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開始了瘋狂的咆孝:</p>


    “你到底想要幹嘛?”</p>


    “我沒有叫你花錢吧,我沒有叫你去醫院吧,你沒有讓你管我吧,是不是你自己去的?”</p>


    “有點臭錢怎麽了,我讓你給我花了嗎?”</p>


    作為一直都強勢慣了的婁小娥來說,她肯定不能忍氣吞聲,她朝著許大茂有些譏諷地說道:</p>


    “那你是什麽意思,我幫你還幫出錯來了?再說了,我也沒說啥呀?我不就說了一句破財免災嗎?”</p>


    “破啥財呀?免啥災呀?我跟沒跟你說過這事兒你就別管了?”</p>


    “我不管能行嗎?你能處理的了嗎?”</p>


    “我怎麽就處理不了了,這家裏的大大小小的事兒,哪個不是我處理的,你知道個啥呀?你懂個六啊?”</p>


    “我不懂,就你懂,那你還指望我幹啥呀?你咋不自己去醫院呢?現在你來尿了,晚了,早你幹啥去了?”</p>


    “我要是方便的話,我用你,讓你辦點事兒可真費勁,啥也指望不上你!”</p>


    “你可別指望我,我也辦不明白事兒呀,你還指望我幹啥呀?”</p>


    “你自己明白就好,這事兒以後就不用你管了,你該幹啥幹啥去!”</p>


    “那不行,現在這件事兒已經掛愣到我了,我得知道這件事兒你到底要怎麽處理!”</p>


    “處理,我處理給六啊!你別在這沒事兒找事兒,我在這老死太太的身上已經搭進去不少了,我不可能再慣著她了,讓她自己玩兒去吧!”</p>


    “那你這麽整兒可不行,你不理她,她能幹嗎?這要是她作起來的話,那傳出去多不好聽啊!”</p>


    “我管它好聽不好聽呢,反正我就這麽做了,她願咋咋地,我可不在乎這個兒!”</p>


    “你不在乎,我在乎呀!我可不能讓大院裏的人在背後戳我的脊梁骨,我可受不了這個!”</p>


    “受不了你也得受著,誰讓你嫁給我了呢?哪來的那麽多事兒,真是給你慣的!”</p>


    “許大茂,你什麽意思,你是吃了槍藥了嗎?說話咋這麽衝呢?”</p>


    “我這說話還衝,你可真有意思,你可真不愧是資本主義家的大小姐,一身的臭毛病!”</p>


    “許大茂,你是不是存心找茬,你現在嫌我出身不好了,你早幹嘛去了?要不是之前的形勢不好,你以為我能嫁給你這種泥腿子!”</p>


    “說誰泥腿子呢?我告訴你,婁小娥,你不要信口開河,我可是正經的高中畢業,地地道道的文化人!”</p>


    “可拉倒吧,統共也沒上幾天學,你還成了文化人了?這別人不知道你是咋回事兒,我還不知道嗎?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p>


    “那我也比你強,連個正經的小學都沒上過,就你也真好意思說我!”</p>


    “說你怎麽了,我懂的不比你多呀?我們教會學校就不叫學校了,真是癩蛤蟆坐井觀天,你也不知道個天高地厚!”</p>


    “說那些都沒有用,你再怎麽厲害,你不還是嫁給我了嗎?說那麽多幹啥呀?我讓你怎麽幹,你就怎麽幹得了,哪來的這麽多廢話!”</p>


    “哼,笑話,這個家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你還安排起我來了,真是讓人笑掉大牙!”</p>


    “我怎麽就做不了主了,你還真以為我怕你呢?今天這事兒還就是我做主了,你不聽一個試試?”</p>


    “我試試能咋的呀?你可真有意思!我看你這人本事兒不大,脾氣還不小呢?自打我嫁過來以後,我花你一分錢了嗎?反倒是你,整天嗚嗚喳喳的,你掙著啥了?”</p>


    “我掙著啥了?你吃的那些東西不都是我拿回來的嗎?我讓你花過一分錢了嗎?你還來勁兒了,我不就是買自行車的時候,你給我拿兩個嗎?再有就是在賈張氏的這件事兒上,你往出拿了點錢,之後你就不樂意了,鼻子不算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你這是做給誰看呢?”</p>


