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男子被萬金由打之事,在一段無言的沉默之中結束了。


    畢安和萬金由並肩一起,扔下地上一臉可憐兮兮的家夥,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畢安打破了與萬金由之間的靜默,“以後你不要再做這樣危險的事情了。若是,他是真正的壞人,身上帶著刀,怎麽辦?”語氣平靜而又不平。


    萬金由側臉,看著此時的畢安,傻嗬嗬一邊笑,一邊搖頭揮手,“沒事兒~你看看我身強體壯的,又跑的快,不會有事的。”


    “這樣也不行,你好歹是一個女生。”


    萬金由聽著畢安帶著指責之意的話語,心裏默然的一驚,忽而,覺著畢安似乎是擔心自己。想要隻再一次的看看畢安的側臉,卻是已經沒有那個膽量了。雙手不自覺的緊握在一起,暗暗的告訴自己:“不就是看一眼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正當萬金由說服了自己,抬起了自己的視線,看去的時候,恰好與畢安的雙目對視上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快速的轉過自己的腦袋,“我送你回家吧啊~”


    “呃~”


    “嗯~”


    “嗯?你剛剛說什麽?”


    “我擔心那個男人心裏對你有怨,跟蹤你。”


    “哦~”


    本以為隻有一個死狗仔的兩個人,萬萬沒有想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竟然還有一個狗仔偷偷的躲在一旁,對於自己的同事不但見死不救,反而是隔岸觀火後見機行事,鬼鬼祟祟的一路尾隨萬金由和畢安兩人。果然是狗仔是狗仔之中的佼佼者,竟然完全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


    上午的青陽,到了下午一點鍾,就開始漸漸的變色了。仿佛是荷包蛋的太陽,竟然是悠悠然的隱藏在雲層裏麵,一時半會似乎是不會再出來。估計是被天空餓了,被雲朵那些嘴巴給一點點的吃掉了。


    冉空夏和蘇一陽倆個人被闕吾神神秘秘的拉到樓下,穿過了人行道,拐進了一條從未走過的小街道裏麵。


    “闕心眼,你要帶我們上哪兒去?”冉空夏被闕吾牽著手,回頭看著淡淡然一笑的蘇一陽,急切的問道。


    “你們什麽都不要問,跟著我走就夠了。”


    “可是我怎麽覺著這裏很陌生,你會不會是迷路了?”


    “空子,你就相信闕吾吧,大可以盡管的放心。”


    冉空夏聽蘇一陽這麽一說,不要說放心了,隻是變得十分的奇怪。感覺,兩個人的關係在自己毫不知情之下越來越好了。無奈自己也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大約過去了半個小時,在闕吾的引領之下,冉空夏和蘇一陽來到了一間花店前。蘇一陽為之一驚,看著空缺二字,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冉空夏和闕吾的名字,一下就猜到了這或許就是闕吾的花店。


    冉空夏卻是愣愣的站著一動不動,那個時候,就是站在於現在同樣的位置,看見店裏那一副讓自己難受都畫麵。不過,冉空夏很開心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鑲音在門的一側低頭嗅著卡特蘭的芳香,不經意的一瞥,僅僅隻是看見了闕吾,開心的一麵溫柔的叫著闕吾的名字,一麵跑出來。不料,一旁還站著自己的情敵,冉空夏還有一二有些麵熟的男人。頓時,停穩了自己的腳步,端莊的站直了。


    “闕吾你終於來了~”


    讓冉空夏覺著鑲音似乎是癡癡的一直等待闕心眼似得,轉向蘇一陽,默不作聲。


    蘇一陽見勢拍著闕吾的肩膀,“你什麽時候擁有了這麽一間花店,布置得挺有格調的呢,正好是空子喜歡風格~”


    “是嗎?那麽我和空腦子倒是蠻有默契的了,我也是我喜歡的風格。”闕吾說著,摟住了冉空夏腰。笑得十分的開心,迫不及待的帶著冉空夏參觀花店內更為就精致的布置。


    “闕心眼,你為什麽偏偏是開了一家花店?”冉空夏伸手撫摸著一束金魚草,問道。


    “很簡單,曾經有一個沒腦子的女生告訴我她喜歡自然的東西。”


    明知故問的冉空夏反身偷偷的含笑反問:“那她有沒有告訴你,她也希望你喜歡?”


    “告訴了~我還想要告訴她,隻要是她喜歡的東西,自己會全部毫不保留的一起喜歡。”


    “她已經知道了~”


    “那你幫我問問,她什麽時候願意和我一起來經營這家花店?”


    “嗯?”


