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瀚學躺在床頭, 點一支煙, 一隻手枕在腦後。


    吞雲吐霧。


    事後一支煙, 快活似神仙。


    跟男人做比跟女人做要輕鬆一些, 躺著就好了。


    突破了被男人cao的羞恥心底線之後,他現在品出了一些樂趣。


    他現在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秋哲彥努力耕耘的樣子好可愛。


    要是稍微少耕點就好了。


    上次打遊戲欠秋哲彥的場次, 還了大半個月還沒還清。


    正好趕上放長假。


    兩個人幾乎沒出門, 在家把各個地方都睡遍了。


    雖然莊瀚學覺得秋哲彥有時候是不太成熟, 像個愣頭青,但是這時候算是確切感受到了。


    不知道秋哲彥哪來那麽多精力, 他回憶著自己在這個歲數的時候也沒那麽癡迷啊,就覺得累人, 有那空不如打遊戲。


    秋哲彥倒是樂此不疲。


    莊瀚學按照自己的經驗,由著他玩, 覺得差不多瘋一陣, 秋哲彥自然而然就會膩了吧。一切順其自然。


    ——莊瀚學抽著煙想。


    秋哲彥臨時有事得加班一下, 親了他一口,熱切甜蜜地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莊瀚學揉揉自己的老腰,心想,今天做過了還做啊?


    秋哲彥撿了件褲子套上, 坐下來拿出筆記本電腦劈裏啪啦地敲打鍵盤,莊瀚學看了一眼, 英文字母和數字像是瀑布一樣在屏幕上刷下來。


    他看不懂,打了個哈欠。


    莊瀚學披了件係帶式的睡衣,光腳跑去客廳打單機遊戲。


    被包養要有被包養的自覺, 老板沒開口,就不能打線上遊戲,不可能沾花惹草。


    不過他現在不太清楚他這份工作的性質了,陪玩遊戲,陪玩床上遊戲。


    本來覺得挺值的……可是小秋太能幹了。


    有時候挺嚇人的。


    秋哲彥平時都很溫柔,對他千依百順無微不至,就是在床上太不饒人了,爽是一回事,他身體不好有點遭不住是另一回事。


    要是能再少要求一點那什麽,小秋就是個完美的飼主了。


    莊瀚學回憶著自己以前包養別人的經驗。


    左思右想,有參考價值嗎?他包的都是女孩子,統共也沒幾個,那會兒趕時髦。身邊一起玩的小衙-內、富n代都這樣做,他就跟著玩。


    但他臉皮薄,那些人花錢包女人,就真的幹得出讓女孩子拎包伺候的事,真把人當個丫頭似的,他覺得太不自在了。


    他做不出那麽不憐香惜玉的事,他自認對交往過的每個女人都好,買首飾買包包買房子,務必要把女孩子打扮得漂亮可愛,女孩子就像花一樣,要去嗬護才會越來越漂亮,他帶出去也有麵子。


    盡管每回他都被甩,但是分手之後從沒人說他壞話,他覺得自己人品可好了。


    莊瀚學抽完一支煙。


    想,那他作為被包養的該做什麽呢?


    以前那些女孩子是怎麽做的來著?


    莊瀚學盤腿坐下,撓撓小腿:


    問秋哲彥要首飾要包包要車?


    可他又不是女孩子,他用不上這些,也不出門,那隻是要秋哲彥給他買東西的話,要買什麽呢?


    下次秋哲彥再cao的那麽多,就要買包貴點的煙??


    應該可以吧。


    算了,等會兒再想吧。


    莊瀚學打了幾盤遊戲。


    秋哲彥過來了,坐在他身後,環抱住他。莊瀚學把盤坐的腿折立起來,下巴放在膝蓋上。


    正打到關鍵處,聚精會神,沒去理會金主。


    秋哲彥像是把玩心愛的玩具,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膽子越來越大,探索範圍一步步擴張。最開始他還會問莊瀚學同不同意,莊瀚學從沒有不同意過,仿佛沒有掙紮、沒有猶豫地彎了。


    這個男人大概不能用彎或直來定義,他應當算作是軟的,一個軟綿綿的男人,他沒怎麽用力,這家夥就自願彎了。


    莊瀚學覺得有點癢,但是打遊戲太有趣了,他隨便秋哲彥摸。


    秋哲彥意味深長地問:“你什麽時候打完遊戲有空啊?”


    莊瀚學頭都沒回,毫不在意地說:“你想做就做吧。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秋哲彥心裏有點不滿,他之前也發現了,莊瀚學這個人很難精神專注,一忽兒這個主意,一忽兒那個想法,一不留神他就走神走到天邊。


    什麽叫“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他的技術有那麽無聊嗎?居然能讓懶蟲還有空分神?秋哲彥覺得相當沒有麵子。


    莊瀚學本來覺得說不定可以分神打遊戲,結果還是不成,半道被人抱回屋裏去了。


    這算不算加班呢?


