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殿中緩緩拜離而去,林一雖不知這乾坤袋中的幾件寶物價值幾何,但從墨老頭眉眼中的笑意,便可得知一二。


    “大發了,這次真的大發了!哈哈哈哈哈...”禦劍而飛的墨巨子忍不住捶手笑道。


    “嗯?是我大發了,你咋那麽高興,師傅?”林一眼神懷疑的問道。


    “額?”墨老頭愣了愣,顯然是沒聽出這話裏行間的意思,扭頭望著林一臉色陰沉不定的繼續說道:“難不成你想黑吃黑,吃獨食?”


    “嘿嘿,徒兒哪敢啊!這不是跟您老開個玩笑嘛~”林一訕訕的笑了笑。


    剛才在三清正殿中,讓那三位太上長老每人捏鼻子掏出了一件靈寶之後,林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連帶著問候幾十位長老,掌教峰主,話裏行間和與那三位太上長老一轍,那還能怎麽著,三正山話語權最大的都掏出了寶物了,小的還能反抗咋的?結果一個個都不情不願的掏出了各種小些物件,丹藥,功法,一應俱全。


    而問及昨日的那柄破爛鐵劍時,三位太上長老皆默不作聲,隻是告訴林一,這把鐵劍淵源頗深,一定要慎之又慎,怕林一無法駕馭,便將其下了七七四十九道封印,好讓其威力不過太驚世駭俗,但為了“萬劍歸宗”之事不在上演,也隻好將這把鏽跡斑斑的鐵劍傳給林一,讓其認主,以免再出現心神便可禦劍的情況。


    撫摸著這無名鐵劍上的鏽跡,感受著從上麵傳來的巨大禁製真氣,還有心間的聲音回響,林一緩緩地開口的問道:“臭皮師傅,你說我那三位老長老這鐵劍的來曆,那仨咋就不肯說呢,這裏頭究竟藏著些什麽秘密?”


    墨巨子臉色罕見的有些凝重,說道:“據說傳聞,在上古年間後人類和平年代之時,便有了我三正山,而當時的開山老祖還是一名凡夫俗子,不知從何處偶然得到了一把鐵劍,並從其中悟到了一絲劍意,雖說無法驅使這把鐵劍,但憑借著這絲劍意,幾十年間打敗天下大半高手,頗有求敗孤獨之意,又幾十年後,天下已有劍道第一人的驅使,但我們這位老祖卻感覺索然無味,又不想一身劍道從此泯然世間,便尋得了此地作為開山宗門,廣收天下弟子,幾萬年過去,我三正山已是這人界九州數一數二的大宗,但是蹊蹺的是自從第一代老祖之後便無人見過這把鐵劍,據我揣測,當時那三名破虛老怪如此神情,和推敲昨日那把鐵劍從地下衝天而起的景象,應當是和那開山老祖有著莫大的關聯。”


    “這鐵劍當真如此厲害?怪不得昨天一劍對立萬劍絲毫不落下風啊。”林一自言自語的講道,隨即心中湧起莫大的興奮之情。


    在著無數弟子眼光和低聲喃喃中,兩人便到了目的地,林一雖說不是喜歡炫耀之人,但隱隱的聽著剛才其中的話語,也是有些雀躍,而墨老頭早就見怪不怪。


    收起釉瓷,墨老頭說道:“我三正山內,規則嚴格,一會兒讓婉菱都告知你一下。”說話間,便偷偷運轉功法,將林一腰帶上的乾坤袋抓到了自己的手中。


    林一拿能讓其得逞,真氣運轉經脈,手呈弓形微微彎曲於身前,腳尖一點,呈虎鶴雙行之姿向著墨巨子襲去,頗有些武道宗師的味道。


    眼看就要到了自己身前,墨巨子頭也不會的道:“定!”一聲輕叱,就將那要張牙舞爪向自己砍來的林一定在了原地,而由於本身巨大的慣性,身體又被禁錮,隻好以麵衝地之姿來了個狗吃屎,濺起一片灰塵。


    “哈哈,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林一不甘的怒吼道,卻因為臉衝下,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哈哈哈,徒兒莫要生氣,莫要生氣,師傅隻是拿些日用品,改天就還給你哈!”


