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哥哥,你的心法是什麽呢?”


    小戈看著定西問道。


    “心如暮雪,濁而化清......”


    定西看著小戈,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奧秘。


    “你說這功夫和雪山有什麽關係呢?”


    小戈看著遠處的雪山,隻見山頂的白在陽光下閃著光芒。


    雪山巍峨,千年不倒,不管什麽天氣雪山頂的白從來不會消失。


    雪山鷹依靠雪山為生,雖然鷹經常會盤旋於雪頂,但從來不會敗雪山征服,而鷹也不會傷害雪山。


    這不就是心法嗎?


    正所謂心靜者如山,澄清者雪山之頂。


    “定西哥哥,你想知道這心法是什麽意思嗎?”


    小戈笑著問道。


    “你知道心法的意思嗎?那你快告訴我!”


    定西著急地問道。


    這是一隻雪山鷹正在雪山上盤旋著,小戈指著天空的鷹,說道:“前輩說你就是那隻鷹,你也上去過雪山,那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掉下來嗎?”


    “為什麽會掉下來?”


    定西想了想,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拽雪蓮的時候沒站穩嗎?


    “為什麽?”


    定西隻能想到這樣一個原因,其他的他就想不到了。


    他看著天空的那隻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鷹因雪山而生,可雪山不亡,而鷹會死。


    “你說那隻鷹為什麽不離開雪山呢?”


    小戈問道。


    “這裏不是它的家嗎?”


    定西疑惑地問道。


    “不對,這裏雖然是它的家,但雪山更是它生命存在的意義!”


    小戈很能理解這種意義是什麽,就是她對定西的愛。


    “可是這和心法有什麽聯係呢?


    定西沒能聽懂小戈說了些什麽,她說的這些話他聽不懂多少。


    “這口訣就是讓你心靜的和雪山一樣,既巍峨又聖潔。”


    小戈看著定西說道。


    “可我什麽時候才會有這種感受呢?”


    定西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你什麽時間感受自己是那隻鷹了,你就能明白口訣了!”


    小戈記笑著說道。


    天空很藍,定西站在森林裏,頓時感覺自己很平靜,就像那天邊飛翔的鷹,可他怎麽感受不到自己有鷹的感覺呢?


    “你去哪裏?”


    定西看著小戈突然跑開了就問道。


    “我,我去吃飯!”


    小戈轉身看著定西笑著說道。


    “我也餓了!”


    定西抱著肚子說道。


    “你啊,還是好好的在這裏悟一悟心法吧!”


    小戈大笑著離開了森林。


    “悟心法還要在森林裏嗎?”


    定西想了想,這心法在哪裏不能想,非要在這裏想呢?


    可定西隻想練好功夫,但在練功之前一定要悟好口訣,隻有悟好口訣才能讓他......


    他越想越不開心,越想越鬱悶,可想這麽多有什麽用呢?


    “我要當大漠神鷹!”


    突然他的眼睛裏有一種光芒,這光芒和天邊的鷹眼一樣光芒萬丈。


    他想了很久,心裏很鬱悶,可不知道為什麽一種淡淡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這種失落是他從未有過的,即便是他在白城則上坐著看星星的時候都不會有的感覺。


    “爺爺,如果你聽到我的話,就告訴我心法到底是什麽意思吧!”


    定西躺在青草上,草原的清香,還有遠處飄來的鬆樹的香氣飄入他的鼻腔。


    很快他就略感疲憊,身上未好的傷也開始隱隱做痛,他幹脆閉上眼睛,讓自己好好休息一會兒。


    他很久沒有這樣親近自然了。記得原來放羊的時候,在山上睡著了,差點兒讓一條餓狼給吃了。好在鄰居家的小黑看到了,它一直狂吠著跑到定西身邊才把餓狼逼走。


    他想著想著就睡著了,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放鬆過。


    “定西,定西……”


    他聽到爺爺在山下向他招著手喊他回家吃飯。


    “爺爺,爺爺!”


    他像山下的爺爺揮著手,他想家裏一定做好了飯等他放羊回家。


    羊都很乖,吃飯的時間他們不會跑太遠,所以定西就開心點跑下了山。


    “爺爺!”


    定西看著站在窯洞門口的爺爺叫道。


    “爺爺你怎麽了?”


    定西覺得爺爺很奇怪,他隻是靠在門口不說話。


    “爺爺,你說話呀?”


    他不知道爺爺為什麽突然不理他了,他穿越前爺爺才過了70歲生日,那時候他還給爺爺唱了生日快樂歌。


    可不管他怎麽叫,爺爺就是不說話。


    他伸出手去抓爺爺的手,突然他的手從爺爺的手上劃了過去。


    怎麽回事?


    他張開手臂去抱爺爺,卻從爺爺的身體上撲了過去。


    “爺爺,你,你怎麽了?”


