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林炎便盤膝而坐,慢慢地將體內真氣恢複到巔峰狀態,然後取出之前準備好的玉石,挑了一塊樣式精致的,閉目沉神,開始篆刻器紋。


    器紋屬於蝕文一道,但經過無數年的發展,已經和一般的蝕文有一些不同了。


    蝕文,乃是武者感悟天地大道,所烙印下來的道之紋路,代表天地的規則與意誌。按照來源不同,可分為兩種原始蝕文和後天蝕文。原始蝕文乃是天地大道顯現,由天地自生的符號,每一枚符文都具備極強的天地大道意誌,甚至每一枚都代表著一種大道之力。


    前世師父便是有著一枚原始蝕文,結合自身的修羅血脈,才逐漸崛起,走向了強者之路。而他自己也是依靠著原始蝕文找到了自身的道,以身為器,以真氣為筆,肉身為紙,在體內烙印下原始蝕文的痕跡,從而讓肉身一步步蛻變,讓林炎可以以初入武魂境界,短暫抗衡數名合道大能。


    第二種後天蝕文,乃是武者感悟天地大道形成的符號烙印,除了天地大道本身的規則之外,這種蝕文也往往夾雜著武者自身對天地大道的理解。原始蝕文由天地大道自行產生,因此數量稀少,每一枚出世都代表著天地規則的變動,但後天蝕文卻不一樣,由武者自身感悟而來,因此數量繁多,功能也互不相同。


    按照功能,後天蝕文分為器紋、陣紋數種,其中每一種蝕文又有細分。


    方才林炎所展示的防禦玉石,其內部便被林炎篆刻了元氣牽引器紋以及一個小型的防禦器紋,元氣牽引器紋可以勾動天地元氣,按照既定的路線運轉,防禦器紋利用元氣牽引器紋控製的天地元氣,構築防禦罩,提升防禦能力,最強可以抵禦後天八層高手全力一擊。


    以林炎現在的實力境界,要想一次性構築全部的器紋還十分勉強,依靠著強大的控製力才勉強沒有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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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小心翼翼地篆刻符文,呼吸都不敢太過粗重,花費了足足一刻鍾的時間,才慢慢完成。、


    這種器紋的篆刻並不難,若不是體內那股靈根之力作怪,林炎可以很輕鬆地完成。不過即便如此,林炎製作起來也頗為得心應手,一次性成功了,隻是體內真氣已經消耗一空,需要緩慢恢複。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林炎體內的真氣才慢慢恢複了過來,


    正欲接著製作防禦靈玉之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林炎走上去,打開門,發現是程飛霜,笑道:“怎麽?等不及了麽?”


    “什麽呀?”程飛霜微微一愣,瞬間想到了什麽,道,“莫非完成了?”說著俏臉上浮現出一絲歡喜。


    林炎笑著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塊魚形的玉佩,摸上去溫潤如水,似有一股暖流在上麵流轉。


    “有了此玉,那陸展道人無法溝通你身體內的血咒,你暫時安全了。等試劍大會一過,我便嚐試為你驅逐血咒印記。”林炎笑著道,這血咒隱藏地深,以尋常的法門根本無法


    找到,這幾天林炎已經嚐試過幾次,都沒有找到血咒的位置,甚至連感應都感應不到。


    若不是有著感應靈根之力的經驗,林炎都差點覺得這血咒壓根不存在,隻是陸展道人嚇唬程立農一家的威脅之言。


    這所謂的靈根之力,完全和真氣不同,乃是截然相反的一種力量,甚至和天地元氣都不同,武者修煉真氣,似乎便會對感應靈根之力產生一絲幹擾,因此武者平日裏根本無法感應到體內靈根,除非實力極強,至少達到了頂尖高手的巔峰層次。


    這血咒乃是陸展道人這個仙門棄子施展,與靈根之力的力量應當是一母同胞,本源相同,所以,應該和靈根之力一樣,尋常武者無法輕易察覺,需要特定的方法,掌握特定的能量才能找到。


    試劍大會之後,等到接觸到真正的仙門中人,林炎或許便能對這種力量進一步了解,用他所掌握的力量將其驅逐,當然或許不需要他出手,那些仙門中人便會出手抹除這血咒之力。


    “我相信你。”聽到林炎的承諾之語,程飛霜心頭感到一暖,道,“我來叫你,是因為林叔叔他們來了,要見你。”


    “我爹?”林炎微微一愣,道,“他們今天也看到我了?”


