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白雲悠悠,又是美好的一天。


    “怎麽回事?”


    “我沒死,這是哪啊!”


    莫凡方醒轉過來,眼神有些迷離,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周遭陌生的環境。四處空空蕩蕩白雲翻湧,頭頂旭日溫和明亮,除此入眼再無它物,這是在天上嗎?


    小丫頭,無盡的魔獸,那種種都是一場夢嗎?


    可如果隻是一場夢,為什麽那麽真實,為什麽自己的心口還隱隱作痛。雖然不明所以,但莫凡卻知道自己一定是遭了別人的暗手,能讓自己毫無知覺的就著了道,對方的實力肯定不簡單。身處陌生未知之境,他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卻發現沒有半點人影和線索。


    多想無用,既然自己安然無恙,那神秘人一定是有所求,暫時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先檢查一下自身有沒有被留下暗手才是實際。閉目凝神盤膝而坐,莫凡以內視之法凝視自身,卻發現自身並沒有什麽異樣,隻有些心神疲憊。


    沒有暗手,莫凡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來了,靜心寧神調息一番後,他就開始檢查自己的儲物袋,卻發現自己並有沒有丟失任何東西,這讓他疑惑不已!


    “嗬嗬,有趣!”


    既然想不通就幹脆不想了,莫凡邪笑一聲,從儲物袋拿出些糕點簡單的吃了下,又喝了幾口小酒,休息片刻就地開始調息。不知不覺已是豔陽高照,莫凡感覺到有動靜便從入定中醒來,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神秘老者,他的身後跟著老相識明道還有一隻罕見的貘獸。


    “小友醒了,對不住啊,這畜生讓你受苦了,怪老頭子昨天喝醉了沒把他看住,這酒也喝光了沒啥好招待的,喝杯清茶吃點水果如何!”


    神秘的白發老者笑嗬嗬的主動和莫凡打招呼,手一揮眼前就擺了套桌椅,桌上擺著一套雅致古樸的茶具和一個果盤,他說著坐下就開始泡起茶來。


    “前輩客氣了,這想必是上古的貘獸吧,也隻有它讓人中招了還弄不清狀況!嗬嗬,好神俊啊!”


    對於眼前深不可測的神秘老者,莫凡心中保存幾分警惕,回話間也極為有禮貌,順便拍了個馬屁。看見貘獸,他也大概了解自己為什麽會有那種遭遇了,被一隻畜生玩弄在股掌之間,除了自認倒黴還能幹什麽,就是想報仇也得有那個實力。


    看人上菜,莫凡對想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的明道就沒那麽客氣了,說話夾槍帶刺的。若不是打不過他,早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好發泄自身鬱結的滿腔憤恨,有仇不報可不是他的風格。


    “前輩,你們巡天殿這麽清閑嗎?到處瞎逛遊,你這些日子又去哪禍禍了,你可把我折磨的不清啊,現在更聽說您在我們莫家耀武揚威好不威風呢!”


    “放肆!不知死活的東西!要不是在夢前輩這裏,我一巴掌就拍死你,哼!”


    見莫凡竟敢如此無禮,明道厲聲嗬斥,陰沉著臉繼續說道:“混賬小子,你的本事不大膽子卻大的很呢,一招詐死把我們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啊!還敢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你是在向我挑釁麽!”


    “嗬嗬,前輩過獎了,您抱得美人歸了沒?若是還沒有,就別怪晚輩打算橫插一腳橫刀奪愛了啊,要是能得到梅琳姐姐這樣的絕色美人的芳心,就是死也值了,嗬嗬!”


    莫凡滿是揶揄的神色看著明道,專挑他人的痛腳戳,我不痛快也要讓你不痛快,對他這所謂的鬥皇渾然沒放在心上。


    “你找死!”


    “嗬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已死過好幾次了,不在乎多死一次。前輩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麽,打算仗著現在打的過我,想殺了我這個情敵以絕後患麽?”


    莫凡毫無畏懼的繼續調侃明道,就幾句話的功夫,果盤裏的靈果都進了他的肚子。見茶泡好了也不和主人客氣,更不管明道漆黑的臉,自己動手就把茶端在手裏慢慢品茗,露出一副誇張陶醉的模樣。


    “嗯,好茶!不錯不錯!”


    一杯茶下肚,通體舒泰神清氣爽,莫凡瞬間明了這茶的珍貴。他舔著臉笑嗬嗬的從桌上拿著茶壺給二人添了一杯,給自己也添了一杯,絲毫不怕茶水燙嘴的他一口氣喝幹杯中的茶,然後繼續自己添自己喝,把茶葉都嚼碎吞進肚子還是一副意猶未盡,希冀的眼神看著主人靜靜的不說話。


    他的這幅表情的意思顯而易見,茶沒喝夠,就和小孩吃糖果沒吃夠伸手向大人討要一樣。白發老者被他這搞笑的表情逗笑了,也不責怪笑嗬嗬的另外拿出一盒茶葉繼續泡茶,要是傳出堂堂的奇異閣副閣主茶都舍不得給客人喝,那可就丟臉丟大了。


    見莫凡主動給人添茶,明道就知道有詐,但卻也不好說什麽,在他的印象中這混小子就是一個不知羞恥蠻橫無理自私自利的宵小之輩,怎麽可能這麽懂事有禮貌。果不其然,莫凡接下來的行為讓人驚愕哭笑不得,神秘老者也是忍俊不禁,臉上都是怪異的神色。


    “老混蛋,喝茶怎麽不叫上我!”


