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誰呀,不見不見……”


    白玉正在吊椅上坐著發呆呢,陳青還沒好,酒樓還沒開,每天窩在家裏,白玉覺得,她都快發黴了,聽到月畫說有人找自己,以為又是那些邀請聚會的小婊砸們,愣是提不起半點兒勁兒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月畫把人打發了。


    月畫聞言正要開口,卻聽見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頓時斂神往寄暢園的門口看去,就看見之前在門口來找自家小主子的少年出現在了門口,身後還跟著長公主和月琴兩人,怔了怔,正要開口,卻被那少年搶先開了口。


    “嫂嫂……”


    月畫聞言,頓時怔了怔,嫂嫂?這就是小主子夫家的小叔子?


    思索間,就見原本還意興闌珊躺在吊椅上的白玉,噌的從吊椅上站了起來。


    “臨淵??”


    白玉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季臨淵,以往季臨淵遊學有時候也會出門大半年,三四個月,那時候是真的不覺得什麽,總覺得時間過的很快,可這次上京都,許是因為之前在尚書府看到他,知道他到京都來不是簡單的祭祖,心裏擔心,總覺得這兩三個月過了許久了一樣。


    這冷不丁的見著,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一時間愣是有些不相信。


    季臨淵淺笑嫣然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白玉:“嫂嫂,是我。”


    帶著磁性的聲音,淺淺的響起,原本還有些發愣的白玉,聽到季臨淵的聲音後,兩步走到了季臨淵的麵前,抬起一腳就踢在季臨淵的腿上:“你還知道來找我啊,還知道我在京都啊,我還當你不知道呢。”


    白玉氣啊,她被靈域封為公主後,雖說不是名聲大噪,但到底但凡貴圈兒也都知道有這麽號兒人吧,可他愣是沒有來找自己,這讓她怎麽不生氣。


    到後麵在尚書府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到京都怕不是單純的為了祭祖這事兒了,心裏就越發的擔心起來,那會兒她要是要找他直接去找兵部尚書就能找到人,可她也隱隱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恐怕有些危險,自己若是貿然去找他說不定會給他帶來什麽麻煩。


    所以也一直沒動。


    白玉這一下,看著狠,事實上並沒有什麽動作,季臨淵被她這麽一提,也不生氣,任由白玉發火,直到白玉的火消了下去,季臨淵才緩步走到白玉的跟前,一把將白玉抱在了懷裏。


    “是我不好,嫂嫂不要生氣了。”


    這會兒白玉的氣早消了,說到底,也還是擔心他,冷不丁的被他這麽一抱,頓時整個人都懵了。


    一旁的月琴等人,也被季臨淵這一出給嚇著了。


    倒是站在門口的長公主整個人的臉色都不好了,但也沒有說什麽,自家女兒的心思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別看這整天不著調的樣子,就對這季臨淵最上心,她也是過來人,還不知道麽。


    季臨淵將白玉抱在懷裏,那原本惶然的心,頓時就踏實了下來,泊安侯府已經沒了,他的仇已經報了,不用再擔心有人找上了門來。


    良久,白玉終於回過神來,聞著入鼻的墨香,白玉整張臉都憋的通紅,伸手推了推季臨淵:“那什麽,你鬆手,男女授受不清,你不知道啊。”


    白玉含含糊糊的說道,心跳的跟擂鼓似得。


    季臨淵被她這麽一推,鬆開了手,也知道他太衝動了,可他真的太想嫂嫂了,天知道,他在知道嫂嫂就在京都的時候,有多想來看看她,可他知道,他不能,若是泊安侯府的事情處理的順利還好,若是不順利,那嫂嫂就會被拖累,那到時候就是他害了嫂嫂了。


    “小子,你有沒有將我放在眼裏,你當著我的麵兒,就抱我女兒,你怕是不想活了吧。”


    長公主氣啊,想著她這女兒這才沒人回來多久呢,說不定就要被眼前這個人搶走了,這樣的想法在長公主的腦子裏一過,頓時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看著季臨淵的眼神頓時變得虎視眈眈起來。


    原本就紅著臉的白玉,被長公主這麽,巴掌大的小臉,越發的紅了起來,看著長公主的張了張嘴,愣是不知道說點什麽。


    倒是一旁的季臨淵在聽到白玉的話後,轉身笑著不卑不亢的衝長公主行了個禮:“長公主,臨淵太久未見嫂嫂,越距了。”


    長公主本就是心中不爽,但並不是真的生氣,對於季臨淵,長公主還是挺中意的,聽他這麽說,冷哼一聲。


    “事情都處理完了,就來見我家玉兒了?”


