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二虎,全名王二虎,我媽說賤名好養,準備給我起名叫二蛋來著,我爸不讓,說這都什麽時代了,狗蛋二蛋的,讓人笑話。


    不過我爸也沒讀過幾本書,肚子沒多少墨水,說生我的那天陰天,老人常說,風從龍,雲從虎,就叫王二虎吧,老天保用,那天隻是陰天,這要是打雷我還不得叫王響雷了。


    為了符合二虎的名字,從三歲開始,我的精力就仿佛用不完一樣,從村東頭玩到村西頭,小夥伴累的在地上滋哇爛叫喚,我還有精力上樹摸鳥窩玩。


    啊,上樹那會可不是三歲,我要三歲能上樹,我老媽就能三歲玩家暴,我哪會七歲歲,淘氣早就按在我腦門上了,想摘都摘不掉。


    村裏也沒學堂,想上學的孩子都被送到大城市了,我家窮,我也不想去,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作為回報,我成了我們村的孩子王。


    手下有著五六個小夥伴,讓偷小王家的雞蛋,絕不去拿自己家的鵝蛋,身體強健是我作為孩子王的基礎,於是我開始鍛煉身體。


    那天,我早早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穿上衣服就衝了出去,老爸的背影在前麵愈來愈清晰,我在後麵大叫,“爸爸,等等我,我也要去!”


    我家種著幾畝的土地,平時自給自足,老爸有事沒事就上山打獵,肉我們自己吃掉,毛皮則下次帶到城裏賣掉,這次,我準備和爸爸一起去。


    山裏沒有猛獸,最多也就是有些狐狸,老爸也就同意讓我去了,這是我第一次和老爸進山,興奮的來回跑著,我爸就笑著罵我,說獵物都讓我嚇跑了。


    我也不聽,手上時刻捏著彈弓,拉著皮帶,神經兮兮的想要打到人生中的第一個獵物,然而事實毫不留情,我這頭什麽都沒看到,老爸已經用獵槍打了好多兔子。


    “哇,老爸你把我要打的都嚇跑啦!”回去的路上,我抱著老爸的大腿,一臉的不滿,我爸就笑,大手在我頭上使勁的揉,說我這麽個小屁孩,能打獵物就奇怪了。


    有這麽次經曆,下次打獵我也不想去了,和老爸在山上跑一上午,除了一身的蚊子包啥都沒找著,反倒是我老爸,手上拎著五六隻兔子,收獲比以往還多。


    剛從山上下來,村裏做飯的香味就飄了過來,摸摸肚子,我也餓了一天了,不管老爸在後麵慢悠悠的走著,撒了歡似的往家裏跑。


    吃過了飯,我好動的性子又跑了上來,趁著老媽不注意,我從家裏跑了出來,在村裏來回的繞圈,準備掏幾個鳥蛋下來,好不容易找到個目標,我有一個小夥伴從村頭跑了過來。


    “二虎二虎,我們在村邊上找到個破廟,我們去探險吧”我一聽,說好啊,也不顧那個小夥伴累的氣喘籲籲的,不斷催促他趕緊帶我去。


    我孩子王的威風還是很大的,那個小夥伴在我的催促下,跑的既然比我快,要知道,我的體格可是村裏最好的,要不然也當不上孩子王了。


    從村東頭出來,一路向著南走,沒有幾步路就看見一座青瓦房,門口放著兩座大雕像,紅色的大門虛掩著,裏麵黑漆漆的,都不敢進去。


    其實我也不敢,但為了不讓孩子王的位置換人,我大手一揮,說第一個進去看看,那時候我肯定特威風,其實我腿肚子都在打哆嗦,隻是褲子很寬鬆,看不出來。


    吱呀~。


    大門也不知道關了多少年,推門這個動作就讓不少的灰塵飛了起來,我在門口被嗆的直咳嗽,回頭再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卻發現小夥伴躲得遠遠的,大有發生什麽轉身就跑的樣子。


    我鼻子的氣歪了,這群小夥伴,膽子也不用小到這個程度吧,借這股氣,我扭頭也沒多想,直接衝進了廟裏。


    這破廟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連個院子都沒有,進了門就是大堂,地上的灰塵被我帶起來,給我嗆的夠嗆。


