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宇文拓北想起來父親昨天說他的三個朋友來找他了,可到底是哪三個朋友呢?


    他想了很久也沒想起到底是他哪三個朋友,因為他就沒有朋友。


    他還是決定起身去監牢會一會著三個朋友。


    很快他就來到了監獄,看守監獄大門的兩個下人見宇文拓北來了,就立馬弓著腰道:“公子!”


    “被門打開!”


    拓北冷冷地說道。


    下人打開監牢的石頭大門,拓北就徑直走了進去。


    很多時候他不願意來到這裏,因為他的每任男朋友都是在這裏被殺的,所以這裏也是他最不想來的地方之一。


    可今天與往日不同,父親讓他三日之後完成大婚,所以他想來這裏看一看,也想找尋一下他失去的所有回憶。


    他雖然叛逆,可父親的每一句話他都沒敢放抗,因為反抗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以他的失敗告終。


    父親誰他的三個朋友,想必也是男的了,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麽動怒。


    “宇文拓北?”


    他還沒走到牢房,就聽到有人驚訝地叫著他的名字。


    他聽著這個聲音很熟悉,所以就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雷定西?”


    他驚訝地看著雷定西和蘭小戈他們被關在裏麵。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小戈一聽是宇文拓北來了,就從草鋪上坐了起來。


    “拓北兄弟?你怎麽來了?”


    小戈這個笑容最不討人喜歡,囂張,乖張,甚至有些邪惡。


    不過也隻有宇文拓北一個人覺得小戈的笑容不懷好意。


    他沒有理小戈,而是看著雷定西問道:“你們幹什麽了,會被關在這裏?”


    還沒等定西說話小戈就搶著說道:“還不是你的好父親蘭大戈幹的好事,要不是他把我們關起來,我們怎麽會在這裏呢?”


    小戈說完看著定西問道:“是不是定西哥哥?”


    “小戈說的沒錯,是令尊把我們抓起來的!”


    定西看著拓北說道。


    “為什麽,他為什麽要抓你們?”


    拓北問道。


    “我們隻是說是你的朋友,他二話沒說就把我們抓起來了,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當定西說完之後,拓北這才明白怎麽回事。原來宇文至尊覺得他們是男的,以為和他有曖昧關係,所以就抓了起來。


    他無奈地笑了笑,往前走了幾步問道:“你們可想出來?”


    “想是想,就是怕某些人不是誠心想救我們!”


    小戈走上前,眼神犀利地看著拓北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這裏是我家,你們在裏麵和在外麵又有什麽區別呢?”


    拓北最見不得蘭小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且平日裏最像個娘們一樣,在人耳邊叨叨個不停。


    “再說了,我要是想抓你們早就抓了,還要等到現在嗎?”


    拓北看了蘭小戈一眼,然後又看著定西,希望他能做個主意。


    “那好,既然宇文公子真心實意放我們出去,我們也就不再推辭了!”


    定西早就想出去了,這可能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了,他要是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很有可能就要崩潰了。


    “來人,把他們給我放了!”


    宇文拓北對看守大門的護衛說道。


    “這......”


    護衛走過來為難地低下了頭。


    “你沒聽到我說的嗎?我叫你把門打開!”


    “可是穀主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我頂著,快,把門打開!”


    護衛聽到少主會負全責後,心裏也沒有那麽忐忑了。


    他轉身把牢房的大門打開,把他們三個放了出來。


    “走吧,你們三個跟我來!”


    定西小戈他們三人跟在拓北身後走了出去。


    “公子,他為什麽放我們出去呢?”


    喜兒在小戈耳邊輕輕問道。


    “我哪能知道呢?”


    小戈的眼睛一直盯著定西,自從宇文拓北來了,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想,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惹他生氣了?可她也沒說什麽啊,他不會這麽小氣吧?


    “公子,我兄弟郝天祁是不是在你這裏呢?”


    定西還是問出了口,他這一晚上都在擔心天祁的安慰。他剛失去師傅,可不想在失去兄弟了。


    “他是在我這裏,怎麽了?”


    宇文拓北一邊走,一邊趾高氣揚地說道。


    “沒什麽,我隻是問一問!”


    定西問王之後就低下了他,他本來還想問一句的,看樣子他並不想多說話。


    過了一會兒,宇文拓北問道:“你是不是想問他的安危啊?”


    “是!”


    “那我告訴你,他過得很好!”


