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寨被屠寨的消息一夜之間傳遍了大江南北,有人高興有人傷心,但大多數人還是唏噓不已。這赫連寨打他們記事起就在,這說沒就沒了,還真叫人有點兒不習慣。


    赫連城的百姓對這件事尤為在意,他們都覺得赫連寨是他們赫連城的象征,赫連寨沒了,這赫連寨也就不完整了。現在就隻能看著蘭大戈的軍隊在赫連城耀武揚威了,他們突然開始懷念赫連寨了。


    自從劉颯把敵人帶上上,把弟兄們的後路堵死之後,他發誓以後要和赫連寨劃清界限。可他是劃清界限了,可蘭大戈還是不待見他。


    要嘛說這兩麵三刀的小人找人厭惡呢,劉颯就像過街的老鼠,不過他好歹也有些自知之明,平日裏不出去,守著蘭大戈給的銀子窩在赫連城的窯洞裏。


    都以為劉颯怕了,不敢出去了。但其實他在等一個人的出現,他來了,他就再也不用夾著尾巴做人了。


    ......


    想開的完顏守青準備把自己的一身本領全都交給定西,他管不了那麽對了,就算他是匈奴也阻攔不了他了。


    大漠溫度依然很高,定西在跑完二十圈後,就跑到青老前輩身邊:“師傅,二十圈跑完了!”


    定西今天跑完覺得身體比前幾日舒服多了,也說不上什麽感覺,但感覺全身都通暢了。


    “好,為師今天就教你完顏一式!”


    “完顏一式?那是什麽啊?”


    定西隻知道師傅是大漠第一指,理應教他大漠第一指啊,可教什麽完顏一式?


    “師傅,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指功為什麽要練完顏一式?”


    “好,為師就讓你見識見識完顏一式的厲害!”


    完顏守青說話間隻見他手掌一體,對著大漠一掌打過去,定西感覺身邊有一道什麽東西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去,瞬間大漠被炸起了一道黃沙雲,被掌擊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


    “師傅,你的手掌沒事吧?”


    定西抓起師傅的手翻過來翻過去的看了好幾遍,也沒發現她的手掌藏*啊,可他是怎麽做到的呢?


    他想了很久不安是沒能想明白師傅手怎麽做到的,這種功夫也隻是在武俠小說裏看過。


    說起武俠小說,他最喜歡看金庸的武俠小說,郭靖是他最喜歡的武俠人物,因為他的大智若愚讓他在江湖上行走遊刃有餘。


    “定西,你要是學會了這招,就不怕餓肚子了,那野兔野雞可都逃不過你的掌心!”


    完顏前輩雖然這樣說,可定西還有一點不明白,就是師傅的功夫是指上功夫,可為什麽從掌心發出呢?


    “師傅,為什麽要從掌心發功啊?”


    定西剛問我,青老前輩的臉立馬拉了下來,看來他很不想讓定西問他。


    “等你學會了為師在告訴你,不過你寫的就是從指上發功!”


    定西似乎明白又似糊塗地點了點頭,他不是明白了,隻是害怕師傅生氣。


    “好,定西你蹲好馬步!”


    定西照著師傅說的蹲好了馬步。


    “掌於胸前!”


    “掌於胸前!”


    “氣沉丹天!”


    “氣沉丹天!”


    ......


    定西照著師傅的口訣做了一遍,可當他做完之後,手上什麽也沒有跑出來。


    “師傅,為什麽我做完了和沒做是一樣的呢?”


    定西也想像師傅那樣把大漠炸個頂朝天,可他做完後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哈哈哈哈,定西啊,俗話說得好,天道酬勤啊!”


    青老前輩大笑了幾聲,說道:“來,我在教你做一遍,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


    死亡穀裏已經不太平了,天祁要出去找定西,可拓北堅決不同意。他們的合約還沒有結束,他就這樣走了,一點兒契約精神都沒有。


    “郝天祁,我告訴你,你要是走了,你,你要是敢從這裏出去,我跟你沒完!”


    拓北很生氣,他費盡千辛萬苦想把他留下來,可他倒好一直想從他這裏逃跑。


    “宇文公子,我一定要去找大當家的,他是赫連寨唯一的希望了!”


    郝天祁眼含熱淚,不知道該怎麽說,宇文拓北才會放他走,他心急如焚,卻也隻能幹著急。


    “雷定西是赫連寨唯一的希望?我還是我們死亡穀唯一的希望呢,你不讓我好過,就是不讓死亡穀好過!”


    拓北看樣子確實有些生氣,他讓他留下可不是讓他再去找其他男人的。


    “郝天祁,我還把話撂這兒了,你今天是走不出去這個門的!”


