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多謝指教。”藍平放下了手中的棋子,站起身來行禮,低下頭說道。她說完忍不住伸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後側頭看了一下人群,很快她就發現站在台下不遠林墨白和楚風兩個人。


    “承讓了。你很厲害!”林寒雪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站起來回禮看著藍平說道,他很快就發現了藍平的目光投向的地方,不由看了過去,剛好看到楚風和林墨白兩個人在說話,而且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看到他們的笑容,林寒雪的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冷。他看著這兩個人如此親密無間,這樣的感覺,他不喜歡。


    “你的圍棋感覺很像一個人。”藍平回過頭看著林寒雪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的圍棋沒有他那種殺氣。你的圍棋裏都是陰冷,他的圍棋裏是殘忍。”


    “是嗎?”林寒雪說道,“你覺得我和他,誰比較厲害?”


    藍平思考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他的圍棋裏還有很多東西,那些東西,你的圍棋裏沒有。你們的圍棋的棋藝應該不相上下吧!哈哈……我的棋藝不好,也看不出究竟!”


    “是嗎?”林寒雪看著一臉訕笑的藍平地說道,“你和他很熟?林墨白和楚風,他們兩個人當中,你喜歡誰?”


    “你……你胡說什麽!我和雲清還有小黑,我們三個是好朋友,我們三個是好朋友……”藍平聽到林寒雪的問話,臉色頓時變紅了,和煮熟的蝦米差不多,她連忙說道。她說完這話,又想到了什麽,然後抓了一下頭,對林寒雪說道:“下一次,我會變得更強的!十年後,我還會來的!”


    說完之後,她轉身就跑開了。


    “十年後……”林寒雪聽完這話看著藍平轉身遠去的背影,不由皺眉,喃喃地說道。十年,這時間可真夠長的,十年……嗬,十年……自己等得到嗎?


    “不要胡思亂想了。十年的時間,足夠你做很多事情了。”林寒雪馬上將腦子裏的糾結拋掉,然後轉頭看向了下麵的林墨白和楚風兩個人。他看到藍平下去之後,三個人有說有笑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奇怪。


    曾經,自己也有這樣的友情,也有這樣夥伴……可是,那都是過去了。


    楚風拍了拍藍平的肩膀說道:“你有進步,而且進步很大!”


    藍平一臉不高興地說道:“可是還是輸了。”


    “隻是輸了兩目。比我預想的要好得多了。”林墨白說道。他原以為這個丫頭會輸上七八目以上的,可是隻輸了兩目,這說明這個丫頭真的是盡力一戰了。


    “什麽叫做隻輸了兩目?!”聽完這話,藍平當下馬上臉色難看了,她憤怒地看著林墨白說道,“兩目還不夠嗎?你想讓我輸幾目?哼!”她又看向楚風問道:“雲清,你估計我輸幾目?”


    “啊……”楚風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掩飾被突然間問到的尷尬,他臉上露出了訕笑,然後說道:“三目左右吧!”說實話的,楚風從林寒雪的棋局裏看得出來,林寒雪沒有用出絕招,或者他認為對一個女孩子沒有必要用絕招吧!若是用絕招,藍平隻怕要輸上七八目以上的。


    當然,這事不能讓藍平知道,否則她肯定要生氣。


    為了防止這個丫頭生氣,楚風又說道:“他的年紀比你大上一些,過一些年,你的棋藝一定會比他厲害的!不就兩目麽?!”


    “算了,沒什麽可說的,不管幾目,總之是我輸了!”藍平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然後自言自語地說道。她倒是不是很計較輸贏什麽的,隻是如果輸得太慘的話,那麽自己代表的墨家,豈不是讓冰雪銀城小覷了?


    “雲清,接下來,就輪到你和他對弈了。”林墨白說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我也不多說了。”


    楚風看著林墨白笑著說道:“恩。他的棋藝我也領教過了。”


    “恩?!”林墨白聽完這話,不由眉頭一皺,然後微微地張了張嘴,可是還是沒有問出口。


    “我們下的那一局是和棋。”楚風說道。不過,這個棋局的和棋,是按照這裏的規矩來算的。如果是按照楚風所處的原來的二十一世紀來算的話,楚風贏了林寒雪半目。


    就在三人聊天的時候,那個孤獨的南人走了過來。他朝著楚風拱手說道:“李辰,在下南人。南唐棋手。


    楚風當下連忙拱手說道:“幸會!在下李辰。”


    “南人兄這名字好別致。”林墨白看了一眼這個帶著麵具,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冷冷地說道,“這麵具也很別致。”


    “你來這裏做什麽?”藍平很不高興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問道,“哼,昨天騙我下快棋,若不是我的棋感還不錯,就輸給你這個家夥了。”


