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的時候,表姐還在熟睡,我抻了個懶腰準備起床,穿上衣服剛到院子,就感覺這的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院子裏,老爸,老媽,舅舅,林燕,趙老頭,還有村長,老爸想要開口說點啥,村長的目光就懟了過去,張了張嘴,愣是沒出聲。


    見我出來了,老媽趕緊給我拉倒了一旁,村長冷笑著開口道:“說話啊,別不說話啊”


    我自然是一腦袋霧水,扭頭去問自家老媽怎麽回事,老媽歎了口氣說道。


    “這不,昨天完事兒,把那袋子土豆給落下了,咱們走了,村長就爬起來了,一身雞血不說,腦袋上還扣個碗,這要換在以前你趙叔是不怕的”


    “但有了這麽一檔子事,你趙叔就給人當河童了,抄起那個什麽混棒就給人村長腦袋來一下,碗都打碎了,這不,醒了就來問罪來了”


    老媽說的聲小,說完還緊張兮兮的看了看村長怕被聽到,我目光複雜的看過去,村長頭上三個大包極為顯眼。


    我心裏是及其的不平靜啊,平常被師傅敲多了,這下看見個難友心裏算是舒服多了,至於道歉嘛,那是大人要做,找師傅去嘍。


    我完全無視了院子裏的氣氛,轉身就往外跑,舅舅站起來想要跟我一起出去,村長的眼神懟過來問道:“你幹啥去”


    “我這,孩子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想起我昨晚的戰力,舅舅倒是越說越心虛。


    “你老實坐著,別以為我不知道”村長敲了敲煙杆子的灰,斜遮眼睛說道:“昨個晚兒上,哪碗雞血就你讓扔的,雞都你殺的”


    “你們幾個,啊,找能耐了啊,還想挖礦把老子我埋了,挖的挺快那麽大一坑,有這能耐去給村子大口井啊,這都三個沒下雨了,你們怎麽不去啊,啊”


    村長說的臉色通紅,手裏的煙杆子在地下敲的梆梆作響,那感覺就跟敲跟前幾個人的腦袋一樣,舅舅張了張嘴。


    “你說啥你說,你想說啥啊”村長那眼神立刻就轉過去了,舅舅話又憋肚子裏了,這老頭眼神咋那麽好。


    “你說說你們啊,我在家剛做完飯,老王你就跑過來,非要我看什麽驅鬼好抓人,我說不去了麽,我不就說先吃飯麽,那天還老亮呢,你著什麽急,好家夥一拳頭就給我走懵比了,找個麻袋給我裝走了”


    “那麻袋是我兜馬糞啊,混蛋”村長氣得煙杆子差點甩出去。


    我這時候剛走沒多久,院子裏的聲音還勉強能聽到,尤其是村長那怒氣十足的聲音,聽得特別清楚,一路上邊跑邊笑,跟一個神經病似的。


    又來到了廟這個地方,明明隻是一天沒來,卻感覺已經過了好久了,有些迫不及待的練了幾趟拳,皮膚卻練一點顏色都沒變。


    體力更好了,炁的總量更大,更快,就像是打遊戲升級一樣,幹脆又是幾趟拳下來,重要有了幾分勞累,正準備再聯一邊後,師傅在我身後拍了拍肩膀。


    換做平常,我肯定被嚇的大叫亂跳的,不過時間長了,再膽小的人碰見師傅神經也能被拉扯變大,天天有事沒事就拍肩膀,有點創意行不,我沒理師傅。


    師傅拍了拍,見我沒反應,抬手就在腦袋上來了一下,我裝不下去了,捂著腦袋掛著眼淚的回頭說師傅欺負人。


    我又想起院子裏的村長了,可能我的遭遇,比村長還要好那麽一點?心裏反倒是平衡不少,至少還有個墊背的不是。


    師傅撫摸著胡須,說我昨晚對炁的運用十分粗糙,對炁沒有更好的認知,白白浪費了許多炁,我沒敢吱聲,說著這都您教的說是很帥。


    最後一下確實出力過大了,但那不是沒經曆過麽,下次大鬼絕對不挖坑,不信您召個鬼出來讓我試試,我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師傅當然不會召個鬼出來,不過再給我腦袋來一下還是可以的,這下我老實了,師傅點點頭開始上課,說我還是很聰明的雷法這麽短時間就全學會了。


