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風君就變得很不對勁。


    以前他還是經常摸魚劃水的,如今不管是聽課還是練字,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風泠也差不多猜到了沐卉究竟對風君說了什麽,無非就是自己遇刺的事啊。


    嘖明明按照她的節奏來力壓大皇子奪取皇位完全ojbk的。


    嘖,多事。


    這件事導致風泠接下來好幾年對沐卉就隻有虛情假意的麵子功夫,麵子上過去了,不必背上不孝女的罪名就可以了,其他的心思風泠真的一點也不想花在沐卉身上。


    風君悶聲不吭地做著自己的事,學習沒落下,反到超出進度好多,結交權貴,經營人脈更是無師自通。


    風泠對著一切隻能在一旁咬手指,她不是沒和風君談過。


    ……


    “母後和你說了啊,”風泠努力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遇刺罷了,我能保護好自己。”


    風君直直地望著風泠,半晌才似呢喃般道,“孤一定會當上皇帝……”


    不久前在馬場風君也和風泠說過這句話,隻是現在兩人的心境都大有不同了。


    風泠對上風君的眼睛,硬是被眼睛中包含的倔強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風泠覺得藥丸,自己養成的這個孩子怕是再來十個她也拉不回來。


    簡而言之,這崽子要歪。


    ……


    歪了就歪了,反正拉不回來。風泠自暴自棄地想著,其實也沒什麽,無非就是風君更辛苦一點,完全影響不到她。


    但風泠真的好怕某一天醒來那個在她身後軟軟地喊著皇姐的幹淨小孩不見了。


    風泠也是這麽過來的,她知道在不斷的成長中保持一顆幹淨的初心很難,反正她沒有保住。


    那風君能不能保住呢?


    不能……吧?


    風泠的理智告訴她這不能,但直覺告訴她,風君能,風君和她是不一樣的存在。


    嘖,不爽。


    這種不爽持續了好幾年,風君和她是不一樣的人,路子也絕對不同。


    這種不爽導致風泠本來打了叉的事如今提進日程。


    圈養私兵。


    風泠先是讓沐卉給她一個大點的莊園當大本營,然後請了三四位退伍老兵當教官。


    然後問題來了,兵呢?


    沐卉直接大手一揮給了她三百青壯。


    並告訴她,練,往死裏練,真死了算她的。


    風泠對此沒意見,擬定了訓練事項和日程把它們交給老兵,請求他們的意見。


    老兵表示很行,他們很久沒有見過如此嚴苛(沒人性)的雇主了。


    反正受苦的不是他們。


    “然後還有這些。”風泠把整理出來的一些福利拿出來。


    沐卉說不用把那三百青壯當人看,但風泠覺得吧,她不能這麽沒道德,畢竟身為在和平年代成長的靈魂,三觀不能太崩。


    好吧她就是純粹看不慣沐卉。


    她現在還小,風君也還小,有足夠的時間去成長。


    風君逼著自己成長,風泠反正勸不過來,她也不能太懶散被風君落下。


    就看吧,他們究竟會長成什麽樣子。


    時間會給出答案的。


    ……


    “夫子說,孤的字沒救了。”風君有些苦惱地看著他的筆記,他覺得挺好的啊。


    風泠隨便看一眼,翻白眼,“確實,沒唬你。”


    風君的字練到現在除了工整了一點完全沒有進步。


    風君哭唧唧。


    他真的覺得他的字挺好的,有種瀟灑的意境。


    “不不不,皇姐,你看這字,你看這筆鋒,霸氣……”風君還沒說完就被風泠用字帖糊一臉。


    “閉嘴,練字。”


    風泠覺得她弟弟是長歪了,從蠢笨小奶狗變成了逗比話癆。


    麻煩把她那個傻的可愛的弟弟還回來。


    以前還覺得那弟弟太傻了,可比起現在的風君,簡直小天使啊!


    傻怎麽了?她夠聰明就可以了!


    “皇姐,”風君把字帖壓在書下麵,“和孤一起騎馬去麽?”


    “這麽熱的天騎什麽馬?不去!”風泠望了一眼店外,覺得她隻要一出去就會蒸發。


    “有人給孤塞了幾個西域舞姬,姐姐想看麽?”風君問。


    風君逐漸長大,不斷有人給他塞女人示好,但這些女人不是被打發出宮就是送到了風泠這裏。


    風泠喜歡美人,男女不忌,隻要是美人就可以。


    “西域的啊……”風泠摸著下巴,腦海裏勾勒出幾個身子曼妙帶有異國風情的女子,“看,幹嘛不看。”


    事實證明這幾個西域舞姬的美貌身段比風泠臆想的還要美好。


    看慣了中原婉約的女子,如今突然來幾個風情萬千的異域女子……風泠表示這幾個舞姬小姐姐深得她心。


    但風泠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


    這麽久下來風泠也看出來了點什麽。


    她們的舞蹈講究嫵媚多情,一舉一動皆柔若無骨,領舞應該是舞跳得最好的那個,可她的動作比起旁人卻多了分僵硬。


    不等風泠細看,領舞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朝風君刺來。


    風泠離風君近,又因為有了猜疑比別人多一分緊張,所以她最先反應過來把風君一拉,然後護在身後。


    領舞一咬牙,目露凶光,改變了目標,刺向風泠。


    風泠把果盤什麽的一掀,然後拉著風君跑,一邊跑還一遍喊東宮這些還愣著的護衛。


    領舞很快被製服。


    “這人是誰送過來的?”風君拉緊了風泠的手,風泠還感覺他在抖,可他的表情沉靜得不像個十三歲小孩兒。


    “回殿下,是左丞相……”


    左丞相,大皇子的人,安媛的人。


    “別那麽輕易下定論,殺你原有比這更隱蔽的方法,他們是有多蠢放出左丞相這條大魚。”風泠低聲說道。


    風君點頭,下令,“把這幾個舞姬關起來,嚴刑拷問誰是幕後主使。”


    風泠這時突然把手抽出快步跑向領舞,然後把她的嘴搬開。


    血從她的口中流出。


    嗯,果然她絕定咬舌自盡,話說殺手這件事我果然幹不了,暗殺失敗就咬舌自盡什麽的……不會痛麽?


    “看好了。”風泠收回手,嫌棄地看著手上的口水和血。


    “皇姐,手帕。”風君遞給她一塊白帕子。


    哇隨身攜帶帕子也太gay了吧……風泠在心裏吐槽著,仔細地擦拭著手,雖然她覺得擦沒什麽,她需要消毒。


    “這件事……相信殿下心中已有定論。”風君的謀士明楚屏退無關人士,對風君說道。


    風君點頭,“究竟是誰還要查。”


    風泠並沒有走開,此時聽到兩人說話忍不住插嘴,“左丞和安貴妃你們就這麽放過了?”


    風君懵逼,“可這件事應該不是他們策劃的啊。”


    風泠搖搖頭,果然還是孩子,果然還是太年輕太天真了,“可是在大眾眼裏這些舞姬終究是左丞送來的。”


    不管是不是他們策劃的,反正這些舞姬是左丞送來的,他要負責!安媛也要負責!大皇子也會被拖下水!


    明楚也明白了,有些無奈和複雜地看了風泠一眼,像風君請示,“殿下,這件事就交給在下吧。”


    風君點頭,然後風泠開始對風君動手動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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