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風雲碑,天下第一刀。


    刀神·九千勝:


    老狗;


    朱聞蒼日;


    相較於劍者那邊兩兩進行劍決,刀者就像先前鴉九與最光陰說的那樣,在他們對決之前,挨個找上門先送他們出局。


    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挑戰性?


    肖流光打輸後拉著最光陰喝酒更有挑戰性。


    化名「老狗」,一手時間刀法無往不利,那是超越常人理解的至疾之速。


    本來上麵就剩下最光陰與九千勝。


    兩人在當年便相熟,隨便抽個時間在怒山之巔打一場,打完就能一起去喝酒,結果突然有人又在風雲碑上留了名。


    於是,兩個名字就變成了現在的三個。


    具體什麽時候打,誰先和誰打,他們其實都沒有進行規劃,甚至未曾照麵。


    因為不認識朱聞蒼日。


    所以最光陰想先和九千勝來一場。


    遙想他初出江湖之時,對方成名已久,如今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小,按理來說,也確實該打一場來證明自己這些年來的進境。


    想法是這麽個想法,具體是否實施尚不確定。


    反正還有時間。


    最光陰表示自己一點都不著急。


    宏觀來看,刀者與劍者的差距就在這裏,不管在哪一境界劍者都不會缺對手,水平相近的劍者可以說比比皆是。


    最絕巔的頂峰都有數人傲立。


    這還隻是劍道比拚,而不是單純比誰更強。


    劍者,與用劍的武者差距無需多言。


    但換成刀者就不一樣了,首先,刀者的數量便遠不如劍者,這一因素在大環境下十分重要。


    刀者的平均水平斷崖式下跌。


    形象的體現了,什麽叫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遠比其他幾項更極端。


    就像從東武林前來的西雲橫嶽·古騁逸,是最光陰的老熟人,橫嶽城城主,其人豪氣幹雲,為東武林百姓所敬仰,照麵兩招被最光陰放翻。


    戰後兩人一同飲了酒,告知東武林尚有其他人前來留名之餘,也在感歎兩人差距。


    天下封刀的出現帶來了改變的機會,但能不能真的改變,還是要看後續發展,至少最艱難的一步成功邁了出去。


    天下第一槍則已經出了結果,雖然流程跟往屆略有差別,因為槍界那邊有人前來留名。


    但結果與往屆相同。


    無非是中間需要多打幾輪。


    槍界那地方,隻能但凡去過的人都知道。


    你以為它可能有點東西,實際上,以天下風雲碑最後留下的人來看,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槍樓三冠這些年沒有一點長進。


    六道神兵府的邪天子與三生亞父也差不多。


    卷不起來,修為自然難以快速精進,沒有緊迫感就不會有動力。


    哪怕當年有人指點過他們。


    實力與眼界也就隻能在槍界那地方雄踞一方。


    來天下風雲碑留名堅持一輪便是上佳,打完之後如果沒什麽想法,可以直接回槍界,符合中原人對槍界水平的固有印象。


    那麽,本屆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槍神」生命練習生。


    橫千秋找給他打霸王槍的人修好了愛槍,這一次交手,未曾被逐日金痕斬斷,可見那位鑄匠手藝非同一般。


    前提是鴉九當日沒有前往觀戰。


    苦境有這個水平的鑄匠,說白了也就那幾位。


    稍微一排查,看到手法就知道是誰。


    鴉九是比較無語的。


    某位開物天工其實有個不算壞習慣的習慣。


    他當年遊曆時,打了太多的兵器出去,旁人趨之若鶩的神兵利器在江南春信看來也就那樣,所以他從來不介意旁人拿他的作品冠名。


    畢竟,他早已經過了要闖名頭的年歲。


    本身也不愛出名。


    但若是專門打造送給朋友要另算,因此鴉九一眼便能看出,是誰重鑄了霸王槍。


    其實嚴格來說,應該算對武器的保修與升級。


    其他諸如拳、掌、術、醫、險、巧,不是每一個項目下麵都留有名字,並非萬堺朝城方麵的宣傳不到位,而是苦境江湖一向比較偏科。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宣傳再到位又有什麽用?


    往屆「天下第一」如今不一定會繼續參與,天下風雲碑之上,兩極分化同樣嚴重。


    天下第一弓。


    玄真君;


    後聖·羿夫子;


    驚弦星宇·疾無影;


    抉雲漢·越弦歌;


    箭翊;


    七殺·笑南冠;


    風行百裏·東方羿。


    在往屆大放異彩的天下第一弓之爭,在當下同樣備受矚目,學海無涯方麵,也有人以個人身份留名天下第一弓。


    某一日正午,有氣勁破空而來,其勢恢弘,引的萬堺朝城上空風雲疾走,擊在風雲碑上。


    隻見一個全新的名字出現在天下第一弓。


    虛引天懼·方懾烏。


    若說其他人多少在江湖上有些名頭,就連箭翊與東方羿,也非是藉藉無名之輩。


    那此番留名者,在今日之前從未有人聽說過。


    除了……


    “渾沌之弓本就不給人留活路了,若是再加上你之射藝,實在太過犯規。”


    千裏外的某座高峰峰頂,看著月神收弓,藺重陽出口的話語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簡單來說就是玄真君有對手了。


    雖然渾沌之弓對使用者射藝沒有要求。


    月神一脈卻是一直在精進自身。


    大羿射日之法,月神,渾沌之弓。


    正如藺大劍皇所言,是一點活路都不給人留。


    走上正途,那六支燭龍之箭的威懾力,絕對不會低於雲海仙門的天劍名峰,以及德風古道的穹霄辟冥劍。


    它對使用者的要求位居三者之末。


    “那你還推薦我來這裏試手?”月神反問,他終究還是選擇踏出越霧樹海。


    一脈傳承,會在他這一代走回正途,那是自承接渾沌之弓那一日開始,便由他肩負的責任。


    “交流射藝自然是來萬堺朝城合適。”


    藺重陽微微頷首,輕歎之餘也在提醒對方:


    “雖然很想勸你換一張弓,但回頭一想,既然要踐行道路還是現在用的這張合適,外麵的江湖不比越霧樹海,你要注意。”


    至於名字,月神是一脈相承的稱號,承接渾沌之弓前自然有屬於他自己的名號。


    就像那一樣留名風雲碑上的後族「後聖」。


    月神看向他:“所以你不打算一同前往那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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