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瑟九琪與羅喉準備交手之時,藺重陽就直接隔斷空間,這兩人打起來會是什麽情形……


    不用猜都能想到。


    戰場邊緣,一副桌凳被土昆侖真元塑造出來。


    “這場一時半刻打不完,來坐。”


    看了一眼戰場,出言同時,隻見藺重陽化出茶具率先入座,泰若山劍與天斬都被插在一旁,趕至的眾人圍桌而坐。


    隨後,他們便看到了那串聯天地的赤色刀光。


    好好好!第一招就這麽打招呼是吧?


    對麵的瑟九琪同樣離譜,欲蒼穹和九千勝直麵過那一言難盡的防禦,怎麽說呢,但凡兵器質量不夠亦或者本人根基與境界差點,都做不到破防。


    綺羅雙刀斬上去隻能擦出點火星。


    欲蒼穹稍微比他強點,境界高的好處,這個時候就又體現出來了,尤其是根基能支撐起境界。


    但也隻是切開了護身氣甲……


    眼下這種形態也隻有與藺重陽切磋時才會用。


    甚至,藺大劍皇還參與了論證,這麽好的先天優勢不開發簡直浪費,現在展現出來的,還隻是小成的土昆侖配合水元與「金剛不壞」。


    另一卷武學剛剛起步,並未能融入其中。


    若非瑟九琪本身刀法不錯,人也不錯。


    狗都不與這種人打。


    因為這種情況就是純粹的夠硬,與霽無瑕那強悍的肉身力量不同,打起來非常折磨人。


    當看到這恢弘一刀隻是聽了個響。


    原本一言難盡的心情,此刻,突然就平衡了。


    “這麽離譜嗎?”燹王眼角正輕微抽動。


    然後,他又看向九千勝,欲蒼穹,以及真正離離原上譜的藺重陽,陷入沉思,他在思考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那就是——


    自己究竟是怎麽跟這些人並列的?


    “無需如此,等你實際過遍手便知曉了。”


    將茶壺放在泥爐上,添了炭火,藺重陽開口與燹王說道。


    他能猜到對方在想什麽。


    不過,誰讓隻有他一人不修刀道?


    從前的羅喉至少還有刀法,就算內核簡單,完全靠一招力劈華山,那也是刀法。


    九千勝將折扇打開,出言邀約;


    “下一場燹王可願與我一論?”


    “話已經說到這一步,本王自無拒絕之理。”


    對此,燹王也沒有拒絕,心裏覺得這些人有點離譜是一回事,實際上手,那就是另一回事。


    霽無瑕看向欲蒼穹:“蒼兄,如何?”


    隻見此時交鋒的兩人一招已過,再交手則是截然不同的景象,水汽凝結成的水滴互相結合,或化作冰棱,或化作冰花,或化作冰雹……


    數之不盡的冰寒將蒼穹滿覆,隨刀鋒運動被拉出了一道冰封世界,看上去極為璀璨。


    欲蒼穹放眼望去,說道:“納天象為己用,氣之變化,勢之變化,如今觀來確實是最適合他行走的那條道路。”


    簡單來說就是這條道路沒那麽多變化。


    天象被另一股力量統籌,主打一個勢大力沉。


    “晚些時候試試?”藺重陽提議道。


    對此,欲蒼穹未曾拒絕:“那是自然。”


    羅喉與瑟九琪的這一場切磋,持續了整整三天三夜,計都刀與三分秋逝在不斷碰撞,穹蒼血甲與金樹戰甲交相輝映。


    氣勁激蕩,有赤色霞光在羅喉頭頂凝聚,化作一道聚而不散的氣柱,在迅速旋轉升騰。


    瑟九琪立身大地之上,有地氣被牽引。


    淩厲刀光斬下,金鐵激鳴,在對方護身氣甲上留下痕跡,偶爾將其斬開,氣甲上的裂口也會在下一瞬恢複原狀。


    如果隻有一方是這種情況,那無疑是折磨。


    但。


    如果雙方皆是,便是酣暢淋漓的一戰。


    三天三夜,交鋒雙方別說流汗,他們連呼吸都沒有紊亂,一絲一毫都沒有。


    桌上茶壺中的茶都換了數次。


    直到第四天早上,灑落的晨曦將夜幕拉開,一道澄澈刀光強行介入戰場。


    讓此戰結束。


    相較之下,九千勝與燹王的交手,至少看起來是非常正常的刀者切磋。


    直到燹王來了一招塵默神昏。


    雖然九千勝也練過藺重陽所贈武學,對毒有了極高的抗性,但非常可惜——


    殺界中的綠霾並不屬於毒素。


    此招可以通過吸收植物生機施展,同樣可以用自身根基來催動,前者比較嚇人,後者則涉及到一些更加深奧的內容。


    可見聖痕者對燹王的培養並未落下。


    欲蒼穹與羅喉的交手,就完全是不同的道路。


    升華信念,以及,模擬天象。


    兩者道路在本質上並無高下之分,但欲蒼穹終究境界更高,事先三招為限。


    勝負,五五之分。


    眾人之間的切磋持續了不短的時間,每個人都與其他人交手過至少一場,一些成分雖然離譜,但就當下這個時代,與同層次交手的機會太少。


    …………


    當眾人回到天都,已經是三個月之後。


    期間,赤麟曾與笑流霞外出,因為伐天虹帶著騶虞以及天疆眾人趕至,他需要去安置一番,順手自滄海平手中接回天下封刀。


    被拉來幫工,騶虞是沒給他留麵子。


    並對赤麟的種族表示懷疑。


    「本以為你是條龍,沒想到,竟然這麽狗。」


    話雖如此,騶虞終究還是選擇留下幫他。


    不過,既然來到苦境,他在開工前要先去江南春信那邊請安,這是最基本的禮數。


    再往後又準備了一個月時間。


    萬堺紀元第二十三年。某月,某個良辰吉日。


    伴隨一場典禮,天下封刀正式完成重建,六道不同的刀痕被留在神武峰峰頂。


    為苦境刀界打開了全新局麵。


    來時,車架中有一車人,等到離開之時,在無垠大漠上緩緩前行的劍尾麒麟,被它拉著的車架中隻剩下藺重陽夫妻二人。


    隨著天下封刀正式建立,物質上的同行,到此便告一段落,精神上的同行則剛起步。


    欲蒼穹與九千勝會留在那裏一段時日。


    燹王則會暫時常駐。


    藺重陽以“玄王”的身份參與。


    後續,自然會有問奈何負責除了此事。


    鈴聲悠揚,劍尾麒麟拉著車架一路西行,因為收到師弟的飛信,所以,藺重陽需要再走一遭西極之地。


    這件事他還真沒想到。


    慕辭不僅去奧古昆侖戰場吃瓜,還順便把段驚秋從鬼門關前撈了回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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