    定西既害怕又惶恐,他的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大,媽,我爺爺他怎麽了?”


    他跑進窯洞才發現,在大衣櫃上放著爺爺的黑白照。


    大和媽跪在地上不停地流著眼淚。


    “大,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才離開這麽幾天,爺爺他,爺爺他怎麽就......”


    無論定西怎麽叫跪在地上的父親母親都不說話,他才突然發現不管他怎麽叫他們,他們都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


    “爺爺?”


    他好像想起了什麽,就趕緊朝門口跑去,突然發現爺爺化作小星星飛走了。


    “爺爺,爺爺!”


    定西大叫著伸出手去抓星星,可卻抓不到。


    他眼睜睜看著爺爺化作小星星從自己眼前飛走了。


    他跪在地上看著爺爺消失在眼前,他的眼淚不同地往下流。


    突然他感到有人在他身邊,他本想推搡一下的,卻發現自己已經醒了。


    他看到一隻巨大的雕站在自己身邊,他被嚇了一跳,可他又看了一眼,這雕還真眼熟。


    “這不是那天托他們過去的雕嗎?”


    他這才想起它是他的朋友。


    他嘴角微微翹起,本來想笑一下的,可剛才的眼淚還沒有風幹,心裏依然痛的笑不出來。


    “雕,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很沒用,是不是?”


    他突然傻笑了一下,雕怎麽會說話呢?它不是人,就算是人又怎麽會了解我在怎麽想呢?


    突然這隻巨雕揮動了一下翅膀,然後轉身背對著他。


    這是讓他爬上去嗎?


    他看著它的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就爬了上去。


    雕抖動了一下身子就一躍而起飛了起來。


    很快他們飛到了雪山之巔,他看著雪山就在他的眼前,顏色比他在山下看到的還要白。


    他離雪山這麽近,他突然想起了心法,想起了那令人深思的十六個字。


    “心如暮雪,濁而化清。雪影無痕,鷹擊長空!”


    他好像明白了什麽,原來他就是鷹,他就是和雪山相依相偎的鷹。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定西開始大叫,他知道自己終於明白了穀老前輩的良苦用心,終於明白了什麽叫鷹擊長空。


    原來真正的鷹擊長空不是指眼前看到的強;而是心裏看到的,精神上看到的強。


    這種強比一切力量更有重量,也比一切外形上的力量都更有力量。


    “我明白了,明白了......”


    定西歡呼雀躍著,他所能想到的也就這麽多,但他覺得他想的沒錯,一定是這個樣子的。


    “放我下去,快,快放我下去!”


    定西大叫著讓雕送他下去,他現在就要去找穀老前輩。


    ......


    “蘭小戈,既然他們是你的人,那就交給你處置吧!”


    穀晏子對著漂浮在空中的士兵們指了一下,他們瞬間掉到地上。


    一個個還沉浸在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中。


    可是當他們在一看,原來自己正爬在地上,然後就開始喊疼。


    小戈走過去,看著爬在地上的李副官說道:“李副官,你回去告訴蘭大戈,我不會回去,叫他別再找我了!”


    “公子,大帥也是為了你好,你若不跟我回去,我沒辦法向大帥交代。”


    李副官有些為難地說道。


    “沒辦法交代就不要交代了,你就說我死了,你回去告訴蘭大戈,就說我死了!”


    小戈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能讓蘭大戈放過自己,她寧願被死亡。


    “公子,你要是不回去,還不如斃了我得了!”


    李副官低著頭把槍遞給小戈,他為了大洋也不能空著手回去。


    “李副官,別以為我不敢斃了你。要麽你現在滾,要麽讓我斃了你!”


    小戈剛準備接過槍,李副官就把手收了回去。


    “既然公子不願意回去,那我們就隻能在門口等著了,什麽時候你想回去了,什麽時候我們就一起回去!”


    李副官有些耍無賴,他這是成心和小戈做對。不過他蘭小戈也不是嚇大的。


    “那就等吧,隻不過我是不會給你提供一口吃的,我看你們會餓死在這裏的!”


    小戈笑著說道。


    李副官帶著人剛準備走出去就見定西從外麵走了進去,他趁機一把抓住定西,把槍頂在定西頭上。


    “蘭小戈,你看這是誰?”


    李副官突然變了一幅臉色,他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戈聽到後轉身一看,定西正在被李副官抓著,還用槍頂著他的頭。


    “放開他!”


    小戈瞪著眼睛說道。


    “你要是跟我們回去,我可以放雷定西一馬,你要是不回去,那你就要替他收屍了!”


    李副官得意忘形的樣子真的很叫人討厭。


    定西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麽就被這個李副官拿槍抵著頭。


    “蘭小戈,我們先在門口等一會兒你,你想清楚了,我們就回家!”


    李副官大笑了幾聲,押著定西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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