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叔叔這麽說,我也發現了這個現象,在岸上時我把腳浸入水裏一秒鍾,收回來的時候腳就已經凍得赤紅。可我現在身體都浸在水裏了,除了頭部因為水溫的原因還在陣痛,身上卻沒有半點冰冷的感覺!


    叔叔沒等我應話,就直接解釋道:“你身上大麵積淤血,按照醫生的意思是需要冰敷的,可是即使是冰敷也隻能做到局部冰敷,讓全身冰敷幾乎是不可能的死,這湖水的溫度和冰塊的溫度可以媲美,正好能起到全身冰敷的效果。不僅如此,這對你身體的禦寒能力也有好處。”


    我聽完我叔叔的解釋,也不禁拍手叫絕。這方法可謂是一箭雙雕,早上出門前我還以為他能給我的訓練無非就是耐力跑之類的簡單運動罷了,可現在聽了他的解釋後,我就開始對接下來的訓練期待起來。


    真不愧是能在省城這地廣物博,魚龍混雜之地闖出來的梟雄,像我叔叔這樣的人沒有真本事,能在省城隻手遮天?!


    我看著叔叔把之前我們背的背包從岸上拖下水來,把拉鏈給拉開,背包裏的沙子立即盡數落到水中,在我麵前堆積成了一個迷你的山丘。


    好好的倒沙子出來,這是想讓我幹啥?


    “你試著快速用手插這堆沙,這是你今天的第二項訓練,剛才跳進水裏這個不算。”


    我看著眼前這堆沙,心裏卻泛起了嘀咕,插沙這種活怕是小孩都會,我小時候都是在沙坑裏插沙長大的,還用得著試?我立馬雙手插進沙堆裏,覺得這項訓練實在太簡單了。


    誰知我叔叔看到我這麽插沙,竟然勃然大怒,吼道:“快速兩個字你聽不懂麽?你這是插沙還是玩沙呢?!給我插快點!”


    被他這麽一吼,我也不敢再怠慢下去,插沙的速度加快到了極限,我雖然不知道叔叔讓我插沙能訓練什麽,但我想他應該有他的道理。我深吸一口氣,指尖迅速地紮進沙堆又拔出來,剛開始我嘴裏依然還小聲的抱怨著我叔叔,說他幹嘛不好好說話,插沙有什麽用雲雲。可過了十分鍾左右,我的雙手就感覺到了一陣刺痛,手掌更是有種泡在沸水裏的感覺,我便停止了訓練,把手從沙堆裏抽了出來。


    我的手放在水裏看起來和原來還沒什麽兩樣,可一離開水,手掌上滿是創傷的場麵就暴露出來,手心的皮膚被磨掉了一層,露出鮮紅的血肉,鮮血從傷口緩緩溢出,漸漸染紅了我的雙手。正好一陣寒風吹過,正好吹在我的手上,頓時疼得我死去活來,嗷嗷直叫。


    我插沙期間,叔叔也並沒有閑著,不停地在我身邊指導我,我姿勢有錯他也能及時指出來,他看到我那被染紅的雙手,說道:“繼續,別把整隻手插進去,用手指就行了。”


    至始至終,我叔叔都沒有讓我停下來休息過,中途他離開去給我買了一盒快餐,我吃完後又繼續練起來,我的雙手已經被尖銳的沙子磨得慘不忍睹,一道道刮痕都在不停發痛,我心裏雖然很不爽,眉頭更是皺的老高,但我依然還是咬著牙,依然堅持下去。


    雖然我泡在冰水裏,可身上卻因為手上的痛感漸漸發熱。如果是平時,即使我叔叔把我打一頓我也會很堅定地不會再插下去。可我現在不同,我是剿滅陸冬計劃的總策劃,身上背負著兩百多人的重擔,更是還有史浩這個大拿等著我去收服,我若沒有過硬的實力,到時候怕是不光史浩對我嗤之以鼻,我請假的原因怎麽跟葉非他們交代?