    “可是看樣子,公子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是,你沒看錯,我就是不開心,很不開心!”


    拓北突然停下來怒不可遏地說道。他怎麽能開心的起來,活在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麽值得他去開心呢?


    “公子,你都貴為死亡穀的少主了,多少人想當都當不上呢,你應該開心才對啊!”


    定西不知道拓北經曆了什麽,但他覺得死亡穀的少主就是開開心心的。


    “哈哈哈哈,開開心心的?雷定西你覺得我是少主就要開開心心的嗎?如果你覺得我很開心,那你就錯了!”


    定西繼續向前走著,他真沒想到在他們眼裏,死亡穀的少主是這個樣子的。


    從母親死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開開心心的笑過,他開始瘋狂的找男人,可是他每找一個,父親就殺一個。很多時候他都不敢相信那個他就是他自己。


    那個瘋狂找男人的宇文拓北就是他自己,在父親的屠刀下,他一個男人都沒能留住。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遇到了郝天祁。他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他高冷,他英俊瀟灑,他是那麽的與眾不同,卻又想讓人憐惜他、保護他。


    雖然他也對其他男人有過好感,但也隻是曇花一現,可是天祁不同,當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讓他心動。


    “對了,你們來這裏幹什麽?不會就是為了找他吧?”


    拓北問道。


    “也是,也不是!”


    “哦?什麽叫也是也不是?”


    “我現在被整個武林通緝,他們都說我知道大漠之魂的下落,非要抓住我,讓我幫他們找到大漠之魂!”


    “可是,你不知道嗎?”


    “我都不知道大漠之魂是什麽,我怎麽可能找的到呢?他們殺了我的師傅,還要追殺我們!好在死亡穀救了我們一命!”


    “所以,你們是為了躲避追殺才來到死亡穀的嗎?”


    “我們還為了看天祁兄弟是否安好,所以我說也不全是嘛!”


    定西看著拓北的背影說道。


    “我可真羨慕你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愛誰就愛誰!我呢,以後什麽再也沒有愛和自由嘍!”


    拓北說著說著眼睛就濕潤了,他一想到三日之後就要和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他的心就刀割般疼痛。


    “公子,這愛也好,自由也罷,我們普通人啊,也就是想想罷了,誰又能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呢?”


    定西也想了一下自己的十七年,他一直在山溝溝裏放羊,爺爺說羊就是他們的命,要是沒有羊,他們什麽也不是。


    所以他很感謝自己能穿越,還能當上赫連寨的大當家的。他想重新定義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哪怕這是一場夢,就算夢醒了,他也會笑著醒來的。


    “雷定西,可你知道嗎?我三日之後就要和一個陌生女孩結婚了!”


    拓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如釋重負,他一直想說出來,可卻沒有機會,現在他終於能長出一口氣了。


    “什麽?你,你才十幾歲啊!”


    小戈聽到後大吃一驚,她覺得這也太誇張了吧,他還是個孩子,怎麽就要結婚了呢?


    “驚訝嗎?我十四歲了,在死亡穀已經到了結婚的年紀!”


    拓北一邊說,一邊推開門進去。


    “郝天祁就在裏麵,你們可以進去看他了!”


    拓北帶著他們走了進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天祁正端坐在凳子上。


    “天祁!”


    定西看著天祁的背影激動地叫道。


    天祁轉過身來一看是定西來找他了,他站起來眼含熱淚跑過去抱住定西。


    “大當家的!”


    他們兩個就像闊別多年的親兄弟見麵似的,兩個人都眼含熱淚,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小戈一看這個郝天祁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敢公然抱住她地的西哥哥。


    她趕緊走過去推開郝天祁,插在他們兩個中間,看著郝天祁道:“說話就說話,別摟摟抱抱的!”


    “天祁兄弟,委屈你來!”


    “大當家的,是委屈你了!”


    “天祁,師傅死了,整個武林都在追殺我!”


    定西的眼淚馬上就要流出來了,他的委屈和無奈隻有看到自己兄弟的時候才能訴說。


    “我說雷定西,不就是被武林追殺嘛,有什麽可怕的,就算你給郝天祁說了,他也不能幫你什麽!”


    他笑著走到拓北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拓北本能的往後縮了縮,可小戈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不滿意,說道:“還不如我們幫助宇文宇文公子逃婚,要幹就幹票大的!”


    當她說我後,大家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逃婚?”


    他們異口同聲地看著小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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