    這段時間,朝中發生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若說一開始還不知道是誰的話,那在安寧侯府的事被翻出來後,她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差不多了。”


    季臨淵聞言,沉聲說道,對於長公主,除了她是長公主這個身份,對季臨淵來說更重要的是,她是他嫂嫂的娘親,先不說能不能和嫂嫂在一起,若是能,那眼前這個人,是妥妥的不能得罪的啊。


    “黃家四小子,抓回來了?”


    長公主的話一說完,季臨淵沉默了,黃一航當初抄家的時候,就沒發現他人,朝廷已經頒了通緝令,泊安侯府的事情,一團迷不管是從黃風還是從他的幾個兒子嘴裏都沒審出什麽來,就是府上的女眷也沒放過,可也沒有什麽答案。


    但凡當官的府上,誰沒有點陰私見不得人的事情,可他們愣是什麽都沒說,那就有問題餓了。


    況且還有那麽多錢的去處,誰都能看出這其中不正常,靈域作為帝王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是以也尤其的重視,可饒是這樣也愣是沒有這麽個人的消息。


    普天之下皆是皇土,朝廷想要通緝一個人,找不到,那麽就隻有兩種可能。


    要麽是這個人,死了,找無可找。


    要麽就是有人將他藏了起來。


    死了?這絕對不可能,抄家的時候完全找不到人,壓根就不想臨時逃走的,顯然是做好了打算將人送走的,若非有人接應,這種情況,能躲多久??


    “黃一航恐怕抓不回來了。”


    良久,季臨淵才沉聲說道,既然有人將他藏起來了,那麽抓到他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長公主聽到他的話後,皺了皺眉,也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恐怕有蹊蹺,看了季臨淵一眼:“不管怎麽樣,不能牽扯到玉兒。”


    季臨淵聞言,頷首點了點頭:“長公主放心。”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白玉在一旁看著愣是插不上話,直到兩人都說完了,白玉才不雅的翻了個白眼。


    “我這麽大個人就在這裏,你們這樣說,真的好嗎??”


    對於朝中的事情,她也沒興趣知道,這會兒聽到兩人這麽說,她也不傻頓時就明白了。


    感情,泊安侯府完了,就是自家這小叔子做的呢。


    被白玉這麽一說,兩人頓時住了嘴,長公主無奈的看著她說道:“好了好了,不說了,這段時間,事情發生的有點多,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泊安侯這一出事,不知道帶出些什麽事兒來,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白玉聞言,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傻,娘,你就放心吧。”


    長公主見白玉這麽說點了點頭,帶著月琴往裏麵院子去了,守在一旁的月畫和月書也極其有眼色的跟著長公主離開了。


    事關小主子的終身,他們可不能給攪合了,季臨淵看著白玉的眼神,還有長公主的樣子,他們要是再不清楚也是白活了。


    至於什麽,他們的關係?壓根兒沒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隻要小主子喜歡,什麽關係都不是問題。


    幾人一走一時間,外院兒就剩下季臨淵和白玉兩人,之前被季臨淵那麽一抱,這會兒隻剩兩個人,白玉有些尷尬:“那個,進去坐坐??”


    白玉鬱卒,心中將她便宜娘和月琴他們鄙視了一把,這是鬧哪樣呢,一眨眼,全走了,這樣她真的很尷尬好嗎??


    思索間,她想著之前被季臨淵那麽一抱,沒有表現的特別的那啥吧?


    這樣想著,白玉的心裏就有些忐忑了。


    季臨淵見白玉一臉尷尬的樣子,搖了搖頭:“我就是來看看嫂嫂的,黃一航還沒有歸案,我還是不要太靠近你們了。”


    黃一航一天不被抓到,泊安侯府的事情一天不處理,季臨淵的心裏就沒辦法踏實。


    原本還有些忐忑的白玉,在聽到季臨淵的話後,不由皺了皺眉,翻了個白眼看著季臨淵:“黃一航一輩子不歸案,你就一輩子別來見我們好了。”


    季臨淵被白玉這麽一說,不由扶額,看著氣呼呼的白玉,猛的彎腰湊到了白玉的麵前:“嫂嫂,這是,想我了??”


