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轉暖,寒未褪盡。雪消紅梅綻,迎春花已開。小城鎮的天氣比北上廣好很多,小區建設也更加容易整體規劃。曾經去過北京的一個社區,正值12月末,北風卷地並非百草折而是垃圾飛揚上天,口罩一層一層也難隔風沙,進了電梯,頭發,衣服,北方幹燥的空氣使得每個人身上靜電超正常值,摸下電梯,就被電到。不過,熱心的北京人兒就會告訴你說:“小心有電,先摸下牆再進電梯。”


    北京人自來熟,隻要適應這種沙漠化的天氣就好,盡管租房貴,物價貴,曆史名城也隻剩一個名字而已,但是你能碰見文化人,比如遛街的大爺,沒嘴兒那個單位的退休幹部,跳廣場舞的大媽能拉你去電視台當觀眾。滿地的機遇,隻要努力就能進步。


    曾幾何時,以為人隻要出生就有生存的權利,卻不知你有權利不假,但是不是義務的,就像《十裏桃花》裏的白淺上神,既要有家世也要有毅力和勇氣,能跳誅仙台,也能吃盡人間六苦。


    上海去過一次,滿含曆史感的歐式建築卻以為的成為真正的曆史名城,雖然他出名不是靠這種虛名。莫名的感覺,似乎自己早先就曾在這裏生活過。大概和自己的性子和氣質相和。一直以為上海是個虛浮的,大概是電視劇裏隻要是上海就會出現舞廳歌女,實際上,上海是深沉的,也是務實的,既有品位又有謙和。


    出差到上海,讓她感受到這個城市的底蘊和風華,不像北京那麽雜亂,不像福州那樣的虛誇。能讓人努力積極也讓人沉下心靜靜思考。這種感覺真是契合得很好。隻是不知為什麽,走了一天下來頭有些痛,是旅途勞累還是什麽呢?深秋的風還是硬硬的,退下呢子外套,找個公共衛生間脫下毛衣,外麵的上海人都是短袖。


    東方明珠對麵的外灘上穿著婚紗的新人一對對,安靜地拍著照。黃埔江上的輪船緩緩的駛著,汽笛聲聲。


    說實話,東方明珠比之外灘上的大樓顯得豔俗,玫紫色的玻璃上麵並沒有光鏡如新,多年的塵沙使得玻璃球體顯得簡陋破舊。


    又熱又餓,拖著行李箱走過某座知名的大橋,看見橋下水也不是很幹淨,當然去了黃山之後,其他地方的水當然都沒了形色。走到不知哪裏的街頭巷尾,吃了一碗炒豆腐。油乎乎的,二十四塊,就是豆腐泡用了特製的醬炒了一下。味道微甜不鹹倒是挺好。吃了大半碗,結了帳又拖著箱子走,外灘的觀景長廊一個一個的帳子下麵滿是人,神情都是清爽的,比之小城鎮上的似乎行屍走肉一樣的人群,精神和心靈一下子就充盈起來,不自覺的就像有人鼓勵加油的感覺。


    坐在一個小亭子裏,脫了鞋,占了一個椅子,中午,有些疲乏,吃個蘋果,蘋果核隨手扔進一旁的草叢裏,忽然聽見什麽聲音,循聲望去,有什麽小東西在吃自己剛扔的蘋果核,但是看不見形體。聽見旁邊人來,蹭的一下閃沒了。


    坐了上海的公交車,到複旦大學裏走走,看到了多事的保安,做到光華樓前草坪上,雙雙對對的戀人滾在草地上,不屑外人目光,也不怕讓走來走去的人踩著。她感歎:真是長見識呢!


    草地上無憂無慮的人和頭上有些陰鬱的天空有些違和感,她心裏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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