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藺重陽等人前往中陰界的同時,苦境方麵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待星宿一奇進入結界,與天之厲一會後,苦境三教與蜃海冥都的“戰爭”便會開始。


    《重生之搏浪大時代》


    對他們這些三教高層而言,對手不管是妖族還是魔族,亦或者厲族,本質上沒有差別。


    像夏承凜等人,將來不是要肩負一脈興衰,便是被看好的後輩,他們需要的是血與火的磨礪,而不是閉門造車。


    沒有足夠豐富的經驗,說不定哪一天在思考問題的時候,因為太過出神而忽視背後的危險,進而導致自身身亡,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所以,此回“戰爭”的本質,便是一場讓後輩在生死交鋒之中,感受血與火的磨礪,對手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打下一個好的基礎,殺出一個未來。


    “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高峰上,疏樓龍宿眺望著遠方的結界,從前段時間開始,那裏便很平靜,靜的像暴風雨開啟的前奏。


    隨著藺重陽等人的離去,曆練會進入到全新的階段,這一點他們都是知道的。


    如今疏樓龍宿,雖同樣意氣風發,卻還未變成後世那華麗無雙,滿腹墨水的儒門龍首。


    “耶?龍宿你何時這般好戰了?”


    一名身著白色道袍的青年接話,語氣之中多有調侃。


    “劍子,機會難得,汝當做好準備。”


    談及此事,疏樓龍宿頓時變得嚴肅起來,這場曆練不管是難度還是重要性,皆極為難得。


    其中甚至還有其他的深意,對他而言應當可以去試試,就算失敗了也沒有太大問題,畢竟他是太學主高足,很多事情,自很久之前便定下來了。


    但劍子仙跡是散修,有些事對他很重要,疏樓龍宿也希望,自己新交的好友能有個更好的未來。


    “多謝好友提醒,不過這第一戰,還輪不到我們身上,你說呢,佛劍好友?”


    對於好友的提醒,劍子仙跡心領的同時,心裏直呼吃不消,並開始拉另一名好友下水。


    “無可不可。”


    顯然,他另一名好友,同樣是個不會活躍氣氛的人。


    三人的交流,不過是這座山上的一個縮影,因為他們皆未與蜃海冥都之中的高手打過照麵,更未與對方交過手,即便如此,依舊不影響他們心潮澎湃。


    學習了這麽久,總要驗證一下自身所學。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劍子仙跡所言,雙方第一戰是有說法的。


    一方麵,要大概摸一下對方的底,讓眾人了解江湖廝殺與日常對練的不同,另一方麵,還需為眾人樹立起信心,走出舒適區來麵對未知的敵人。


    “好友如何看?”


    另一邊,墨傾池也在與夏承凜等人交談著,即便書有三教同心的石碑還立在那裏,但小圈子的存在是無可避免的。


    大家有共識的“內鬥”,又何嚐不是一種同心?


    隻要把握好度,太學主等人也樂見其成,人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與將其徹底杜絕,不如進行合理的利用,積極競爭隻會促進後輩的成長。


    “心性,修為,天賦,背景,眾人不能說樣樣俱全,但差距也不是太大。


    曆練固然重要,但站在不同的角度,自然能得到不同的答桉。”


    夏承凜雖然沒有將話說滿,但眾人也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


    “前輩們也是為了我們好,他們隻會比我們考慮的更多,也更全麵。”


    一旁的玉離經接著夏承凜的話,將目標指向了更積極的一麵,顯然是在照顧好友的心情。


    “比起大展身手,我還是更想外出遊曆,也不知道此番曆練結束之後,能不能請副主事給我批次長假。”


    在場四人,唯有雲忘歸比較特殊,不同於尋常的儒生,他更想做的是行走江湖,行俠仗義。


    當然,這不代表有些事情他不懂,隻是要看他願不願意懂。


    “哈~”


    墨傾池聞言,發出一聲輕笑,雲忘歸當即借勢追擊道:


    “笑什麽?我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清楚,實在難以在一個地方久待。”


    說完,還扶著額頭歎了口氣,把心中的無奈給演了個十成十。


    “此事你為何不去找主事試試?”玉離經神色莫名的補充了一句。


    “好像也對……”


    就在雲忘歸摸著下巴,思考著可行性時,隻聞夏承凜說道:


    “若是你打算拿往後的假期做交換,那你大可去找師尊。”


    言至於此,雲忘歸也反應過來,並對好友發出譴責:“離經你竟然耍我!”


    “我隻是就事論事。”玉離經自然不會承認,他覺得好友還是安分一些比較好。


    於是,兩人便就此事辯論起來,雖然看起來有些幼稚,但也能證明,他們的感情很好。


    就連平常不苟言笑的墨傾池,此時麵上表情亦柔和了不少,他也很珍惜這些朋友。


    “一代領軍人,比起榮耀,更是責任。”夏承凜的語氣,也是多有感慨。


    因為有藺重陽這個前車之鑒,所以夏戡玄在教夏承凜時,總結了經驗,更新了方法。


    畢竟他們這一代同齡人不會少,不像藺重陽那一代,僅有寥寥數人。


    “怎麽,好友也會有壓力?”


    輕鬆的語氣,卻是沒有掩飾的關心,雖然同門常說墨傾池性格古板,太過理性,甚至還有些不可理喻,但那也不過是一層表象。


    不過他確實不太擅長交朋友就是,相較於幾乎與所有人關係都不差的雲忘歸,他與其餘人的交情就平澹多了。


    “壓力必然會有的,若沒有壓力,又何來前進的動力?”


    雖然有一眾長輩珠玉在前,夏承凜卻也看得很開,盡力而為,不負所學,不留遺憾便是。


    此時,被玉離經“鎮壓”的雲忘歸出言:“我們都會幫你的,離經,你說是吧?”


    “自然。”


    即便夏戡玄在啟蒙時已經刻意避免,藺重陽與非常君後續教授時也多加注意,但心中對師尊的那份崇拜,仍讓夏承凜不自覺的模彷與學習藺重陽的某些行為習慣。


    好在藺重陽在儒門的形象足夠正麵,夏承凜沒有因此走上歪路,反而在門內迅速積累的相當不錯的人望。


    眾人對他的尊重與心服,是因為他在平日中的為人處世,而非是因為他是藺重陽的傳人,最少,他們這一代是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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