    回想昨天的早上的比賽,若不是自己謹慎了一些,隻怕真的輸給眼前這個人了。


    “小黑,雲清,我們走!”藍平說完,就拉著兩位朋友離開。不知道為什麽,藍平很不喜歡眼前這個穿黑衣服的家夥,這個家夥總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不僅僅是因為他身上黑衣服透著的壓抑,還有他那個麵具,讓人感覺到他藏頭露尾的,不是什麽好人。


    楚風和林墨白兩個人朝著南人露出了一絲歉意,就由得藍平攔著他們離開了。可是南人卻似乎不在乎地,跟在他們的後麵。


    藍平拉著林墨白、楚風等人穿過長廊、來到了花園,來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她回頭任然看到那個南人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一時間,她不由氣結,跺著腳,丟開林墨白和楚風的手,就想要轉過身罵人。


    卻被林墨白拉住了,林墨白用目光示意,讓藍平不要罵人。


    “閣下為什麽要跟著我們三人?”楚風轉身回頭,看著不遠處的南人問道。他可不相信,這個家夥是碰巧和他們三人同路,所以跟在後麵那麽久的。要知道,現在他們三人所站的地方,前麵可是一片寧靜的池塘了。


    南人看著楚風說道:“你的棋路和銀火的棋路很像,都靈動和灑脫,隻是他的棋偏向自然,而你的棋裏有殺戮。”


    楚風冷冷地說道:“那又如何?”


    “你和他是熟人。”南人自言自語地說道,“方才,我看到了,他認輸後,你拉他的手的一刹那,眼睛似乎紅了。”


    “你想說什麽?”楚風很不喜地看著他問道。


    “你舍不得他離開。”南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有一個舍不得的人。”


    楚風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然後說道:“我和他的事情,與你何幹?”


    “有一個孩子,他出生在了他不該出生的家庭,有一個盡忠為國的父親……還有一個愛他的母親……隻是這一切,在他七歲那年,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南人看著楚風說道,“他的大娘……”


    “夠了!”楚風突然間看著南人,大聲說道。他這一聲喝聲很大,當下讓林墨白和藍平兩個人都被這一聲喝聲嚇了一跳。


    “雲清,你……”林墨白擔心地看著楚風說道。


    “我們走!”楚風說著就直直地朝著南人走過去,從南人的身邊,擦肩而過。


    林墨白皺了皺眉頭,然後什麽也沒說,追了上去。藍平朝著南人扮了一個鬼臉,轉身就追上他們兩個人問道:“我們去哪裏?”


    “問香樓!”楚風說道。他的心情很不好,很煩躁。


    “問香樓!太好了,嗬嗬,雲清,你這次沒有爽約!”


    到了問香樓,楚風從懷裏拿出了一張銀票,就放到櫃台上,掌櫃的看到銀票上的麵額是五百兩,當下臉馬上笑開花,躬身哈腰說道:“幾位客官,你們要什麽?”


    “三樓雅間,你們問香樓的三道招牌菜,剩下的看著辦,一定要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楚風看著那個掌櫃說道。


    掌櫃聽這話,連忙說道:“好嘞,好嘞……”他又朝著旁邊站著的小二說道:“還傻站在幹什麽,趕緊領這三位客官上樓去啊!”


    上了雅間,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來了。這問香樓不愧是朝歌第一酒樓,酒菜豐盛而精致,香味十分的濃烈。酒更是上好的酒,陳年花雕。


    一時間,讓這幾日飽受素食之苦的藍平馬上流出了口水。她馬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金黃發亮的回鍋肉,咬了一口,然後說道:“好吃,真好吃……肥而不膩,小黑,雲清,你們趕緊吃!”


    楚風卻拿過酒壇子,把酒塞打開,酒的香味瞬間就湧出來了。


    他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說道:“好酒!小黑,你也喝,藍姑娘,你是女孩子,這酒,你還是不要喝了。”


    “女孩子怎麽了?女孩子也可以喝酒的!”聽完楚風這話,藍平馬上站起來不高興地說道。她說著就從楚風身邊的酒壇子拿過來,給自己的碗倒滿了酒,學著楚風的樣,仰頭就將一大碗的酒喝光了。


    “咳咳咳……”藍平喝過酒的,可是都是一些濃度比較低的果子酒,如今喝了花雕這樣的陳舊,一時間竟然被嗆住了,她咳嗽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辣……”


    “哈哈!”楚風看到藍平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林墨白搖了搖頭說道:“哎,你們這樣子,哪裏是喝酒,分明就是浪費酒!”


    (PS:怨念,非常大的怨念啊!我養的一隻叫做大黑的狗,竟然被偷狗賊給偷了!三年啊,三年……而且大黑很聽話,現在我回到家,就感覺少了一個人似的!痛苦,痛苦!)(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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