    “你這是說啥呢?我啥時候給你甩臉子了,我啥時候心疼錢了,從始至終我提過錢的事兒嗎?”</p>


    “你還少提了,這自打你從醫院回來以後,這左一句花了花了多少錢,右一句花了多少錢的,你這是說給誰聽呢?”</p>


    “我不就是跟你抱怨一下嗎?你怎麽還能這麽想呢?”</p>


    “你讓我怎麽想,這一天天的,都不夠你墨跡的了!是,把賈張氏氣進醫院那是我的責任,但是我也不想那樣啊,誰知道能把她給氣過去呀?這不是攤上了嗎?那能賴我呀?”</p>


    “沒人賴你呀?這完全就是你自己想多了,我這一直不都在幫你想辦法呢嗎?”</p>


    “說的倒是好聽,那你整天桑桑個臉幹啥?現在你又說這話,整的好像你多有理似的!</p>


    ”</p>


    “我沒理嗎?我錯哪了,你咋把我說迷湖了!你可是真有意思,算了,我不跟你掰扯了,你願咋咋地!”</p>


    “你早這麽說不就完了,以後賈張氏這事兒不用你管了,你別跟著瞎摻和了!”</p>


    “那可不行,剛才我不跟你一樣的,那是我懂事!現在賈張氏這件事兒,你必須得聽我的!”</p>


    “我聽你個屁老丫子,你是不是有病呀?你腦袋大吧?你有多少錢抗她敗禍的?你可真是挨坑沒夠!”</p>


    “這就不用你管了,反正也用不著你掏錢!我婁小娥辦事兒就是這樣,啥事兒我都得辦的明明白白的,不能讓人說出我的不是來!”</p>


    “你可拉倒吧,你這就是傻,就是沒張腦子,正常人誰能幹出來這種事兒來呀?你還在那自我感覺良好呢!我告訴你,這事兒說啥都不行,我不可能讓你花這個冤枉錢,更不能讓人說我許大茂徒壁!”</p>


    “這不行那不行的,你倒是把這件事兒給解決了呀?就知道惹事,就知道在家裏的章程,你可真是出息兒到家了!”</p>


    “你他媽說啥呢?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來來來,你再給說一遍!”</p>


    “咋的,你還要打我咋的,來來來,給你打!你今天要不打我,你都不是個老爺們兒!”</p>


    婁小娥的這番操作算是把許大茂逼上了絕路,這對於一直被“不孕不育”所困擾的許大茂來說,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在背後叫他“光啼鳴不下蛋的老母雞”,其次就是質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男人,婁小娥的話無疑是觸碰到了許大茂最為在意的地方。</p>


    但這麽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讓許大茂有些束手束腳,盡管他已經被激怒了,但他還是在壓抑著自己有些衝動的想法,咬著牙站在一旁默默地堅持著。</p>


    而剛剛還在叫囂的婁小娥看見許大茂這個樣子,她還天真的以為這許大茂始終還是那個對她唯命是從的小男人。</p>


    一直占據著強勢地位的婁小娥,她也不是那種肯吃虧的主,當即又對著許大茂嘲諷道:</p>


    “咋的,咋沒動靜了,你剛才不是叫喚的挺歡的嗎?現在沒脾氣了,早尋思啥了?要不說我看不上你了,一點也沒個老爺們兒的樣!</p>


    你說就你這樣的,你能出去辦點啥事兒呀?早知道你是這樣式的,我都不能嫁給你,省得現在還得跟你一起被人指指點點!</p>


    尤其是你那個媽,我可真是受夠了,這要不上孩子她還賴我,她不早就聽說了你不孕不育的事兒嗎?她怎麽還能死乞白賴的賴上我呢?可真是氣死我了!”</p>


    婁小娥說起來就沒完,剛開始她還隻是在埋汰許大茂,這後邊嘮著嘮著就有些跑偏了,她說的可來勁兒了,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許大茂的表情正在逐漸地猙獰。</p>


    作為越說越起勁兒,越說越委屈地婁小娥來說,她十分生氣的抬起頭對著許大茂問道:</p>


    “許大茂,你自己說說,這事兒它能賴我嗎?”</p>


    “啪!”</p>


    “啊……”</p>


    婁小娥的話還沒等說完,就挨了一記響亮地大嘴巴子,她直接就被扇懵了,作為第一次被打的她,直接被打叫喚了。</p>


    婁小娥一邊虛捂著自己被打的臉龐,一邊哭的咧的抬頭望向許大茂,眼神裏展現出來的盡是不可思議。</p>


    許大茂的麵目表情十分的猙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起來非常具有震懾力,他咬牙切齒地說道:</p>


