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的馬蹄聲中,一列豪華的馬車隊伍向火之國境內的一處城市行進。


    火之國大名的長子,豐吉殿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中扇子。


    他掀開車廂的紗簾,“還需多久?”


    騎著馬的猿飛阿斯瑪操控韁繩,讓馬匹向車廂橫移,回答道:


    “還有兩日路程。”


    “太久了。”豐吉眉頭緊皺。


    今日太陽恰巧濃烈,空氣都隱約扭曲,泥土地麵蒸發著熱氣。


    車廂內是怎樣的環境簡直可想而知。


    這時,一名在前方探路的忍者策馬趕了回來,報告道:


    “豐吉殿下,前方數百米外發現了一個小村莊。”


    在戰爭結束後,普通村民的棲息地也有了極大的變化。


    不少失落的難民自發的組成新的群落,開始了新的生活。


    “噢!”豐吉手中扇子一展,“那便在那小村落歇歇腳吧,孤觀諸位忍者也很疲累了。”


    “是!”忍者點頭答應,然後策馬將指令傳給了前麵隊列的忍者。


    和豐吉一同位於車廂內,負責貼身保護豐吉的地陸說道:


    “殿下,我們的行程中沒有這樣的安排,若偏離路線,耽擱時間,難免夜長夢多。”


    “無礙,無礙。”豐吉擺了擺手,“有二位頂尖忍者護衛,孤不認為會有賊人不軌,何況,之前數日也未有意外發生。”


    地陸的眉頭依然緊皺,不清楚是天生,還是因豐吉的決策。


    他微歎一口氣,提醒道:“殿下,重樽目前依舊下落不明...”


    豐吉眉頭一皺,麵露怒容,“他已經死了!”


    在大名之子麵前提“貴族殺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數年前,重樽刺殺豐吉同胞弟弟得手,這是火之國大名,以及全忍界貴族的恥辱。


    地陸隻得雙手合十,低頭沉默不語。


    載著大名的馬車終於抵達了村子,全村村民,除了老到不能走路,幼到僅會爬行者,皆出村相迎。


    在地陸的攙扶下,豐吉下了馬車。


    突然,阿斯瑪身影一橫,攔截在了豐吉身前。


    而一名忍者當即大喝,“大膽!覲見殿下,竟然佩戴刀劍!”


    上百名村民一下子慌亂,驟然奔向左右,散成兩團。


    隻留下中間的持刀男子筆直站立。


    “在下本是一鄉間野人,得知殿下到來,不欲無禮,便前來覲見,奈何...”


    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劍、準確的說是刀,“在下自出生起,便是劍不離身,真是失禮了。”


    男子看似二十餘歲,膚白如雪,長發黑如烏木,在腦後紮了個馬尾。


    他雙眼細長,眼神銳利內含精光,宛如一隻蒼鷹。


    此人正是整了容的白蛇。


    麵對大名護衛,他自然不能通過變身術來接觸。


    隻好委托整容大師角都,給他換上了一張臉,並加長了軀幹,還換掉了雙手雙腳。


    更精確的說,並非替換,而是嫁接,隻是將成年人的四肢嫁接在了他原本的四肢上。


    而臉部,也是覆蓋在了他整過容的那張臉上。


    縫合線則是被腦後烏黑的發絲掩蓋,除非剃掉長發,不然難以發覺。


    好處是卸掉偽裝後,他隻會留下一些不明顯的縫合傷口,隻要休養幾日就能完好如初。


    而壞處,簡單來說,現在這副模樣進行戰鬥,就好像穿著高跟鞋打架一樣。


    對他本身的平衡力和對身體的掌控力有極高的要求。


    若不是他的體術算是上忍級別,那輕微活動就會讓眼力過人的忍者察覺不對。


    豐吉被白蛇那怪異的口癖和用詞吸引,“咦,莫非你是武士?”


    在這個時代,還用這種口吻說話的,要麽是大統貴族,要麽是武士。


    貴族不會自稱“在下”,這個英俊非凡的馬尾男子,怎麽看都不像是貴族。


    “稱為武士未免太過抬高在下,在下不過是個山林野人,對揮劍有些興致罷了。”


    聽到這話,猿飛阿斯瑪眯起眼,上下打量著白蛇。


    換句話說,他是一個沒有歸屬的野武士?


    這類人的實力難以推測,不過大多都說不上強,也就和強盜山賊差不多少。


    豐吉也聽得懂白蛇的意思,噢了一聲後略有興致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在下賤名不足掛齒,但殿下既然相問,在下也隻好如實相告。”


    白蛇大大方方的揚起頭,嘴角掛著不卑不亢的笑容。


    “在下名為‘左左木小次郎’,若殿下能直呼在下為小次郎,便是無上的榮幸。”


    “左左木小次郎。”豐吉品味了一會兒這個名字,微微點頭,“聽上去是個適合武士的好名字。”


    豐吉沒有再多談,而是吩咐村民回村做事,並為他騰出一間幹淨的空屋用於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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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他便吩咐身邊忍者打探這不明武士的情報。


    作為大名的繼承人,豐吉自然不是傻子,哪怕再怎麽喜愛武士,也不會看到一人就收到身邊。


    出門在外,基本的防備心,他還是有的。


    “哦?”


    聽到屬下傳來的情報,豐吉的雙眼微睜。


    “於數日前抵達,擊退了為禍村民的山匪?”


    “是!”忍者恭敬答道:


    “而且其中山匪的首領,是一名流亡忍者。


    “因此,村民對他極為尊敬和愛戴,邀請他久居於村莊,作為村子的護衛。


    “不過他婉言謝絕,稱自己打算遊曆忍界,與各方強者切磋,以此錘煉自己的劍技。”


    豐吉把玩著手中的扇子,眼中微亮,“聽起來,倒是有些本領。”


    他手中扇子一展,問向忍者下屬,“你覺得你與他,誰強?”


    木葉忍者麵色一滯,不知該怎麽回答。


    廢話,肯定是我強啊,就算閉著眼我都能一苦無飛他喉嚨上。


    忍者和武士有可比性嗎?哪怕他擊退了山匪中的流亡忍者。


    可流亡忍者也配叫忍者?連小忍村那些不入流的忍者都能騎在他們頭上。


    勉強算得上入眼的武士,也就隻有鐵之國的新時代武士了。


    鐵之國的新時代武士致力於將查克拉應用於刀劍,倒勉強算得上半個忍者。


    看到忍者那為難的表情,豐吉便知道了答桉。


    “如此,既然你不知你們誰強誰弱,不如於午飯後與他交手,正好他也想挑戰各方強者,此舉遂他意願。”


    豐吉晃著扇子,遮住自己愉悅的嘴角。


    他確實偏愛於武士,但他也很清楚,武士和忍者有著極大的鴻溝。


    因此,看到忍者在他麵前,不得不賣弄演技,拙劣的輸給武士,他也極為愉悅。


    因為,這象征了他的權力,忍者再強,也隻是強過武士,在貴族麵前,終究隻是下仆。


    木葉忍者滿臉的為難,他就擔心這個,才不願擔任豐吉的護衛。


    結果好巧不巧,這麽多人,偏偏選上了他。


    待會兒是該輸還是該贏?兩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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