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什麽詛咒?”聽到這個名詞,楚風的眼皮不由跳動了一下,然後問道。得了,連詛咒都出來了。看來,這個地方果然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楚風覺得從昨天到今天的經曆如果是在後世的話,夠拍一部賣座的恐怖片了。


    童子看了一下,沒有外人,他就壓低聲音說道:“這個詛咒是三年前留下來的。”


    楚風問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童子低聲說道:“這件事情,得從四年前的秋天說起……”於是乎,童子就將四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娓娓講敘。


    一朵白色的菊花,一個剛死了男人的婦人,這本是一件哀傷而讓人落淚的事情。在坊間,寡婦什麽的,自然不會少有。可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位喜歡白色菊花的寡婦引出了一連串的事情。


    馬秋菊是一個遠嫁到蔡家村的小寡婦,十六歲嫁過去,十七歲就當了寡婦,虧她夫君死的時候,她肚子裏懷了孩子,否則以她這種出嫁一年就死了丈夫的人,必然會被婆家趕回來的。這種克夫命也不會讓人喜歡。


    馬秋菊在月牙莊的時候,就是老花匠的女兒,心靈手巧,十分喜歡侍弄花,在她的巧手之下,可以種出許多美麗的話,比如說富麗堂皇的牡丹,嬌豔美麗的玫瑰,含羞待放的月季……不過,她最喜歡的就是種菊花,尤其是白色的菊花。


    在她丈夫死了之後,她生下兒子,因為不習慣做農活,就靠著養花賣花為生,日子倒也過得去。


    四年前的秋天,正是菊花盛開怒放的時候,一位公子哥,也就是路過蔡家村的時候,看到了馬秋菊種在院子裏,一片如雪的菊花,當時他就深深地被那片蒼白的菊花所吸引住了。停住了腳步,站在馬秋菊的院子門外看著。


    也許是看白色的東西看得久了,也許是在院子外,太陽底下站得太久了,那位公子竟然暈倒過去了。趕巧,就碰到了馬秋菊從種花的地裏回來,馬秋菊就把這位暈倒在自己門前的公子扶到了自家的院子裏的長椅上,讓他在長椅上坐著。


    並且給他喂了清水,這個公子哥才醒過來。


    醒過來的公子問道:“請問這位姑娘,這院子裏的白色菊花都是你種的?”


    馬秋菊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公子若是沒有什麽事,還請趕緊離開吧!”畢竟是寡婦,雖然在院子裏,可是也是瓜田李下的,若是讓那些喜歡嚼舌頭的人看到了,難免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去。


    馬秋菊的話讓公子愣了一下,隨即公子才看到眼前這位長相清秀,容貌楚楚可人的女子的頭發是盤著的,而且身上穿著樸實的黑衣,發梢上還別著一朵白色的菊花,一看就知道是寡婦。


    公子當下說道:“不知道這位大嫂,可否將院子裏的菊花,割愛賣給在下?在下的價格一定公道。”


    按理說,有人上門說要買花,馬秋菊應該毫不猶豫地賣掉那些花的。可是對方看上的是白色的菊花,這白色的菊花一般都是用來上墳的時候用的。馬秋菊說道:“這白色的菊花,不是什麽好兆頭的花,公子要這麽多來做什麽?”


    公子說道:“我喜歡它潔白無暇,傲立秋霜。不知道大嫂可否割愛?”


    馬秋菊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賣給公子吧!不過,因為花太多了,還請公子自己派人來搬運。”一個女人畢竟不合適做體力活。


    就在這個時候,馬秋菊的婆婆抱著馬秋菊的兒子從院子外走了進來。她這個婆婆在村子裏是出了名的厲害,剛進院門就說道:“秋菊,秋菊……你的兒子放我那裏打算放多久?我還要去種地的,沒有時間替你帶兒子的。”


    蔡婆婆看到馬秋菊和一個年輕的公子在院子裏,雖然兩個人什麽也沒有做,可是距離似乎有些近,蔡婆婆就生氣了。她當下罵道:“小騷狐狸,讓老娘給你帶兒子,你卻在這裏勾搭野漢子,這大白天的,做出這樣傷風敗德的事情,你真是夠不要臉的。”


    “婆婆,你誤會了,這位公子是來這裏買花的。”馬秋菊聽到婆婆這樣惡毒的話,臉色當下就綠了,她十分委屈地走過去,解釋道。她從婆婆那裏將兒子接了過來。


    而那個公子一看就知道是讀書人,性格溫順,那裏見過這樣惡毒的婦人,開口就這樣傷人,他很想罵那位婦人,可是覺得讀書人不該和農婦一般見識,他還是耐住了性子說道:“這位婆婆,在下乃是碰巧路過這裏的行人,隻因為看到大嫂院子裏種滿了白色的菊花,心生喜歡,所以進來想與大嫂討買這些菊花,並無它意。”


    蔡婆婆看了一下年輕公子,哼了一聲,然後看下馬秋菊說道:“你年輕,找人嫁了,我不攔你,可是你得守孝滿三年。我兒子死了,還沒到一年,娃娃還在吃奶,你就要和別人眉來眼去,這樣你讓我們老蔡家在村子裏還有什麽臉麵?”


