏安隆聽見了跑動的聲音,沒注意到維克托的動作,他喊了一聲:“在前麵!”


    於是,兩人立馬追了上去。


    雖然維克托的腳板受了傷,但還是一瘸一拐用盡全力在追趕。


    往腳步聲的方向跑了一段距離後,維克托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前麵本來就是死路,那是一道封死的牆壁,帽子大師不可能往這個方向跑,剛才聽見的聲音是怎麽回事兒?


    裏安隆拿出卜杖,確認他們追趕的方向反了。


    “那家夥,又藏著什麽把戲?能把我們引向反方向?”維克托表情陰沉。


    他坐了下來,脫掉鞋子,準備把子彈給弄出來。


    本來就受了傷,被這麽一誤導,追是肯定追不上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對方確實技高一籌。


    盡管裏安隆的卜杖一直指著正確的方向,但以維克托的傷勢也不可能繼續追趕了。


    “我確信,剛才聽見了明確的腳步聲是朝著這邊來的,但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影,難道他會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地方嗎?”裏安隆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維克托把手帕咬在嘴裏,掏出一把折疊刀用火咒消毒,然後咬著牙將子彈給掰了出來。


    唔……


    鮮血直流,而且有種止不住的趨勢。


    如果不是他能使用木咒療愈,可以快速愈合傷口,是萬萬不敢自行這麽處理的。


    吐出手帕,擦幹汗水和腳上的血跡,維克托將汙濁的手帕又扔掉了。


    “還好隨身帶著手帕跟一把削水果的折疊刀,不然都不知道怎麽處理。”


    他調侃了一句,然後便接著裏安隆的話回答。


    “我想過了,他並不是將自己瞬移到了別的地方,如果他真會這招,我們第一次碰麵就不會打起來,早讓他跑了。”


    “哦?那看來他還有其他能力。”裏安隆略微懷疑。


    維克托繼續推測:“他不能轉移自己的物質肉體,但他也許可以轉移聲音。”


    “轉移聲音?”裏安隆微微皺眉,隨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第一次把聲音轉移到我們後方,讓我們以為後麵來人了,然後自己躲藏了起來,嗯……肯定不是躲在那神秘空間裏,或許……就躲在旁邊的木桶子後邊,等我們正疑惑時,又繼續將聲音轉移到這條死路的盡頭,吸引我們追趕過去,最後,他再趁機從來時的路逃走了。”


    打了個響指,維克托讚賞地看著裏安隆:“沒錯,很有悟性,還記得那家夥說他隱藏了自己的能力嗎?我猜這就是他沒有暴露出的密傳一的能力。”


    裏安隆鼓了兩下掌,好似在佩服那位帽子大師,不過馬上就朝維克托問道:“那麽,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呢?需要全城通緝那家夥嗎?”


    “連他真正長什麽樣子都不確定,你的卜杖隔得太遠又測不準,所以我認為沒戲,況且他也不重要……對了!皮克曼呢?”維克托忽然想起了今晚事件的起因。


    裏安隆馬上回答:“我把他安排在這條街外邊的某處,放心,那兒很安全。”


    “誰會那麽不長眼,對那家夥起歹意?沒看到俱樂部裏那幫人的慘劇嗎?”維克托扶著牆壁站起來,他腳板已經止住血了,但是傷口還在,正慢慢結疤中。


    “大概一個鍾頭就能好起來,不過我有些冷,還是走吧,去見一見我們的畫家……”他說完,光腳直接不穿襪子踩進了靴子裏,然後在裏安隆的攙扶下離開這片地段……


    ……


    此時的殲察局與防剿部,正為了內部機密泄露一事,調查格倫屍體的失蹤案,以維克托與托尼為主導。


    相較於白色王冠對於格倫叛國的定罪而言,殲察局與防剿部對此事更加上心,所以這個案子幾乎全權都是由他們負責的。


    畢竟,白色王冠裏的首腦——喬治·弗洛伊德閣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那六座塔樓最中央的白金塔頂端,總統的辦公室內,一頭棕色卷發的男人正安然靠著沙發椅,望著背後那一排排精致的收藏品。


    他就是目前賽國的總統,三十五歲的年齡看上去卻顯得非常年輕,跟25歲一樣,有張娃娃臉。


    此時,有另外一位戴著眼鏡的高大男人在朝他進行匯報,說的都是選票、民眾傾向以及各方勢力利益的問題。


    總之就是,大選日要來臨了,能否連任,得看他們黨派在接下來該如何對民眾與各方利益進行權衡。


    喬治這第一個任期的四年剛滿,如果不能連任,那將是非常丟臉的事情,很多既定的政策將無法繼續推行下去。


    但這些問題的主要負責人,也就是總統本人,卻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他甚至還捧著一簍子的糖果跟甜點,像個小孩一樣邊欣賞藝術品邊吃著。


    “進步黨揚言要令你落選,總統閣下。”匯報工作的男人嚴肅提醒道。


    喬治轉動椅子,將身體轉過來,微笑看著對方:“哦,是嗎?他們會指派誰來跟我競爭?”


    男人說了一個名字,喬治立馬擺手:“算了算了,那家夥鐵定沒戲。”


    “但他的選票支持率高居不下,甚至都快要超越您了,閣下……”男人繼續嚴正警告。


    卷毛棕發的總統打了個哈欠:“天真的一幫蠢貨們啊……總以為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所需要的隻是民眾的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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