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日,王不凡帶著張怒來到迎客峰,看著停在港塢的的飛梭,大為不滿。


    “比起洪荒聖殿的星梭真的是差遠了。”王不凡指著飛梭給張怒解說道:“像這種無法突破九天罡風的,稱之為飛梭,比起那種能遨遊虛無星空的星梭差太遠了。可惜上次你不在,不然可以見識一下洪荒聖殿的星梭。”


    張怒打量著眼前這形如紡錘的飛行法器,長約百米,高約七八米,寬約三十米,看不出由什麽材質所製。


    常見的小型飛梭張怒早已見過,比如雲台宗之內遍布用於弟子們出行的小型飛梭,僅不到十米長,容納十餘人。


    倒是第一次見這種大型的飛梭。


    王不凡看得出來張怒似乎對這種飛梭頗有興趣,此前就纏著王不凡追問有關於飛梭的製作。


    王不凡雖然號稱是全麵發展,但是飛梭這種複雜法器,王不凡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如今看到雲台宗的大型飛梭,張怒更心癢,無奈隊友是個白癡。


    張怒望了望飛梭,又望了望王不凡,搖搖頭


    “我警告你,不許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王不凡當然明白張怒這什麽意思,立馬表示了自己的不滿。


    “得了吧,白癡。”張怒無所畏懼的向飛梭走去:“打開飛梭,我進去看看。”


    王不凡思索了一會,這個時候偷襲張怒有多大勝算,腦海裏正在進行激烈的演算。


    “愣著幹嘛?還不開門?”張怒回頭瞪了王不凡一眼。


    王不凡聞言,滿臉諂笑的跑過來解釋道:“飛梭現在所有權還沒有移交給我,我也不能打開。”


    經過他的計算,怕是得讓張怒放下所有的防備才有可能傷到他,否則,打是不可能打的了,這輩子隻能諂媚維持生活這樣子。


    “行吧。”張怒隻能退了回來,然後看著王不凡這幅諂媚的樣子,說道:“你這幅樣子,倒是蠻符合你的氣質。”


    “什麽氣質?”王不凡一愣,反問道。


    “狗奴才。”張怒笑道。


    “張怒,我要和你決一死戰!”王不凡猛然抽出不凡劍劈向張怒。


    卻被張怒輕而易舉的夾住,回頭問道:“真的嗎?”


    “怎麽會!我開玩笑的。”王不凡略帶尷尬的一笑。


    盡管王不凡對於如何製造一艘飛梭一竅不通,但是關於飛梭周邊的信息還是掌握的十分清楚。


    “這艘飛梭購於五千年前,是洪荒聖殿出品的,像這樣飛梭我們宗內大概有十五六艘吧,畢竟這玩意也是蠻貴的。更好的就是星梭了,我們雲台宗也隻有一艘,那玩意更貴,除了每次仙道大比,才會動用。”王不凡滔滔不絕的講解著。


    張怒聽得乏味,然後讓他閉嘴,最簡單的方式,當然是……


    “王教習呢?”溫長老和及王宗主以及一眾帶著今年前去曆練的弟子趕來,卻隻看見張怒一人躺在草地上沐浴著朝陽。


    “他呀,應該在回來的路上吧。”張怒起身禮貌的回道。


    張怒掃了一眼溫長老身後的跟來的弟子們,嗯,看來王不凡說自己是個天才也不是吹的,這三十餘人,大半年紀都在二十多,其餘一些年紀頗小的,身上的氣息比起王不凡明顯微弱的很。


    “咦?”張怒在人群之中居然看到了江餘君,自言自語道:“這下王不凡應該希望我把他丟的更遠一些吧。”


    過了好一會,眾人才看到王不凡衣衫狼狽的飛回來,王不凡倒也是臉皮厚,不顧溫長老和一眾弟子詫異的目光,鎮定自若的落地。


    “王教習,你這是?”溫長老關切的問道。


    “哈哈,沒啥事,閑的無聊和張兄切磋了一番。”王不凡打著哈哈,掃了一眼即將要帶的弟子,嗯,大部分的弟子的年級確實比他還要大。


    “咦?”事實證明,有些人,即便已經努力的掩蓋自己,但是在人群之中仍舊那麽的顯眼,比如說江餘君。


    “溫長老,為什麽江餘君也在我隊伍裏?”王不凡很不滿意,雖然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借題發揮的機會不能放過,自己出去就是為了躲著她的,她也跟著混在隊伍裏自己還帶個屁的隊伍啊。


    “你看啊,你這曆練隊伍,也不光是帶要參加仙道大比的弟子,那些優秀但是修行年淺的弟子也會跟著一起去我們卿元星四處走走。你自己也參加過好幾次你都忘記了嗎?”溫長老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王不凡當然知道,他隻不過是想找個理由將江餘君從曆練隊伍踢出去而已,但是他深知論起口舌,他是萬萬辯不過溫長老的,故而想要不講理:“這不是胡鬧嗎?哪有剛剛入門就跟著曆練隊伍出去的,修行的基本功還要不要學了?即便天才如我,那也是入門第二年才跟著隊伍去曆練。”