    季臨淵的聲音不大,落在白玉的耳裏卻仿佛一個炸雷一般,帶著溫熱的氣息,輕輕淺淺的打在白玉的臉上,原本還有些炸毛的白玉,頓時懵了。


    看著季臨淵陡然放大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臉,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陣陣墨香,躥到她鼻尖,整個人都有些發熱,狹長含笑的雙眼,斜飛入鬢的眉,高挺的鼻梁,最後是那薄薄的唇。


    白玉的目光落在那微微上揚的薄唇,雙眼頓時就移不開了,腦海裏驟然想起,季臨淵臨上京前那個帶著淡淡墨香的吻,不由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季臨淵看著白玉呢,她的動作自然是逃不過季臨淵的雙眼,季臨淵見狀,不由吃吃的笑了起來:“嫂嫂,還沒回答臨淵的話呢。”


    隨著季臨淵說話,那殷紅的薄唇一開一合的,看的白玉整個人都有些發懵,腦子裏僅剩的那點理智,驟然啪的一聲斷了線,湊到季臨淵的麵前,吻上了季臨淵的唇。


    正笑著的季臨淵,被白玉湊上來這麽一吻,勾了勾嘴角,噙上了白玉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遠處,正躲在一叢花叢後麵的月琴幾人,見狀頓時笑了起來。


    哎喲喲,現在的小年輕啊,可真是,嘖嘖……


    幾人感歎間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響,一轉頭就看見長公主,沉著一張臉站在她們身後,連忙站直起來。


    “那個,公主,小年輕,你不要放在心上。”


    “對對對,小主子還是公主的女兒。”


    “可不是,公主別激動,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小兔崽子。”


    幾人看著長公主的樣子,就怕她一生氣就跑出去給季臨淵撒上一把毒藥,那就不好了,好歹是他們家小主子看上的人啊,不能這麽凶殘啊。


    長公主氣啊,自己這才認回來的女兒,這是要被拱走了嗎?她的小棉襖這才在她這邊不久呢。


    這樣想著,長公主的心裏就有些鬱卒,看著一旁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幾人,不由扶額抽了抽嘴角:“我看起來,這麽不講理嗎??”


    幾人聞言,不約而同的搖頭。


    “沒有。”


    “那不就是了。”長公主無奈的癟了癟嘴,也不管他們轉身往房間去了,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女大不由娘的悲傷。


    而不遠處原本主動的白玉,這會兒卻變得被動起來,隨著季臨淵的攻城略地,白玉不消一會兒就潰不成軍,憋紅了臉喘不過氣來。


    季臨淵見狀連忙鬆開了白玉,看著白玉微微緋紅飽滿的唇,眸光微暗。


    “嫂嫂,那個,你喘喘氣……”


    季臨淵看著被憋得小臉通紅的白玉,結結巴巴的說了這麽一句。


    白玉給季臨淵這一通吻,吻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有些發懵,聽到季臨淵的聲音後,巴巴的抬頭看了季臨淵一眼,季臨淵的話她是聽到了,可愣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是讓在這在腦子裏過了一圈才反應過來,整個人都炸了。


    “你就知道我沒有喘氣,你才沒有喘氣。”白玉下意識的懟了回去,好歹也是這麽大人了,這話讓她一張老臉往哪兒擱,情何以堪。


    然而她的話一說完,一旁站著的季臨淵低低的笑了起來:“是是是,嫂嫂喘氣了,那你這是羞紅了臉??”


    白玉:“……”


    季臨淵的這話一說完,白玉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張了張嘴,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時間,愣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季臨淵見狀,伸手揉了揉白玉的頭發:“嫂嫂,等這事情處理完了,我就娶你好不好?”


    說話間,季臨淵牽起白玉的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此刻白玉的腦子反應有點慢,任由季臨淵拉著,堪堪才恢複了理智的腦子,因為季臨淵的話,頓時又懵了,瞪大了雙眼看著季臨淵,下巴都差點給掉了下來。


    事實上,白玉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說是情侶吧,不像,而且若真的要在一起,他們要考慮的事情有很多,可若不是,那他們之前又算什麽事兒呢?


    一時間,白玉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季臨淵的話。


    季臨淵的心裏是忐忑的,坐在白玉的身邊緊張的看著白玉,可等了半天,愣是沒聽到白玉的聲音,原本就忐忑的心頓時不住的下沉。


    “嫂嫂,不願意??”季臨淵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的正常一些,衣袖下的手卻緊緊的收了起來。


    “啊??”


    “我……”白玉有些慌,這話她真不知道怎麽回答,而且,這身體的年紀才十六歲啊,還沒成年呢,就結婚了,是不是太小了??


    “難道嫂嫂是要吃幹抹盡就不認賬了?”


    季臨淵看著白玉,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玉控訴起來。


    那原本淩厲的雙眼,此刻卻仿佛一隻被一起的小狗一般,巴巴的看著白玉,雙眼充滿了控訴,可憐巴巴的看著白玉,仿佛她做了什麽罪大惡極不可原諒的事情一般。


    原本就有些沒緩過神的白玉,一看到季臨淵這樣,下巴都差點兜不住了,吃,吃幹抹盡?


