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子期?你回來了啊!你沒死啊?不是,你咋還活著啊?啊呸呸,瞧我這張臭嘴,見到你太激動了,話都不會說了,詞不達意,實在抱歉。見諒啊!”


    “嗯嗯,沒事,我懂你。靜安叔,你這些年還好麽?”


    “我好,我挺好的,就是這些年沒有你的音信,挺掛念你的。哎,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靜安叔拉著鍾子期的手,激動的說道。


    看了看鍾子期身旁的施思兒,靜安叔頓了頓問道:“這位是....?”


    鍾子期微笑著回答:“這是我內人,嗯,思兒,來,見過靜安叔,以前在這裏的時候靜安叔對我很是照顧呢!”


    施思兒側身福了一福:“見過靜安叔,您老安好。”


    靜安叔忙回道:“你好,你好。”看著鍾子期嘿嘿一樂。“你小子,真有能耐,一去這麽多年毫無音訊,這一回來就帶一漂亮媳婦,厲害了啊。”


    “走走走,上家去,我昨天剛在山裏打到的兔子和野雞,回去讓你大嬸燉了,給你倆接風,順便嘮嘮你這麽些年都去哪裏幹啥啦。”靜安叔熱情的招呼兩人往家裏去坐坐。


    “我們在鎮上吃過早飯了,不用整酒菜啦,聊聊天就好。”施思兒客氣滴說道。


    “那哪兒行,好久不見,我和子期必須要一醉方休。放心,你大嬸手藝挺好的,絕對讓你吃的過癮,吃的再飽看到她做的燉肉聞到那香味您也會食指大動忍不住下筷的!”


    “那實在麻煩您了~”


    “嗬嗬~麻煩啥,再說就外道了,到大叔家就跟到自己家一樣了。子期是不是?”


    鍾子期:“好久不見,靜安叔還是那樣熱情客氣。嗯,我們都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靜安叔笑嗬嗬滴拍了鍾子期一下:“你小子也還是那樣啊,一點沒變。噢,容貌雖然有點小變化,可是還是那麽英俊瀟灑~~哈哈~~”


    .........


    鍾子期和施思兒一麵跟著靜安叔向前走一麵說著話。看了看四周,鍾子期說道:“真是物是人非。春天還是那個春天,這裏的花草樹木卻是換了一番景色呢。”


    靜安叔回道:“是啊,十來年前那場暴風雨過後,山石滑坡,這裏是改變了不小。後來經過砍柴班的弟兄們修整,跟以前真是大不同呢。對了,砍柴班裏有人走有人來的也是換了不少人。還有,在你走失那年最後逗留之處找到的板斧被大程子拿走用了,去年他好像在山上發現了一塊貴重的石頭,賣給了一個神秘人掙了大錢之後就辭工不做回濟州老家蓋房子娶媳婦去了。那個板斧他也帶走啦,哎,那個板斧太鋒利了,大夥都想要過來,可惜他就是不撒手給人。”


    “板斧?”噢,鍾子期想起來了,就是當初那個自己砍柴時候用習慣了的後來被倒埋在地上當戊己杏黃旗旗杆座的板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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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騰看著酒樓外撤走的衙門眾人,長長出了口氣。


    端坐在大堂中央輕鬆愜意地喝著茶水的白麵無須老者嗬嗬一笑:“小公子,看來無事了,我這就走了,呐,這是酒樓地皮書和允建書,以後你可以放寬心了,沒人敢亂找你事兒了啊。”


    看著驚喜萬分的杜子騰,已經站起來想邁步走人的白麵無須老者又說了一句:“其它的事兒呢,你也別放在心上,隻要不犯大逆不道之罪,隻管去做,一切都有你幹爹給你兜著,嗯,這是我家主子讓我給你捎的話。”


    說完,衝杜子騰一拱手,示意不用送之後就告辭走人了。


    杜子騰聽完已經走人的白麵無須老者的話後,眨了眨眼,咂摸了一下其中的味道。


    經過剛才詳細詢問酒樓掌櫃以及外麵熟人傳過來的消息,杜子騰才明白自己酒樓管事的不小心惹到了京城一霸李缸的兒子。雖然白麵無須老者告訴他無須擔心,隻管看著就好。可是杜子騰還是內心忐忑的想找幹爺爺托人找一下李缸調解一下,自己出錢請一頓以後把事情給平了,以後就和平相處別再讓巡城司的人來找麻煩啦。


    結果誰知道,那幫巡城司的人被他們的老大就那麽灰頭土臉的給帶走了。


    想了又想,猜了又猜。杜子騰感覺這件事情內涵很精彩,自己的幹爹絕對不簡單,不由的樂開了懷。


    “拚爹啊!這社會,親爹是沒用了,你敢拚親爹,就是想坑爹。哼~~~天大地大,幹爹最大!我有幹爹我怕誰!”杜子騰挺了挺腰杆很是裝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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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裏怎麽靈氣如此濃鬱,呀,前方山上好像有五行之氣凝聚。”成清真人說道。


    “果真如此,這修煉環境比我雲台山強多了。怎麽上次大夢道友去我雲台訪友的時候還說這裏靈氣瘠薄,修煉不易呢?”奧鬆山人一撇拂塵,暗道一聲:“這個大騙子。”


    “這?這麽多靈氣好像是近日才有的吧?我修心之所距離此地近在咫尺,隔三差五也曾來此,不曾見過此等景象呢,難道是那位仙人來此才引發....”大白寺住持疑惑的說道。


    剩下數十位未曾說話的真人、上人、散人、大德不約而同的互相看了幾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繼而露出了不虛此行的微笑。


    .............


    舊時一元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周天星鬥大陣之處,方圓四周一片殘破,焦土之上碎石遍地,和數十丈開外長滿植物的地帶那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景象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地上一些碎石偶爾間的閃閃發光,讓人覺得和往日有些不同。


    看到其中一個地方有一抷隆起的黃土堆,鍾子期和施思兒漫步來到跟前,


    隻見黃土堆旁有座木碑,上麵刻著幾行字:


    憶昔去年春,此處曾會君。


    今日重來訪,不見知音人。


    但見一抔土,慘然傷我心!


    傷心傷心複傷心,心中不忍淚珠紛。


    來歡去何苦,山間起愁雲。


    子期子期兮,你我千金義。


    春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


    摔碎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


    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無笑顏。


    曆盡天涯無足語,此曲終兮不複彈!


    ...........


    鍾子期不由眼泛熱淚,靠近前去扶著木碑,啞聲說道:“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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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海,蓬萊島,望海崖。


    萬子春看著白芽,無奈地說道:“你練習移情之法這麽多年了,還是不行麽?”


    白芽哭得像個小孩。“您老人家告訴我往事如煙,一切皆虛幻,是夢總要醒。可是我還是放不開啊。看見了高山,想他;望到了流水,還是想他。”


    “罷了!罷了!至情至性,方得癡迷,心之所係,感天動地,成也有因,困也有緣。師祖是幫不上忙了,隻待你自有機緣,才能解開你心中千千結吧。”


    正在說話間,忽見白芽目光有所發怔,雙耳抽動了一下,然後揮起了雙手,隨海風舞動,繼而,海上波濤滾滾,海邊棲息的海鷗們頓時飛起翩翩起舞,海麵上嗚嗚泱泱地魚兒不時跳動著越出水麵,煞是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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