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爬上床,白眼翻的風情萬種,「哼哼,你什麽表情,在這扮清純呐?咱又不是沒經曆過,都熟人啦。」


    「愣著幹嘛,還想不想療傷?你把這事看得正經點不就好了,咱不是貪圖低級的樂趣,而是為早日痊愈而努力,這麽一想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羅冠無言以對。


    盯著蘇卿,她輕咬嘴唇,眼神像是藏著一對小勾子。


    咕嘟——


    羅冠喉結滾了滾,「這件事,花神同意嗎?」


    蘇卿低笑,「我的傻弟弟,我倆如今共用一個身體,她要是反對,你還能醒過來?」.??.


    抬手攬住他的脖子,袖口落下,露出欺霜賽雪玉璧,「所以,你還在等什麽呢?」


    羅冠終於明白,「體內春意自成」是什麽情況了,淅淅瀝瀝的細雨,匯聚出涓涓小溪,微涼而滋潤,打濕了芳草萋萋。


    泥濘山路艱且阻,前行複行無盡頭。


    難怪要把床製作的這麽寬大、這麽牢實……羅冠也算經曆過不少,但論花樣、折騰,還真沒人能跟蘇卿比,她怎麽就懂這麽多?原來世界上,還有這麽給力的女人!


    咳……我是為了療傷!對,這才是關鍵,低級樂趣什麽的,真是沒意思極了,除了收獲腰酸背疼還有什麽?男人真苦啊!


    突然,一隻手摸了過來,羅冠臉色一變,咬牙道「療傷的話,一次就夠了吧?」


    蘇卿聲音有點迷離,「是夠了,但我還不困,想再跟你交流一下,關於額外運動是否能加快傷勢自愈的合理性驗證。這都是為了早點,幫你恢複狀態,你不想嗎?」


    羅冠皺眉,「好吧,但我有點累了。」


    「沒事,我騎馬騎的可好了。」


    第二天,羅冠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神清氣爽,一掃昨夜疲倦,「春意養身,果真名不虛傳啊……」


    他順手摸了過去,聲音有點啞,「我覺得,昨夜的合理性驗證,是有一點道理的,要不然再試試?」


    入手彈軟細膩,可懷裏那身影,卻突然僵住。


    空氣一下安靜下去。


    羅冠不動聲色收手,「咳!天還沒全亮呢,難怪我會夢遊,睡了睡了。」


    旁邊,花神麵紅如血,眼神憤憤,「夢遊?你可真能胡說八道!」狗東西,該不會隻認蘇卿那個小***,不準備對她負責吧?


    突然,薄薄一層天光中,突然有人翻身而上。


    羅冠大驚,「你想做什麽?」


    花神在他耳邊咬牙切齒,「騎馬我也會,你敢不配合,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秋風掃落葉般的女人複仇!」


    羅冠……


    心酸、難受。


    為什麽?一個個的都這麽對我……終歸還是我一人,獨自默默承受


    了全部啊!


    三個月後。


    黎元鎮上搬來了一對外來夫婦,租下了鎮東頭一座小院。


    女人樣貌普通,臉色較常人略有蒼白,不時還會輕咳幾聲,像是身子骨不太好,倒是一雙眼眸,明亮通透又靈秀,為整個人平添三分靚麗。


    男人是個鐵匠,身材高大樣貌英俊,活幹的又快又好,價錢也非常公道,很快就打開了口碑,有了不少回頭客。


    當然,也吸引了不少單身小寡婦的目光,今個你家鋤頭壞了,明個我家鍘刀壞了,有事沒事就愛晃蕩著鼓囊囊的胸脯,在小院附近晃蕩。


    據說因為這事,還引得鎮上一些人不滿,這些寡婦以前跟他們勾勾搭搭的,現在可好,一個個眼光高了,變得愛答不理,這能忍?


    於是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幾道身影摸進了小院改造的


    鐵匠鋪裏,然後第二天,街上就多了幾個醉漢。幸虧天還不是很冷,凍了一夜鼻涕長流眼圈通紅不假,卻沒鬧出人命來。


    幾名醉漢對視一眼,爬起來就走,從那以後鐵匠鋪就太平的不得了。


    可惜,讓小寡婦們失望的是,那鐵匠是個懼內的,任她們如何賣弄風情,根本不敢有半點表示。


    呸!


    白瞎了那大個頭,以及一身的腱子肉,這才不甘的安份下去。


    又一天忙碌結束,鐵匠鋪關門歇業,房門合上將呼嘯寒風擋在外麵,男人洗手坐到桌前。


    女人已做好了飯菜,很簡單兩樣青菜,配上一碗蒸好的米飯,在燭火照耀下竟顯得格外溫馨。


    雖已差不多習慣了現在的日子,羅冠還是怔了一下,嘴角不由露出幾分笑意,道「你身體怎麽樣了?」


    花神臉一紅,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今晚你睡小床!」


    她耳朵都紅了。


    古之花神,冰清玉潔……但她現在都沒辦法直視這四個字了。


    誰能想到啊……她堂堂大道境……居然……居然會腎虛。


    不都說,這是男人病嗎?還有什麽,隻有累壞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騙子!


    原來那事多了,女人也受不住,羅冠到底吃什麽長大的,他怎麽就這麽厲害呢?