    “你看啊,你入門才開始修行,而江餘君入門的時候已經是禦風境了,情況不一樣嘛。”溫長老都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了,從王不凡開始把江餘君挑出來說事的時候就知道他心的小九九了。


    王不凡放棄了思考:“我不聽,我不管,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儼然一副地痞流氓樣,看在江餘君眼裏卻是更感痛心疾首,童年偶像變成如今無賴樣,更加堅定了要幫偶像重新振作起來的決心。


    溫長老還未出言,張怒反倒出言問道:“你不是說帶我逛遍這卿元星嗎?你要反悔嗎?”


    “張兄這說的什麽話,我剛剛隻是開個玩笑。”王不凡立馬整理了淩亂的衣袍,轉身對眾弟子說道:“還磨蹭著幹嘛,該帶的東西都帶好了嗎?”


    “這是飛梭的控製羅盤,收好了。”半天沒有說話的王宗主將一個圓盤樣的東西遞給王不凡,不放心的囑咐道:“記住,堅決禁止酒後駕駛!”


    拿到控製羅盤的王不凡喜笑顏開,小雞啄米般的練練點頭敷衍道:“我這個人你還不知道,保證滴酒不沾的!”


    “哼,你似乎忘記了上次毀壞宗派山門的事情了。”裴長老提醒道。


    “意外意外,我保證不會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了。”王不凡一邊答道一邊煉化控製羅盤,隨即便打開了飛梭的禁製,招呼弟子們上飛梭。


    “請王宗主放心,我會看著他的。”張怒在一旁說道。


    “那就煩請張道友多費心了,不凡這孩子就是玩性太重了點了,還不比上這些弟子們心性穩重。”王宗主搖著頭,轉身指著一名弟子說道:“陸羽,是本宗的首席弟子,到時候你有什麽問題可以找他。”


    “好的。”張怒打量了一下陸羽,確實一表人才,誇道:“不錯不錯,還知道照顧師弟師妹們上飛梭。”


    弟子們都已經上了飛梭,王不凡見張怒還在和王宗主在那裏閑聊,便喊道:“張兄,該出發了!”


    “那我們走了。”張怒揮手作別,緩緩飄進了飛梭。


    王宗主和一眾長老目送著飛梭騰空而起,逐漸加速,最後消失在天際。


    “宗主,就讓不凡這小子和那個張道友真的可以嗎?”裴長老有些擔憂。


    “放心吧,不會有問題的。”王宗主輕笑一聲,禦風離開了迎客峰。


    留下一眾長老麵麵相覷,不知道宗主哪裏來的自信,要知道,當年王不凡還是弟子之時,參與曆練惹出的事,現在仍舊記憶猶新。


    “算了,反正目前該頭疼的應該是那些即將迎來這小子造訪的老不死們。”裴長老也算是放下了擔憂,隨風而去。


    反倒是溫長老臉上的憂愁更為濃鬱了幾分,畢竟,到時候那些老友們來投訴,還不得是他出麵處理。


    ……


    “陸羽,你來安排一下他們的房間。”王不凡扔下一句話,便上了二樓,不再理會。


    陸羽聞言,倒也不甚奇怪,王不凡還是他師兄的時候,就是這般不怎管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參與訪學曆練,輕車熟路的開始指派每個弟子住那間房。


    “在飛梭趕路的這段時間,大家盡量多抓緊時間修行,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詢問。”安排好每個人的房間之後,陸羽交代了一番。


    “好了,別在這唉聲歎氣的了。”張怒找到獨自在飛梭二樓的王不凡。


    “你以為我還在因為江餘君那小丫頭的事煩心嗎?你錯了,我現在難受的是,這群老家夥給飛梭配置的靈能石是最低配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王不凡拿著控製羅盤似乎在查看著什麽。


    “意味著我們要多走一段路?”王不凡不確定的答道。


    飛梭可不是憑空飛起來的,它依靠的是控風法陣,以及許多張怒不知道的法陣才能如此平穩快速的飛行於天空之上,而法陣則是需要靈能石供能的。


    靈能石是一種能容納靈能的礦石在灌輸靈能之後的專給法器提供能量的靈能源。


    “這些老家夥擺明了是想要我充當人形靈能石,給飛梭供能。”王不凡忿忿不平,“省這麽一點靈能石的錢能幹嘛?真的是!”


    是的,法陣除了能夠依靠靈能石驅動以外,還能依靠修士灌注真元驅動,所以說是“人形靈能石”十分的恰當。


    張怒回憶了一下自己這段時間在雲台宗看過的書籍,說道:“假如我沒記錯的話,能夠供給這種大型飛梭所用的靈能石,最差的靈能石也需要兩百靈元一塊,而你的俸祿?”


    張怒後麵的話沒說完,王不凡當然知道他的意思,雙手一攤:“我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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