    “宇文拓北,你這又是何苦呢?我都說了是去找雷定西,我從來沒說要逃跑!”


    “有區別嗎?反正你是要離開我,離開死亡穀!”


    拓北撅著嘴轉身背對著天祁。


    “小姐,他們這是怎麽了?兩個大男人,好想,好想有點兒膈應人!”


    喜兒揪著小戈的衣服低聲問道。


    “你懂什麽?瞧你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你聽說過短袖嗎?”


    小戈看喜兒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白甜。


    “短袖啊,就是兩個男的互相喜歡!”


    小戈解釋完又趕緊轉身向他們看去。她其實挺喜歡他們兩個打情罵俏的,看她們兩個這個樣子,還真叫人羨慕啊!


    小戈臉上露出和藹的姨母笑,心想,他們兩個要是真的在一起了,那一定能成為這大漠的紅人。


    “小姐,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兩個等會兒要互相割斷袖子嗎?”


    喜兒就在這時又問了一句,她問的話好想讓天祁聽到了,天祁害怕被他們發現他的特殊癖好,就挺直了腰,提高了嗓門道:“宇文拓北,我告訴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最好讓我去找大當家的,否則今天我和你沒完!”


    天祁說完後還是心有餘悸,他害怕拓北對他翻臉,把他們關入大牢,那樣可就慘嘍。


    “喲!我說郝天祁,你可厲害了啊?”


    瞬間拓北移到天祁麵前,紅著眼睛,一股黑色的煞氣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小戈和喜兒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躲到石柱後麵。


    “他們這是怎麽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小戈一邊看一邊好奇地想著。


    看著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她還真想和他的定西哥哥也能這個樣子打情罵俏的。


    “郝天祁,我告訴你,沒有人能從我這死亡穀隨隨便便的來,在隨隨便便的走!”


    拓北赤紅的眼睛像是兩團怒火一樣在燃燒著,看上去還真叫人有些害怕。


    “那我也告訴你,我來這裏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天祁著急了,他不知道怎樣才能離開這裏擺脫拓北的糾纏。


    “哈哈哈哈,你沒打算活著,那我就偏偏讓你活著!”


    拓北的赤紅之眼慢慢恢複了正常,身上的煞氣也消失了。


    “不過,我可沒打算就這麽輕易放了你!”


    拓北臉上掠過一抹神秘的笑容,他好像從懷裏取出什麽在天祁的脖子上刺了一下,天祁的脖子被刺的地方立馬出現了一團黑色的印記。


    天祁隻是感覺脖子上一陣刺痛,但並沒有出現任何不適。


    “你對我幹了什麽?”


    天祁怒吼道。


    “沒什麽,你就是中了我的黑甲蟲之毒。三日之後你會來找我,我就給你解藥,還是三日之後你不來找我,那就等著我的黑甲蟲吃了你嘍!”


    拓北帶著嘲諷的語氣看著天祁說道。


    “你—”


    天祁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真拿這個小拓北沒辦法,他要是能殺了他,絕不會再讓他活著跟他說話。


    可是他現在不是他的對手,隻能任他擺布,受盡侮辱。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三日之內記得會來找我,到時我自然會給你解藥。不過你要記得我的黑甲蟲隻能忍你三天,三天之後他就要餓肚子了!”


    拓北盯著天祁被氣得鐵青的臉笑了笑,就讓他們離開死亡穀了。


    ......


    夜色茫茫,大漠失去了滾燙的熱度,在月光下漸漸披上來霞衣。


    定西還在練著完顏一式,隻是他還沒有讓眼前的沙子動一下。


    完顏守青一覺醒來,發現定西還在外麵練功,他本想叫他回來歇息歇息的,可還是忍住沒有打擾他。


    他悄悄走到窗戶縫前觀察著定西,這孩子的這股執拗勁,和他年輕時候還真有幾分相似。


    由於這幾日對暴曬定西的臉被曬得發黑,可他卻在月光下鍍上了一層銀邊。


    他按照師傅的口訣和招式不停地練著,突然他的一指下去,不遠處的沙漠被擊起了一個小坑。


    他看聽到聲音後立馬跑了過去,看著眼前不足一指深的小坑,他激動不已。


    他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大叫了一聲。


    “我成功了,成功了,我成功了!”


    他在大漠中一邊爬一邊大叫著。他終於成功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坑,但是他對努力沒有白費。


    完顏守青聽到定西的叫聲後走出來看著定西在月光下奔跑,他也笑了,這孩子雖然不容易,但是他更不容易。


    “天祁,你終於成功了!”


    完顏守青看著定西吼道:“定西,你成功了!”


    “師傅,我學會完顏一式了,我學會了!”


    定西一邊開心地向師傅跑過來,一年大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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