    念頭亂七八糟,花神臉更紅了,她如今已能正視,跟羅冠之間的深入交流,可這件事卻讓她很難堪。


    羅冠幹笑兩聲,趕緊點頭,「好,我睡小床,今天你好好休息……」他悶頭吃飯,心裏也很無奈。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銀白與魔種融合之後,所形成到的那道


    全新力量的緣故,他現在今非昔比。


    總之,就是各方麵都大幅提升,尤其在耐力方麵……他感覺,自己可以打三個花神……唔,或許十個也沒啥問題……而且,癮頭有點大……


    當然罪魁禍首肯定不是他,要怪就怪蘇卿那個女人,人菜癮大玩的花,妥妥說的就是她。要不是這女人不服輸,還總是挑釁羅冠,也不至於落得如今虧空嚴重的下場。


    這事,明明就是療傷跟心得交流,多崇高啊,最後搞的倒像是,他成了那采陰補陽的yin賊。


    咳咳……雖說現在這情況,的確有點像……


    花神有點受不了此刻沉默中的尷尬,她打破平靜,「你不是說,要來這找人嗎,都這麽久了,難道還沒找到?」


    羅冠笑了笑,道「他家不在這,我隻是想看一下,與他是不是真的有緣。」沒多說什麽,他三口兩口吃完,將碗筷收拾好,又端了一盆熱水過來。


    「泡泡腳吧。」


    花神低低「嗯」了一聲。


    身在封山遺跡絕靈之地,越是修為高深受到的限製越強,再加上被羅冠「采補」的過頭,花神如今氣虛體弱,倒是跟個尋常人差不多了。


    反觀羅冠精氣飽滿,眼眸精光灼灼,可知傷勢差不多已痊愈。之所以還留在這裏,沒嚐試著離開,是他體內銀白與魔種的融合,隻是初步完成,還沒達到真正的均衡。


    身在絕靈之地,斷絕一切感知、聯係,沒有任何外界幹擾的狀態,才最符合羅冠現在所需。


    若一旦踏出封山遺跡,誰知道這份融合,會不會出現什麽變故——畢竟這種事,可是前所未有,還是謹慎再三為好。


    順便,羅冠也想再驗證一下,心底的某個猜想——所以,他便跟花神搬來了這裏。


    等花神擦好腳,羅冠熄滅油燈,「睡吧。」


    半夜,一道身影鑽入羅冠的被窩,小手遊走起來。


    「唉。」羅冠


    歎一口氣,用力抓住,「別鬧,你該知道現在的狀況,再折騰肯定要出事。」


    「嗬——」一聲冷笑,從蘇卿口中發出,在耳邊吐氣如蘭,「明明是咱們兩個做的事,如今倒都推在我身上了……沒有你,我自己能折騰的起來?」


    羅冠臉一黑,好在夜色遮住了他的尷尬,當初他是察覺到花神的身體,有點虛弱下去。


    但一來蘇卿不服氣的厲害,二來他的確上頭,再加上想著堂堂花神,難道還能撐不住?就略略放肆了一陣,哪知道會這麽嚴重。


    雖說二弟開始想當家做主,羅冠還是嚴厲拒絕,事情要分得清輕重,「真的,別再作妖了,你要這樣的話,我隻能搬到火爐房睡去了。」


    這個蘇卿,為了報


    複花神,真是什麽都不顧了。


    嘿!


    這兩個人,還偏偏同出一源共用一個身體,也算是造孽了。


    蘇卿咬了羅冠一口,表情凶狠,「狗男人!之前都向著我,如今卻開始幫她了……嗚嗚嗚……」


    後麵的話,被羅冠堵了回去,看著蘇卿還要掙紮,他猶豫一下把她往下一按。


    算了,我再吃點虧,誰讓咱是男人,怎麽能跟個女人一般計較。


    愛咬就咬吧,我皮糙肉厚,撐得住!


    夜風呼嘯,吹的窗戶「嘎吱」作響,等天明的時候,大地上鋪了一層明顯的白霜。


    羅冠推門而出,雖然衣衫單薄,卻半點不懼寒意,抬頭看了一眼天色,他略一沉吟,道「快下雪了。」


    「關上門!」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偶爾露出一截白膩,秀發如瀑散開。


    聲音有點怪,含糊不清楚。


    羅冠笑了一聲,「你多睡會,我來做早飯。」


    「不吃!我還撐著呢……你別煩人,我要睡到中午……」蘇卿抬起頭,露出略微紅腫的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


    羅冠「哈哈」一笑,「好,那你歇著吧。」


    小樣,喜歡咬人是吧?我還治不了你!


    快中午的時候,黎元鎮外麵,一群人頂著寒風到來,遠遠看到了鎮口修建的土牆,為首的董禮鬆一口氣,笑道「各位,黎元鎮到了,咱們按照老規矩,趕緊換取各家需要的東西,天黑之前在老黑家碰頭,休息一晚後明天一大早回村!」


    「終於到了,可累壞我了。」


    「是啊!要不是鎮上有過冬的必須的東西,我可真不願意跑這一趟。」


    「別廢話了,快點去辦事,晚上讓老黑做頓好的,再趕緊睡一覺。」


    一股氣趕到鎮子,眾人打聲招呼後各自散去,原地便隻剩下了董禮,及身後一個半大小子。


    大約十一二歲模樣,身量不低生的很是白淨秀氣,背後纏著一把木劍,正是董禮之子董平。


    一轉幾年過去,董平鬢角多了幾縷白發,倒是董平成長了起來,小小年紀竟有幾分沉靜的氣勢。


    「平兒,聽說黎元鎮上新來了一位鐵匠,手藝好價格也公道,我準備給你打一把鐵劍……再過兩年,你也該跟我們一起進山去打獵了。」說話時,他掃了一眼兒子背著的木劍,忍不住暗暗歎氣。


    先生一別數年,此後再無音訊,也不知身在何處,又是否安好,否則若讓平兒跟在先生身邊,必是極好的出路。


    董平點點頭,道「好。」


    父子兩人一邊打聽,一邊向那新開的鐵匠鋪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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