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含之就納悶兒了,獎勵就獎勵,你給我這對君王的忠誠指數要來何用?


    我能把這一點忠誠指數換成一點兌換點數嗎?


    關鍵是我為什麽要對宇文\忠誠?原著裏可沒說他不殺忠臣。


    他瘋起來可不管你是忠臣還是奸臣,一刀下去身首異處。


    雖然他現在還沒有徹底黑化,但他覺得宇文\黑化不黑化跟自己並沒有什麽卵子關係。


    畢竟他在原著裏也隻是太子的側妃,跟暴君本君根本扯不到一塊兒去。


    雖然這輩子他們因為那個陸含之沒掐死的孩子而硬生生拉郎配了,但宇文\不知道這事兒,就表示他們毫無幹係。


    陸含之深吸一口氣,對係統說道:“要不……我不要這一點君王的忠誠指數了,成嗎?”


    係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身為王臣,還請宿主尊重係統規則。”


    陸含之:fuckyou!


    我尊重你妹的遊戲規則啊!你把我搞到這裏來的時候問過我的意思了沒?


    但是係統這個東西,你看不見摸不著,甚至無法強製卸載,隻能聽他在你耳邊瞎逼逼。


    而且不聽他的他還會把你送回死亡點,讓你連回營地複活的機會都沒有。


    沒辦法,他隻能收著這一點君王的忠誠指數。


    看了看漸漸暗下來的天,陸含之送走了采薇,又抱著睡醒的阿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阿蟬當然是餓了,隻不過房間裏有兩尊大佛,不能當著他們的麵給阿蟬喂奶。


    他隻得哄著阿蟬,恭恭敬敬的問宇文\:“請問王爺,您還有什麽需求嗎?”


    這時宇文\看他的眼神卻明顯多了幾分不一樣的神色,陸含之有點看不懂。


    卻見他嘴唇動了動,聲線生冷的對自己說道:“楚王的燒退了,多謝。”


    多?謝???


    陸含之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他說多謝?自己是沒聽錯吧?


    宇文\也會對人說謝謝了?


    陸含之立即擺手道:“嗨,客氣啥!大皇子和我二哥是知己,我救他,也算是幫二哥了。”


    宇文\知道,大皇兄和陸家的老二陸煦之的確交情不一般,陸含之這麽說倒也沒錯。


    他點了點頭,說道:“剛剛楚王醒了一次,吃了點東西。不知晚上他還需不需要吃藥?”


    一提起這事兒,陸含之又開始犯愁。


    不但需要吃藥,還需要打針。


    可是對付昏迷的楚王,陸含之還能糊弄過去,醒著的楚王接受注肌注……會不會有點奇怪?


    希望這位王爺可以接受不往後看,否則還怎麽隱藏自己異於常人的治療之術?


    他覺得自己得編個故事才行,否則這件事不好糊弄。


    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自然,不如待楚王醒了,我再為王爺進行治療吧!”


    宇文\沒再多說什麽,點了點頭,又多說了一句:“楚王病好後,我們便會離開這裏,你不用擔心會連累你。”


    陸含之擺手,十分違心的道:“王爺這是說得哪裏話!我是那種怕被連累的人嗎?其實,草民打心裏就不相信大皇子是能做出謀反之事的人,這定是被小人給陷害了。若是有機會平反,楚王肯定能沉冤得雪。”


    宇文\忽然感興趣的看了一眼陸含之,抱臂道:“哦?那麽,你覺得,會是誰陷害了我皇兄呢?”


    陸含之嚇得一激靈,擺手道:“這件事草民不敢妄言,這可是要掉腦袋的。”


    宇文\十分狂妄的冷笑了一聲,說道:“本王恕你無罪,說吧!”


    這句話說來奇怪,你陵安王,不過一介郡王。


    哪怕是你眼前的大皇兄楚王都不敢說恕一個妄議皇室秘辛的人無罪,隻有皇帝才有資格。


    但是陸含之就是覺得他這句恕你無罪說得十分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該說這句話,天生就是那九五之尊的貴人。


    於是陸含之吞了吞口水,說道:“此事,王爺心中應該有數吧?捉拿楚王下獄,是周王親自動手。”周王,三皇子宇文z。


    陸含之見宇文\一臉不信任的看著自己,立即弱弱的笑了笑,說道:“但是周王向來莽撞,他想要什麽,都寫在臉上了。皇上之所以不處置他,並不是因為對他的縱容,而是因為他好牽製。


    為什麽周王這麽明目張膽,卻沒有得到皇上的懲治,楚王卻一被冤枉就下了大獄呢?說到底,還是在戎將軍身上。能讓戎將軍吃這樣的虧,周王還沒有這個城府。至於太子殿下……那不可能,也沒必要。


    他若是出手,不會把水攪得這麽渾,反而更不利於局麵。太子殿下隻會拉攏戎將軍,為他所用。排除了兩位殿下……當然,王爺您是肯定不可能了。殿下心中,大概也猜到了吧?”