    廟裏有四根紅色大柱子,在我進門的前麵,擺著廟裏供奉的神仙,一個胡子很長的老爺爺,坐在哪裏,名號在老爺爺的的頭上放著,隻是灰塵全蓋住了。


    好奇心讓我心理直癢癢,在廟裏四下尋了一圈,半響拿了一個掃帚回來,這還是我回家取來的,門外的那群小夥伴已經各回各家了。


    把掃帚放在一邊,我先對那個老爺爺很恭敬的拜了拜,然後才拿掃帚對著名牌使勁的揮,人小力氣卻不小,掃帚揮出的風,還是勉強帶起了哪裏的灰塵。


    等到名牌上的字露出來,廟裏已經是漫天的灰塵了,我自己也是,臉上手上什麽的,沒有一點幹淨地方,不過等到名牌好露出來,我才傻眼了。


    我又不認識字,這麽折騰自己圖個啥啊,氣極的把掃帚摔在一旁,也不嫌地上肮,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雖然身體好,但讓一個七歲的小屁孩這麽折騰,誰都受不了啊。


    坐地上我也沒閑著,盯著老爺爺在哪發愣,心裏想著這廟的主持去哪了,怎麽讓廟破成這個樣子,身後有腳步聲傳了進來,應該是家人尋我吃飯來了。


    “小孩,你看什麽呢”那人問道,我在村子裏沒聽過這聲音,我膽子天生就大,懶洋洋的賴在地上不起來,就這樣麽和那人說,看神仙啊。


    那人就站我身後,我剛運動一番,累的全身都是汗,也懶得回頭看那人,那人就問我,喜歡神仙嘛,我說,喜歡啊,神仙要下雨就下雨,要打雷就打雷,保護我們不說,還能懲罰壞人。


    其實我也不知道神仙什麽樣,都是從村裏人那聽來的,慢慢的就對這些故事特好奇,那人拍拍我肩膀,然我回頭看他。


    我就回過頭,猛地呆了一下,問他:“你怎麽,長的和這個老神仙一樣啊?”


    對,那人也是一臉大胡子,慈眉善目的,手上還拿著拂塵,尤其是穿的,我就沒見過布條這麽多的衣服,這得浪費多少布料啊。


    那人聽見我問,臉上倒是一紅,說這廟就是他建的,不過忘了,現在想起來便來看看,我看看他又看看老神仙,說他不知羞,自己供奉自己,讓神仙知道了笑話他。


    “我那不是,早些年廟被砸了好多麽”那人笑的有點尷尬,說的我倒也聽老爸講過,早些年文化革命,砸爛了不少廟什麽的,我問他是不是因為這個,那人點頭說對。


    那人緊接著又歎了口氣,說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就跟破爛一樣,什麽都往外扔,他們也不想想,華夏是憑什麽五千年不倒的,不就是靠這些‘破爛‘麽。


    我好奇勁起來了,轉過身子與那人麵對麵,當然還是坐著的,一個勁問他,華夏是什麽啊,五千年都沒倒,用什麽做的啊。


    那人也來勁了,學我坐地上就跟我說,華夏就是腳下的這篇土地,那山,那水,都是華夏,當初華夏啊,可大了,後來……


    我們兩個一個問,一個說,也沒注意時間,天都已經黑了,還是我的肚子響了,這才想起來回家,邊對那人說自己要先回去了。


    那人看起來挺失望的,不過眼睛很快又亮了起來,說,我收你做徒弟吧,這樣以後,能天天聊天了,我說好啊,不過,徒弟是什麽?


    那人好像被口水嗆到了,我一臉的無辜,這不能怪我啊,我又沒讀過書,那人很認真的對我說。


    師者,傳業,授道,解惑也。


    傅,則意味著博學的人,也意味著,師傅會像你的父親一樣,關愛你,照顧你。


    我撓了撓腦袋,想起了之前的樣子,有些納悶的問他,之前那種就是師傅?


    那人一愣,然後笑著揉著我腦袋,說對,那手很大,和老爸摸我的感覺一模一樣。


    然後,那人說我以後一定要去讀書,多學習習現代知識,不要想他一樣,隻能自己偷偷的健廟,我說好,那以後,我要給師傅建一座大大的廟。


    那人就笑,說等我建好了就住進去,然後說回去吧,天色不早了,我剛想答應,頭上就一陣暈乎乎的,等我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家裏的床上,外麵太陽才剛剛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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