    程飛霜道:“應該是,一起來的還有一位西南的武道前輩,我聽爹稱他為明遠兄,應該是西南明遠鏢局的總鏢頭,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女子,應當是何總鏢頭的掌上明珠。”


    “應該是了。”聽到林天南他們的消息,林炎頓時鬆了口氣,看來他這險冒的沒有錯,屠東音集結諸多高手,隻為了他一個人,其他人都與他們來說,可有可無。


    他們猜測仙寶已經在林炎身上,所以林炎才會死而複生,並且武功大進,故而忽略了其他人,甚至放過了林天南。


    “走!去見他們。”林炎將玉佩放在程飛霜的手心,整了整有些淩亂的衣裳,便興衝衝地向著程立農房間跑去。


    程立農的房間,此刻已經坐著四個人,一個是程立農,一個身材魁梧,卻有一絲豪爽氣息,正是林天南,第三人和林天南年紀相差不大,身材有些消瘦,留著八字胡,一身勁裝,赫然是何明遠,剩下一人是個女子,身材綽約,麵容精致,臉上有些蒼白,多了許多楚楚可憐,正是何明遠那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兒何欣瑤。


    林炎在門後喚了一聲,等到回應,便急匆匆地推開房門,四處張望,見到了坐著的林天南,頓時有些激動地道:“爹!”林天南渾身一震,露出欣喜之色,急忙起身,上前來一把抱住林炎,又哭又笑道:“炎兒,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太好了……”


    “爹!”林炎臉上笑著,心中頓時覺得無比踏實。


    父子兩人報了好久,程立農這才輕咳了一聲,林天南這才有些尷尬地幹笑,急忙放開了林炎,道:“程兄,我念子心切,失態了。”


    “無妨,你二人父子情深,讓人看了好生羨慕。”程


    立農笑著道,“恭喜林堡主,成了個好兒子。”


    “什麽好兒子,這小子可讓我擔心死了。”林天南謙虛地笑著,但他說話的語氣卻十分自豪。


    “霜兒。”程立農示意在林炎身後的程飛霜過來,林天南這才發現林炎身後還跟著一個倩影,程飛霜有些害羞,怯生生地走上前來,站在了林天南麵前,極為小女兒姿態地款款行禮,道:“程飛霜見過林叔叔。”


    林天南有些懵懵然,盯著怯生生的程飛霜,吃驚地看著林炎,又回頭看了一眼程立農,旋即有仔細地盯著程飛霜,望著林炎,道:“這位是……”


    “他是程伯伯的女兒。”林炎介紹道,“這次也是多虧了霜兒,才將我從屠東音手中救出來。”


    聞言,林天南心中那一抹奇怪的感覺頓時消失,心中反而充滿了對程飛霜的感激,激動地道:“多些程姑娘出手相助,林某感激不盡。”說著就要向程飛霜拱手行一禮。


    程飛霜頓時緊張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林炎笑著對著他搖搖頭,安撫她緊張的情緒,程飛霜這才緩了一口氣,道:“林叔叔不用客氣,我什麽也沒做,全都是我我二哥和福伯出的手,不用感謝我。”


    林天南道:“此言差矣,我林天南這些年雖然盤踞西南之地,很少來中原走動,但自行走江湖開始,便知道一件事,那便是有恩必要報,你救了炎兒,對於我來說,便是救了整個林家,此番大恩大德,我定要一表感激之情。”


    程飛霜有些無奈地向程立農求救,程立農這才笑道:“林堡主何必這麽客氣,都是小事。”


    他這一說,林天南這才收起了方才那激動的姿態,笑道:“程家主見笑了。”


    何明遠攜著女兒何欣瑤走了上來,朝著林炎道:“林炎,這一次若不是你拚死攔住了那群截殺之人,說不定欣瑤這一次連命都保不住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日後但凡有吩咐,明遠鏢局必赴湯蹈火,義不容辭。”


    何欣瑤瞥了程飛霜一眼,向著林炎款款行禮,笑道:“多些林小弟救命大恩。”


    林炎搖搖頭道:“何必客氣,這一次若不是因為我,諸位也不會被攔路截殺,說到底,還是我拖累了諸位,還望諸位莫怪我才是。”


    “林小弟真的是太客氣了。”何欣瑤微微一笑,因為受傷,這一笑倒是顯得頗為楚楚動人。


    程飛霜蹙著黛眉,後退了一步,左手往邊上抓了一抓,抓住了林炎的衣袖,何欣瑤見此,神色一滯,眉頭微微一皺,但僅僅是一瞬之間,臉上便恢複了笑容。


    程飛霜暗中有些挑釁地望了望何欣瑤,林炎微微別過臉,看到程飛霜這得意的小表情,也是有些無奈。


    眾人終於不再客套,紛紛落了座,林天南詢問了林炎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林炎將這幾日的事情簡單地告訴了林天南,輕描淡寫地將屠東音如何將他擒獲以及關押的事情一句話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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