    “我想和你一起。”


    “可是我現在的工作……”


    闕吾拿開冉空夏手裏的一隻蝴蝶魚,重放回在清水裏麵,看著冉空夏的雙眼,“之前你誤會我調戲路邊的姑娘,那隻是無心,我救了她,她卻是搶走了我的耳釘。那一晚,我打了七場拳賽。你還不是好奇之前我常常不在家幹什麽了嗎?我打了十份兼職,每一天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虛脫了,躺在床上不到一秒就可以睡著了。我想看見你,想要和你說說話,可是,身為影子的我,卻是第一次那麽的疲倦,讓我知道,原來我也並不是無所不能。”


    “你為什麽要那樣勉強自己?”


    “時間有限,我必須要湊足了錢,將店麵買下來,不然的話,現在就不能夠讓你看見了。”


    “你才是沒長腦子呢~我誤會了,你就馬上解釋了不就好了嗎?你累了,餓了,告訴我不就好了麽?你知道那些天總是看不見你,我每一天下班回到家,一早上去上班的時候,腦袋有多麽的亂麽?你所有的言行舉止無不是告訴我,你在刻意的避開我。”


    “我現在不是坦白了麽?”


    “可是不覺很晚麽?”


    “空腦子,我錯了~”


    “闕心眼~”


    “你們兩個膩膩歪歪的讓我們都看著不好意思了~”蘇一陽站在店門口,擠出笑容,似然笑笑道。鑲音的臉色雖然被隱藏很得好,不過,蘇一陽隨意的一看,就是知道了某種小心思。


    “闕吾我和你說一個事兒,讓一個女生住在店裏不怎麽安全,倒不如,讓她住在我家吧~”


    闕吾和冉空夏相互看看,欣然一笑,鑲音卻是詫異的看著說的輕鬆的蘇一陽,“這怎麽行呢?我已經給闕吾添麻煩了,又怎麽能給陌生人添亂呢?”


    “我不怕麻煩,空子也是擔心你,昨天晚上還責怪闕吾留你一個人在這裏呢~你若是住在我家,他們兩個人都安心了。”


    “嗯~蘇一陽說的沒有錯,鑲音你就暫時去他家。”


    “既然闕吾這樣說了,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鑲音十分委婉的笑著,心裏怒氣的對著冉空夏在撒氣呢~


    說著,四個人就在花店裏喝起了下午茶,開始聊天了。


    外麵的天卻是在此時,已經暗了下來,不一會兒,第一滴雨,便是低落下來了。


    雨,下了整整一晚上,天明的那一刻,雨十分合適宜的停住了。


    “你們快看看,這不是我們的總經理畢安嗎?”


    “真的耶~真的耶~和我們經理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啊?”


    “好像是冉空夏的好朋友,我之前看見她們一起回家。”


    “不會吧,這難道就是好閨蜜搶男朋友的狗血劇情嗎?”


    “你說什麽呢,之前不是有一枚大帥哥來找冉空夏的嗎?和我們經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的事。”


    “你們知道什麽呀?不少人都說我們經理之所以會和於氏千金解除婚約就是因為這個冉空夏呢~”


    “不會吧?”


    “有什麽不會的?你們沒覺著經理獨獨就對冉空夏很照顧嗎?”


    ……


    “咳咳咳……”某人假裝咳嗽,路過的冉空夏一頭霧水。


    “冉空夏你馬上到我辦公室裏來~”畢安輕聲道。


    看著冉空夏走進了畢安的辦公室,底下的一群人又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機嘰嘰喳喳的說起來。


    冉空夏看見辦公室不僅僅隻有畢安,坐在沙發上的還有一位嚴肅的中年男人。


    “你就是冉空夏?”


    “嗯嗯~”冉空夏低著頭回答道。


    “空夏你不要拘束,這位是我的父親,想要問你一些事。”


    “既然如此,我說話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你告訴你那一位朋友,以後不要和畢安有任何的來往了。門不當戶不對的,竟然上了各個報刊的頭條,對於我們畢家可是有失顏麵的醜事……”


    畢安打斷父親的話,驚訝道:“你不是找冉空夏是關於工作上的事嗎?說這一些幹什麽?”


    畢安的父親怒視而站起來,“你把我的原話一字不落的告訴你的朋友。”


    冉空夏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好朋友被這樣的侮辱?


    “恕我不能夠轉達您的話了,我朋友不是麻雀更不是想要變成鳳凰的麻雀,您多想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包辦婚姻,商業聯姻已經落後了,你老還是想一想,這是關於畢安一輩子幸福的事,而不是您的利益。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出去工作了。”


    冉空夏氣氛的推門而出,不禁覺著商業之家的兒女,竟然是如此的無可奈何,原來生活真的就是一團血,一團狗血。


    “她一個個小小員工竟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當初是怎麽麵試的?”畢安的父親,極其的不快的坐下來,將手裏的手機往茶幾上狠狠一摔。然而,靜而一想,卻是出乎畢安的意料,哈哈大笑起來,“這女孩,看著文文靜靜的,弱不禁風的。沒想到倒是挺有膽量的,而且,思維邏輯清晰,也挺仗義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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