    隻聽到一聲渾厚的聲音剛落,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的老者,坐在那裏不怒自威,氣息如淵如海深不可測。明道趕緊起身鞠躬見禮,莫凡也跟著行禮,對於真正的強者自然搖給予應有的尊重。


    泡茶喝茶,喝茶泡茶,慈祥的白發老者茶水管足,莫凡厚著臉皮使勁喝,一個人差不多喝了兩壺實在喝不下了,又厚著臉皮向人家前輩討要了些茶葉。這前輩倒也大氣,二話不說就送了莫凡半斤茶葉,明道坐在一旁羨慕極了。


    “小友,還沒問你是誰呢,你是哪家的小輩,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又怎麽和小明子杠上了呢?”


    頭一次聽見有人叫明道小明子,莫凡頓時愣住了,看著慈祥的老者心裏在想他到底是什麽身份,隨即笑著看了一眼四處翻湧的雲回道:“前輩,這日新月異,萬物常新,在這浩渺宇宙之中,誰又真的知道自己是誰?我不是誰,我是我,我也隻是我,您叫我莫凡吧,嗬嗬!這個答案您還滿意嗎?”


    “哈哈!說的不錯!”


    神秘的老者哈哈大笑,顯然對莫凡的這個答案很滿意,捋了一下胡須自我介紹一番就引薦明道和另外一個老者的身份,來頭都不小啊!


    “小友,這小明子就不用我介紹了吧,這個悶老頭呢是天工殿鑄造閣現在的副閣主陽明偉,別看他現在一本正經的,其實心裏悶騷的很呢!最喜歡偷窺年輕美貌的女子了,實打實的老不羞,嗬嗬,我呢你就叫我夢老頭吧,現在腆居武魂殿奇異閣的副閣主。”


    在晚輩麵前被人如此汙蔑,陽老頭立即坐不住了,吹鼻子瞪眼毫不客氣的開始揭夢老頭的短,以他沙啞的聲音講出來別具韻味。


    “你個該死老不羞還敢汙蔑我,是誰已入夢之法進入小甜甜的夢中胡作非為,被人追殺九萬裏……”


    “切,不知是誰在鏡湖偷看廣寒天宮的小仙子,被人堵住門都不敢出,你現在還敢去廣寒天宮串門嗎?”


    ……


    就這樣兩老頭互相揭短,莫凡微笑著在一旁聽得是津津有味,而明道則是尷尬不已,苦笑著假裝咳嗽“咳咳咳咳”咳個不停,想提醒兩位前輩不要讓人看笑話。


    “臭小子,你有病啊,咳個不停!得肺癆了!”


    陽老頭毫不客氣的嗬斥明道,但看到莫凡那笑嗬嗬的樣子立馬明白了什麽,瞪了一眼夢老頭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不再作聲,夢老頭瞪著回敬了一眼後咳嗽幾聲緩解尷尬。


    靠,勁爆的故事還沒聽夠呢,莫凡有些意猶未盡,愣了一下就恢複常態,假裝什麽都沒聽到,起身躬身抱拳行禮,笑著說了句場麵話,“原來是諸位前輩啊,各位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久仰久仰,晚輩失禮了!”


    自己見諸位前輩都得畢恭畢敬,而莫凡竟然毫無尊卑上下禮儀,明道實在看不過去了,冷著臉無情的厲聲嗬斥:“混小子,久仰你個頭啊,你個山野小子知道什麽,在前輩麵前也敢如此無禮,說那些江湖上的客套話,你爹沒教你做人的規矩嗎?”


    “怎麽,你打算替我爹教教我?”


    莫凡言語上絲毫不讓,滿是揶揄的神色看著明道說道:“前輩,這江湖上說久仰那是最基本的規矩,我若一副不認識的表情,你是覺得我我孤陋寡聞呢,還是覺得兩位前輩是名聲不顯的無名小卒呢!”


    “混賬東西找死,兩位前輩的威名也是你可以詆毀的!真是沒教養的東西!”


    明道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滿臉不善的看著莫凡,言語已然冷冽了不少。


    沒有理會明道怒氣衝衝的臉,莫凡更犀利的言語已然奉上,他邪笑著不知死活的繼續調侃,絲毫不懼一位鬥皇的怒火。


    “嗬嗬,我不可以,那你可以嗎前輩!”


    “您聽說過皇帝不急太監急嗎,知道您為什麽追不上梅琳姐姐嗎?嗬嗬!”


    “就算梅琳姐姐對你有些許好感,怕也是不願為你守一輩子活寡吧!嗬嗬!”


    ……


    “混賬東西,給我閉嘴,我要滅了你!”


    惱羞成怒的明道對著莫凡怒吼,揚手無情便是一記“乾元天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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