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一很喜歡灰原哀的一點就是,她的理性總是能高於感性。


    這讓人跟她說話很省力氣。


    就像現在,在得知林新一和貝爾摩德剛剛才遭遇偷窺和竊聽、現在可能仍在被人暗中監視的危險處境之後...


    灰原哀很快便擱置了感情層麵的次要矛盾,暫停鬥爭、放下成見、主動破冰,與貝爾摩德在電話中展開了一番氣氛友好的和平談判。


    在磋商中,雙方首先就林哀關係、林貝關係和其他共同關心的問題交換了看法。


    與會雙方一致認為,隨著安全形勢的改變,哀、貝兩方當下所麵臨的主要矛盾已經轉化為,林新一的個人生命安全與其所處的危險環境之間的矛盾。


    這要求雙方以戰略眼光重新審視兩方關係,並重點提升兩方在安全問題領域的合作水平。


    經過一番友好磋商、坦誠溝通,哀方最終在強調“主權在我”的前提之下,就林新一的床位歸屬問題與貝方達成了“擱置爭議、共同對敵”的戰略共識。


    哀方與貝方共同簽署臨時停戰協議,並向貝方開放了為期1日的有限男友使用權。


    貝方承認哀方擁有對林新一無可爭議的主權,並在“林安問題”上作出重要保證,承諾將在協議規定的“男友使用期”內,不惜一切代價優先保護林新一的個人生命安全。


    就這樣...


    “你們睡吧,注意安全。”


    灰原哀很大方地掛掉了電話。


    房間裏再度安靜下來。


    貝爾摩德隨手把手機丟在床邊,又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現在你那小女朋友都同意了。”


    “你總可以睡了吧?”


    她掀開被子一角,示意林新一趕快老老實實地鑽進來。


    “唔...”林新一還是有些猶豫。


    但現在連灰原哀都認同他們應該在一起睡,他也的確沒有什麽好想不開的了。


    於是他想了一想,還是半推半就地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而被窩已經被貝爾摩德暖得非常暖和。


    即使林新一為了避嫌還穿著那身嚴嚴實實的衣服,他也依舊可以瞬間感受到這女人身上散發出的驚人熱量。


    “睡吧。”


    貝爾摩德又捂著嘴打了哈欠。


    她神情有些疲憊,像是真的想睡覺了。


    所以她也沒再戲謔地開什麽大人的玩笑,隻是很自然地朝林新一側過身子,伸手幫他掖好被角,把這窄窄的被子給兩人一起蓋好。


    壽司卷就這樣變成了壽司卷plus。


    緊接著貝爾摩德又順勢把腦袋往林新一肩膀上一靠,像摟著一個大號等身抱枕一樣,側著身子,摟著他靜靜地睡著了。


    “姐...”林新一覺得她離自己有些近了。


    “怎麽?”貝爾摩德閉著眼睛,語氣慵懶地輕哼著:


    “你能不能平躺著睡?”


    “不要。”貝爾摩德眼皮都懶得抬:“天氣冷,抱著你睡比較暖和。”


    “而且你害羞什麽...”


    “我就抱抱,不幹別的。”


    她說不幹別的,就真不幹別的。


    林新一還想再說些什麽,貝爾摩德便已然舒舒服服地閉緊了眼睛,摟著他一聲不吭地睡著了。


    “好吧...”林新一也想閉上眼睛,早點睡著。


    但他卻有些睡不著了。


    因為不管誰被貝爾摩德這麽抱著,估計都會沒心思睡覺。


    林新一也是一樣。


    雖然貝爾摩德平時就把他當成一個大玩具看待,心情好了會摟摟他,心情不好了就要他抱抱。


    這種程度的肢體接觸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時間長了,林新一早已對貝爾摩德的美貌有了極強的免疫能力。


    但現在情況不同。


    夜深了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而在床上抱著一位銀發美人睡覺的感覺,也和平時摟摟抱抱的感覺完全不同。


    雖說林新一也不是第一次抱著女孩子睡覺。


    但他之前抱的是灰原小小姐,她這個“女孩”前麵還得加個“小”字。


    灰原哀太小隻了,她那小身板還沒凱撒重,也不像凱撒那樣肉乎乎的,摸起來有種肉裝戰士特有的軟糯。


    除了肌膚比凱撒更為細膩光滑、味道比凱撒更清新好聞以外,灰原小小姐的整體持抱體驗,其實還遠遠不如凱撒。


    林新一抱著她就感覺自己是抱了個娃娃,實在是生不出什麽別的想法。


    可貝爾摩德卻不一樣。


    抱著她的感覺,就隻有一個字——


    潤。


    潤得讓人想學外語。


    望著貝爾摩德那章近在咫尺的精致睡顏,感受著她那滑膩肌膚上散發著的溫熱氣息,林新一心中不知不覺地,竟是有了些旖旎曖昧的想法。


    但這種想法很快就煙消雲散。


    因為林大師通過默念自製法咒,一瞬間就進入了坐懷不亂的聖賢境界:


    “她是我太奶奶...”