    莊瀚學睡醒以後琢磨這件事。


    秋哲彥現在很愛對他動手動腳,就算不做深入的事,隻是抱抱他親親他也可以,不帶什麽鹹澀的意味,隻是想親近他罷了。假如比喻的話,就像小動物舔毛一樣,自然而然地把人圈在懷裏舔一舔親一親。仿佛有皮膚饑渴症。


    莊瀚學覺得有件事要和他說清:“當初你找我過來是說我陪你打遊戲是吧?現在工作內容增加了哦。”


    說到這個秋哲彥就不好意思,他那不是編造工作崗位把人騙過來的嗎?他又吧唧親一口,眼眸晶亮,委婉地說:“嗯……現在的‘工作’是做我的戀人,你願意嗎?”


    莊瀚學怔了怔。


    靠,這是正式向他提出包養請求啊。


    不是,都睡了好幾天了,他都沒數睡了幾回,他以為已經默認改成包養合約了。


    秋哲彥看他沒有立即答應,心裏又忐忑起來。


    莊瀚學是什麽想法呢?看上去這麽好哄騙,他卻沒有把人抓在手中的踏實感。即便他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莊瀚學也是迄今為止他所交往過最難以捉摸的一個。


    為什麽不答應?他們不應該已經兩情相悅了嗎?


    這時。


    莊瀚學才遲鈍地點了點頭:“哦……”


    他撓撓臉:“稍微給我點時間適應下。”


    不管是和男人睡覺,還是跟男人做,都是第一次。


    秋哲彥簡直太高興了:“好!”


    莊瀚學看他那高興勁兒就覺得好玩。


    不過,莊瀚學覺得自己的屁股那麽受累,是不是可以要點加班費:“……我想買個新遊戲,你給我買好不好?”


    別說是買個遊戲了,他現在要星星,秋哲彥也恨不得給他摘來。


    秋哲彥:“好。”


    莊瀚學:“……我還想買那個新出的遊戲機。我不要國產的,我要原版的。”


    秋哲彥:“好好。”


    這也同意啊?這麽好騙??


    莊瀚學一個開心。


    他最明白了,男人在剛談戀愛的時候最上頭,什麽都願意給。等過了這最熱乎的時期,小秋就不會這麽好騙了,趕緊買了再說。


    他還要買酒喝買煙抽,還想去吃好吃的!


    莊瀚學這日子過得不要太爽。


    連他養的小狗豆豆都狗仗人勢,升級了狗糧,甚至有錢做狗狗spa。


    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


    幾日之後。


    秋哲彥帶了個包裹回來。


    莊瀚學是個喜歡看熱鬧的,還湊過來看,樂嗬嗬地拆包裹:“這什麽啊?”


    “空少製服。白大褂。馬術服。”


    “幹什麽?你們公司開年會要玩cosplay啊?還很早吧?現在就開始準備嗎?”


    秋哲彥盯著他:“……這是買來給你穿的。”


    他心裏噗通噗通跳,他一直很想玩玩看,見莊瀚學愣住,心裏有點懊悔自己還是太著急了。莊瀚學才從直男轉變過來,哪能這麽快就接受?還跟他玩這種play。


    莊瀚學回過神,他眨巴眨巴眼睛,心想,金主都這麽說了,他一個被包養的必須配合啊!難怪最近小秋對他那麽好,有求必應。


    不就是換下衣服嗎?沒什麽大不了的。


    莊瀚學臉上揚起個笑,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秋哲彥拿起那件空少的:“那現在就去換一件好不好?”


    莊瀚學已經迅速適應,且比秋哲彥還不要臉:“沒有配套的嗎?你也穿一身啊。我們玩機長偷偷和空少談地下戀愛劇本。”


    秋哲彥:“!!!”原來還能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還剩一章完結,剛好可以把劇情寫到連上第一章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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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九山霍家獨孫霍境,霍家唯一繼承人,北城真正的大人物。因少時遭了一場意外,心理扭曲,脾性陰鷙,染上了一個怪癖。沒人知道他那怪癖是什麽,直到有一天他當眾扒下了一個男人的衣領,看到了男人脖子上那一抹火紅色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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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境和賀青的事情,本也就是霍境花錢買了一樂子,北城富二代圈子裏常見,更何況霍境是出了名的冰冷無情,眾富二代們都沒把這當回事兒,和往常一樣請霍境喝酒玩樂,卻被霍境一一拒了。這個霍老九帶著賀青滑雪逗貓,潛水釣魚,賀青餓了他做飯,賀青病了他陪著去醫院。給賀青備課,幫賀青處理麻煩,賀青想要什麽他都給,賀青要做什麽他都陪。


    眾富二代:……這到底是誰花錢買的樂子?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出自anthem】


    賀青是裂痕,也是霍境的光。


    外熱內冷高嶺之花受vs冰冷偏執財閥攻,清淨cp與您相約晉江文學城


    注:不是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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