    這般說著,一邊一股腦的往林一的乾坤袋中運往物品,一邊把運法將林一的身子翻過來,還未開口,便聽著一聲怒罵入耳,“你這糟老頭子!真是壞的很!當初信了你的邪跟你來到山上,結果你這廝馬上卸磨就殺驢!氣煞了...”又是還未說完,隻聞一聲“封!”,林一便絲毫聲音發不出了。


    這回可安靜了,抬頭望著林一瞪大了的眼睛說道:“哎,也不知你這性子隨誰,不就是拿了你幾件法寶嘛,不至於啊,不至於!”看著眼中已經宛如殺人氣息的林一,墨巨子稍稍訕訕放慢了些進程,寶物太多了,一時半會清不空啊,就是在那大殿中,也因為索要寶物耗費了將近半個時辰。


    隨即也不看林一的神色了,墨巨子低頭繼續道:“這天下寶物呢,分為四種,啟寶、真寶、法寶、仙寶。而在其上,傳聞還有一種靈寶,寶物已自開靈智,曉得人言,會幻化而生,如人一般,栩栩動生,可惜你師父我從未見過。這乾坤袋呢,正是其中的最低級的洞天啟寶,可自成一片天地,容納物品。不過這啟寶都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了,山中也唯有長老才有資格佩戴,況且,你這啟寶不俗,有三十丈空間大小,比我的大了恐怕一倍有餘,應當是能達到啟寶中層的門檻,為師就勉為其難的和你換下吧!”


    將一幹物品全都置於馬上成為自己的乾坤袋中,墨老頭又從中抽出好些瓶瓶罐罐,手裏又拿出一本書,道:“這本心法,乃我三正山絕密,未曾得到師門準許,不得告知他人。你需好好體會,將未打牢的根基再配合韻氣丹再好好夯實一次,雖說這些丹藥價值不了多少,但也是為師的一些心意,足夠你用上結丹,你可切莫荒廢了!”


    沒有理會林一從殺人再到到幽怨的神色,墨巨子沉吟了好些會,又拿出了好些罐罐,都是從那些長老手中所得來的。


    “罷了罷了,為師愛徒心切,這幾瓶丹藥也一並予你,這地煞丹乃是采集地中煞氣煉製而成,你需準備清水,將其投入,稍等片刻,全身進入其中,以此鍛體,也就是那丹藥坊的老頭子能掏出這個好物件來,這天玄丹乃是你突破結丹......如若想學道法,可去天工坊自行審閱,你的名字早在昨日就被宗門記錄在冊,雖說沒有走流程,但也是三正山為師真正的親傳弟子了,長老以下者無需多禮,這點實力,師傅還是有的...這兩件屋子從今以後便是你一人的了,為師...為師要去山頂靜修一段時日,你如若無事切莫打擾,嗯,想到的就這麽多了,具體規矩我就不再一一贅述,你且問你的那名侍女,這道定身令,待我離去之後,半個時辰會自行解開,切莫多生聒噪不滿之情,需知修道之人道心尤其重要啊!”墨老頭語重心長的道。


    “為師去也!”


    雙眼瞪大的林一就這麽直愣愣的看著墨老頭瀟灑禦空而去,若不是被那廝施展了法術,心中的悲憤之情,早已難掩於表。


    一旁的婉菱就在默默地捂嘴偷笑著,等到墨老頭走了之後,這才過來,將林一與乾坤袋一並背入主房中。


    緩緩將僵硬“虎鶴雙形”姿態的林一放入床榻,乾坤袋置於床頭,就去拿了毛巾,將林一髒濁的衣服擦許幹淨,雙手束於一旁,站於床尾錢,低頭輕輕的跟林一說道:“公子切莫記恨墨長老,雖說奴婢不知您去了什麽地方,回來又出了此情景,但墨長老肯定事出有因的...”