    “她是我太奶奶...”


    “她是我太奶奶...”


    貝爾摩德的年齡隻能算是阿姨,比有希子也大不了太多。


    但如果按烏丸家族的輩分來看,她給林新一當太奶奶都綽綽有餘。


    所以將此咒語默念三遍...


    別說在一起睡覺了,現在就算貝爾摩德現在主動脫衣服勾引他,他也隻會嚇得頭皮發麻。


    就這樣,林新一念念有詞地念著咒語,很快就心平氣和地有了幾分困意。


    然而...


    “你在念些什麽?”


    貝爾摩德的聲音卻突然在他耳畔響起。


    原來她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睛,看到了他默念《冰心訣》的場麵。


    “額...”林新一神情有些尷尬。


    如果是在之前,他或許會直接把真話說出來。


    但經曆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漸漸地意識到,在那些老女人麵前提年齡和輩分,其實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於是林新一馬上便高情商地回答道:


    “姐,我是在說你...”


    “睡覺的樣子真好看。”


    “哈哈...”貝爾摩德露出幸福的微笑:“真是難得啊。”


    “這是你這個笨蛋,對我說過的最好聽的話了。”


    “可惜...”


    她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非常幽怨:


    “我會讀唇語。”


    林新一:“......”


    .................................


    在“太奶奶”的輩分加持之下,林新一很快安然地進入了睡眠。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而他是被一陣輕微卻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


    “林先生,克麗絲小姐。”


    “你們睡醒了嗎?”


    門外傳來了降穀警官的問候聲。


    這讓林新一猛地驚醒。


    驚醒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迅速將懷裏這個緊緊摟著自己的女人推走,然後一個鯉魚打挺、鱷魚翻滾、羚羊飛渡,翻到旁邊另一張床上去。


    幸虧貝爾摩德在睡夢中不知不覺纏到他身上的胳膊和大腿,牢牢地壓製住了他的彈跳起步。


    林新一這才意識到:


    旁邊沒有另一張床。


    而他這次也沒有涉嫌違法犯罪,被發現了也不會社會性死亡。


    門外站著的還是降穀警官這個“偷窺嫌疑人”,他不僅用不著把懷裏的姑娘推開,還得防止對方從門縫裏窺視,表現得跟對方更親密一些。


    “咳咳...”


    林新一摟著同樣清醒過來的貝爾摩德,調整情緒向門外喊道:


    “醒了,你等等。”


    “我們把衣服穿好就開門。”


    “好。”降穀警官不再敲門。


    貝爾摩德也終於把她纏在林新一身上的胳膊和大腿收了回來,解開了這道在睡夢中自然形成的“裸絞”。


    兩人迅速掀開被子、穿好衣服,各自整理好儀態,然後爬下床為降穀警官開門。


    “怎麽了,降穀警官?”


    看著窗外這尚且帶著幾分朦朧的天色,貝爾摩德不由懶懶地打起哈欠:


    “這麽早過來叫我們起床,是有什麽事麽?”


    “嗯。”降穀警官點了點頭:“的確出了些狀況。”


    “哦?”林新一神情嚴肅下來:“出什麽事了?”


    “我的車被人動過。”


    “哈?”這馬上讓林新一震驚了一下:“你的車被人動過?”


    “那車裏的槍呢?還在嗎?”


    降穀警官的車幾乎就是個移動軍火庫,林新一很擔心裏麵的籽油氣息會因亂擴散出來。


    “不用擔心。”


    “我昨天晚上就把那幾把槍都裝進包裏,帶回我自己房間保管了——”


    “這些東西放在車裏,我自己也不放心。”


    “那些槍都還好好的,但是情況卻依舊不妙:”


    “因為我的車不僅被人動過。”


    “而且動手的人,手法相當專業。”


    降穀警官語氣平靜地講出了讓人心驚肉跳的話:


    “我本來在四扇車門上都夾了根頭發——你懂的,就是特工們常用的那些小伎倆。”


    “而我早上起來檢查車況的時候,車門上夾的頭發還在。”


    “但車內儲物櫃放置的案件資料裏,我特意在不同頁麵放置的幾粒灰塵,卻都已經憑空消失、掉落不見了。”


    夾在紙頁裏的灰塵消失不見,說明這疊文件肯定被什麽人拿起翻看過。


    可車門上夾的頭發卻偏偏都還保持著原狀。


    這說明的確有人撬鎖進過車裏,而且對方還注意到了這車門上的第一重安防,並且在作案後細心地將其恢複了原狀。


    “這...”林新一不禁有些震驚:


    他先是震驚於,降穀警官竟然不知不覺地在車上搞了這麽多小“陷阱”。


    而他一路跟在身旁,竟然都完全沒注意到。


    當臥底可真是個危險的工作...