    好不容易有人能親自訓練我,還是我叔叔這樣有社會經驗的人,如此難得的機會我可不會放過,即使再痛苦也得忍。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是亙古不變的名言。


    我在公園裏傷得太重,短時間內依然不能進行體能訓練,目前我練的也隻有指力,也就是說我除了不停地插沙,其他的事想都別想,原本叔叔安排的一些體能訓練隻好再推遲幾天。插沙期間,叔叔不停地和我聊著天,試圖讓我分散注意力,減少手上的疼痛,我問他打算什麽時候回省城去,他卻說至少要先把我訓練好,不然沒完成我爸交給他的任務,他也沒法安心地回去發展自己的勢力。


    晚上回到家,我爸看到我的手倒是十分冷靜,看來是對我叔叔的能力沒有絲毫質疑,似乎都在他意料之內,唯獨我媽捧著我的手不停地噓寒問暖,問了我疼不疼啊,今天都做了什麽之類的問題。


    我媽每次一遇到關於我和我爸不好的事青,晚上都會睡不著覺。所以我即便再疼,也隻能把這些疼悄悄藏在心裏,不能讓我媽擔心。於是,我不停地說不疼,一邊跟她說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一點小傷而已。


    “你手上的皮膚都被磨光了,還能叫小傷?怎麽可能不疼?”我媽輕輕摩挲著我的手掌,我原本就磨掉了皮,手上也有傷口,被她這麽一摸,掌心的傷口都開始發痛,甚至有一些傷口又裂開了,一點點紅色的鮮血又從傷口緩緩溢出來,我也忍不下去了,就把手從我媽的手心裏抽了出來。


    “你看你,我還沒用力摸呢,你都抽得那麽快,還跟我說不疼?安會你也真是的,第一次訓練就讓他受這麽重的傷!”我媽依舊沒有停止對我的糾纏,反而還把我叔叔罵了一通。


    我叔叔對我真是無話可說,無論在訓練的方式還是對我傷勢的處理,都無可厚非,即使是外人都挑不出一點毛病來。此時此刻,我聽著我媽對叔叔的抱怨,正想替我叔叔伸冤,可我叔叔卻把穿在身上的襯衫給脫了,用手指著他胸前那一條駭人的紅色刀疤,冷靜地應答:“嫂子,你還記得我被刀神劈了這一刀之後的樣子麽,醫生說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我的命就沒了。比起我的刀傷,雨江的傷算是輕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就是磨掉點皮,流了點血而已,大不了等會兒我會弄點我的獨家創傷藥給他。包他一覺起來都好了大半。”


    “好了,都給我安靜下來,誰都別給老子說話,吃個飯也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我爸聽了那麽久,也還是忍不住阻止了兩人話語的對峙。我爸話音剛落,兩人頓時就都消停了,全部低頭默默地吃著白飯,一聲不吭。


    哎,我爸到底還是這正處級的官,雖然他沒有官架子,但他卻有當官的沉穩和威嚴,就連叔叔的脾氣也被他壓了下來。


    晚飯後,我叔叔拿著一個紅色的塑料袋子進了廚房,說是要製作給我的創傷藥,我也在一旁看著,想把這手藝學下來。古人雲,活到老學到老,一個人時時刻刻都要具備好學的品質,隻有學習才能讓人不斷進步下去。


    叔叔自然知道我不是隻是單純地看他做藥,笑著說:“你還是在旁邊休息吧,你看著是學不會的,光是這些中草藥的劑量都有不下二十種,每種的誤差還不能超過半克,否則藥效就不好了。”我隻好做到沙發上,不停地刷著手機。


    我先上了qq,就發現有人來拉我進群,一看邀請人,居然是黃嶺?!


    我雖然不知道黃嶺在打什麽主意,但還是先進了群,進群後我才發現,與其說這是個群,還不如說是個聊天組,而且還是隻有我們五個人的聊天組!


    過了一分鍾,彭懷就發了條消息,聲稱他已經收了二十個人了,天天都有人跟在他後麵叫他懷哥。


    我知道馮毅黃嶺他們都已經收了一大半了,以他們的性格看到消息絕逼會出來殺殺彭懷的威風。果不其然,十秒鍾後黃嶺就發了條消息:你哥我都收了一大半了,你還好意思說你才收了二十個!


    我看著他們的消息不停地笑著,可屏幕卻一黑,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葉非打來的!


    我之前跟葉非囑咐過,不要順便和我打電話,避免引起陸冬的懷疑。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重要消息,他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我接起電話,連忙問道:“怎麽樣,有機會了麽?”


    葉非則激動地對我說:“有機會了,而且這次機會千載難逢,你什麽時候才回來?我們幾個到宿舍一起討論一下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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