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會議室裏,孔局長摩擦著雙手,似乎在思考怎麽把十年前的事完整的複述出來,孔局長將自己以前開會經常放在桌旁的水杯拿了起來,裏麵是上午的時候沒喝完的茶水,孔局長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也不顧及水杯裏的茶已經冷了,直接就往嘴裏灌,發出咕咕的喝水聲,喝完還眨巴了一下嘴巴,用手拭擦掉嘴角和水跡,這一刻,他看著一點的不想一個警局領導。


    做完這一切,孔局長終於開口了:我記得那是十年前的夏天,好像是六月份。。。。。。


    十年前,2003年,六月17號下午六點半,晴,南方的夕陽卻有些火辣,六點半了卻依然讓人覺得很熱。大街上一臉寶馬車飛馳在馬路上,駕駛坐上一位穿著西裝的四十出頭的男子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後車做上一個十歲左右大的還在正盯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下班族都急急忙忙的趕回家,路邊的小販和小吃店的老板正在吆喝著。


    今天是自己兒子的生日,所以這個男人早早的下了班,要說這個男人,他就是蓮花別墅的主人秦鴻鈞,鴻均集團的董事長,目前g市最有財富的男人,20年前白手起家,一路打拚,如今成為了萬人羨煞的人物。


    “你猜媽媽今天做了什麽菜等我們回來啊。”男人微笑的問兒子,一邊慢慢將車停進車庫。心理想著今天老婆會做什麽菜呢?早上他們兩就商量好了要給兒子一個難忘的生日,所以他專程讓妻子請了一天假,而他早一點忙完今天的工作提前下班去接兒子回家。妻子是市醫院的醫生,而且三十歲了一樣看著像二十歲一樣漂亮,每次一想到妻子,秦鴻均就不由的麵露微笑,即使是十幾年了也依舊如此。


    “肯定有牛肉,媽媽知道我最喜歡吃牛肉了。”兒子興奮的說,小腦袋裏想象著美味的牛肉的樣子,還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吃晚飯的樣子,嘴角不由的露出了微笑,那樣的天真。


    “好,回家吃牛肉羅。”男人將兒子抱起來舉過頭頂,兒子別嚇得啊啊大叫,秦鴻均哈哈大笑的將兒子放下來後,兒子卻又要求爸爸再來一下,似乎這種驚險的刺激感讓他著迷。秦鴻均有一次蔣兒子舉高,夕陽將兩人嬉戲的樣子拉的好長。。。。。


    不知不覺,在倆人的嬉鬧下他們就來到了別墅的門口,“哢!”男人打開了大門,甩了甩頭,似乎有些累了。兒子急忙鬆開自己的手,想要去找媽媽,他的小饞嘴想吃東西了,笑嘻嘻的跑進了廚房,可是廚房內卻並沒有母親的背影,兒子有些疑惑的走出來。


    男子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明明和妻子說好了,在家做飯等他回來的,可是曾經熟悉的飯菜香味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一股濃濃的油煙味與煤氣味參雜在空氣當中。


    男人鄒了鄒眉,一股不安感越來越強烈,在這些濃烈的氣味中,男人還聽到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聲音,仔細聽來,那來自於自己的臥室,那是—女人的呻吟聲,男子望向自己二樓的臥室,聽著呻吟聲越來熟悉,那是自己妻子的聲音,男子突然感覺自己頭上變重了,想多了點什麽。


    男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可是還是覺得不太可能,明明和妻子約好了的,難道是妻子的惡作劇?秦鴻均讓兒子先進到自己的房間不要出來,一會兒給他過生日。自己則箭步向二樓的臥室而去,


    呻吟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熟悉,男人的手握緊了起來,一邊告訴自己冷靜。


    “卡!”秦鴻均小心的打開了臥室門,盡管已經有準備了,但他看到臥室裏場景時還是差點瘋掉,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臥室的雙人大床之上,兩具赤裸裸的酮體深深的刺激著男人的眼睛,尤其是看到她妻子赤裸的躺著男人身下麵帶陶醉的呻吟著,連他進來了都沒發現。他的心像被深深的刺了一刀,他是多麽的愛著眼前這個女人,這麽女人卻背叛了他,男人已經被憤怒充斥了整個頭腦,隨手拿起門邊桌上的一個鐵盒,衝上去對著床上的男子的後腦狠狠的一拍,赤裸男子悶叫一聲,倒了下去。然後惡狠狠的看著妻子。妻子也如同夢醒一般,看著惡狠狠的丈夫和赤身的自己,有氣沒力的叫著丈夫的名字。


    男子似乎已經被憤怒蒙蔽了眼睛,根本沒聽妻子在說什麽,拿起鐵盒子向著妻子狠狠的砸去,妻子向殘敗枯折的鮮花倒了下去,鮮紅的血液從他的額頭順著她白皙的臉龐緩緩的流下,掙得大大的眼睛仿佛有點不相信。