    現在想想,要不是有貝爾摩德全程為他保駕護航,他估計早就傻乎乎地在這位降穀警官麵前暴露出破綻,被“特高課”請回去挨烙鐵了。


    而除了為降穀警官的謹慎和細心震驚以外,林新一也在震驚:


    那個溜門撬鎖潛進裏翻看案件資料的家夥,竟然也跟降穀警官一樣謹慎。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天生細心才注意到的頭發。


    還是說,那犯人也是個經過特殊訓練的專業人士。


    “降穀警官,你覺得那家夥會是什麽人?”


    “昨天那個偷窺我們的人...會不會也是他?”


    林新一不禁有些在意地問道。


    “不知道。”


    降穀警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完全沒有線索。


    但他還是給出了一個看法:


    “有件事或許值得注意:”


    “聽民宿老板說,昨晚我們見到的那個年輕獵人,天沒亮就已經退房離開了。”


    “他走得...是不是太早了點?”


    ............................................


    年輕獵人早早離開,也並不能說明什麽。


    林新一等人仍舊沒有找到那神秘偷窺者和撬車者的線索。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在那民宿酒店外麵,在那無人能夠注意到的隱蔽之處:


    還有一雙眼睛正遙遙地窺視著這裏。


    這個窺視者,正是他們昨晚打了個照麵、今早又趕著退房離開的年輕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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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一邊監視著民宿這邊的動向,一邊壓低聲音跟人打著電話。


    而電話裏,對方對他的稱呼是:


    “赤井先生。”


    沒錯,那位年輕獵人便是FBI的王牌搜查官,江湖人稱“銀色子彈”的赤井秀一。


    他是來這調查“廣田雅美”一案的。


    其實FBI本來沒想這麽麻煩。


    按照他們一開始製訂的計劃,他們是想等曰本警方對此案展開調查之後,再通過FBI的情報手段搞到曰本警方的調查資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樣既省了勘察現場的力氣,也避免了在案發現場與其他勢力遭遇的風險。


    但問題是...


    FBI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曰本警方的“保密工作”竟然做得這麽強:


    負責一線調查的群馬縣縣警,直接給出了一份漏洞百出的勘察報告。


    這報告讓自己人看了頭大。


    也讓FBI偷走了案件資料,照樣沒辦法從中獲得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無奈之下,FBI隻能親自下場幹“NYPD”的活,跟被迫來到這裏的林新一一樣,派人去案發現場重新進行勘察。


    而FBI在曰本分部的得力人員基本全長著一張外國臉,出現在群馬縣的深山裏十分顯眼。


    那些在本土招募的曰本成員倒是適合偽裝潛入,但他們要不就是資曆尚淺不能信任,要不就是能力不足不夠可靠。


    所以赤井秀一幹脆親自上陣,獨自接下了這個潛入調查的任務。


    而他這次行動也是易了容的。


    FBI現在雖然沒掌握那種源自黑羽一家的,可以完美易容成另一個人的“怪盜易容術”。


    但這並不代表FBI就不掌握易容術——


    連島袋君惠這樣的民間告訴都能自學成才掌握易容,他們這些情報機構要是還掌握不了易容術,那後勤技術部門的官員就可以自裁謝罪了。


    FBI掌握的易容術雖然做不到像貝爾摩德、工藤有希子一樣,讓人完美偽裝成某個特定目標。


    但要把赤井秀一的臉換一下,讓他看起來不像“赤井秀一”,卻是非常容易做到。


    這次赤井秀一就是通過易容術,把自己那張已經登上組織內部通緝令的臉,給換成了一張完全陌生的假臉。


    跟這張假臉搭配在一起的,則是他的假身份:


    一個狩獵愛好者。


    這個獵人的身份不僅可以讓他盡可能合理地出現在這片山區。


    還能讓他光明正大地攜帶防身武器,避免被人發現隨身槍械而暴露身份的風險。


    當然...這又得”感謝”群馬縣縣警提供的那份水貨資料。


    要是FBI能從資料裏知道這起案件的死者其實是死於霰彈槍,偽裝成獵人不僅不低調,反而還很想犯罪嫌疑人的話...


    他們肯定不會讓赤井秀一偽裝成獵人行動的。


    而現在,赤井秀一對自己這個引人注目的獵人身份毫無察覺。


    他隻是悄悄隱藏在暗處,跟負責跟自己對接的同事兼好友,FBI搜查官,秋名山老司機,江湖人稱“紅方伏特加”的安德雷·卡邁爾先生通話:


    “卡邁爾,我要你幫我請人查的事情,現在都查到了麽?”


