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三王子過得是十分的愜意。自從他聽從了張祿的建議,對那些烏丸人采用了鐵血政策之後,那些烏丸人果然變得乖巧了許多。


    看來用兒子瓦裏答的話來說:“這些人真的是賤骨頭,不敲打敲打他們,他們都不知道什麽天,什麽是地,什麽是高貴的草原王者,什麽是低頭吃草的羊羔。”


    他此刻更加佩服張祿了,是他的那一招殺雞儆猴,使得烏丸的那些愚蠢的百姓變得害怕自己,成為了溫順的百姓了。


    三王子將張祿找來,和張祿下起了圍棋。


    三王子很喜歡漢人的文化,包括圍棋。因為他感覺在這小小的棋盤裏,三百六十一個交點上,蘊藏著無窮無盡的道理,就像是一部無言的兵法書。


    可惜的是,三王子的圍棋水平還真的比不上那位死去的大將軍赫連博,甚至普通的一個漢人棋師,都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打敗。


    張祿如今是三王子的幕僚了,如果毫不留情地將他打敗的話,確實很不給他麵子,雖然他很想這樣做,可是卻不能夠這樣做。可是如果讓這位三王子贏得太輕鬆的話,那麽這三王子就要說自己漢人的圍棋水平不高,連他都比不上,勢必會丟了漢人的臉麵。因此,既不能夠贏,也不能夠輸,那隻有和棋的一種辦法了。


    可憐的張祿,隻能夠在和這位三王子對弈的時候,邊思考自己的棋路,邊誘使對方的棋路。可是張祿的圍棋水平遠遠比不上楚風,所以每次他都會誘使失敗,不是贏了對方一目半,就是輸了對方一目半。


    有輸有贏,竟然也使得這位三王子感覺到很滿意,還大言不慚地說道:“先生,看來我們兩個真的是旗鼓相當啊!”


    張祿聽到這話,隻能夠無奈地笑。


    就在兩個人一盤下完了之後,張祿又很不小心地讓對方贏了自己一目半,無奈地說道:“王爺你的棋藝進步了不少,在這樣下去,張祿都不是王爺你的對手了。”


    聽到這話,三王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他說道:“我的水平不怎麽樣,本王聽說,在十年一度的博弈大賽當中,曾經有一個年輕人,他不僅打敗了我們的大將軍赫連博,還打敗了你們漢人的許多高手,得了天下第一棋的稱號,我還聽說,他還破解了冰雪銀城的迷茫,不知道先生可知道這個人?”


    張祿聽到這話,不由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在朝歌的那一次博弈大賽,我也去參加了,雖然棋藝不濟,無法進入決賽,可是得以見到了高手之間的博弈。你說的奪取第一棋稱號的人,我見過這個人。當年他的年紀應該隻有十七歲左右,是夏皇陛下禦封的逍遙侯,他姓李,名辰,他的姐姐是妃子……他還娶了夏皇陛下的妹妹為妻,是國舅和駙馬的身份。尊貴無比。可惜是,夏國亂了之後,他整個人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聽到這話,三王子忍不住問道:“先生,你覺得我的棋藝比他……怎麽樣?”


    張祿聽到這話,眼皮不由跳動了一下,心裏暗想:“你的棋藝連我的都比不上,你還想要比他的?你是在癡人做夢嗎?”當然,他也隻能夠在心裏說說,嘴裏是絕對不敢這樣子說的,他笑著說道:“王爺,你的棋藝雖然暫時還不如他的,可是以王爺你的聰慧,多練習一兩年,他就肯定比不上王爺你的棋藝了。”


    三王子聽到這話,忍不住高興大笑起來,他笑過了之後,說道:“先生,你真是太高抬本王了,本王知道本王的棋藝連赫連博的都比不上,更別說輕鬆打敗赫連博的那個叫做李辰的漢人了。”


    “雖然本王知道本王的棋藝比不上他,可是本王覺得我們匈奴人當中,肯定有能人的,肯定有人能夠打敗這個李辰的。”


    張祿連忙說道:“王爺說得是,匈奴人當中,人才濟濟,一定有能人的。”


    “來,陪本王下多一盤棋。”三王子當下就開始動手收拾棋盤,又想要和張祿再殺一盤,可憐的張祿很是無奈地幫著收拾棋盤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一位匈奴護衛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他進來就跪在地上抱拳說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


    三王子聽到這話,頭也不回,而是輕描淡寫地問道:“又有什麽不好了?是瓦裏答被行刺了?烏丸人又鬧事了?”


