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枚傳說中的九曲玲瓏戒,江無寒也是麵露驚異之色,“此物乃是逍遙派至寶,多年來下落不明,為何會落在你手上?”


    此物乃是三娘當日所贈,隻因她有意將掌門之位相傳,隻可惜當時自己並未有當掌門之意。隻是這戒指帶著手上已是數年,一直並未發現有任何奇特之處,若不是今日提起,幾乎就要忘記此物的存在。陸乘風並未告知此物的來處,隻是將戒指遞了過去,“這戒指一直帶著我手上,可是我一直不知如何去使用它。”


    江無寒接過了戒指便仔細端詳起來,不過除了發現外環的那展翅騰飛的飛鷹圖案之外,剩下的部分根本就沒有任何異常。一時之間,她也找不出玄機所在,隻是悻悻然道,“關於此物的傳說,我也隻是聽蜀山的長老說過,但卻一直未曾親眼見過。不過這戒指既然在你手上,難道逍遙派掌門將此物交給你之時未交待過什麽嗎?”


    陸乘風搖頭道,“此物並非逍遙派掌門所傳,乃是由他人所代,其臨終前之時囑咐我要我找一位正派之人代接掌門之位,其他卻並未相告!”


    “此物自南華真人開始便代代相傳,其中的秘密除了曆代的掌門之外,他人並不會知道。我聽聞南華真人向來喜好遊曆四方,處處聞道,且向來是無拘無束,隨性而為。其中的玄機,想來定非常人所能猜測!”


    關於南華真人,陸乘風也曾有耳聞。這世間諸事,不怕猜測有心之人,就怕以有心度無心。


    本以為有了九曲玲瓏戒便能從中找到破陣之法,不想如此寶物落在手上卻與普通的戒指無異,這這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兩人四目相對之間,突然卻是心中悲涼。


    幾番死裏逃生,沒想到最終還是要麵臨被困死在此地的後果。


    這九陰邪泉四周被人施下無解的陣法,除了使人無法將其毀滅之外,也阻擋了那些想要靠近之人。蚩尤既然在此處心積慮,此陣定然是十分難解,而且威力十足,想要破解,簡直是難於登天。


    一念及此,江無寒也不禁開始無奈的歎道,“要不是為了救我們,你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陸乘風沒說話,隻是又重新拿起了那枚戒指,而就在他拿起戒指的一刹那,嘴角的一滴還未幹涸的血跡正好滴在了那枚戒指之上。陸乘風趕忙扯起衣袖擦拭起來,可是無論他怎麽擦,這血跡卻是無論如何也擦不掉,仿佛是已經滲入那飛鷹圖案之中。


    為了能看得更清楚,陸乘風忙將那枚戒指放在有光的地方仔細端詳起來。在光照之下,那枚戒指卻是更顯得晶瑩剔透,而那滴血跡在滲入其中之後便入水珠一般滾動,片刻之後便已化為了一道金光,瞬間便將飛鷹的頭染成了透亮的金色。


    在一旁的江無寒看見這一幕也來了興致,隨即便趕忙湊了過來。


    兩人雖一時不明所以,但就眼前這一幕也足以讓他們抓住這僅存一線的希望。


    陸乘風在怔了片刻之後索性便是解下藏在手上的衣裳,隨即便是將那隻受傷的手放在了九曲玲瓏戒的上方。


    眼看著一滴滴的血滴在九曲玲瓏戒之上,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那戒指上的飛鷹在鮮血的滲透下漸漸化為了金色,待其通體變成金色之後,隻聽一聲鷹唳,九曲玲瓏戒忽而便是金光大盛,那飛鷹忽而便是展翅高飛。


    瞬間,那戒指便是從陸乘風的手中緩緩升起,隨後在一片金色的眼影之下變大了許多,在兩人的頭頂閃閃發光。


    那飛鷹也是在上空不停尖叫,直叫到第九聲之時,隻聽當的一聲,隻見那枚變大的戒指便是應聲而斷,隨後便是如卷軸一般舒展開來。


    此時的石室之內金光大盛,兩人的四周漂浮著一行又一行的金色文字,盡皆乃《南華真經》之精髓所在。而映在石壁之上的卻正是關於九曲玲瓏陣法的記要。


    其上所書:“九曲玲瓏,變幻無窮。天地乾坤,為我所用。四麵八方,盡在我心。玲瓏八麵,唯天而東,地而為西。南北所在,陰陽交替。物我兩忘,清風自來。風自來兮,或東或南,自西而東。我心不動,踏歌而聞,萬般變幻皆自然……”


    在這些記要的一旁,兩人分明看見了各種不同的陣法,共有九種不同的變化。每一種陣法雖看上去大同小異,但隻要稍加推敲,卻能發現其中變幻萬千,當真是奧妙非常。


    而正當兩人欣喜若狂之時,事情的發生也漸漸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隻因他們將九陰邪泉四周的陣法對應其上所載的陣法之時,卻意外的發現此處的陣法與另外九種陣法,雖然大體一致,但每個細節處似乎都做了改動,而且所布之方位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


    本以為可以按照這九曲玲瓏戒上所記載的破陣之法找到出去之路,沒想到竟然會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兩人不禁麵麵相覷,定然是蚩尤擔心有人破陣,故而在此之前便對陣法重新改動了一番。


    此時,就連江無寒也不禁心生敬意,“真是算無遺策,處心積慮啊!”


    “他越是如此就越證明破陣的必要,我就不相信兩人活人會鬥不過一個千年前的死人!”


    陸乘風在聚精會神的看完石壁上的九種陣法之後,最後便將目光鎖定在了其中的第八種陣法。隻因這第八種陣法是其中唯一一種與此處陣法最相近的一種。


    在棺槨上方的龍頭乃是居中的方位,也就死陣法之本所在。而在兩相對照之下,陸乘風卻驚奇的發現,這八具人甬其實都暗自調換了其所在的方向,原本是麵東朝西的布置,在此處卻卻是朝西背南,而另外幾處的方位也是發生了較大的變化,而且幾者之間的距離也被故意拉開了許多,從而使得陣法有了形式上的變化。


    為了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陸乘風便讓江無寒也一同過來查看。


    江無寒對陣法也是略知一二,細看之下,江無寒也覺得其中的變化的確如陸乘風所說,細細推敲下來雖是推算出了無處既定的正確方位所在,但在其餘三處之中還是無法得知其具體的生門所在。這陣法的巨大威力,早在之前陸乘風就已經見識過,若然不是得救及時,恐怕早已是粉身碎骨。


    那這三處的方位便是破陣的關鍵所在,陸乘風之前並未觸及到這三處,故而陣法並未發生變化。也幸虧是如此,否則此時的陣法定然無人可解。因為每一次的冒然靠近,一旦弄錯,那這九處方位便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到時,恐怕除了施陣之人,別人根本無法將其解開,最後也隻能是麵臨被困死其中的後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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