    “不賴你賴誰?”</p>


    婁小娥捂著臉十分委屈地說道:</p>


    “不是你不孕不育嗎?你怎麽還賴上我了呢?”</p>


    婁小娥不經意間說出來的的話,無疑是刺激到了許大茂,他情緒非常激動地說道:</p>


    “你生不出來孩子,你還來詆毀我,你看我今天怎麽收拾你!”</p>


    婁小娥看著逐漸逼近的許大茂,她一邊後退一邊有些害怕的辯解道:</p>


    “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大家都這麽說,你不能生不出孩子來,就把帳全算在我的身上!”</p>


    許大茂卻是不管這個那個的,他直接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一把就拽住了婁小娥的胳膊,他一邊舉起右手掄了過去,一邊惱羞成怒地說道:</p>


    “老子他媽的沒問題,你們這幫人盡他媽的亂嚼舌根子,我今天要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還真他媽不知道怎麽回事兒?”</p>


    許大茂的話音未落,他的大巴掌就已經呼到了婁小娥的身上,頓時就傳來了一陣兒殺豬般的叫聲。</p>


    這許大茂也是真不慣著婁小娥,不管這個那個的,直接就是一頓胖揍,將婁小娥打的哭爹喊娘的。</p>


    婁小娥顯然是沒有經過這種場麵,她表現也是有些過於的激動了,一直都在大喊大叫,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從容不迫的感覺。</p>


    婁小娥這種驚天動地的表現直接驚動了大院裏的眾人,很快就有人出現在了許大茂他們家的門口。</p>


    過來圍觀的眾人朝著許大茂他們家的屋子裏不斷地喊話,但除了收到了婁小娥發出了求救聲以及哀嚎聲,其餘的則是連個屁都沒有。</p>


    這有些人實在是看不下去,想要進屋拉架,但許大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把門從裏麵插上了,這讓院子裏的眾人有些無可奈何。</p>


    畢竟,你要是過去幫著拉架的話,你最起碼要能進去屋吧,橫不能直接破門而入吧,那成什麽樣子了。</p>


    大院裏的眾人雖然進不去屋,但他們可以在外麵出言勸導,但是根據屋子的情況來說,反倒是他們越勸裏麵打的更厲害了。</p>


    許大茂算是做到了後世每個男人都想做到的事情,那就關門打媳婦。</p>


    隻不過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是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還有一些人則是被某些條條框框給束縛住了。</p>


    在這個女拳還沒有那麽盛行的年代,許大茂的這種行為也可以算得上是見怪不怪了,這要是大院裏眾人沒有人強出頭的原因。</p>


    說實話,許大茂現在還挺享受這種感覺的,他看著眼前這個之前一直騎在自己頭上的女人居然被自己打的哭爹喊娘、跪地求饒,他的心裏頓時就產生了一種扭曲的快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p>


    許大茂這些年過的實在是有些憋屈,整個人都壓抑壞了,這冷不丁的發泄一下子,還讓他心情頓時就舒暢了,以至於他的動作一直都有些停不下來。</p>


    婁小娥這回兒可是遭了大罪了,她這次算是把許大茂徹底地給幹急眼了。</p>


    這一個人要是經過了長時間地隱忍,然後突然一下子爆發出來,那無疑會產生巨大地能量,所帶來的後果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p>


    這種後果最為直觀地表現在了婁小娥的身上,她都被許大茂給打怕了,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p>


    現在的婁小娥隻顧著一個勁兒的求饒,再也沒有了之前那種據理力爭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地可憐,整個人堆遂在牆角,雙手抱頭,拚命的護著腦袋。</p>


    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婁小娥現在看著可憐,但當初也是她自己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顧外界的風言風語以及父母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投入了許大茂的懷抱。</p>


    現在遭受到這種待遇,那也隻能怪她自己投資失敗了。</p>


    畢竟大多數的女孩子都喜歡那種花言巧語的男孩子,而對一些老實巴交的男孩子卻是不屑一顧,這要是吃虧上當的話,那也怪不了別人,要怪就隻能怪自己的眼光不好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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