    “都查到了。”


    電話裏的卡邁爾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昨天群馬縣縣警的確向東京警視廳提出了並案調查申請,而警視廳也從官方層麵上同意正式接手了這個案子。”


    “命令是直接從刑事部長小田切敏也那裏下的。”


    “所以那位林管理官會出現在這個地方,應該隻是單純地在執行公務——這沒有什麽可疑的。”


    “不可疑麽...”


    “不,他們很可疑。”


    赤井秀一語氣平淡地對著電話說道:


    “如果他們隻是單純被警視廳派來這裏調查刑事案件的普通警察。”


    “又何必在車裏設下那種情報人員才會用的安保手段呢?”


    說著,赤井秀一詳細講了一下自己的“偷車”經曆。


    是的,降穀警官的車就是他撬開的。


    他從見到林新一的第一眼起,就意識到林新一等人是來調查那起無名女屍案的。


    所以赤井秀一便想著去車裏找找,看看那位有名的林管理官會不會把案件的調查資料留在車裏。


    如果有的話,他就正好可以看看林新一手裏的資料,比那份群馬縣縣警的資料有沒有什麽“更新提升”的地方。


    結果是兩份資料差不多。


    隻是多了一份赤井秀一自己看不出太多門道的驗屍報告。


    他沒能從車內那份案件資料裏獲得什麽有用的情報。


    但他卻在這次行動裏有了意外收獲:


    “那輛越野車的車門上夾著頭發——”


    “而且每一扇門上都有,不是因為意外才夾住的。”


    “這...”電話那頭的卡邁爾也神情嚴肅起來。


    會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下車住個酒店都要特意設下這種安保手段的人,顯然不會是普通人。


    “難道...是組織的人??”


    卡邁爾不由緊張起來。


    組織永遠是FBI的第一大敵,這件案子又可能和組織非常重視的宮野明美有關,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想到了組織。


    甚至就連形象無比偉光正的林管理官,都被他懷疑成了來自組織的黑惡份子:


    “對,那個林新一本來就是一個半道出家的警察。”


    “他突然步入警界又在短時間內獲得如此巨大的名望,這背後說不定就有組織的力量。”


    “莫非...這家夥就是是組織打入警視廳高層的臥底?”


    電話那頭的卡邁爾先生,眼中不由流露出了臥龍鳳雛般的睿智光芒。


    但聰明的赤井秀一卻第一時間反駁道:


    “這不太可能。”


    “別忘了上次米花酒店發生的事情。”


    “是林新一親手揪出了枡山憲三,把琴酒逼得隻能倉促現身,強行殺人滅口。”


    琴酒轟炸東京的行為在旁人來看是武德充沛。


    但在赤井秀一看來,這卻是一種狼狽。


    他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宿敵。


    琴酒屬於那種隻要有背後敲人悶棍的機會、就絕不會現身跟人鋼槍的陰險之人。


    像米花酒店那次駕機開無雙的行為,其實是他在意外打擊之下實在沒有其他解決辦法,走投無路、狗急跳牆的表現。


    所以,如果林新一是組織的人...


    他怎麽會親手揪出枡山憲三,又把琴酒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呢?


    難道那天鬧烏龍的組織成員不隻枡山憲三一人。


    還有林新一?


    這種可能性極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


    赤井秀一細致而認真地對卡邁爾分析道:


    “那天在米花酒店,酒宴上一同出席的還有幾名來自警視廳公安部的高官。”


    “我們事後從在場人員詢問得來的情報顯示,當時在枡山憲三現形之後,那些公安部的官員就拉住林新一,私下裏聊了很長時間。”


    因為當時在場人數眾多,人多眼雜根本無法保密,所以這些細節調查起來並不困難。


    但組織並不知道這些細節。


    他們甚至不知道林新一曾經和公安部高官把手言歡。


    因為組織當時派去調查米花酒店現場情況的人...是波本。


    讓公安臥底自己查自己,能查出來就有鬼了。


    而FBI就不一樣了。


    他們很輕鬆地獲得了這些情報,得知了林新一在宴會現場和幾名公安部高官的親密交流。


    “我想...對方可能是因為親眼目睹了林新一逮捕枡山憲三時展現出的才能,所以心動地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而這次警視廳突然正式接手案件,並派遣林新一來群馬縣負責調查此案,可能就是曰本公安在背後運作。”


    當時林新一的確揪出了枡山憲三,也的確逼得琴酒狗急跳牆。


    那些公安部高官也確實看中了他的才能,想要招攬他加入。


    林新一會接手此案,也真是公安在暗中籌劃。


    赤井秀一分析出的每一條信息都完全正確。


    隻有最後的結論是錯的:


    “我想,這位林管理官...”


    “可能已經是公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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