    聽著此話,林一心想,確實是事出有因,財帛動人心啊!老不羞,嘴上說著大義,背地裏把珍貴的寶物全都拿走,就留給自己一些渣渣,心痛啊...


    正當婉菱低頭敘述這山中的規矩之時,林一耳朵一動,門外好像來了不少人的樣子。


    畫麵一轉,為首那人是名女子,身著一身青色素袍,頭戴一根金色發釵,翹鼻靈瞳,臉上塗抹的幾處胭脂紅更是顯得姿色不俗,隻見一行人站到這門口,便直接看門見山說道:“心正峰下三脈長老弟子,特來拜訪林道友!”


    底下的一名男子對著這為首的女子悄聲道:“師妹,我們此行是否有些唐突了,擅闖他人道場可不是小罪啊!”


    “嘿嘿,師兄,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等這麽多人前來拜訪他一個後生,就已經是他天大的福分,怎的你還怕了不成?”就這時一名長相陰損的男子大刺刺的對著那位師兄道。


    “你!”


    “我什麽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陰損男子環繞一周問道。


    “是了!周師兄說的對,我等前來本就是給了那人天大的臉麵!”“對極!”後麵傳來了維護讚同之聲。


    “你們!未在事先通報已是失禮,又在人家道場如此喧鬧,更是...”


    “行了!都別吵了!”為首的那女子道,仗著三長老是她爺爺的事實,三脈子弟幾乎人人都聽這位的話語,隨即都禁了聲。


    男子顯然有所猶豫,還想繼續說話,卻又聽到女子講,“師兄,多說無益,我等既然已經到了此處,斷然沒有連人都還沒看見到就打道回府的道理,你若是怕事,就先回去吧。”“哎,也好。”男子本就氣急,又被師妹打斷,然後也不理眾人,垂頭喪氣的便返回了。


    “嘿嘿,我說潔儀師妹,要我說就不應帶著李道勤,每次都得講些大道理,煩人的緊。”


    “嗯...”然後這名叫潔儀的女子悄不可聞的應答道,這麽些年的仗勢欺人,早就形成了囂張拔扈的性格,若不是因為他的劍道資質尚可,每次都能撐場一二,也著實不喜每次周師兄囉嗦的嘴臉。


    正當眾人在外等了片刻,房門打開了,是名衣著樸素的女子,望著眾人,怯生生的施了個萬福,隨即說道:“見過三脈各位仙師,可如今我家公子正在修煉的要緊關頭,不便見客,還請見諒!”


    潔儀也是眉毛一緊,卻沒有開口。


    “呦嗬,怎麽的,我們剛到這他就修煉的要緊關頭啊?區區一個鍛體都沒到的弟子,能有什麽要緊關頭?擺明了是不給我們這些人的臉麵啊。”那陰損男子嘲諷語氣講道。


    “是啊,一個剛剛煉氣圓滿上山的弟子,架子倒是十足嘛,連我們陳師姐也不放在眼裏!厲害的很那!”


    本來因為資質不好而差點被遣送下山的婉菱著實沒見過這些陣勢,心中惶恐不已,不過憑借著手腳心思伶俐勉強當了個侍女的她,倒是沒顯得怎麽怯場,越是這個時候便代表了九長老的門麵,越不能怯場,婉菱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若無其然的晗頭吸了口氣說道:“還請各位仙師息怒,我家公子屬實是因故脫不開身,還請諸位回吧!”


    “哈哈!笑話,你說回就回?你還真當這是什麽不得了的地界了?”


    這名潔儀的女子眼中已經微微有些怒意,轉頭那男子打了個眼神。


    陰損男子心領其意,長此以往,畢竟都是他這麽幹的,旋即大步走上前去,右手一揮,一巴掌便打在了婉菱臉上。


    婉菱應聲而倒,絲絲血跡順著嘴角而下流淌,眼中目光卻死死盯著這男子,眼中不屈之意異常明顯,男子氣極反笑,你這小小侍女倒是有點意思,也罷,左手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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