    這不怪三王子不在乎自己的兒子的生死,也不怪三王子不緊張烏丸人鬧事,主要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在之前是幾乎每兩三天就發生一次。所以他都免疫了。雖然這幾日那幫孫子消停了,可是偶爾會有那麽幾個不知死的鬧事,那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三王子才這樣淡定的。以致讓人看到了,都懷疑這位小王爺瓦裏答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


    那個護衛連忙說道:“小王爺被行刺了,被行刺了……”


    三王子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他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護衛可以下去了。他可不想讓這個家夥在這裏打擾自己和張祿下棋。


    可是張祿那是人精一族,他看到這個護衛來稟報的時候,臉色和之前每次來稟報的完全不同,而且這個護衛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很顯然是害怕。


    張祿忍不住看向三王子說道:“王爺,這個護衛不像是平時的,他的臉色不好,應該是出大事了!”


    三王子說道:“張先生,你別擔心,能夠出什麽大事呢?這些烏丸人的武藝,又幾個能夠比得上我家瓦裏答的?沒事的,烏丸人有膽量刺殺我家瓦裏答,那就證明他不想活了。不用擔心!”


    那個護衛著急了,他說道:“王爺,王爺,真的不好了,出大事了……小王爺被人刺殺了……”


    “我知道。”三王子說道,“這有什麽好著急的。等一下,他就會將那些膽敢刺殺他的人綁到菜市口,示眾,活活曬死了。”


    護衛說道:“不是的,不是的……王爺,小王爺他……他……他死了……”護衛說著這個的時候額頭的汗水都滴落到了地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天氣熱他太過著急造成的。


    這下子三王子果然不淡定了,他側頭看過去,盯著那個護衛說道:“你再說一次,我家瓦裏答怎麽了?”


    他覺得自己的耳朵一定出問題了,否則怎麽會聽這樣荒謬的消息呢?自家的兒子竟然被人行刺死了?這絕對不可能的,自家兒子是什麽樣的,自家還不知道嗎?一定是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就在三王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被人刺殺死的時候,那位護衛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後說道:“小王爺在柳城裏最大的酒館喝酒,就是那個‘酒色琉璃’裏麵喝酒,有一個漢人的突然間出現在酒館裏,行刺了小王爺,因為小王爺當時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間行刺的,所以根本沒有防備,就被對方一劍給刺中了胸口……當時小王爺就倒在了地上……”


    “瓦裏答!”聽到這話,三王子大叫一聲,然後站了起來,他說道:“快隨孤王去,孤王要去看看孤王的瓦裏答。”


    當三王子到達了酒館的時候,酒館已經被匈奴兵圍得水泄不通了,酒館的掌櫃的和夥計的都被抓起來問話了,就連那位與這件事情毫無相關的杏林館的大夫,也被抓了起來。


    三王子看到了自家兒子瓦裏答的屍體的時候,整個人眼前一黑,就暈倒了,虧張祿等人站在旁邊扶住了,不過因為三王子的身材魁梧,張祿是一個文弱書生,根本無法扶得住他,最後還是旁邊的護衛將他給扶住了。


    三王子一拳拍在了旁邊的桌上,然後說道:“瓦裏答,父王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一定會讓殺你的人償命的。”


    張祿不敢說什麽,隻是看了一下瓦裏答那具屍體,看到瓦裏答胸口的洞,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暢快。


    這個家夥在三年前攻打幽州的時候,雖然隻有十五歲,可是個體很大,殺人起來絲毫不手軟,自己的家人和兄弟還有村子裏的許多老弱婦孺都是被他殺的。這次他死了,那是活該,活該。


    張祿低下頭,他擔心自己臉上高興的表情被三王子等人看到。


    這三王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會真心歸降他們嗎?真是做夢吧!自己替他們出主意,讓他們對烏丸人進行屠殺,進行鐵血政策,為的就是激怒那些軟弱的烏丸人,讓他們奮起反抗,聯合起來殺死這對可惡的父子,殺死這些匈奴兵。


    可是沒想到,竟然不用自己的計策,這個家夥就死了,太好了。真是上天開眼啊!上天終於開眼了。


    三王爺看到張祿低頭,當下忍不住拍了一下張祿的肩膀叫道:“張先生,此事你怎麽看?”


    張祿這才從高興當中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向三王爺說道:“王爺,卑職覺得這件事情,估計是燕王做的,也有可能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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