    還有,昨天那個鬼是被王寡婦控製的無疑,但她一個普通人如何能控製一個鬼,讓我回去後好好調查一下,我剛點頭師傅就跑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翻了個白眼,感情大老遠過來就給我下發個任務啊,我就一七歲的小屁孩也使喚起來真不客氣。


    拳也練了,師傅也見了,我這一天又沒事兒了,想了想決定去隔壁村看看王寡婦去,對於王寡婦能驅使鬼這事兒我也挺好奇的。


    剛到村門口,就遇見老爸一群人罵罵咧咧的往回走,我跑過去問幹嘛去了,村長當時就炸了。


    “去找王寡婦那個婊子要說法去了,你說好好的禍害人家娃不說,仗著鬼神沒處說理就裝委屈,還罵我是老不死的,你說這還是人麽這”


    老爸趕緊去安慰村長,我也聽懂了,這次村長也去要說法了,不過貌似有讓人給攆出來了,村長腦袋上的包還沒下去,就給人撐腰,心還真大啊。


    我這樣感慨著,腦袋上被村長敲了下,有點疼但下手很輕,村長一副正經的對我說。


    “這是兩回事,老王他們也是被逼的,這幾個包也不怪他們,老趙和老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兩個是什麽人我比你這個當兒子的都清楚,這好人,不能沒好報”


    “做人大度些,多點包容,你會發現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好”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老爸和趙老頭邊上一副無奈的樣子,估計小時候聽多了,表姐也是一副受教的表情,十幾分鍾後,村長嘖嘖嘴,還想說被老爸拉回家了。


    我看著村長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有人比師傅還能墨跡,一扭頭發現表姐還在跟前,問我早上幹嘛去了,把我扔下就跑了,一個人在這很無聊的啊。


    “師傅找我,讓我去查查王寡婦為什麽能讓鬼幹活”我覺得,師傅就這個意思,一般來說鬼才是真正的無欲望無求,除了那些神經病,一個個都油鹽不進。


    表姐倒是很感興趣,我倆就往隔壁村走,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完全沒平時的大人樣,我才知道去年那副樣子是無聊閑出來的。


    我倆都去過王寡婦家,進了隔壁村倒是輕車熟路,一路上我也沒找到第二個鬼,看來腦袋是保住了,到了王寡婦家門口,我伸手就要敲門。


    表姐見了,伸手給我拽到了一旁問我要幹嘛,我說直接問王寡婦為什麽能讓鬼幹活啊。


    “小虎,你傻啊,這樣子去問王寡婦,人家能告訴你嗎”林雪霞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細想了一下王寡婦那個樣子,搖了搖頭說不能。


    “所以啊,還得偷聽,我們這幾天就偷偷的跟著她,不信找不出原因”林雪霞眼目帶笑的說道。


    我想了想,揮手在空氣裏畫了一個奇怪的好,印在了我和表姐身上,由於是炁的緣故,在表姐眼裏就是嚇揮手。


    “小虎,你沒發燒吧?”林雪霞說著,伸手去摸的的腦門。


    “沒啊,這叫隱光咒,又叫隱身符”我剛說了個名字,表姐就雙眼放光。


    “有這個人就看不到我們對吧!”


    看見我點頭,表姐歡呼說我師父真是太棒了,我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誰認誰知道,師傅他老人家下手黑著呢。


    “花在紙上的話,最多也就三個小時,人為的話,看炁的消耗程度,不過能隨時從自然裏補充,我的話,兩個人這樣一天都沒事”


    說真的,我總覺得隱光咒是師傅教我最差的一個了,不過貌似表姐稀罕不行的樣子,我也就沒多說,揮手又是一道咒。


    表姐看我抬腳就對著牆走過,兩眼的小星星更多了,穿牆術對吧,這個我知道!


    然後就興奮的對著牆衝了過去,一腦袋撞牆上,聽聲音我都覺得疼,表姐做地下,癟了癟嘴,和我說不好用啊。


    “剛才是靜氣咒,消音用的,穿牆的還沒用呢,五行咒術有很多的,別著急啊”我歎著氣,蹲在表姐身邊手上亮起綠光去治療表姐腦門上的淤青。


    “這個是什麽咒啊?”林雪霞這回老實,不去瞎猜了。


    “乙木青氣,不是咒術,對療傷有好處”我有些心疼的說道,並沒有治療跌打的咒術,所以隻能幫身體好的快一點。


    “哦”林雪霞可憐兮兮的樣子,在淤青消了後,我又畫了個土行咒,也就是表姐說的穿牆術,在王寡婦家裏一蹲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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