    她什麽時候把他吃幹抹盡了?


    白玉覺得好冤枉,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季臨淵,想說她什麽都沒做,可在看到季臨淵那可憐巴巴充滿控訴的眼神,那到嘴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


    原本還理直氣壯的她,頓時焉了,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罪惡感。


    她都做了些什麽,看看眼前這小少年可憐的。


    “我,我沒有。”


    白玉一開口,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算了,壓根兒就不存在什麽吃幹抹盡好嗎?她心虛個什麽勁兒??


    一旁額季臨淵可不想知道白玉是怎麽想的,在聽到白玉的話後,原本委屈巴巴看著白玉的雙眼,驟然一亮,驚喜的看著白玉:“真的嗎?我就知道嫂嫂不是這麽不負責任的人。”


    不負責任?等等,什麽不負責任?她說了什麽,她分明說的是沒有吃幹抹盡啊,貌似眼前這少年對自己的話有什麽誤解??


    想到這裏,白玉結結巴巴的開口:“那個,你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不負責任!!”


    “難道嫂嫂說的難道不是,沒有不對我負責這樣的想法嗎??”季臨淵明亮的雙眼,驟然暗了暗,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


    原本白玉還想點頭來著,可在看到季臨淵的樣子,頓時說不出口來。


    “那個,臨淵,不是,我沒有不對你負責,你……”


    “我就知道,嫂嫂,等我處理完了,就來娶你。”


    她,說了什麽?什麽?什麽?


    白玉聽著季臨淵的話,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她到底說了什麽啊。


    一旁的季臨淵看著白玉的樣子,袖間緊握的手,他就知道,嫂嫂最受不了他這樣。


    這會兒才緩緩的鬆開,猛地湊到了白玉的麵前:“嫂嫂,等著我,我一定會風風光光的迎你進門的。”


    說完,季臨淵在白玉白皙的臉上輕啄了一口,起身離開了。


    知道季臨淵快要走出寄暢園時,白玉才反應過來,噌的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季臨淵宛若翠竹的背影,拔腿就追了上去:“季臨淵,你給老娘站住。”


    美色迷人眼啊,白玉這會兒算是體會到了。


    季臨淵仿佛知道白玉會炸毛一般,一聽到白玉的聲音後,半點不停留,越發的加快的腳上的步子,跑出了寄暢園。


    眼看著季臨淵走了,白玉也沒有再追了,氣呼呼的轉身坐在吊椅上,嘴角卻不由自主的勾了勾,笑了起來。


    月琴他們躲在那樹叢裏是看的真真兒的,眼見著原本還精明的小主子,被季臨淵吃的死死的,不由扶額,眼見著季臨淵走了,一出來就看見白玉在那裏吃吃的笑,都不由感歎。


    果然啊,這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都是沒有腦子的。


    長公主從裏麵出來,就看見白玉在那裏傻笑,不由抽了抽嘴角。


    “玉兒,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長公主的聲音讓白玉回過了神來,白玉收了收自己臉上的笑,轉頭:“沒什麽啊娘。”


    “明天是中秋節,我們要進宮去嗎?”


    原本還為明天是中秋節而感到鬱卒的白玉,這會兒也不鬱卒了,原本還想著在家裏準備點東西過節的,陡然想起,她還有個舅舅呢,便宜娘也就他們兩姐弟了,中秋節說不定就的在宮裏過了。


    “明天宮中要舉行晚宴,屆時肯定是要進宮的,我讓月琴給你準備一下。”


    長公主聽到白玉的話後,沉聲說道。


    雖然白玉已經猜到了,明天應該是要進宮去的,可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心裏還是有點失望。


    若是進宮赴宴的話,臨淵肯定不能進宮的,那她就不能和臨淵一起過中秋了。


    白玉的表情不明顯,但依舊還是落入了長公主的眼中,都說知女莫若母,白玉一個表情,長公主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明天,那小子應該也會去宮中赴宴。”


    先不說,季臨淵幫著端了泊安侯府,就是他是安寧侯府的遺孤,都不會被虧待了去,明天中秋節的晚宴,肯定是在邀請的行列的。


    原本還有些遺憾的白玉,在聽到長公主的話後,不由雙眼一亮:“真的??”


    “我還騙你不成。”


    長公主不滿的瞪了白玉一眼,心中總有中女兒被拱走了的感覺。


    白玉見她這樣訕訕的笑了,討好的衝她笑了笑:“怎麽能呢,我娘怎麽會騙我呢。”


    知道季臨淵會進宮,這會兒白玉的心情頓時就好了起來,也不鬱悶了,和長公主說了一聲,就往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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