    公子聽到蔡婆婆還是一個勁地責罵可憐的馬秋菊,不由說道:“這位婆婆,我都說了,我隻是來買花的,和這位大嫂並無你想的那種關係。況且,你也說了,這光天化日,而且我們還在院子裏,這樣的情況之下,我們能有什麽男女私情?還請婆婆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不要無故傷人。”


    聽到公子這話,蔡婆婆當下就叉腰說道:“你說什麽東西?老娘教訓兒媳婦,什麽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嘴了?”


    “你……簡直就是潑婦。”公子憤怒地甩著袖子說道。他說完本著不想招惹是非,轉身就離開了。


    看到那個公子氣呼呼地跑了之後,蔡婆婆看向媳婦馬秋菊說道:“還說沒有私情?哼,才說你兩句,他就這邊偏幫你。”


    “婆婆,媳婦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蔡家的事情。”馬秋菊忍不住落淚地說道。她這個人最受不了就是被人冤枉了。


    蔡婆婆看到馬秋菊哭了,不由說道:“我兒子在世的時候,說你幾句,你就會哭,真是喪門星,才嫁到我們馬家不到一年,就克死了我兒子,哼,如今還哭,你是不是想把我也哭死了?”


    蔡婆婆說完一個巴掌就打了馬秋菊,然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原以為這件事情不了了之,可是過幾天之後,那位公子又來了,這次他不是一個人來,而是帶來了家人和馬車,他是來買那些白色菊花的。


    那日馬秋菊剛好奶完孩子,在房間裏做針線活,就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來看,見到是那個公子不由愣了一下。在對方說明來意之後,馬秋菊說道:“公子,這些菊花也是我所鍾愛的,既然你要的話,那賣給你好了。市集上,我賣一盤花要三十個銅板,你到這裏來拿,一次要這麽多,就收你二十五個銅板吧!”


    公子對金錢的事情不是很在意,他讓管家拿來一錠銀子遞給馬秋菊後問道:“五十兩銀子可夠?”


    馬秋菊連忙說道:“多了,多了……我這個院子裏的菊花隻有三百六十五盆。要不來這許多錢。”


    一兩銀子就等於一千銅板,也就是說五十兩等於五萬個銅板。三百六十五盤花,每盤三十銅板,一共才九千一百二十個銅板,合起來沒到十兩銀子。這位公子一出手就是五十兩,這錢數實在太多了。


    可是公子似乎並沒有要將錢收回來的意思,他對馬秋菊說道:“我愛菊花,這多餘的錢,暫時放在你這裏當做定錢,若是以後我再來這裏要菊花,再從這五十兩裏扣除,你看如何?”他說著笑著看向馬秋菊。


    這位公子的容貌本來就不差,笑起來更是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慌。


    馬秋菊臉紅了,她找不出拒絕的理由,不由點了點頭,收下了這五十兩。


    而那位公子揮手之下,他帶來的下人就到了院子裏搬花,馬秋菊確實很愛那些白色的菊花,她擔心那位公子不懂照料這些菊花,不由和公子說了一些菊花的喜好和照料菊花的要求。


    公子說道:“照料菊花的事情,我會交給府邸裏的園丁,若是大嫂你擔心我的園丁不會照料的話,有時間的話可以到府上去教一下我府邸的園丁。”


    這個時候,馬秋菊才想起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姓甚名誰呢。她說道:“妾身蔡馬氏,未知公子貴姓,府上居於何地?”


    公子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竟然沒有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這位嫂子,他不由用紙扇敲了一下頭,訕笑著說道:“你瞧我這記性。竟然沒有告訴你我住在哪裏。”


    “我姓鄒,單名一個平,我就住在月崖穀的月牙莊。”公子笑著說道。


    “啊……”聽到這話,馬秋菊吃驚地說道,“你就住在月牙莊?”這怎麽可能?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啊?


    “那個地方是有些偏偏,就在棗陽城東郊三十裏地。”公子笑著說道,“可是環境十分的好,是一個適合讀書的地方。”


    “公子是月牙莊的什麽人?妾身的父親曾是月牙莊的花匠,可是妾身怎地從未見過公子?”馬秋菊忍不住問道。


    “莫非,那府裏的東廂房外的花壇裏的那幾株白色的月季花,就是你種的?你就是秋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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