    把這件事說出來,陸含之就知道自己上了賊船了。


    他為什麽要出言提醒宇文\?而且還絲毫沒有隱瞞,給他分析了一下朝中的格局。


    還不是因為他生了惻隱之心,不想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兩個可憐人一步步走向深淵地獄。


    宇文玨和宇文\是兩個絲毫無心帝位的人,卻被利用得連渣渣都不剩。


    說起來宇文明極也是個人才,他利用宇文玨和宇文\攪渾了水,又拉宇文z來頂缸。


    宇文z逃往番邦,卷土重來,聯合幾個小國進軍中原,使得整個大昭陷入了戰亂。


    再加上宇文\聯合戎將軍造反,可以說這個亂局,被他拿捏得恰到好處。


    那個時候就隻剩下了他與太子兩家,太子外憂內患,又要抵禦番邦的宇文z,又要對抗造反的宇文\,隨即被宇文明極給鑽了空子。


    當時是蘇婉凝誓死護住了太子,宇文明極卻一臉傷痛的看著這個他平日裏寵著慣著的丫頭,對她說:“丫頭,我不忍心傷你。若你不快樂,那我做這一切還有什麽意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太子跑了,又返身殺了他個回馬槍。


    宇文明極敗在心還不夠狠,哪怕他能掌控全局,最後也輸在了女主楚楚可人的梨花帶雨下。


    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


    陸含之深吸一口氣,說道:“王爺,都是小人信口胡謅的,您聽聽便罷,千萬別往心裏去。”


    宇文\的俊臉卻不怒自威,他眯眼看向陸含之。


    關於陸含之,宇文\自然是了解的。


    這個京中最美小郎君,麵如桃花含春,發如烏瀑流泄,形如楊柳拂風。那眼角的一點淚痣,更是襯得他嬌嬈嫵媚。


    此刻他穿著一身素色長袍,微卷的發梢落在胸前,倒是有了幾分賢良之態。


    還有,他何時生了孩子?而且,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郊外的莊子裏?而不是嫁去了太子府?


    宇文\忽然問道:“你覺得太子如何?”


    陸含之的眼中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問道:“啊?”


    宇文\卻垂下了雙手,說道:“沒什麽,我出去走走,你為楚王治病吧!”說著宇文\沒再說什麽,推門離開了房間,一躍躍上了屋頂。


    陸含之:……


    輕功好了不起啊!


    不過宇文\的態度,又讓陸含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為何自己剛剛說了那麽一大通,他卻毫無反映?


    罷了,暴君的心思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趁著這會兒楚王睡著,陵安王上了房,陸含之取出奶粉給小阿蟬衝了奶粉。


    阿蟬已經餓壞了,逮住奶嘴後猛吸一通,六十毫升奶粉幾分鍾見底。


    這個吃貨為什麽胃口永遠這麽好?能吃能睡,就是個大寫的好養活。


    他這狀態,怎麽看都不像是個貴人。


    腳踏七星什麽的,瞎編出來懵人的吧?還掌天下兵,夥頭兵吧?


    陸含之歎著氣,把吃飽了的小阿蟬扔回小床上。


    阿蟬挺好帶,吃飽了也不哭鬧,躺在床上乖乖舔嘴唇。


    窗邊的榻上也傳來動靜,原來是楚王醒了。


    楚王看著很虛弱,卻精神了許多。


    陸含之見他醒了,立即上前朝他拜了拜,說道:“楚王殿下,您好些了嗎?”


    楚王一見是他,立即驚喜道:“含之?”出聲嗓子卻是沙啞的,他傷了肺又傷了喉嚨,這會兒還沒好利索。


    陸含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是我。”


    楚王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剛剛重病小哭包的樣子,反倒是斯文又得體,一副溫潤如玉的樣子。


    他問道:“是你幫我治的病?”


    陸含之應道:“是,說來也巧,來這邊後巧遇一個西域神醫。他傳給我一套治病良方,名曰肌內給藥療法。我正是用這個方法,給楚王治的病。”


    楚王點頭,說道:“原來如此,你自小便聰明,你二哥提起你來眼中都是驕傲之色。果然,沒讓你二哥失望。”


    陸含之心道,你一口一個我二哥,你們感情倒是挺好。


    不過原著中的確多次提到大皇子宇文玨與陸家老二陸煦之感情甚篤,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


    陸含之說道:“剛好,草民要給王爺做第二次治療了,需要您配合一下。”


    楚王十分好脾氣的應聲:“那是自然。”


    於是在楚王一臉莫名的表情裏,陸含之脫了楚王的褲子。


    隨即,一聲慘叫幾乎要掀翻了屋頂。


    陵安王破門而入,一把重劍抵在了陸含之的胸口。回頭再看楚王,卻見對方正一臉羞澀的提著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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