    男子看著妻子倒下,哭著咆哮的扨掉了手裏的鐵盒,衝上去抱著妻子的身體,探了探妻子的氣息,發現已經沒氣了,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從男人的眼睛裏冒了出來,像在不甘,又像在懊悔。聽到動靜的兒子突然跑了上來,看到了房間裏的這一幕,男子發現了兒子,他不能讓兒子看到這一切,否則兒子的之後的生活將永遠活在陰影中,所以他像起身將兒子帶走。


    可是剛一起身,一股眩暈感襲來,男人突然意識到空氣中的煤氣味越來越來中了,剛才一直想上樓看看,沒注意為什麽會有煤氣味,而且門窗似乎都被關死了,眩暈感越來越重,沉重的眼皮扣了下來,男人失去了意識。第二天,警方在蓮花別墅找到了三局屍體,一具赤裸的女屍,死因是頭部遭到重擊死亡,另外兩具男屍都是死於煤氣中毒,其中一名男子後腦也曾被重擊,凶器是一個鐵盒子,警方繼續在調查。。。。。。。


    “這是一起偷情案?”聽完了孔局長說的,天火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疑點,就是一起普通的案件,為什麽會查封十年的別墅呢,天火還是想不通。


    “讓我跟你們慢慢解釋,別急。”孔局長揚了揚手。


    “這案子的確看起來普通,但是實際卻不是這樣的,因為那個和秦鴻均偷情的男人是當時的g市副市長萬金續,而死的其他兩個人又是當時市內握有經濟大權的秦鴻夫婦,這件案子要是沒處理好,可是沒麻煩的,為了不引起恐慌,警方全麵的封鎖了消息,並且秘密調查此案,最後發現事件不是那麽簡單。”孔局長說得突然越來越嚴肅,瞬間整個會議室的氣場都變了。


    “是怎麽回事?”


    ”首先我們查到,秦鴻均的妻子是一個非常好的妻子,平時對丈夫十分敬愛,而且他們的夫妻生活一直很好,絕對不像是會突然做出會偷情的事,於是沿著這條線索展開了追查,在屍檢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在副市長和秦鴻均的妻子的血液中都發現了有藥物的存在,也就是說他們兩都被下了藥,而且我們發現,當天副市長的行蹤突然在一家酒店斷了,之後就出現到了蓮花別墅,第二,秦鴻均夫婦是準備提前回家給兒子過生日的,我們了解到他是下午五點就下班了,正常來說他接上兒子回家隻需要四十分鍾之後就到家了,但是他卻是六點半才到家的,這多出來的五十分鍾他去了哪了呢?我們調出了當時他回家路上的監控錄像,發現他在回去的時候在必經的路上有幾個人在馬路上發生了爭執,讓他耽誤了很久的時間,我們在錄像中看出那幾個爭執的人有些不對勁,就將他們抓來問,果然,他們交代他們是受一個人之托故意在演戲的,那個人給了他們一筆錢。我們才意識到這件事情不是那麽的簡單,於是兵分兩路,一邊查給路邊這幾個鬧事的人的錢的人,一邊查副市長那邊,對方將一個副市長牽扯進來,一定是和副市長有一定的過節,通過這兩條線,我們追查了一個星期。“孔局長突然歎了一口氣。


    ”那後來怎麽樣了?“陸玲瀟問。


    ”哎,後來,我們倒是把一個平時低調而且作風很好的副市長的背後的一些貪汙和一些違紀全查出來了,但是這件案子的幕後人卻一點頭緒沒有。“孔局長歎了口氣,”但是這件事根本沒有完,“從那之後的幾年內,就一直有富商或者政府人員被已醜陋的死法被殺,而凶手每次作案後都會留下一個寫著”罪“字的紙片,可以判斷這是一個犯罪團夥做的,但是我們一直沒追到他們,甚至可以說對他們沒有任何頭緒,他們的反偵察極強,而且他們每次犯案的受害人我們都查到有過犯罪但是沒有被發現的,或者自己用關係掩蓋過去了的人。之後我們將這夥人成為罪字號組織,直到他們五年前突然銷聲匿跡了,我們依然沒有抓到他們,甚至很多東西都沒弄明白,而這些案子都成了懸案了。“


    “這些人是在拿自己當正義之鐮懲戒別人了。”陸玲瀟撐著下巴說。


    “那您剛才說的那個秦鴻均的兒子呢,去哪了?”天火問。


    “不知道,失蹤了,這件案子還有很多疑點和弄不明白的地方,您想了解可以去檔案室去看看當年的資料,那裏有詳細的記錄,”孔局長似乎對天火開放開檔案室,“好了,我話已經說了,你們自己考慮吧。”


    孔局長站起來準備離開了,天火也突然起身:局長我明天來報道。


    孔局長神情一振,轉身看向天火,笑了笑,又看向陸玲瀟,仿佛在問:你呢?


    陸玲瀟俏皮的挑了挑眉:明天我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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